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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逃荒到草原后-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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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着火光,巴虎仔细看这一圈的人,其中还有他面生的,“你们在哪儿搞来的酒?还回去拿了?”
  “哈哈,传言果然不假,巴虎,你真不喝酒?”有人把一囊子马奶酒扔过来,“守夜谁不带酒?不抿两口熬的住?”
  巴虎把酒扔给旁边的人,“我不喝酒,只吃肉。”现杀的牛肉,膘肥肉厚,入口焦香肥腻,他带来的番椒油和大蒜葱段他们都没用,仅仅是撒了盐,吃着就特别合口。
  也可能是氛围的原因,巴虎大口吃肉,沉默着听这些平日里见面仅会点个头的男人们喝着酒吹着牛。
  夜明星稀,秋风寒凉,但混着热闹的说话声和明晃晃的火光,巴虎只穿了一身单袍也没觉得冷。
  火灭了扯把半青半黄的杂头草扔进去,肉没了再切再烤,酒喝没了就去河里灌半囊水,晃一晃涮一涮,勉强也能品出一丝酒香。
  天色隐隐露出一丝微光,巴虎跟牧仁大叔打个招呼,他溜回去把其其格和吉雅提溜起来,也喊醒了蜜娘,抬着盖了厚被子的小三子,一家五口兴冲冲去吃黎明时分的篝火烤肉。
  “哎呦,妻儿老小都喊来了?”有人看到过来的人,挤了挤腾了个空,挟了火架子上的烤肉给吉雅和其其格,“让阿叔沾沾你们的喜气,回头也让你们阿婶生一对儿娃娃。”
  这话其其格和吉雅经常听临山的老人和妇人说,也就今年少了些,去年还有问他俩要尿布和小衣裳的。
  其其格吃了口肉,很大方地说:“谢阿叔,等天明了,我把我跟我哥小时候用的尿布送你。”
  男人大笑,这孩子长的像她爹,嘴巴可比她爹讨喜,“那是我占大便宜了,你吃,阿叔给你烤肉。”
  巴虎跟蜜娘见状也就丢开手,他把回家前烤的肉挟到碗里递给她,“先吃这些,我带的还有番椒油,吃腻了我再给你刷辣油。”
  辣油在火苗上一撩,又呛又香的味道让熬了一夜的人头脑有瞬间的清明,本来都吃饱了,突然又来了胃口。
  “什么好东西?”
  “有这好东西巴虎你还藏着掖着不拿出来?”
  “早该把小阿嫂喊起来的,巴虎吃了半夜我们都没见他动手烤肉,还得是你来。”
  蜜娘含笑看着巴虎,他有些不适应这种热闹和打趣,面上有些不自在,不见跟她耍赖时的厚脸皮。
  “我昨夜就把辣油拿来了,你们都不动,我还以为是你们吃不惯。”他正经解释。
  没人听他的,忙着往牛肉上刷辣油,第一口就呛得火烧火燎的,吐又舍不得吐,忍着辣意胡乱嚼几口咽下肚,从舌头辣到胃,面上立马冒了汗。
  “爽快,比喝酒还爽。”
  又新起了一轮烤肉,香味引来过路的人,坐下的人越来越多,在这个露水湿重的尾秋,仅是烤肉就吃了半头牛。
  天光大亮时,提了水浇了火,众人摇摇晃晃起身,摆手拒绝了巴虎还要给他们送肉感谢,“别送了,你都拿去卖了,都不缺那口肉吃,高兴了这半夜,拿多少肉都不换。”
  昨夜光着脚的男人也在河边的草丛里找到了另一只鞋,特意走到巴虎身边说:“鞋找到了,你也不用再给我买鞋,我家的牧场离你家不远,下次有事大声吆喝我就来了。”
  “对对对,吆喝一声。”
  人都走了,一家五口站在血刺呼啦的草地上左右看看,车上堆了满当当的牛肉,还要赶在晌午天热之前都给卖出去。
  蜜娘扫了眼马车,又看向巴虎,“我见你还挺高兴。”
  “没有吧?”巴虎从河里提水冲刷浸了牛血的地面,对着桶里的水瞄了一眼,确实是不见沉重。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线,“你看错了,我挺烦心的。”又怕她当真了,打补道:“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想开点,至少能卖了钱,还能敞开了把牛肉吃个够。家里牛多,多几头少几头没影响。”
  作者有话说:
  大姨妈来了,有些不舒服,今天就这一更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巴虎套上马后去河里简单梳洗了两下; 熬了一夜没睡,宰牛剥皮卸块儿又都是体力活,他下颌上长出一圈的青胡茬; 搓脸时自己都觉得刺手。
  “我这就去戌水了。”本想问她去不去,又想到还有个小家伙要吃奶; 她去戌水了不方便; 把话又咽了下去。
  其其格跑过来,抱着她爹的腿说她也要去,又趁他不注意,把嘴上的油擦在他衣裳上。
  “不嫌臭啊?”巴虎接过蜜娘递来的帕子; 招手让吉雅也过来,打湿了帕子给兄妹俩洗脸,觑着其其格说:“我昨晚出了一身的汗,宰牛又溅了一身的血,烤火又蒙了一身的灰; 吃肉还滴了不少油。”
  其其格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眼睛在他衣裳上逡巡,看到血点子和油滴子; 鼓着嘴一副要呕的样子; 还勉强扯出笑哄人:“你是我爹,我不会嫌弃你的。”
  巴虎憋笑憋的胸口疼,“行; 不嫌弃就行。”
  把帕子递给蜜娘的时候; 他瞟着其其格,语带自豪地说:“我一个大老粗; 竟然能养出如此嘴甜会说话的闺女。”
  “这时候又承认是你的闺女了?”蜜娘拿眼夹他; “以后她要是不讲理耍赖; 你可别又对我嚷嚷:快来管管你闺女。”
  男人别开脸,笑的肩膀发抖,说出的话十分不要脸:“我先跟你借一天,晚上就还你。”
  蜜娘呸他,见他笑笑面色好看些了,才又说:“你去卖牛肉把其其格和吉雅带上,掏钱雇两个会吆喝的。”免得整车肉拉过去,晚上回来还有半车。
  其其格和吉雅本就乐意跟去卖肉,因为可以数铜板,听说还有工钱拿,更是毫不犹豫的,自己爬上车辕就催着要走。
  爷三个走了,蜜娘抱着哈布尔走到一旁去把尿,收拾好她正准备回去,回头就见牧仁大叔拿了鞭子在给躺在地上的牛赶蚊虫。
  “唉,多好的牛,可惜了。”老头皱巴着脸,摸着牛屁股上的伤口看了看,太深了,救不了了。
  “熬了半夜了,你也回去睡吧,人老了熬不起,别再病了。”蜜娘拿起甩在一旁的长杆,给两头牛驱散蚊蝇,“你回去到屠夫家里看看,问他收不收牛,卖他一头。”
  “另一头呢?”
  “另一头宰了我们自己吃,家里有这么多张嘴,再多的肉也吃的完。”有牛肉就不杀羊了,把自家的牛卖了,再去摊上买牛肉吃,那可不是冒傻气。
  “行,那我这就回去。”老头起身往回走。
  蜜娘喊来另外两个男仆,让他们回去赶架车过来,“待会儿让屠夫把牛宰了,你俩把牛皮剥下来,卸成块儿给拉回去。”
  “哎,好。”听着意思就是一整头牛留下来自己吃,两个男仆一听立马不困了,他俩也搭着空能顿顿吃牛肉。
  安排好了,蜜娘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长杆围着牛转,驱散这些想喝血叮肉的蚊蝇。
  屠夫和男仆是一道来的,蜜娘把事交给男仆,“斤数你们先记下来,等巴虎回来了再结账。”到了哈布尔吃奶的点,他哼哼唧唧的想掀衣裳,蜜娘急着也要回去。
  “还有,你们回去的时候把哈布尔睡的小床放车辕上给带回去。”
  “好。”
  蜜娘一走,后面跟了一串的狗和山狸子,昨夜它们一直在这儿,宰了牛了巴虎就紧着肉让它们吃饱,走之前又甩了几坨子肉,一个个撑的肚子都鼓了出来,喝水都是舔几口打湿了喉咙算了,不敢喝多了。
  “这是狗狗,它叫大黄,这个是巴拉。”她撑着哈布尔指给他看,也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这个是大斑,它的耳朵是不是很大?好短的尾巴……这个是大胡,已经会逮老鼠了……”
  一路走一路说,赶在胖小子开嗓前可算到家了,蜜娘也累出了一头的汗。
  忙活了小的她才去灶房倒水喝,老头睡的呼噜震天响,狗子横七竖八躺在院子里,小斑带了两个崽在窝里,大斑睡在窝外面,至于阿尔斯狼,它又卧在河对面,河边的草都被它压平了。
  “都睡了,你睡不睡?”蜜娘低头问吧唧嘴的小胖子,他的小床还没拿回来,放床上怕他滚下来,她只能走哪抱到哪儿。
  她正准备哄他睡觉的,男仆先把小床送了回来,“牛刚宰,要的时间还长,我想着孩子要用,先把小床送回来。”
  “多谢多谢,正是需要的时候。”
  这张木床是其其格和吉雅小时候用的,哈布尔一个儿睡进去宽敞的很,还能来回滚两圈。蜜娘就把他放院子里,搬了菜板坐出去,切了番椒剁成末,花椒也捣碎,最后混着姜末捣在一起,撒上粗盐混着葱汁腌着。等牛肉拉回来,蜜娘用腌料把四只牛腿腌上,牛头洗干净炖上锅。
  “大黄,瞅着点哈布尔,我去河里洗牛肠子。”蜜娘喊醒大黄,把它推到木床旁边卧着。
  牛肠子要用灰面和醋反复洗,蜜娘刚端盆走过去,阿尔斯狼立马睁开眼跳起来,见是她,摇了摇尾巴凑在河边舔几口水,重新找个地儿继续睡。
  口渴像是传染似的,阿尔斯狼喝完水,院子里的狗一窝蜂的都跑出来喝水,上上下下挤满了,大斑还故意挤到蜜娘腿边,吧唧吧唧慢吞吞舔水。
  “是不是想跟阿尔斯狼一样?”蜜娘照着它屁股拍一巴掌,肉墩墩的,毛又细又软,手感真好。她最喜欢它的毛爪子,又大又厚实,跟其其格和吉雅的脚差不多长,肉垫也厚。
  大斑喝完水,头凑到盆边闻闻,熏的张嘴咔了一声,耳朵一撇,转身就走。
  跟其其格一样的瞎讲究。
  牛肠子用灰面洗三道,又用醋搓两次,再清洗两遍,拿进去就能下锅了。蜜娘端着盆走进院子,就见大黄坐在木床旁边,狗头垂着一点一点的,好不可怜,困成这样了听到声睁开眼还是先看木栅栏里的娃娃。
  蜜娘稀罕死它这模样了,蹲过去摸了摸狗鼻子,“好了,我回来了,你去睡觉。”
  哈布尔靠在木床上怔怔地盯着大黄打瞌睡,见大黄站起来张嘴打哈欠,他乐的咯咯笑,小手钻出栅栏也去摸它的鼻子。
  蜜娘没管他,进屋把牛肠子倒锅里,尝了尝咸淡又舀两勺盐倒进去。火炉子里加两坨牛粪,她切了牛腩和牛肉端出去,坐哈布尔旁边开始切肉剁肉打肉丸,其其格和吉雅喜欢吃弹弹的牛肉丸和鱼肉丸。
  大斑肚子还是鼓鼓的,闻到肉腥味又跑到她腿边卧着,见有肉糜溅到地上,立马起身舔到嘴里,它一这样做,狗看见了就有样学样。
  蜜娘瞅着眼巴巴盯着的狗,无奈斥道:“少你们肉吃了?来来来,再靠近点,我手里的刀掉下去,一刀一个狗头。”
  梆梆梆的剁肉声吵的阿尔斯狼又往远处挪,牧仁大叔的呼噜声却一点都没受影响,长一声短一声,有起有伏。
  等巴虎带着两个孩子赶车回来,狗子听到声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跑,人还没到家门口,其其格和吉雅唤狗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真香啊,掌柜的,做了啥好吃的?”巴虎先走进来,后面跟着扒他腿的大斑。
  “炖牛头和牛肠。”蜜娘见他灰扑扑的就过来亲小三子,嫌弃道:“后锅里有热水,你先打水洗澡。”
  “瞎讲究,你闺女都不嫌我臭,你还嫌弃?”巴虎又亲了一口,又咬耳朵:“我又没亲你。”
  这又成她闺女了?变脸真快,牛肉靠人家兄妹俩吆喝卖完了就不承认了?
  她一个眼神巴虎就明白意思,他搓了搓手指,“我付工钱了。”
  “懒得跟你扯,快打水洗澡去,你这德行去卖牛肉,人家肯买全是看我儿子闺女的面上。”
  其其格和吉雅挨个儿跟狗狗猫猫打完招呼,才跑过来跟弟弟说话,“小三子,你可真胖啊。”话还没落,逮着人家的胖脸蛋亲的啵啵响。
  “洗手洗手,让你爹打水给你们洗手洗脸。”蜜娘抬头瞅到其其格额头上的银坠子,挑眉问:“你爹买的?”
  “嗯啊。”其其格乐的合不拢嘴。
  “吉雅呢?你爹给你买的啥?”
  吉雅笑眯眯的从怀里拿出一条做工精巧的马鞭,“这个,爹送我的。”
  蜜娘啧啧两声,原来是被打劫了,难怪改口这么快。
  “行,下次还去帮你们爹摆摊卖肉。”她大力支持。
  牧仁大叔在屋里听到动静也醒了,开门的第一件事先去河里洗手洗脸漱口。
  巴虎洗完澡出来菜也端上桌了,其其格听到开门声立马喊:“爹快来,就等你了,我要饿死了。”
  牛头要拿刀劈开,这是巴虎的活儿,他手糙不怕烫,劈牛头壳的时候也把牛头上的肉拽了下来。牛脸肉已经炖烂了,油都炖进了汤里,一吸溜就进了肚,韭花酱都不用沾。
  牛脑是其其格和吉雅的,盛在碗里浇两勺汤,拌着切碎的牛肠,再加一小勺韭花酱,好有滋味。
  “巴虎,等吃了饭你把四条牛腿挂起来晾着,我之前买的有白纱,在牛腿上挂一圈,就没飞虫来叮肉了。沥干水分我们迁徙的路上的吃。”
  还有牛肉丸也是,蜜娘打算煮熟后放篾箩里阴干水分,现在天凉,越往西北走越冷,也能吃一段时间。
  “好,我吃过饭就挂。”巴虎挟了一筷子牛头肉到她碗里,“早上就没吃多少,晌午多吃点。”
  又问:“要不要吃饭?我去给你盛。”
  蜜娘摆手,他熬了一夜又忙了半天,眼窝都陷进去了,“你别管我,吃了饭挂了牛腿就去睡觉。”
  巴虎拿了她的碗进灶房,几步的功夫又出来了,“我不管你我管谁?”话很自然的就出来了。
  “咳咳咳。”男仆掐着脖子大力咳,呛红了一张脸还急着解释:“我吃肉呛着了。”
  还不如不解释。
  巴虎叹气,这就是他不愿意跟外人混着家里人一起吃饭的原因,大惊小怪的。
  生瓜蛋子。
  作者有话说:
  一更,加油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回家嘞。”
  听到前面有人吆喝; 吉雅迎空甩了一鞭,不明其意也跟着喊:“回家了。”
  对他来说有爹有娘的地方就是家,但对草原上迁徙的人而言; 能挡风避雨遮寒取暖不会挪动的砖瓦房才是他们的家,每年冬迁徙的时候; 都是一年转场中最热闹的时候。
  动身的头天晚上刚安顿下来; 后面的军队就赶了上来,接手了这一路保护人和牲畜安全的责任。
  “哎,我们又见面了。”来人摸黑过来了,见了其其格和吉雅先问:“小家伙; 可还记得我?”
  见小丫头慌忙去看一旁吃肉的山狸子,他就知道是认出来了,“看来是还记得了,这是我从大康给你们带的酥糖。”
  其其格和吉雅没敢伸手拿,人小藏不住事; 面上尽显抗拒。还是巴虎给接了下来,递给兄妹俩,示意道:“大人念着你们呢; 还不快道谢。”
  “谢大人。”吉雅先出声; 捏着酥糖没有吃。
  有爹娘在身边,其其格缓过那阵了,胆子又大了起来; 捻着酥糖说:“大人要是不抢我家的大斑小斑; 我就收了你的糖。”
  “哈哈,行; 你尝尝。”他留意到母山狸腿下还钻了两只小的; 看其其格把糖递嘴边了; 见机问:“呦,山狸子生小崽了?”
  “也是我家的,不许抢。”其其格立马把碰到嘴唇的酥糖又拿开,像是要挽救什么,她把嘴唇上的甜味舔干净,大声道:“酥糖我还没吃。”
  “大人逗你玩呢,别嚷嚷。”巴虎递了个板凳过去,“夜里冷,大人烤烤火。”他还记得去年这个官爷说的,不能吃外面的东西。
  男人接过板凳坐下,看了眼警惕的小丫头,也不再逗她,“你吃吧,我不抢你家的山狸子,我家里养的也有两只。”
  又抽抽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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