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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逃荒到草原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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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钱,送给你们吃,就当是我们一家送给可敦的寿礼了。”巴虎帮人把八十只羊赶过去,不接递来的银票,还转身就跑。
  “哎!”骑兵大喊一声,打马追上,“这是大将军给你的,你得拿着。”
  巴虎不要,一个劲的强调是送给可敦的寿礼,他左拐右拐在草原上绕圈,家里的狗见了以为他是受欺负了,呲着牙狂叫着扑过来。骑兵不得已打马回转,再回头就见男人被狗围着,笑着朝他挥手。
  “怎么回事?”车队中间有一架四马拉着的马车,车里坐着的人出声,透过推开的车窗往外看。马车外的人立即禀报:“是大将军派人跟这里的牧民买了八十只羊,想着晚上给将士添个菜,但那牧民不收钱,说是给可敦贺寿了。”
  “皇姑母倒是受子民爱戴。”
  车窗关上前,蜜娘跟巴虎都看见了车里人的侧脸,一致屏住呼吸,“真贵气,可敦也是这样的吧?”蜜娘喃喃自语。
  巴虎还真见过可敦,他站在地上目送往西的军队,说:“可敦看着很亲切,不像车里的人看着凶,倒是可汗长得很凶。”
  军队走远了他还忍不住回头望,“以后要是可敦回大康,我一定带着你跟孩子们提前在临山迎接她,有她才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
  到晚上做饭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念叨:“我听老一辈人讲过,可敦嫁到漠北之前,整个漠北都没有铁锅,那时候只有炖菜没有炒菜,什么都没有,没有砖瓦房,没有暖炕,没有私塾,没有砖茶,没有澡豆,没有油皂,也没有来往的商队。”
  火炉子里的火光映在男人脸上,他眼里的光熠熠生辉。
  “也没有我。”蜜娘补充。
  “对,也没有你,那我只能打老光棍了。”巴虎笑,心里想的则是如果没有可敦嫁过来,他也活不到遇到蜜娘的那天,可能在十四岁的那年冬天就冻死饿死了。
  日头升起的时间越来越晚,天黑的越来越早,孩子一日比一日跑得快,秋日刚走了大半,巴虎在秋牧场收到官府的人传来的信——今年要提前返回冬牧场,因为今年的朝贡由大康的军队捎回去,王都的军队不过来了。
  没了军队的护送,回程的速度又拖沓又慢,必须要提前走,免得迎上了风雪天。
  蜜娘站在山包上看那还搭在一起的牛羊,天气还暖,一些牛羊发情期还没过,这时候赶路,那牛羊聚在一起岂不是要引起乱子?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


第一百一十八章 
  得到官府的通知后; 散落在各处的牧民连夜收拾了东西,天色未明就赶着羊群搬离了秋色融融的牧场,到了晌午就看到各处有人过来; 越往西走,自觉汇成一条纵线。
  到了晚上; 蜜娘做饭时听着沸腾的说笑声; 她发觉她好似把情况想严重了,当地的牧民看着不像有苦恼的意思。可能是在今年之前,在她没来漠北之前,临山的人已经遇到过此类的情况。
  吃饭的时候她问巴虎; 他有些疑惑地说:“没军队有官府啊,官府的人会操心的,就像这次提前回冬牧场,也是官府得到了消息安排的。他们会安排好的,我们只管听官府的安排就好了。”
  他很相信官府; 就像是相信给他们带来好日子的可敦,这点是蜜娘以及后来的中原人所不及的。
  有了春天迁徙路上遇狼的教训,今夜人多巴虎也没放松警惕; 今年才出生的小狗和大斑小斑都被关在勒勒车里; 他带着两个男仆没睡觉,整夜在牛羊群里巡视,手里的弓箭就没放下过。
  “东家; 你有没有发觉今年的狼比往年的多了?”在秋牧场的一个多月里; 他们打了十三头狼,多亏了家里的狗多; 不然只凭守夜的两个人; 还真没那个胆子撵上去。
  “可能是有狼群搬到这边来了。”巴虎扫了眼身后; 透过火堆上跳跃的火苗,大黄的黄毛隐约可见,它守在蜜娘和孩子睡的毡包外面,有它在他能多安心几分。也就这时候他好似才摸到一点大黄不拿正眼看他的原因,就像一个家不能有两个主事的人,儿子大了还能跟主事的爹因为决断的事吵架。他保护毡包里的娘三个,大黄也是,他拿大黄当狗,大黄拿他当对手,难怪它对他瞧不上。
  对大黄来说可不就是他抢了蜜娘,没成亲前,蜜娘跟大黄同吃同住,打水放羊都是一人一狗同行。
  “东家,你笑什么?”大半夜的还挺吓人的。
  “你觉得我家大黄怎么样?”
  “好狗,忠心还机灵,能守家能放羊,还会看孩子。”
  “它可能是把它当人了。”巴虎又笑,他现在怀疑大黄会学人干活。
  大半夜说什么鬼话?狗就是狗,什么人不人的,他只觉得巴虎家的狗比人吃的还好。
  一夜过去继续赶路,巴虎也没能补觉,又熬了一个白天才到临山,卸了东西就趴在孩子坐的毛毡上起不来了。瞅了眼坐在一旁看孩子的大黄,他翻了个身,手摸上它的狗腿,仗着大黄不会咬他,任它怎么挣都不松手。
  “大黄啊大黄,你比我过的还舒坦,我都两天一夜没阖眼了。”
  “我已经把水烧开了,你来洗个澡,洗了澡就吃饭,吃了饭你就去睡觉。”蜜娘在灶房里说话,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心想莫不是睡着了?走出去一看就见巴虎摊手摊脚躺在毛毡上望天。
  蜜娘走过去蹲下,刚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腰上一紧,整个人扑了下去,手忙脚乱的支着才没砸他身上。
  “还有脸笑!我就该扑下去给你砸出鼻血。”她一腿跪在他双/腿/间,她随意一扫,说他太乱来了,“差一点废了你。”
  男人朗声大笑,震得散养的鸡扑棱了翅膀叫了几声,“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双手箍住蜜娘的腰给按在他身上,“陪我躺一会儿,我想歇歇。”
  “锅里还烧着火,想歇抱你儿子闺女去。”哪有身上压个人歇的。
  巴虎斜看了一眼,嫌弃地撇嘴,“脏死了,晚上干脆让大黄带兄妹俩睡狗窝算了,天天往里钻。”
  “咳咳咳!我来的不是时候了。”希吉尔笑着说,见蜜娘胀红了脸进了灶房他才往院子里走,看到坐在狗窝里的孩子,也是牙疼地抽了口气。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巴虎坐起身。
  “给你送银子。”希吉尔把一个木盒子递给他,“账本也在,今年各种皮毛的价钱和张数我都记下了,你得空了对一下。”
  巴虎应了声好,“不留你吃饭了。”急着赶人。
  不用他赶希吉尔也要走,今晚是他守夜,这就准备过去了。出了门他还在想这两口子实在纯情,孩子都生了还会为撞见抱一起脸红,真该夜里出去走走,看看草原的夜晚有多少鸳鸯叫。
  巴虎没在家里洗澡,他躺着等饭好,吃了饭天色也黑了,“我去河里洗。”
  “夜里凉,我烧的有热水。”蜜娘看他毫不犹豫地拎着衣裳出去了,就是不听劝,“你就跟我犟吧,生病了我非给你抓一碗黄连熬药。”
  “娘。”吉雅喊。
  蜜娘应了一声,捡了碗筷先泡锅里,给两个娃扒了衣裳丢浴桶里,先由着兄妹俩在桶里玩水,她把碗筷洗了才撸了袖子去洗孩子。
  孩子洗好了巴虎也回来了,蜜娘拿了包被把光溜溜的孩子包着送到床上,夜里冷,孩子光着就不会溜出被窝折腾。
  “你带孩子先睡,我去洗个澡。”蜜娘走得太急,没注意到男人幽深的眼神和炽热的喘息。
  “闭眼睡觉。”巴虎给两个孩子盖好被子,手搭在被子上按着,只要不让他俩翻动,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孩子睡着了他又趿着鞋子出门,听着隔壁的水声他站外面吹风,瞥到去外面喝水的大黄也没搭理。等着水声停了,人从浴桶里踏出来、穿衣、穿鞋、来开门。
  “啊!”蜜娘被攥住手,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你疯了?吓死我了。”认出来人她气得咬他一口。
  “你真是疯了,你昨晚都没睡……”蜜娘咬住嘴唇,又松开照着男人的脖子咬一口,火急火燎的搞得像偷人,手上的茧子又厚,磨得她生疼。
  出去之前还累的吃饭都没胃口,去河里洗个澡像是受刺激了,蜜娘被按在浴桶上,透过不甚清晰的水面看背后的人。
  疾风骤雨来的猛,结束的也快,她再次坐进浴桶水还是热的,巴虎站在浴桶外面洗,“洗澡水我明天倒,洗洗赶紧进屋睡觉。”声音疲惫但也透着痛快。
  蜜娘等躺在被窝里才缓过劲,想问问他受了什么刺激,抬眼就见他睡熟了,眉目舒展,呼吸沉重。
  烦死了,他爽快了,把她吊得不上不下的。
  …
  蜜娘听到外面狗玩闹的声音,坐起身发现巴虎还在睡,两个孩子也还在睡。她跨过外面躺着的人下床穿衣,出门去做饭。
  院子里一簇簇带血的兔毛,再看几只狗的肚子,还有袒着肚皮睡在狗窝里的大斑小斑,这是狗子跟着山狸子去打猎捉兔子了?
  蜜娘拍了拍迎上来的狗,生火煮饭,中途进屋去看孩子,其其格和吉雅醒了拱到巴虎的被窝里去了,就这样了还没醒。可见是累惨了,想想又活该,力不逮还瘾大。
  她拾掇了两个孩子,娘三个吃了饭巴虎还在睡,蜜娘也没喊醒他,留了个纸条带走了两个孩子,赶了两架勒勒车去收蜂箱。
  驾车的马是大枣和大黑子,她只用赶一辆车另一辆就跟着走,其其格和吉雅坐一辆,另一辆用来装蜂箱。
  ……
  巴虎醒来已经快晌午了,外面安静的像是没人,喊了两声倒是大斑小斑带着两只狗崽撞门进来了。
  “快出去快出去。”他穿好中衣,拎了袍子去外面穿,去灶房转了一圈,冷锅冷灶的。还是发现家里的勒勒车少了两辆才进屋看到桌上的纸条。
  等他骑骆驼找过去的时候,蜜娘已经带着孩子往回走了,娘三个头上还戴了串花环。
  “掌柜的,今年收成好啊?”巴虎敷衍的应了孩子叫爹声,听到后一辆车厢里嗡嗡蜂鸣,问:“可有蛰到?”
  “笑话,掌柜我养蜂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哪会被蜜蜂蛰。”蜜娘往边上挪挪,给巴虎腾了个位置,“什么时候醒的?”
  “快晌午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可算睡饱了。”
  她斜了他一眼,唾道:“你活该。”
  又问:“你昨夜发什么疯?”
  巴虎扫了两眼车内,压低了声音嘟囔:“洗澡碰到野鸳鸯了,激的冷水都压不住腹中的火。”
  “这、这……夜里风都是凉的,也不怕吃风冻病了。”蜜娘惊讶的四处望,回过神才想起来是大白天,她想说什么,但想到她跟巴虎也胡三胡四过,自发地给找借口:“可能是家里不太方便。”
  巴虎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也不做声,还是其其格拍了他一巴掌,才想起背后的大闺女大儿子。
  一家人到家刚好遇到衙役来查看人数,说人都回来了,这两日就走。
  “这么急的?”巴虎还想着带蜜娘去戌水看大夫。
  蜜娘庆幸她今天去把蜂箱都收回来了,不然过个冬,攒的十六箱蜜蜂都冻死了。
  “赶早不敢晚,到了秋末,这天一天一个样子,变的快,大人是怕路上吃风雪。”雪天分不清方向多可怕,两三千人,好几万头牲畜要冻死在荒天野地里。
  接到消息后巴虎就带人去找马群和骆驼群,还好今年的盐块儿埋的近,只耗了一天就给赶回来了。
  临动身的前一晚,蜜娘做晚饭的时候发了两盆子的面等早上起来蒸馒头,巴虎让人宰了只羊,炖了一锅新鲜的羊杂汤,煎了羊肋肉,煎出来的羊油烙了饼子,主仆五人带两个小的早早吃了饭回屋睡觉,第二日天不亮就起来收拾家当。
  最后一锅馒头起锅,滚滚的车轱辘声和沉闷的踢踏声向西而去,人走了,临山上空的天色也跟着阴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出发的第六天; 一大早从毡包出来就发现天色阴沉沉的,一夜之间,风也凌厉许多; 卷着杂草细土铺天盖地扑过来,打得人睁不开眼; 但还要顶着风骑在马上围着牛羊跑。到了晌午; 天色昏沉得仿佛到了黄昏,队伍拖得长长的,官府不发话,谁都不敢停下歇息。
  蜜娘带着孩子坐在勒勒车里; 车门车窗都不敢开,车里光线昏暗,两个孩子害怕,格外黏人,这让她腾不开身出去照应; 只能提着心轻声跟其其格和吉雅说话。
  乍然一声惊雷,吓得两个孩子慌忙往她身上扑,嘴里高一声低一声喊娘。
  “娘在呢; 不怕; 是要下雨了,你们不是见过下雨天?想一想,下雨了草地里要长好多好多小蘑菇; 等雨停了娘带你们去采蘑菇; 让爹杀只鸡,蘑菇炖鸡; 鸡腿给你们吃好不好?”连着几声惊雷; 乌沉沉的云里飘起了雨; 蜜娘感觉车停了,雨声风声里夹着着人声、哨子声、牛羊叫声,散乱的蹄声……
  她试图推开车窗,刚开了条缝就被沁凉的雨水给扑了回去,隐约看见迎着风雨在羊群里奋力绕弯跑的狗。
  羊群被突来的惊雷打散,丢了魂似的往四周跑,巴虎在羊群散开的一瞬间先打马冲在羊群里找到了领头羊,把领头羊安抚下来,散乱的羊群开始在狗追撵下慢慢回拢。万没想到前方宝音家的牛羊起了乱子,牛羊马踩在一起,惨叫四起,有牛羊冲进了巴虎家打头的马群牛群里,好不容易稳住的羊群又散了。
  暴雨大概下了半个时辰,也可能没这么久,只是蜜娘坐在昏暗的勒勒车里听着外面久久不绝的牛羊叫声,觉得时间太难熬了。
  雨停了乌云散了,天色比早上那会儿还亮,风没停,风里饱含了水汽,蜜娘没让孩子出勒勒车,只打开了车窗让兄妹俩站起来能看到外面。
  “娘去给爹帮忙,你俩自己坐车里玩啊。”蜜娘下了车,把车门从外面堵着。
  巴虎浑身湿淋淋的站在羊群里拽着领头羊,领头羊叫是能唤回走散的羊群的,希吉尔带着两个男仆在牛马骆驼群里忙活,十来只狗甩着滴水的毛往远处跑,把傻愣在山包上只会咩咩叫的羊往回赶。
  刚淋了雨的土被牛羊踩的黏脚,蜜娘带着一脚的泥把瘫卧在草地里的羊给拖到空地上,多是被牛马踩的,也有撞在一起摔断腿的。羊惨叫声不断,蜜娘发现了两只屁股后面不住流血的母羊,这是母羊流产了。她没办法,巴虎也没办法,他只能趁着羊群安静下来后,拿了刀把起不来身的羊都给宰了。迁徙的路上伤羊病羊活不下来,早晚都要死,还不如来个痛快。
  一个衙役骑马从前面跑过来,边跑边通知:“今天不走了,各家各户清点自家的牲畜,晚上在这里休息,今晚若是不下雨,明早再动身。”
  衙役走了,宝音娘带着宝音来了,是道歉的,如果不是她家牛羊动乱,也不会惊扰了巴虎家的牲畜群。
  这种事怎么说呢,遇到这种情况也避免不了,毕竟人也不是故意的,谁也不想有这事,巴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八只羊,叹了口气,“算了,早晚都要宰了吃的,让宝音留我家帮忙看着其其格和吉雅,蜜娘要处理这些羊肉。”
  “你们受伤的羊我们赔给你们。”
  巴虎摆了摆手,“你家这次受伤的羊也不少,再加八只,你们打算怎么办?吃又吃不完,卖?估计家家户户都有受伤的,也没人买,只能给放烂放臭了,那不是糟践东西?我家好歹还有十来只狗,趁着个机会,我也好好犒劳犒劳它们。”
  对两家来说,八只羊可有可无,宝音家赔的起,巴虎家也不缺,就是要了这份赔偿,这两天巴虎也还是要宰羊犒劳到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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