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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谁教你这样御夫的!-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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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子钰这才带着糯米回到寝屋,李既演还躺在她的床上,目光空洞盯着床顶青帐。第一人格已经出来,他变成原本的李既演了。
  他还不知道那个“他”出现时,与虞子钰发生了什么。
  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五花大绑,躺在虞子钰的床上。
  虞子钰端着糯米站到床边,捏住李既演的下巴看了看,自言自语:“印堂发黑,好重的阴气。”
  李既演不明其意:“虞子钰,你在干什么?”
  虞子钰抓起一把糯米往他身上洒,口中念念有词:“我道荡荡,鬼道靡靡,三魂斩命门,七魄受天丧!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李既演被洒了一脸的生糯米。
  再次问道:“虞子钰,为何这样对我?”
  虞子钰听着李既演的语气,再看他眼睛。发觉这是真正的李既演,不是那淫贼色鬼了。
  “你是李既演?”她不太确定地问。
  李既演点头:“是,听你话的李既演。”
  虞子钰登时碗一丢,拍手大叫:“哈哈哈!我成了,成了!妙啊,我当真是修仙大才,居然真把那色鬼压制住了!”
  她爬上床,匆忙扶起李既演,喜溢眉梢:“好孩子,快起来。我跟你说,你这回遇到我,真是命大,祖坟冒青烟了!”
  她絮絮叨叨说着:“你被恶鬼上身了。那恶鬼还是个淫贼,凶得很。幸好有我在,我先是用符咒定它的魂,又带回府中用捆仙绳捆住做法,如今总算是压制住它了。”
  她笑得癫狂,脖子上青筋都凸起。
  往李既演肩膀连拍了几巴掌:“我可是你的大恩人!要不是有我在,你这小命就没咯!还不跪下给老道我磕几个头!哈哈哈!”
  李既演弄清楚了——那个“他”出现了,虞子钰以为他是被鬼上身了。
  “既然压制住了,是不是该把我解开了?”他问道,虞子钰捆得太结实,难受得紧。
  “不急不急,我如今只是将那恶鬼暂时压住,还未能杀了它。”
  她笑容越发令人捉摸不透,学灵虚子平日说话的语气,“伢子,你今晚得遭些罪。待贫道将恶鬼从你体内打出,才能将你解开。”
  李既演咽了口唾沫,紧张起来。


第17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虞子钰钻进床底下,拉出一黄梨木箱,黑漆箱盖上龙飞凤舞刻着几个大字“元始德光太上玄皇无量天尊”。
  她打开箱子,明亮乌黑眼珠提溜着,想到了什么,指着箱盖上几个大字,问李既演:“你把这串字念给我听。”
  李既演瞥了一眼,只认识“上”“无”“天”三个字,冷峻面色装得兴致索然,默不作声。
  “真扫兴。”
  虞子钰没深思,她只是想听人念她的神仙封号,人家不愿意她也不强求,但还是给自己找补:“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跪在地上喊的。”
  她从黄梨木箱中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既演看过去,面皮微麻。。。。。。
  铜钱剑——桃木剑在内,用红绸布包裹着,外头镶嵌满古铜钱。
  三清铃——铃柄呈现山状,通体暗黄。
  法尺——四棱方形桃木短棍,黑褐色,棱面刻有二十八星宿、北斗七星、南斗六星。
  八卦镜——玉石所制,中间镶嵌有一块凸面铜镜,镜周刻有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八卦象。
  以及一堆李既演看不懂的黄纸符箓、朱砂笔、令牌、令旗。
  虞子钰将这些东西,全堆到宽敞精致的拔步床上。
  李既演不禁问:“你把这些东西都放床上,今晚还怎么睡?”
  虞子钰一张俏脸正颜厉色,饱润的唇抿得紧紧的,而后道:“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都被恶鬼上身了,还想睡?”
  她上了床,盘坐在李既演身侧。
  拿起八卦镜照他的脸,虞子钰探过头去看。大失所望,八卦镜里只有李既演棱角分明的脸,并未照出恶鬼原型。
  “可恶,这可是祖师娘亲手打造的照妖镜,竟然照不出原型,这恶鬼着实厉害!”
  李既演小心翼翼开口:“虞子钰,其实,我没有被鬼上身。我身体里确实有另外一个意识,我不知该怎么说,但绝对不是被鬼上身。”
  虞子钰冷面厉声道:“闭嘴!你有没有被鬼俯身,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无知。”
  她放下八卦镜,继续倒腾那堆法器。
  捧起道士抓鬼秘籍,不停翻阅,如饥似渴研读。
  在秘籍中找到相应的法子后,把李既演被捆绑得严实的双手举高,按在头顶。拿起朱砂笔,在他额头上画符咒。
  画了几笔,觉得侧着身子不便于行动,干脆跨坐在李既演腰上。
  李既演浑身紧绷,呼吸粗重了,喉结上下滚动:“虞子钰,你别这样,我很难受。”
  “别动,我画符呢。”她画得认真,几乎和身下男人面贴面,两人的呼吸缠绕。
  李既演额间冒了细汗,缩了缩身子,拳头紧握,发出骨骼摩擦声,嗓音越发低哑。
  “虞子钰,你起开些。我是个男人,而且我还这么喜欢你。。。。。。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虞子钰充耳不闻,执着于在李既演额间画符。
  不多时,她感到异样,停笔皱眉问道:“丑东西,你底下藏了什么,怎么老是硌着我。”
  李既演自暴自弃合上眼,面上是说不出的隐忍和痛苦,咬牙道:“虞子钰,你打我吧,是我下流。”
  “你是不是准备刺杀我,是不是要害我?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么暗器!”她气急败坏,朱砂笔一丢,打理扯开李既演的腰带,扒开他的长裤。
  眼前一幕,令她脸上青白交织。她当然懂这些,自从她来了月事,母亲便教了她这些。
  她恼羞成怒骂道:“李既演,下流胚!谁允许你这样子的,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私底下却是这副脏德行,你可真够不要脸。”
  李既演不敢睁眼。
  他知道,他又一次吓到她了。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可耻,是啊,他说过什么都听她的。没她的同意,他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他窘迫给自己找借口,胡乱道,“可能被附在我体内的恶鬼影响了,虞子钰,你帮帮我吧,帮我除了那恶鬼。”
  虞子钰这才恍然大悟,那恶鬼本就是淫贼,白日在巷子里还舔她的手,现在出现这般无耻下流的反应,倒也不奇怪。
  她拉好李既演的裤子,裤腰带紧紧打了死结。沉思稍许,找出一张符咒贴在李既演裤头上。
  “你能被恶鬼影响,说明你心性本来就不纯净。你自己控制好,别给我添乱,我都要忙死了,你还敢乱发情,有没有点羞耻心。”
  她继续提笔画符。等画好后,在一旁打坐,口中喃喃念起咒语。
  李既演躺在床上,侧头看她,心里越发喜欢,只觉得她可爱至极,做什么都可爱。
  念了一会儿符咒,虞子钰猛然睁眼,掐起云雷诀,掌心打在李既演额间,连续打了三次。
  她手劲儿出奇的大,打得李既演脑子混沌不清。
  打完后,迅速拿起八卦镜照他,再次失望透顶:“怎么还是打不出那鬼魅,奇怪了,难道是法子不对?”
  虞子钰找出新的符咒贴在李既演身上,这次抄起法尺,说:“可能会有点疼,但为了驱鬼,你且忍一忍。”
  “别打头。”李既演只有一个要求。
  “放心,法尺只打身,不打头。”虞子钰扒开他的上衣,握起法尺抽上去,打在他的肩上,紧实皮肉很快泛了红。
  打完一棍,虞子钰照旧拿出八卦镜照他,凸面铜镜中还是没有异样。
  “难道是力度不够?”她自言自语跳下床,调整好站姿,再次用法尺抽打李既演,此次连打了三棍。
  李既演闷哼一声:“虞子钰,这样子很疼,别弄了,不舒服。”
  “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当我的夫君!再说了,我这都是为你好,听话。”
  发觉法尺无用,虞子钰又拿起三清铃在他耳边摇晃,试图用刺耳铃声逼出他体内的恶鬼。可惜,三清铃还是不起作用。
  只得又换上铜钱剑,继续往他身上招呼。
  丫鬟青荷看到虞子钰屋里灯还亮着,走到门口想劝小姐早些歇息,却听到屋里传来拍打声,铃铛声。。。。。。似乎还有男人的声音。
  “小姐,你在屋里干嘛呢?”
  虞子钰放下铜钱剑,捂住李既演的嘴,扭头道:“我在修炼,别管我,你快去睡吧!”
  “你在修什么呀,怎么弄这么大动静?”青荷不放心又追问。
  “还能修什么,修仙呗。我马上就睡了,你快回去吧。”
  “好吧,你病气未去,可别熬太晚了,早点睡。”
  虞子钰高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待青荷走后,她恨铁不成钢往李既演脸上拍了拍:“你叫什么。把人引来了,我就前功尽弃了,坏妻子好事,谁教你这样为人夫的!”
  李既演上衣尽数被虞子钰扒开,他低头看身上的青紫,往床内侧挪了挪。
  低声道:“驱鬼哪里是这样驱。你驱了鬼,而我身子也坏了,这还算驱鬼吗?”
  “我做事用得着你来指点?孽障!”虞子钰从床上下来,坐到案桌前翻开道士秘籍,寻找新的驱鬼法子。
  李既演躺在床上,被麻绳捆得难受,皮肉之痛也是阵阵刺疼。恍惚之间,他感受到身体那个“他”又出来了。
  李既演微惊,细思极恐。
  他以前没把第二人格当回事,因为“他”出来次数不多,而且很快又消失。今日“他”却连续出现了两次,会不会有一天“他”会全部占据这个身体?
  来不及深思,脑子像是被冻住,无法运转了。
  虞子钰正坐着翻看秘籍时,身后一双温热大手摸向她的后背,回头一看是李既演,“你什么时候把绳子解开的?”
  李既演举起满是红痕的手腕给她看:“挣断了。”
  “你不是李既演,你是那恶鬼?”虞子钰反应过来。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脖子上轻轻吹气:“我当然不是李既演。对了,你以后叫我李奉,别叫我李既演了,恶心。”
  他抓紧时间告知她他的真名。他才不想和李既演混为一谈。
  虞子钰想重新找绳子捆他,可看他满身青紫,又于心不忍,只是拿了张符咒贴在他额间:“别乱动。等我找到了法子,会度你的。”
  李奉赤袒上身,浑身硬实的肌肉蓄满刚劲力道,他坐在虞子钰身后,把她搂在怀里。
  “阿钰,你方才和李既演干什么了,怎么把这副身子弄成这样,他惹你生气了?”
  虞子钰被他摸得头皮发麻,心说,这色魔果真有两下子,专会乱人心智。
  她没刻意推开李奉,心想,这应当也是她的一劫。
  凡人最容易被色相所迷,这色魔手段了得,又占据了李既演这副好皮囊。
  她倘若能抵御住这色魔的引诱,做到坐怀不乱,这何尝不是个千载难逢的考验。再者,这样的考验,对她以后使用房中阴阳术调理身心,也有极大的好处。
  虞子钰翻看书籍,心中默念静心咒,尽量不让自己色令智昏。
  李奉见她没有拒绝之意,渐渐得寸进尺,隔着衣物亲她的肩头:“阿钰,你喜欢我,还是李既演?应当是更心悦我吧,李既演那个废物,能有什么好。”
  他亲在虞子钰脖子上,咬出几个浅浅牙印:“娘子,你怎么不看我,别看书了。”
  在虞子钰身上蹭了一会儿,见她无动于衷,扯开她的衣领,低头咬下去:“阿钰,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竟是这般冷淡。在你心里,我还是比不上李既演吗。”
  虞子钰方寸大乱,再这么任由李奉作乱,她真要遭不住了。
  站起来往床上走去,对他勾手:“淫贼,快过来。”
  李奉爬上床抱她:“阿钰,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虞子钰拿出一瓶药水递给他:“喝了,这是定魂水,祖师娘给我的。”
  “这是什么?”
  “让你喝就喝,怎么总是这么多话。”
  看到虞子钰不悦,李奉不敢惹她,仰头喝下去。虞子钰将他推倒在床:“就会乱我道心,好好躺着,我还得找法子收你呢。”
  李奉躺在床上,两腿发软,挣扎了许久也没能起来。
  虞子钰又回到案桌前钻研捉鬼术。一整夜眉头紧皱,满头青丝被她抓得乱七八糟,还是悟不出抓鬼秘诀。
  她一夜未眠,外头鸡鸣声响起,她都还没困意。
  最终只得合上书本,站到窗前摇头叹气,自己还是道行太浅了,得找祖师娘出手才行。
  她来到床边,把李既演弄醒,叮嘱道:“你在屋里不要动,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李既演迷迷糊糊,头也疼,身上也疼,他坐起来拍拍脑袋,面色痛苦。
  “你是李既演,还是那恶鬼?”虞子钰又问。
  “李既演。”
  虞子钰低头吹了吹他颧骨上的青紫,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在屋里不要出声,我很快回来。”
  李既演抬起头,屋内灯火通明,他很快看到虞子钰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你脖子上怎么搞的?”
  虞子钰一身正气:“还不是附在你身上的色鬼搞的,这恶鬼实在厉害,我都差点被他引诱跟他上床了。还好,还好我意志坚定,不然就中他的招了。”
  李既演从床上滚下,站起身紧紧握住她的肩:“你和他亲嘴了?”
  “没有,我哪里能亲那淫贼,是他亲的我。”
  “你怎么可以让他那么做!”李既演眼眶猩红,难以置信嘶吼道,“莫非你喜欢他?”
  “你小声点。给你脸了,居然敢吼我。”
  李既演抱住她,甚至都不敢用力:“虞子钰,你脑子真是有病,他在占你便宜。他不是鬼,他是另一个人,和我不一样的人,他在占你便宜,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淫贼。我既要想法子除掉他,又要思量你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忙得一个头两个大。我自有打算,你朝我吼什么!”
  李既演带着哭腔:“反正你不能让他亲你。”
  虞子钰甩开他的手:“你真是鼠目寸光。我乃天降圣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若不先跟他接触,摸清他的伎俩,如何能除掉他?倘若不除掉他,他以后去祸害别家女子怎么办?”
  李既演低下头:“他才不会亲别家姑娘,他只爱你。”


第18章 
  ◎藏了个男人◎
  虞子钰将李既演锁屋里,门上落了三层铁锁,贴上黄纸符咒。自己背着刀剑出去,要去宫里找祖师娘,让祖师娘回来替她做主,斩了这个孽障。
  一出门,又瞥见祝淑秋那抹消瘦身影。
  祝淑秋初来乍到,生怕府中管事儿的嫌她是个粗苯的村妇。一大早天未破晓,便起来打扫院子。
  虞子钰将她叫过来:“秋娘,你帮我个忙。”
  祝淑秋迈着跛脚,小跑至虞子钰面前:“小姐,有何吩咐?”
  虞子钰里里外外端视祝淑秋一番,对此人颇为赏识,手脚勤劳能吃苦耐劳,天还未亮就起来扫地。这样子刻苦勤勉的性子,不修仙真是可惜了。
  她夺过祝淑秋的扫帚,把她推到自己屋门前。
  “秋娘,交给你个任务,你就在这儿守着,不准让人进我屋子,也不准让屋里的东西出来。我在屋里关了个鬼魅,它要是出来了,会祸害百姓的。”
  祝淑秋一头雾水,但性子怯懦,不敢多言,点头道:“好的,小姐。”
  虞子钰一溜烟儿离开,来到大门口,看到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父亲赵天钧正准备上车。她喊道:“爹,你可是要去上朝?捎我一程,我也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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