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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逃荒到草原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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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我看羊圈上的顶棚过了今年应该就要换新的了,你不如多掏点银子给换成瓦片的,明年再有暴雪你也不提心吊胆的了。”朝鲁大叔吸溜面条之余提了一嘴,还别说,今儿的这羊杂汤炖的真够味儿,又鲜又麻,还没羊肠羊肺的腥臭味。
  “蜜娘,你这羊杂汤里加了哪些料?我回去让你大婶子学学,我家炖的羊杂别的不说,汤都是混浊的。”
  “下锅时加茶叶和姜片,煮开锅后撇去浮沫,茶叶捞起来扔了,起锅的时候撒些胡椒末,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洗干净,洗不干净炖出来的汤才是混浊的。”炖羊杂汤,蜜娘还是跟巴虎学的,只是她多加了撮茶叶罢了,茶叶除腥好。
  巴虎看蜜娘碗里的萝卜见底了,他没作声,自然而然地接过碗去锅里又给她捞了两勺,递她手里了才又端起碗扒饭。这两人习以为常的动作让其他人安静了一瞬,嘴里的肉顿时就没味儿了,他们也跟巴虎同吃了好几年了,哪见过他这么贴心过啊。
  再看蜜娘,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相软和,却是个厉害的婆娘,把巴虎一匹野马都给调/教成了乖顺的绵羊。
  “朝宝,你待会吃完饭了去牧仁大爷家走一趟,看他是雪太大来不了还是病了起不来身。”巴虎吩咐,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他不习惯,眼珠子乱转烦死人了,他琢磨着要不把牧仁大爷给接过来住家里,免得没人做饭只能挤一起吃。
  “噢,好,我这就去,刚好我也吃饱了。”
  等人都出去了,蜜娘洗了碗站在门口问巴虎:“朝鲁大叔说的你怎么看?圈棚要是都换成瓦片的,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不少,而且换成瓦片的还需要木头,最主要的是没那个时间。”换瓦片就要把现有的棚顶给掀了,那牛羊就没地方住了,而且翻年了就有羊羔子出生,最是经不得冻的时候。
  “当年建房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建的?”
  “夏天还是秋天,反正我没在家,冬天回来的时候房子已经盖好了。是官府划分了临山牧场后安排了工匠统一来建的,我们只用给牛羊付工钱,砖瓦木头都是他们负责准备的。”巴虎在盖房上也就只起了个选位置的作用,他对建房换瓦也不了解。
  “以后再说吧,反正这两年我不打算大动。”蜜娘要是怀了娃,家里能用的人手只会更加窘迫,他一个人支应不过来。
  “月事还没来吧?”
  说起这个蜜娘脸上就露了笑,摇头说:“没有。”
  又过了五天,蜜娘的月事还是没来,小两口脸上的喜意越发明显。蜜娘的口味也有了变化,不喜欢吃肉也不喜欢吃素,但喜欢跟肉一起炖的菜,羊肉汤里的萝卜,羊汤烫的豆芽菜。
  巴虎笑她嘴刁钻,但不妨碍他乐颠颠的给蜜娘准备吃的,山梨山柰也是一个都不碰,全留给蜜娘吃。
  大雪终于停了,但外面的雪已经齐大腿高,衙门敲锣打鼓的让家家户户都出来铲雪。
  “东家,你看那是不是去你家找你的?”朝鲁看到有衙役往这边走,扒拉下卖力干活的男人。
  巴虎眯眼看了一眼,丢下铁锹,“我回去看看。”他看蜜娘出来了。
  “季蜜娘?是你吧?”
  “是我,官差大哥找我何事?”
  “官府办了个蒙学,你明早记得去救济院那边上课,每天都要去,刮风下雪都不能漏。”衙役看见家里的男主人回来了,他点了下头,继续说:“笔墨纸砚什么的都不用准备。”
  “好,我知道了。”蜜娘一直盼着呢,等衙役走了,她问巴虎他当初念书要不要笔墨纸砚,她小弟上私塾的时候买纸和书可费银子了。
  巴虎动了动手指,他认识的字不少,但会写的字不多,虽然当初准备的有书箱,但夫子并不要求他们写字,只要会认会读会背就行了。他是个老实的学生,最听夫子的话。
  他看蜜娘这么好学,心里生起了不安,日后她不会回来了让他教吧?
  作者有话说:
  照旧。


第五十一章 
  “巴虎; 你快点。”蜜娘换好了衣裳从屋里出来,站在灶房门口催:“就两个碗,你怎么洗老半天?”
  巴虎叹气; 他想洗干净点不行啊,“走了; 我去赶车。”他走出门了又返回来把大黄栓了绳给带上; 他不能全天陪着她,但大黄是个闲着没事干的,在家也是带着巴拉和阿尔斯狼去雪地里撒欢,都玩野了。
  河道里堆满了雪; 不到来年四月份化不了,巴虎揽着大黄对车里的人说:“今年不能带你在河道上滑冰了,等明年回来再给你补上。”
  蜜娘也记得这事,但从知道肚里怀了娃就绝了这个念想,“行; 明年你教我滑,你会滑吧?”
  “会。”巴虎说的肯定,心里却是有些忐忑; 他有些年没在冰上打过出溜滑了; 十岁之后就没那个闲心。他想着找机会练练,免得到时候上场再滑摔了,影响他在蜜娘眼里的形象。
  到了救济院; 房前屋后已经挤满了人; 巴虎带着蜜娘和大黄去找了木香她们几个,打算等夫子来了再走。
  “怎么把大黄也带来了?”木香问。
  “它也是从中原来的; 虽然是狗; 但也不能把它漏了。”巴虎满口胡言; 蜜娘怀孕的事也只是两人私底下的猜测,更何况月份还浅,不打算往外说。
  婉儿跟巴虎打交道的次数最少,依稀记得他是个喜欢狗子不爱跟人说话的,今天听他这么说,更觉得性子古怪,竟然要送狗来听课。
  “恐怕夫子不会许它进去。”婉儿说。
  “卧门口或是墙边也行,待会儿我跟夫子说一声。”巴虎没当回事,见蜜娘被莺娘那小丫头拉着叭叭说个不停,他也没去打扰。
  “前几天下暴雪你们这里可有受到影响?”巴虎问木香。
  说起这个,几个人的神色都有些萎顿,她们六个人的羊都还挺好,但有几个人的羊被冻死了,也有生了病病死的。
  “喂羊的干草消耗了不少,雪太大了,羊出去也找不到吃的。”分给她们的干草都是官府发下来的,不多不少,按衙役的话说就是够她们的羊熬过冬天。
  盼娣最愁,因为她的羊肚子最大,当初只有她坚持用借来的种羊配种,她怕因为草不够吃,母羊生产的时候会劲儿不够再难产了。
  “你家冬天可要帮工?我也不要工钱,给捆干草就行。”盼娣问。
  蜜娘听了她的话住了声,看巴虎朝她看过来,她出声说:“冬天活儿少,家里还养了九个男仆。”
  盼娣对着蜜娘还心虚呢,也没脸强求,只好讷讷地说:“那算了,我再找找好了。”
  巴虎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想着蜜娘一直惦记着她们,难得多了句嘴:“今年冬天雪太大,恐怕很少有人会卖干草。要是草不够了,你们看到谁家放牛马出来吃草,就赶着羊过去混一嘴。或者是去磨豆腐的人家里去买豆渣,我们家的牛羊每隔三五天都会买几桶豆渣回来喂。”
  其他几个人面上一喜,刚想问还能给羊喂啥,就听一击锣鼓响,是夫子来了。
  一行二三十人,巴虎扫了一眼,有几个眼熟的,竟然就是当地的老牧民。他低头看了眼满脸兴奋的蜜娘,心想还不如自己带回去教。
  “按之前分好的,排好队进屋,别挤别吵。”
  “蜜娘,你跟我们是一起的。”木香拉着蜜娘,蜜娘牵着大黄,慢吞吞地往屋里挪。
  “那谁?你牵着狗是咋回事?”衙役喊了声,进屋的没进屋的都往一处看。
  “狗也是跟我们从大康来的。”蜜娘红着脸嚷了一声,“衙役大哥你放心,大黄挺听话的,绝不会打扰夫子讲学。”
  不是,上面的政令是让从中原来的人都学会蒙语,可不包括狗。
  “你先进去,我来想办法。”巴虎看见扈县丞了,他牵过大黄站到一边。
  “要不你把大黄牵回去吧。”蜜娘低声说。
  巴虎没说话,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有大黄跟着,其他人见了会主动避开蜜娘,免得她被挤着被撞了。
  “你搞什么?人念书把狗带来是哪个意思?”扈县丞见巴虎牵着狗往他这边走,没好气地骂:“你念书的时候同窗是狗还是你是狗?”
  “我也没办法,这狗是跟蜜娘一路走来的,黏她黏得紧,蜜娘在家它还能老实待着,蜜娘不在家它就不安分,生怕蜜娘把它丢了。”巴虎端着一张嫌弃又无可奈何的嘴脸。
  扈县丞低头看狗,大黄站在巴虎腿边,眼睛却是巴巴盯着屋里的方向,确实如巴虎所说。狗是个好狗,但那也不成,虽说夫子不是正经的夫子,可狗跟学生同坐一室,说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要不我把大黄给栓门口,让它靠墙根卧着睡觉?”巴虎降低要求,但他低估了在读书人心里私塾有多神圣。
  “栓羊圈里去,在羊圈里就能看到这个方向。”扈县丞不肯通融,他可不想以后听人说某某年跟一只大黄狗成了同窗。
  也成吧,有总比没有好。巴虎牵着大黄往羊圈走,羊圈里的羊各自顶着奇怪的毛色,羊角上羊脖子上挂着各种东西,不过打扫的还挺干净的。
  “好了,你就这儿待着,等晌午了我再来接你跟你的主人回家。”巴虎也有志气,大黄万事以蜜娘为先,他就不以男主人自居。
  巴虎赶了牛车回家,从藏鱼的大缸里掏了十条鱼放灶房里解冻,准备晌午炖鱼吃。
  “东家,你快来看,有两只母羊好像是掉了崽子。”朝宝急匆匆跑进来喊。
  巴虎听了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往外跑,“昨天不都还好好的?早上出了啥事?”
  “我也没注意,早上我跟朝鲁大叔把牛羊放出去找草吃,之后就在清理羊圈,刚刚我去看羊群的时候发现地上拖了一地的血,还有羊叫……”朝宝没再说,带着巴虎往东边跑,闻着血腥味过来的秃鹫徘徊在羊群上方,看见有人过来叼着血淋淋的东西飞走了。
  巴虎跑到的时候,母羊的哀叫声已经很弱了,他弯腰一看就知道这只母羊是活不了了,另外一只的叫声还挺有中气,他给抱了起来往回走。
  “东家,这只母羊呢?”
  巴虎从怀里掏了把刀扔地上,“宰了,给它个痛快。这羊你们剥皮给分了吧,别让蜜娘知道。”蜜娘怀着娃,知道怕是心里不好受。
  朝宝愣了一下,心想女东家也没这么小气吧。
  巴虎抱着羊回了家,扯了干草铺在地上让它躺着。前膝和羊脖子上有黑色的水印,看样子是滑倒咯着肚子了。他进屋从箱子里翻出草药,择了几根给熬成乌黄色的药水,掰开羊嘴给灌了进去。
  能不能熬过去全看命了。
  每年冬天都会有因为各种原因没命的牛羊,尤其是母羊母牛,母羊还好一点,母牛一旦摔倒,多半是救不回来。
  巴虎关上门,亲自带了朝宝去守着牛羊,“朝宝,以后羊圈就不用你清理了,你每天就跟着牛羊走,多注意着些,有摔伤的及时给抱回去。”现在羊羔的月份还不足,能流下来的可能性很大,羊羔保不住但能保母羊的命。
  临近晌午,巴虎回家赶车去接蜜娘,他到的时候已经散学了,蜜娘拉着大黄在木香她们住的屋里说话。
  “巴虎来了,我回去了。”蜜娘看大黄站起身摇尾巴就知道是谁来了。
  “那我们也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婉儿送蜜娘出去,悄声问:“你上午跟木香说了啥?她回来后就神思不定的。”
  “私事,别打听。”蜜娘拍了她一下,“进去吧,又不是外人,别送来送去的。”
  巴虎半抱着蜜娘把她给搀上车,刚准备把大黄也提上来,就见它狗腿一个用力自己蹦了上来,洋洋得意地甩着尾巴坐在早上来时坐的地方。
  行啊,又给他省事了。
  “上午学了啥?”巴虎饶有兴致地问,他这像是接送闺女上下学,还考察功课。
  “学的全是蒙语,听得我头昏脑胀的。”蜜娘把车推开了个小缝,“我知道了你名字的意思,富裕纯净是不是?”
  “还有呢?”巴虎端起了夫子考察的姿态。
  “朝鲁是石头的意思,朝宝是活泼的意思,巴拉是老虎,巴根是柱子,牧仁是江,阿尔斯狼是狮子,苏合是斧头,道仑静是七斤……”蜜娘掰着手指数她记的名字。
  “学了半天你记的全是认识的人名啊?”巴虎好笑,“这还不如让我来教你,你说的我都知道。”
  蜜娘叹气,她也觉得,讲课的老夫子话说的又快又密,她记了后头的忘了前面的,到了最后也只勉强记住了周遭人的名字。
  “我以后带笔带纸好了,把老夫子讲的给记下来,不会的回来问你。”
  额……巴虎抿紧了嘴巴,找借口说:“我的事也多,今天一个不留神,两只母羊摔掉了崽子。”蒙语他是没问题,怕就怕蜜娘记了其他稀奇古怪的也要回来问他,他小时候学的大半已经还给夫子了。
  “怎么摔的?”蜜娘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估计是踩到冰块滑摔了,磕着了肚子,一只当场就不行了,另一只我抱回家了。”巴虎加快了速度,想着赶紧到家。
  但蜜娘还没忘念书的事,她嘀咕了半天,又绕回来说:“白天没空也就算了,我晚上跟你学,反正晚上你也睡不着。”
  “晚上点蜡费眼睛。”
  “你怎么回事?不是你说要教我的?”蜜娘虎着脸,“还是你嫌我笨?”
  哪敢啊,他怕被嫌弃笨。
  作者有话说:
  巴虎:给我来两巴掌管管我这不自量力的嘴。
  明天见
  52、第五十二
  蜜娘进屋就听到了羊叫; 她顺着声音走到门口,回过头问:“我能进去?”
  “想进就进,就是它身上有血。”
  推门的手一顿; 蜜娘想到再有两个月家里的母羊就有生羊羔的了,她手上一个用力; 门开了。家里就是养这东西的; 要是因为忌讳血腥就不沾不看,那不合适。
  母羊卧躺在干草上,身后的地上有血,它应该也难受; 但嘴里还在嚼干草,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这种情况是怎么治的?”蜜娘问扶着她肩膀的男人。
  这就考问上了?巴虎斟酌着说:“熬了两种草药水给它灌了进去,这两种草药你也喝过,二色补血草和山丹根,补血止血又散淤。”
  蜜娘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还知道药草的功效?”
  男人含蓄点头,摸摸她的头顶,谦虚道:“日后你也会学。”所以不必用惊奇又佩服的眼神看他; 他还挺受用的。
  “出来吧; 我们站这儿它也害怕。”巴虎关了门,进了灶房先给蜜娘倒了碗热水喝,“晌午吃煎的鱼还是炖的鱼?”
  “唔; 炖的吧; 只加姜片和葱叶,其他的大料都别加。”蜜娘咕噜咕噜喝完水; 凑到男人身边让他多讲讲他念书时候的事。
  “你看我跟扈县丞的关系就知道; 我小时候是个挺让夫子省心的学生; 听话又老实……”
  “应该还聪慧,夫子都爱脑瓜子灵活的学生。”蜜娘接了他的话,她小弟说过好些次,他的夫子最偏爱聪慧的人。
  巴虎挠了挠脖子,没反驳。之后蜜娘再问,他就支支吾吾说记不清了,反复拿别的事打岔。
  “那个巴根的事你可跟木香说了?”
  “说了,木香说我要是不提她就忘记巴根这个人了。”但她听了脸色不好也是真。
  “那以后就别再提了。”巴虎不看好这桩亲事,主要是看不上巴根,十六七岁的大小伙了,想娶媳妇只会在家里跟爹娘撒泼,跟小孩子想买新衣裳似的。连离家出走都演上了,可惜有这个心气儿没那个能耐,挨几晚冻就受不了了,就这样还想跟家里人对着干?
  蜜娘也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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