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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逃荒到草原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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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白天睡。”
  但隔天一大早,蜜娘睡的正沉,巴虎脚步匆匆回来把蜜娘从床上挖了起来,对着她要吃人的视线也不怵,“王都的军队过来了,幽州送粮的军队也快到临山了,你不是要看热闹?快起来,等他们都走了你再睡。”
  “这么巧?一南一北的撞上了?”蜜娘精神了,手脚利落地穿衣裳,指挥巴虎去给她端洗脸水。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三十八章 
  军队还没过来; 只是隐隐看得见影子,但地面上的震动已经很明显了,散乱的脚步声; 沉重的牛蹄声。一直到打头的队伍露面,蜜娘才清楚她判断错了; 人骑在马上; 散乱的脚步声不是人的。
  “都往后退,别挡着路。”提刀的衙役沿路把看热闹的人往后推。
  “那个穿乌色官袍的是衙门里的官爷?挺年轻的哎。”蜜娘踮着脚探头,来漠北小半年了,扈县丞她见过好几次; 但衙门里县令大人她一次也没看到过。
  “年不过三十,肯定年轻。过来了,别说话。”一行身穿银色护心甲的骑兵已经进入了临山牧民活动的范围,走在最前方的骑兵下了马跟县太爷说了几句话又上了马,面容自然地跟周遭围观的牧民颔首; 片刻的功夫就走远了。在这之后,浩浩荡荡的牲畜群带着杂乱的叫声踢踏着走了过来,马群走在最前方; 牛群次之; 羊群落在后面,骆驼跟在最后,兵卒则是围成了圈走在牲畜群的最外围; 这样能保证不会有掉队的牛羊。
  “等军队从大康回来; 他们也会用这样的阵仗来帮我们驱赶牛羊,有他们在; 我们晚上不用睡在外面防狼偷羊; 更不会有坏心眼的闹事或是打劫。”牛马踏在地上的声音很响; 巴虎必须凑在蜜娘耳边说话才能让她听清。
  蜜娘揉了揉耳朵,偏开头避开呼出的热气,耳廊上的痒感打断了她心里止不住的震惊。这可是王都的军队啊,这要是在大康,怎么都不能是平民百姓能接触到的,还帮牧民赶牛羊?
  一匹矫健的黑马路过蜜娘跟巴虎面前是打了个鼻哨,惹得蜜娘多看了它两眼,“它看着比我们家养的马好像厉害许多?”
  “进贡给大康皇帝的马,哪有差的,这些都是战马,我们家里的马可比不上它们。”巴虎养马基本上就是放养,隔个三五天去看一下确定一下行踪,旁的就不管了。疏忽点的,家马变成野马也不是不可能。
  羊群一过来,路边站的围观的人不用衙役喊自觉地往后退,蜜娘攥着巴虎的衣角避开人走,停下脚的时候听到有耳熟的声音,打眼一看是木香她们。
  “你们也来了啊?”蜜娘笑眯眯地抛弃巴虎。
  “是,这场面难得见一次。”尤其是骑在马背上的兵卒,银色的护心甲显得他们很是威武,个头又高,身形挺拔,不像上了岁数的牧民挺着圆滚滚的肚子。
  旁边有人听了这话,脸上立马有了笑,偏开头看过来说:“不算难得,每年都能见,等他们返回的时候,我们还能跟他们同走一程路。”
  “每年都有也还是罕见,不然阿嫂你也不会抱了孩子一大早过来瞧了,还没吃饭吧?”木香说的俏皮,她可听到了,阿嫂刚刚还在跟旁边的人谈论谁谁腿长,声音可大了。
  “不缺这顿饭。”抱着孩子的妇人大笑,她就图个眼福,家里的男人整天油光满面,腻着她的眼睛了。
  距最前头的骑兵过去大概有半个时辰了,走在最后的骆驼才露了面。牛羊马数量众多,这一路走过去,没过脚踝的青草都给踏的稀烂。等蜜娘回去吃了饭听到车轱辘声再过来,看不到尾的运粮队又顺着稀烂的草地碾了过去,运粮车过去,草地上留下半指深的车轮印。
  两牛拉着一辆车还走的费力,每辆运粮车都跟着一个挑着扁担的人,遇上卡着车轱辘了就招呼人把车轱辘给抬起来。巴虎陪蜜娘看了一会儿就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被蜜娘赶回去睡觉,他又把大黄套了绳给送过来,“你俩坐这儿看着,我先回去睡了。”
  “哎呦,你俩这黏糊劲看得我牙酸,大白天的,谁还能把你媳妇给拐走了?”
  蜜娘看了眼巴虎,见他眼神迷茫就知道他也不认识说话的妇人是谁,她冲着对方羞涩一笑,手上推着巴虎让他赶紧走。
  “小两口感情挺好,巴虎成了家也会关心人了。只看他今天的样子,哪想得到之前冲着他爹喊打喊杀的凶恶模样。”
  “他为啥打他爹?”蜜娘脸上的笑不及眼底,巴虎打他爹时不时有人骂,他打他爹是为了维护他娘怎么就没人夸?要骂也是该骂巴虎爹打女人。
  “你不知道?你没听说过他跟他爹打架的事?你这丫头嫁人前都不打听的啊?”妇人颠着脚走过来,还没靠近就见卧着的杂毛狗呲了牙,她及时止住脚,站在不远处叭叭地说巴虎拿刀砍他爹,用鞭子打他爹,用脚踹,按地上往死里打。
  “打得可凶了,拉架的拉都不开,看得我们是心惊又心凉,这哪是养了个儿子,可不就是生了个仇人。”
  “总要有个缘由吧?巴虎又不是疯了,想起来就去把他爹打一顿。”蜜娘装傻,又问:“婶子,你可知道巴虎为啥会跟他爹打架?”
  “这个啊,听说是他爹喝醉了发酒疯打人,他娘估计是说了惹人不高兴的话,挨了他爹的拳头。”说起巴虎爹,妇人言辞模糊,左一个听说,右一个估计,跟指责巴虎时态度相差甚大。
  “这可不就是缘由,巴虎打他爹是为了维护他娘,为了给他娘衤糀出气,他成家前也是会关心人的,也不是婶子你说的只会喊打喊杀的凶恶模样吧?还是说他跟你们谁打过架,拎了刀上谁家去找过麻烦?”蜜娘换了个姿势,眼神紧攥住对方,话却说的随和,“婶子有几个孩子?多大了?”
  说巴虎的事怎么扯到她身上了,但妇人还没如愿挑起蜜娘的情绪,她按耐着不喜,说:“我有三个娃嘞,最大的也十三了。”
  “孩子他爹可打过你骂过你?”注意到妇人听了这话下意识地转过头,双手交握扣着指甲,一看就是想回避这个问题。蜜娘脸上的笑真切多了,继续问:“你挨打挨骂的时候你的孩子是维护你还是事不关己地躲出去?等你挨了打,你男人消了气,孩子又若无其事的回来吃饭睡觉?”
  “我男人可不喝酒打人。”
  看这话说的,打人还要给加个事因了,“不喝酒打人,那也因为其他原因打过。”
  “我不跟你说了。”妇人被戳破脸皮恼羞成怒,瞪着眼喷吐沫星子,一脸愠怒地指责:“你这人恶毒得的很,我就跟你搭个话,说起巴虎的事也是你主动提了我才给你说的。听了你不高兴,又攀扯我做啥?我家里好得很,反正不会养出要杀老子的儿子。”
  蜜娘一点都没恼,等她说完了才摇头说:“论起恶毒你是我师父,巴虎甚至都不认识你是谁,但你见到他就憋不住一再给人说他凶恶不孝,丝毫不提他跟他娘关系融洽,生怕别人知道了他的好。要说你嫉妒吧,你嫉妒的也该是我婆婆才对,毕竟她有个一心维护她的儿子,为了保护她不惜跟亲爹反目成仇。但你话里话外都是在抹黑巴虎,你看不惯他,甚至是想毁了他,难道是因为你没有一心惦记你的儿子,就看不惯有这样的孝顺儿子活着?”
  “胡说八道,我嫉妒你婆婆?她一个隔三差五挨顿打的傻子,我会嫉妒她?”妇人满脸的嘲讽和不屑,抱着手臂说:“见过巴虎打他亲老子的人都看不惯他,也不止我一个,你也不用张口就胡扯,我今天也是倒霉来跟你说话,以后见了你我绕弯走。”
  “我想着因为眼馋别人孝顺的儿子就想着抹黑他毁了他不太可能,毕竟依你手上脸上的痕迹来说,你也不是个能闲下来扯闲篇的人。”蜜娘没受她的影响,手搭在膝盖上继续说:“一群人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没有数年如一日的恶意,想来还是巴虎不知什么时候威胁到你们的利益。是他运气好,五年间把一百多头牲畜发展到上千头?还是你们的牲畜受了灾遭了瘟,而巴虎的牲畜群逃过一劫让你们眼红了?或是他养的牛羊身强体壮,租户更偏向租他的牛羊?想来也就这么些原因了。”
  蜜娘啧啧有声,“可真恶毒啊,本事不如人,只会搞这下三滥的把戏。可惜还是没如你们的意,巴虎活得好好的,牛羊一年比一年多,娶了媳妇成了家,没有父兄帮他,以后也会有儿有女,有子有孙。”
  “随你怎么说,爱怎么说怎么说。”妇人不承认,但她心虚了,没词辩解了,尤其是不时路过的运粮车听到动静都侧耳听一耳朵,好奇的目光扫在她身上让她站不住了。
  “今天是我倒霉,以后我再好心多嘴我自打嘴巴。”撂下这么一句,妇人急匆匆地抬脚走人。
  “那你脸都要扇肿了。”蜜娘哼了声,从地上站起来扫了眼周围的人,她跟那妇人争执的时候周遭可不止这零星几个人。
  “再让我听到你编排我男人的瞎话,我撵你家里也要把你牙给扇掉,不打肿你的狗嘴都对不起巴虎那凶恶的名声。”她冲着妇人的背影喊。
  “他娘的,你们这么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巴虎打死了你爹。”蜜娘越想越气,也就巴虎没依靠,但凡有个强势的长辈,能任这些阴狠的人从他十四岁欺负到十九岁?
  蜜娘这么含沙射影地骂,周围的人听到了屁都没敢放一声。巴虎嘴笨又是个男人,就是听到了也只是沉着脸走开,他新娶的媳妇可不一样,嘴皮子厉害着呢,从头到尾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思路也没被带跑偏,对方说的越多她猜测的越准确。这小妇人有些可怕。
  运粮车上的东西由麻袋装的粮食变成了堆满车仓的青菜以及榛子板栗,正是有看头的时候,蜜娘没了兴致。她带着大黄气势汹汹地回了家,推醒在床上睡觉的男人,“起来,带我去戌水看大夫。”临山的医馆主要是卖成药收药材的的,没有坐馆的大夫。
  看大夫?巴虎在嘴里重复了下,迷迷糊糊地领会到意思立马掀了被子坐起来,“怎么要去看大夫?你哪里不舒服?”
  “我要去看看我有没有怀上孩子。”蜜娘说的理直气壮。
  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了孩子?巴虎蹙着眉头有些紧张地望着蜜娘肚子,“月事不是半个月前才停的?我记得你说过来月事了就意味着没怀孕,还是我记岔了?”
  “我就是想去看,你快起来带我去。”蜜娘把他的袍子和鞋子都提到床边,抱着男人的手臂晃,“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带我去嘛,看了我安心些。”
  看看看,巴虎绷紧了皮扒掉蜜娘的手,快手快脚地穿衣穿鞋,“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我带你去。”别说是戌水了,古川他都能跑死两匹马带人赶过去。
  作者有话说:
  晚12点见


第三十九章 
  “看病啊?哪里不舒服?”
  蜜娘伸出手放在脉枕上; “劳您给我把把脉,从四月份到现在,我月事就来过两次。”
  “这么久了怎么没早来看?”大夫按住脉搏仔细听; 换手的间隙问在四月份之前每个月可规律?
  “规律,自从来葵水之后; 每个月都是月初来。”这才是蜜娘要来看大夫的原因; 从家破人亡她踏上逃难的路开始,她葵水就断了,到了漠北后才来了一次,量少时间短; 之后隔了近三个月才又来了一次。
  把脉后又看了舌苔和手心,大夫注意到蜜娘的红润的面色,皱着眉问:“你不是从小就生活在漠北吧?”
  “今年六月初才来的,大夫,可是我身体有毛病?”蜜娘有些心慌。
  她这么一说; 大夫就明白了她的身份,逃难过来的,难怪会有血行滞淤之症。
  “问题不算大; 主要是要精心养段时间; 你之前过于大悲大怒,伤脾伤肝伤胃伤肾,又过了段苦日子; 亏了身子。你今天回去之后禁食生冷; 少吃油腻大荤,尤其是羊肉; 你尽量少吃; 可以多喝酥油茶。”大夫按了按蜜娘的胳膊; 一按一个肉窝,这是胖得太快导致的。
  “平日里是不是觉得胃胀,尤其是在饭后,感觉有股气堵在心口,但过个半日,消化之后又胃口大开,饿得快吃得多,吃多了又是胃胀?”
  “大夫你说的对,我饿不得,饿了就胃疼。”蜜娘清楚是在来漠北的路上饿出的问题。
  “我给你开半个月的药,半个月后再过来。”大夫写了药方递给小妇人身后的男人,“去付钱抓药。”
  巴虎看了看蜜娘,“有事你喊我。”
  呵,他还能吃人怎么了?大夫冷笑一声,“我这里是正经医馆,没人趁着你不在把你妻子怎么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第一次来戌水,他怕我乱跑。”蜜娘干巴巴解释,推了巴虎让他出去抓药。
  等巴虎出去了,蜜娘才低声问:“大夫,我这病可影响怀孩子?”
  “你按我说的,忌食生冷少吃油腻,不要受寒,少思少虑,喝药调理一两个月,饮食再注意些,保准没问题。”中原人跟漠北人的饮食习惯差异很大,顿顿吃肉身体受不了,“我看你男人条件不差,你先依着以前在中原的饮食吃饭,买些米面和杂粮,多吃青菜。”
  “好,我一定按您说的做。”蜜娘一口答应,她又想到木香和盼娣她们,她们吃的是官府发下来的粗粮,荤肉有限,吃食上应该没有问题。但这一路走来也受了不少苦,身体有亏,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巴虎抓了药提了一大包的药草,站门口问:“可还有要问的?”没了就出去逛逛,他一进来这大夫就给他甩脸子,他不乐意看。
  “没了。”蜜娘跟着巴虎往外走,走出医馆,蜜娘拉住男人的胳膊问:“抓药多少钱?”
  “你不用管多少钱,能治好你的病再多的钱我都拿的出。”巴虎腾出手揽住蜜娘,轻拽住她的耳朵,“以后觉得不舒服别拖别忍着,有了病咱就治。”
  “之前我也没放在心上,不觉得是什么大事。”蜜娘没再执着问抓药多少钱,只听巴虎这么说就知道不便宜。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进去问个事。”蜜娘转身又跑进医馆,在大夫疑惑的眼神下,她问:“要是不抓药可能在您这里看诊?您也猜出了我是逃难过来的,随我一起来漠北的还有不少姑娘,她们手头有些拮据……”
  “可以,但我把脉也是收诊费的,一人五文。”
  “多谢您,我改天让她们过来。”五文钱盼娣她们还是拿的出的。
  但蜜娘兴冲冲去找她们说这事,当时只有盼娣在家,她听了却是白着脸犹豫了。
  “怎么了?”蜜娘小心地问,都是姑娘家,她最是知道跟生娃扯上关系是何等的大事,她要是有钱她肯定借,但她看病用的都还是巴虎的,她不能轻易许诺。
  “这事都有谁知道?会不会被大夫说漏嘴?”盼娣欲言又止,“人言可畏,我怕我们去看了,没事也要被传出不能生,这种事哪是澄清得了的。”有了这种传闻,就是中意她们的男人也要怵三分。
  蜜娘明白盼娣的顾虑,就像在大康,要是有姑娘去医馆里看个跟下身有关的病,一旦漏了风声,什么样的传闻都有。
  “而且我们就是被大夫说有毛病,我们也拿不出钱抓药不是?那去看病岂不是拿五文钱买愁绪?”盼娣低头扭着手腕,“蜜娘,算了,别给木香她们说了,我们年纪不算大,近一两年嫁人的可能也不大,或许养养就好了。”
  蜜娘语塞,盼娣的话说服了她,要不是嫁给了巴虎,她就是知道她身体不对劲也不会去看大夫,主要是没钱,另一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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