谁教你这样御夫的!-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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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钰在道观吃过一顿了,腹中已饱,她兴致冲冲给众人夹菜:“吃啊,多吃点,吃完我给你们讲仙人的奇事!”
“别讲了,我不爱听。”虞元楚总爱泼她冷水。
虞子钰横眉道:“不爱听你就滚出去,一人得道鸡犬飞升。以后我成仙了,当心我不带你。”
虞凝英呵斥虞元楚:“你老逗她干什么,好好吃你的饭。”
虞子钰扫了一眼四周,对门口垂手而立的仆人道:“你们都出去,离开这屋子七步远,不许偷听我讲话。”
“是,三小姐。”几个候着的下人先后离去,站到外头院中。
屋里只剩下爹娘、大姐和二哥。
虞子钰神秘兮兮前去关上门,回到自己的位置,半捂着嘴说:“我告你你们一件事,你们千万千万别透露出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你说吧。”虞青黛假装兴趣盎然。
虞子钰口若悬河,她向来喜欢夸大,说得半真半假。
“此事要从上个月讲起,上个月我做了个梦,梦到仙人来接我。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日夜看书,今日终于是悟出来了。”
虞元楚慢条斯理吃着饭:“悟出什么了,悟出你修了个假仙?”
“娘,你看他!”虞子钰哭嚎向母亲告状。
虞凝英:“元楚,好好吃你的饭。”
虞子钰继续道:“我悟出来,这世间有个修仙门派,名叫寻生宗。寻生宗地处世外桃源,宛若人间仙境,飞禽走兽皆是仙品。我将此事和祖师娘一说,于是祖师娘带我去找仙门了。”
“我与祖师娘御剑飞行过了百丈悬崖,骑着蛟龙渡过通天大河,腾云驾雾过百妖洞,去到一个世外桃源,最后到了寻生宗。对了,我们去的时候,还有个身穿乌金甲的天兵来接我们呢。”
几个人随口附和她,说她真了不起。
这种话,这些年来虞子钰说了太多遍,家里人早已不信,只当她在发癔症。
眼见家人们都在敷衍她,虞子钰不高兴,提上银剑出门去:“算了,跟你们这些凡人说不通,我回房修炼了。”
“我们信的!你不吃饭了?”虞凝英在后头喊话。
“我在道观吃过了。”
虞子钰回到屋里,顿生沮丧,世间没一个人懂她,要是李奉在就好了。李奉是个鬼,能理解她所想所见。
这么一想,虞子钰又想念李奉了。
她今早出发时跟李奉约好,他晚上还占据着李既演身子的话,就来虞府跟她幽会。
这么久也不见他来,怕是身子又被李既演控制了吧。真烦人,难得遇到个情投意合的情郎,还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可真是天妒有缘人。
李既演从军营回来,时刻记挂虞子钰。
他一整日都小心提防,控制好情绪,尽可能让情绪处于平稳,免得李奉乘虚而入占据身体。
他慢慢摸索出来,当身体处于刺激性的情绪变化,痛苦、嫉妒、愤怒、悲伤等,李奉便有机可乘。
李既演先回将军府,换上一身白衣,出发前往虞府。
他没有偷偷摸摸,从大门直进,先去和虞家父母请礼,才去找虞子钰。虞凝英和赵天钧甚是欣慰,希望虞子钰能陷入情爱,不再沉迷修仙。
被情爱所困,也比沉迷修仙来得好。
虞子钰正躺床上研究修仙秘籍,丫鬟青荷在外头道:“小姐,李公子来看您了。”
虞子钰一骨碌起来,跑来开门,李既演清隽疏朗身形闯入她眼帘,她一颗心扑通乱跳,甜津津的。
一把拉李既演入屋,关上门对青荷道:“青荷,我要和李公子论道,别让人靠近这里。”
青荷方才从小姐绯红面颊中,看出少女怀春情意,笑着道:“好,你们慢慢处着,我在院子里当值,有事就喊我。”
“知道了。”
虞子钰把李既演按在门上,搂住他脖子,脸儿染上红晕:“淫贼,来找我做什么?”
“想你。”
李既演不太清楚李奉是个什么性子,他不敢乱说话怕会露馅,虞子钰总是说李奉是个淫贼,那他只需当个好色之徒,虞子钰应当发现不了。
冒充李奉来幽会,他可不觉得卑劣,他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才是虞子钰既定的丈夫,李奉拿什么跟他争。
他捏住虞子钰的下巴,装得淡定:“舌头。”
虞子钰摸他明显的喉结,骂了句死鬼,仰面伸出舌尖。
李既演吻下去含住她唇舌,亲得发狂。他托抱起她,让她两腿夹住他的腰,粗糙掌心急促抚擦她的后背,搁着衣服虞子钰都能感受到他掌心在发烫。
虞子钰被抱得双脚离地,脚底悬空让她不安,紧紧抱住李既演宽阔双肩:“死鬼,去床上,我们躺着亲。”
李既演并不放下她,把她抱得稳当:“我要站着亲,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两人亲了许久,虞子钰软着身子,下巴搁在他肩上,声音绵绵:“李奉,亲嘴可真好玩,你说要是做了神仙,是不是比亲嘴还快乐?”
李既演不想听到“李奉”二字,嘴唇一遍遍碾磨她耳廓:“别叫李奉,叫夫君。”
虞子钰抬起头来,笑得双眼水光潋滟:“叫你死鬼,你个死鬼,专门诱我做这种下作事儿,淫贼。”
李既演亲她的额头,嘴唇不曾离开她白净的脸,游离着来到嘴唇,和她唇贴唇讲话:“要不要看我那里?”
“要,现在就看。”她揉李既演的耳垂,心尖儿又甜又暖,“不好看的话,我就打你。”
李既演眉眼含笑,故意占她便宜:“打我做什么,你该打它才是,是它吓到你又不是我。”
“油嘴滑舌。”
第28章
◎被骗了◎
李既演抱虞子钰到床上; 让她坐自己身上,半撑起身子亲她红润的嘴,虞子钰搂着他; 被他亲得接不上气儿来; 跟他拉开半寸距离; 手指放他嘴里。
“你可别把我给亲死了; 先亲我的手解解馋吧,我喘口气儿。”
李既演吮她指尖,含入口中轻咬。看他这难以自持模样; 虞子钰觉得好玩; 摸他的脸笑道:“我的好夫君; 怎么这般急躁,果真是淫贼。”
她弯身解李既演腰间革带; 白净长衫散开; 虞子钰视死如归; 鼓足心神脱他裤子审判他。李既演平躺下去背靠绸被,粗糙掌心捂住自己的眼,等待虞子钰断他生死。
虞子钰看了半晌不出声。
李既演呼声渐弱,摸不透虞子钰的喜怒无常; 他吃不住这么久的审视,忍不住气声粗哑开了口:“还是; 还是不好看吗。”
虞子钰吹了一口气; 方才抬起头来:“不好看,丑死了。”
李既演粗糙掌心捂得眼睛更紧,隐忍不发。
虞子钰凑上来扒开他的手; 低头亲在他眼皮上:“不好看; 但比第一次见时好了些许; 白净了不少,看起来没那么恶心了。”
李既演如释重负,拉过被子罩住她头顶,两只手紧紧抱住她:“还想亲嘴。”
虞子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细细描绘他端秀眉眼,捏他下巴,学他刚才冷淡语气:“舌头。”
李既演伸出舌尖,把她指尖卷进嘴里。虞子钰抽出手指,吻住他难舍难分,二人在被子中反复亲昵,探寻到前所未有的乐趣。
屋外敲门声突兀响起,惊得两人抱得更紧,虞子钰像是担心被人抓奸,匆匆塞李既演进最里头的锦被中。
“子钰,你在里头干嘛呢?”
虞青黛问道,闻悉李既演又来找虞子钰了,她左右放心不下,恐虞子钰又乱打李既演,特地来提醒。
虞子钰揉李既演耳垂:“我姐姐来了,你好好在这里,我去和她说说话。”
“你快点回来。”
虞子钰跳下床,疾跑来开门,只开了条缝儿探出个头来:“姐姐,找我何事?”
虞青黛看她脸颊绯红,嘴唇红湿,问道:“李公子来找你了?”
“对呀,他就在我屋里呢,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虞青黛轻咳一声:“我看他作甚,姐姐过来跟你说一声,可不许再打人了。”
“我知道,不打他,我跟他亲嘴呢。”虞子钰毫不遮掩,坦坦荡荡地说,狡黠一笑,“姐,亲嘴可好玩了,你要不要试试?”
虞子钰总是能自然而然让人尴尬,虞青黛尚未回话,李既演在屋里重重咳嗽一声,似乎也在窘迫。
妹妹把男人藏到屋里,作为姐姐的不能不担心她会吃亏,压了气声道:“你们亲嘴,是你自愿亲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我自愿的,我觉得好玩就跟他亲了,可舒服了,跟做神仙一样。”虞子钰笑起来,晃得头顶紫金步摇颤动。
虞青黛知道跟她说不通,只得硬着头皮叫屋里的李既演:“李公子,有些事儿子钰不太懂,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还望李公子多思量些,点到为止,莫要搞出大事儿来。”
李既演也红了脸,声线沉闷:“虞小姐,在下有分寸,决不僭越。”
虞青黛:“李公子,你与子钰情投意合,我们家里人自然是同意。不过子钰这般情况,着实不适有孕,我这才提了一嘴,还请李公子谅解。”
“虞小姐,我都明白。”
虞子钰抬起下巴道:“姐姐,是你多虑了。我只是跟他亲嘴而已,他那里丑死了,我才不让他进来呢,怎可能会有孕。”
“你呀你,若是有孕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虞青黛点点头她额头,“自己注意些,听到没。”
“知道了。”
虞青黛走了,虞子钰关上门跑回床上,抱住李既演。李既演却耍起小脾气,怏怏不乐道:“你方才问你姐姐要不要试试,是何意?”
“什么,听不懂。”
“你说亲嘴好玩,问她要不要试试?可是把我当成个物件儿了,别人想亲也能亲?”
虞子钰噗嗤笑出声,故意逗他:“要是我把你送给我姐姐,让她亲你,你乐不乐意?”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李既演转过身背对她。
“那我把你送给公主当面首,你乐不乐意?”虞子钰掰他的肩,笑着对他耳朵呼气。
李既演不回话。
“那我把你送给。。。。。。送给扶柳楼的婉娘,让你当小倌儿,你乐不乐意?”虞子钰还在嬉皮笑脸。
李既演转过身,抱住她压她在身下:“你怎么总是想着把我送人。我就是你的,你单独一个人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有资格把你送给别人。”虞子钰凑上去要亲他。
李既演偏过头:“你把我送别人了,我就是别人的,不给你亲了。”
虞子钰搂住他脖子:“我说错了嘛,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把你送给别人。”
两人在床上抱了许久,李既演这是第二次躺虞子钰床上 ,他以前以为富贵人家女儿的床应当是温香玉软,京城里有钱人都喜欢熏香,衣物被子都时不时熏一熏。
但虞子钰的屋子不一样,她床上总是一股香火味儿,让人宛如身处烟雾缭绕的道观。
他掀开床单一看,底下铺满了各种符纸,不经问道:“你把这些东西都塞床上干嘛?”
“修炼啊,我做梦都在修炼的。”虞子钰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小腿一晃一晃。
李既演从床上起来,捧住她的脸亲了亲:“我给你收拾一下屋子吧。”
“收拾干嘛,我的屋子这么整洁。”
李既演目光瞥向扔得满地都是的书籍、法器,道:“哪里整洁了,乱得要死。不过没关系,夫君会帮你收拾的。”
他一本本捡起地上的书,时不时询问虞子钰如何归类,又差下人送水和帕子进来,整个屋子都认真打扫了一遍。
虞子钰躺在床上看他:“你到底是来跟我谈情说爱,还是来干活儿的?”
“来伺候你的。”
二人虽然在谈婚论嫁了,可毕竟未明媒正娶,李既演也不能在这里过夜。
打扫完屋子,和虞子钰腻歪了一会儿解解馋,跟她商定好,三日后带上父亲再来提一次亲,到时让虞子钰一定得点头答应。
虞子钰推着他出门:“我知道了,肯定会和你成亲的。这么晚了,你快回去,我也该修炼了。”
李既演站在门口,烛光照下他修长身影,笼罩在虞子钰身上:“再亲一下。”
虞子钰垫起脚亲他:“可以了吧,淫贼。”
他心满意足离开,走路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回到将军府,李既演总有预感,李奉好像要出来了。思量了一番,李既演找出纸笔,歪歪斜斜写下字条:“我的娘子,我自己照顾。”
纸条夹在腰间革带,上次李奉留纸条也是留在这个位置。
一夜过后,次日李既演醒来,头昏脑涨两眼一阵阵泛白光,他意识到这是李奉要出来的前兆,连忙洗漱换衣,用凉水冲脸,尽量让自己清醒。
可还是敌不过——李奉还是出来了。
濒临意识涣散之前,李既演猜测,以后他有可能要长期和李奉共用这副身子了。
李奉睁开眼,第一时间便是摸向腰间革带,想确认李既演有没有收到他留的信息。摸出新的字条,他咬牙一笑。
“我的娘子,我自己照顾。”他握紧纸条卷成一团,“是谁的娘子,还说不定呢。”
他脱下李既演刚换上的军服,重新穿上便衣,他才不去军营当值呢,那是李既演的差事,干他何事,他现在只想去找娘子你侬我侬。
正欲出门,不经意照到案桌上的铜镜,清晰映出脖子上的吻痕——好你个李既演,趁我不在,诱惑我妻,你可真该死。
李奉飞奔出将军府,属下徐汀问道:“将军,你去哪里,咱们该去军营了!”
“别管,我做事自有分寸。”
他来到虞府,虞家人知道他和虞子钰正是浓情蜜意,笑着告诉他虞子钰去山上道观了。
李奉马不停蹄,又跑到山上找虞子钰。见到她时,虞子钰就在道观外边打坐。
他冲过去抱她:“娘子,你昨晚和李既演干什么了?”
“我昨晚不是和你幽会吗。”虞子钰不明其意。
李奉咬咬牙:“你都说说,昨晚和我做什么了?” 虞子钰搂着他笑:“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
“娘子,快些告诉我,我真要急死了。”
虞子钰:“亲嘴,摸手,抱在一起谈经论道啊,还能干什么。”
李奉一拍脑袋,扒开虞子钰的衣领,看到她白皙肩头上点点吻痕,忧心如焚:“娘子,我们被李既演骗了,昨儿我根本就没出来,一直都是李既演跟你在一起!”
虞子钰大惊:“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是李既演?”
李奉怒得两眼发红:“对呀,我们都被这个贱人骗了!”
虞子钰手背用力抹嘴,往地上呸呸几口:“亏我还一直亲他跟他恩爱,这个骗子,竟让他占了便宜。”
李奉心疼搂住她:“好了好了不生气,都是李既演诡计多端,不是阿钰的错。不气了哦,夫君疼你呢。”
虞子钰又气又羞,推开他蹲在地上哭:“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着了他的道,跟他苟合呢。我分明有阴阳眼的,到头来却人鬼不分,我真该死啊!”
虞子钰倒不是哭自己亲错了人,她悲痛于自己如此苦于修炼,却还道行不够,分不清人和鬼。
看她哭得如此伤心,李奉心疼坏了。
上前横抱起她,坐到旁边石头上,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吻她脸上成串泪珠,柔声哄她:“娘子不哭了哦,没事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算和旁人亲嘴了,夫君也不在乎的。”
虞子钰还在抹眼泪:“李既演这个小人,我看他才是真正的淫贼!”
“嗯,那娘子今后是不是只喜欢我,不喜欢李既演?”李奉又吻她的下巴,咬她湿漉漉粉唇,“出家人不打诳语,娘子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