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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逃荒到草原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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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笑声随着鞋甩在地上的声音一起飘出门外,一直到深夜又开始飘雪了,欢笑声才停下,随着门的开合声,雪地上印上新鲜的脚印。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时间进入三月份; 下雪的日子逐渐减少,云层里露出没有温度的日头的时候在变长,金光洒在皑皑积雪上; 白的刺目,白天去雪地里放风的牛马都不敢长时间待在外面。
  其其格和吉雅在艾吉玛的带领下; 吃过早饭就带着小板凳和奶桶去挤羊奶; 听到外面的蹄声越来越近,其其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蔫蔫道:“牛马骆驼回来了,我们可以歇歇了。”
  艾吉玛把手在水盆里搓了搓; 走过来提了小桶里的羊奶倒在大桶里,“你们去玩吧,但不能出去到雪地里玩。”牛马骆驼踏过的地方雪化的快,过个夜就成了冰坨坨,日头又晒化不了; 踩滑了摔下去能划破脸磕破头。
  “知道了,你天天都说好几遍,我做梦都记得。”其其格作怪抱怨; 她去狗窝的干草下面翻出牛角梳; 跑过来给粉嫩鼻子的小羊羔梳毛,嘀嘀咕咕跟小羊说话
  有仆人过来提奶,见状便问:“你们要不要回屋?我把你们兄妹俩背过去。”
  “不回。”吉雅摇头; 坐在羊圈里都能听到院子里打酥油的梆梆声; 脑子里的水都一蹦一蹦的,狗都待不住。
  “行; 那你们别跑出去。”男仆也是嘱咐; 提着一桶奶出了羊圈就要扶着墙走; 羊奶洒一点洒在路上都要结成冰,一滑一个准。
  巴虎从衙门回来,在门口遇到人问:“其其格和吉雅还跟着艾吉玛在羊圈挤奶?”
  “在羊圈给小羊梳毛。”男仆回答,又问:“早上衙门敲锣召集人是为啥事?”
  “建房的事,救济院那边有人想建房搬出来,衙门的意思是通知一下,要是有扒房建房扩房意愿的,做下登记,他们统一向上报。”巴虎听到梆梆的捶打声感觉额角都是一跳一跳的,“明年再回来,羊圈外面就添了几间专门打酥油、煮雪烧水、给羊羔烤胎毛的砖房,不用再绕圈子提回来。”还有狗睡觉的房子,他打算就建在院墙西边,离羊圈近,离家门也近,狗不用再挤在羊圈里了。
  给蜜娘说的时候,蜜娘思量半响,“羊圈的顶棚也要换吧?换个顶棚你也不用在风雪大的时候再顶着雪上棚顶扫雪。”
  巴虎点头,“是有这个打算,已经做登记了,除这之外,我还想再打两个火炕,再有客来也不用占用艾吉玛睡觉的屋。”家里剩的青砖都用完了,不然早就打好了。而且其其格和吉雅一日比一日大,蜜娘肚子里还有个小老三,再有两年又要再分房分床,好在家里的空房子多,不然还要扒了院墙扩建。
  “从后院后面再接个院子,建六七间屋,分隔成两个院落,一个给家里的仆人做饭吃饭用,门朝外开。另一个门朝里开,当库房用,粮食和风干牛肉,再有毛毡渔网装蜂箱的勒勒车都给挪腾过去。前院后院也收拾收拾,收拾个待客的大堂出来,前院就我们一家住,后院住艾吉玛,还有牧仁大叔再有两三年老了要搬过来吧,设两间客房,没客人的时候我用来种菜。”
  巴虎考虑了一下,是该收拾收拾了,因为家里只有三个暖炕,家里来个人了只能往卧房里领,“大堂里也打个暖炕,以后吃饭都去大堂里,灶房有点窄了。”
  “这样一来,家里要烧炕的屋好多。”蜜娘嘀咕,不过家里也不缺牛粪就是了,就是加柴的时候麻烦了些。
  “没事。”巴虎偷乐,“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得用了,不缺跑腿干活的。”
  但跑腿干活的也有情绪,到晌午回来吃饭,其其格和吉雅一个赛一个蔫巴,还哼哼唧唧的,说挤羊奶太无趣了。
  “那你们就回来玩,你们仨还玩猜拳,继续编故事讲故事,练字还在练吧?我有几天没见你们拿毛笔了。”
  “毛笔秃毛了。”吉雅说。
  “爹给你们买,这次买一大把回来。”他是个不愿意写字的,但轮到儿女,他巴不得生下来就会一笔好字。
  两个孩子闷闷应了一声,提不起兴致的样子,就连吃饭都有气无力的。
  巴虎看了蜜娘一眼,也不再多说,等饭后两个心燥的孩子进屋睡觉了,才问艾吉玛:“这次是想干啥?”
  “想出去玩,被拘住了,心里发焦坐不住。”
  是了,其其格和吉雅都是爱跑跑跳跳的,现在因为外面结冰了,兄妹俩出了门不是被拉着拽着就是抱着。
  巴虎出去转了一圈,下午就拿了锹和扫把,从大门外半丈远的地方开始铲雪,碎冰都给敲掉,积雪压实,做了个宽三尺,长近半里的雪坡。日头隐入云层后,他端盆出去在雪坡上细密又均匀地洒上水。
  “这样编的绳可结实?”巴虎挣了挣牛皮和羊毛绳编成的绳索,足有两指粗,他给栓在门上的铁环上,上手使力地拽,看没有蹦断的样子才罢手。
  夜深了,隔壁的俩孩子早就睡熟了,一墙之隔的两口子还在为给孩子找个玩意儿玩费心。
  三条绳索,三块儿厚牛皮剪裁缝合的滑板,末端跟绳子紧紧绑在一起。
  次日巴虎起来打开大门先去看他造的冰道,自己坐上面滑了下去,确定没有凹凸的冰坨才把三条绑着厚牛皮的绳子拿出来,踩在梯子上给绑在房梁上。
  锅里有了饭香,蜜娘去隔壁给俩赖床的孩子穿衣裳,“快起来,你爹给你们准备了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其其格来了兴致。
  “你起来自己去看。”
  小丫头噘嘴,严肃道:“娘,你要是再忽悠我,我、我可就生气了,就不最喜欢你了。”
  蜜娘不跟她计较,她本来就是她最喜欢的人之一,“你自己出去看,我要是忽悠你了就给你坨银子,相反……”
  “我信了。”其其格打断她娘的话,她荷包里才几坨银子啊,别想来赚她的钱。
  白色的羊毛绳和黑色的牛皮混在一起格外醒目,尤其是还悬在房梁上,一直拖出了门外。
  巴虎从灶房里出来,“可洗漱了?先吃了饭再去玩。”
  有个勾子在前面吊着,今早的这顿饭不像昨晚那顿饭似的打蔫,喝了奶吃了饼子就往外跑。
  巴虎拿了椅背上的帽子跟出去,“坐牛皮上滑下去,再拽着绳子从冰上走上来,先试试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给拆了。”
  “啊啊啊啊……”其其格激动地抱着她爹的腿尖叫,“不拆,我喜欢。”
  巴虎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看向跃跃欲试的儿子,问:“吉雅你呢?可喜欢?”
  “喜欢。”应的干脆。
  过了一会儿艾吉玛也出来了,巴虎也给俩孩子绑好了帽子,嘱咐道:“再热也不能取帽子,小心头磕冰上磕流血。”之后就站在门边看着,见三个孩子玩的起劲,他转身进去继续吃饭。
  一门之隔,院子里还是梆梆梆的捶打声,门外喜笑颜开的孩子可没有再嫌打酥油声闹耳朵了。
  巴虎扶着蜜娘在外面雪地散步,不时抬头看从坡上溜下去的孩子,绳子放的有长的,不会一紧一松间把人撂飞出去。
  “大斑小斑过去了。”巴虎看到有意思的,示意蜜娘也看。
  “大斑,你也想玩是不是?”其其格好不容易抓着绳子从冰上爬上坡,“来,我抱你,你坐我前面。”她把牛皮放好自己坐上去,半搂着大斑让它蹲在最前面,一人一狸飞快冲下冰道,大斑惊的大耳朵后撇,在最后的时候脚下一蹬,在空中画了个弧,一头砸进了雪堆里。
  “嗷嗷嗷——”它激动地大声叫,艰难的从雪堆里爬起来又从雪里走了上去,这次不让其其格搂,自己坐到牛皮前面。
  “巴虎,小斑在舔屁股。”蜜娘突然说。
  巴虎也看到了,春天快来了,生活在山里的动物开始发情了。
  “大斑小斑聪明,应当不会乱来。”
  之后他干活还要留心着大斑小斑,一直到进了三月份,大斑都没奇怪的动作,他稍稍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松早了,随着冰雪融化,地上越发泥泞,大斑小斑经常往外跑,每次回来都是半身泥水。还有几次巴虎见它们大白天出去,他站在羊圈里喊,它们也只是停止脚步回头望,并不会像往常那样立马回来。
  “大斑小斑要拴起来了,我看它们估计是想跑,想去找同类。”雪化了,绑在房梁上的绳子解了下来,巴虎用来拴大斑小斑,“别急别急,熬熬就过去了,像巴拉学习。”
  大斑小斑从小时候解开绳索再没被拴过,如今猛地被拴住,又急又气,像发疯的野马,一个劲儿的乱蹦,死命的要挣脱绳子。
  “爹,放了大斑小斑,它们要勒死了。”其其格也急的乱转,大斑小斑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一个劲的想挣脱绳子,脖子上的毛都磨掉了一圈。
  吉雅看他爹不动,自己走过去准备解绳子。
  “啊!”大斑冲他呲牙哈气。
  吉雅被凶,眼睛顿时就红了,转身就呜呜呜地掉眼泪,含糊地嚷:“大斑不跟我好了。”
  “巴虎,放了吧,别弄出仇怨了。”蜜娘见状开口,“让它们回山林吧,或许等我们冬天回来,它们也领着一家老小又回来了。”
  巴虎叹口气不动作,“也可能从今以后就不回来了。”
  “它们自由惯了,拴着说不定就拴死了。”蜜娘劝他放了,“养两年了,都有感情,放它们条生路,它们还会回来的。”
  巴虎揉了揉其其格和吉雅的头,抬步走过去,见大斑呲牙他也不怵,“我知道,你不会咬我。”他抱住它肥壮圆滚的身子,动手解了它脖子上的绳,绳一松,它立马弹了出去,站在大门口等小斑。
  “去年就该把它骟了。”
  “大斑能骟,小斑还是要走的。”蜜娘拉住其其格和吉雅,坐在门槛上冲大斑招手,这时小斑也解了绳子跑走了。四人两狸隔了个院子相望,最后大斑小斑动了,警惕地瞄着拴它们的巴虎,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蜜娘跟孩子腿边,依恋地用大毛脑袋蹭腿,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呼噜声。
  “去吧,冬天记得再回来,能带家眷。”蜜娘撸了撸它们的头,还有那像狗抖动的尾巴,再次嘱咐:“别忘了,你们有家,就是不打算回来住了也回来看看。冬天缺吃的就回来吃,家里不缺肉。”
  大斑小斑听不懂,也没走,在家里又住了三天,跟巴虎也和好了。就在巴虎和蜜娘认为误解了它俩的时候,早上起来喂饭的时候它们没回来,晌午吃饭的时候还没回来。
  夜里巴虎去锁门,站在门外等了好久,也看了好久,转身进去关门的时候,冲着茫茫黑夜大喊了两声:“大斑?小斑?”
  没有回应。
  门吱呀一声关了,落了锁,只留一句叹息被风卷向草原深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斑小斑走了; 家里的人蔫巴了好几天,巴虎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开大门,门外没有记挂着的猫再去看地上的雪; 试图在雪里泥里找到山狸子夜里回来过的证据。其其格和吉雅早上睁眼的第一句话是喊爹娘,见着爹娘的第一句话是问大斑小斑可回来了。
  “没回来; 它们去山里了; 可能等冬天我们回来了它们也回来了,也可能比我们回来的早。”没人知道山狸子从怀胎到产崽要多久,幼崽要吃多久的奶才会离开母兽。
  蜜娘拿了夹袄和棉裤坐炕边,她肚子大了; 给孩子穿衣裳也只是搭把手扯扯袖子拽拽棉裤腿。
  吉雅穿好衣裳溜下炕,坐在毛毡上穿靴子,提了他妹甩飞的靴子到炕边,仰头问:“娘,我爹说山里有虎狼。”
  “大斑小斑打架也厉害。”
  其其格吁了口气; “大斑小斑只是抓兔子厉害,它俩还打不赢咱家的狗。”反正就是担心。
  再说下去有说不完的,蜜娘不再接腔; 推开门散闷了一夜的污糟气; “你爹把饭快做好了,快去尿尿。”
  门外溜达的狗听到小主人轻快的脚步声,甩着大尾巴摇着头迎上去; 其其格和吉雅摸着狗头沿着墙边走; 在空旷的地方扒了裤子蹲雪地里撒尿。屁股露在寒风里,被冻的直吸气; 这下没心思再念叨大斑小斑了。
  “冻死了冻死了。”拉上裤子往家跑; 进门迎脸就是一块儿湿棉布; 洗了脸嘴边递来一碗蜜水,虽然是甜的,也挡不住俩孩子面露苦色。
  “快喝,喝了吃饭。”蜜娘催。
  “喝了这碗水,吃过早饭又要去尿尿。”其其格嘀咕,但也知道反抗没用,嘴靠上碗边吸溜水,手动都不动。
  蜜娘把剩下的半碗水递给吉雅,轻拍小丫头的后脑勺,“你就懒吧。”
  饭菜上桌,巴虎站后院里冲羊圈方向大声喊艾吉玛,艾吉玛每天雷打不动的在他开了大门后就往羊圈去。
  “听到了,这就回。”艾吉玛大声应,他把奶桶提到墙边,免得被羊再踹翻了,“二哥,饭好了,我先回去吃。”
  希吉尔点头,等艾吉玛出去了,就听有人酸他:“你倒是运道好,小舅子没爹娘有外人养,见到你这个姐夫还恭恭敬敬的,换是我,我都不搭理你。”
  “所以你当不成我小舅子。”希吉尔玩笑,他的确是占便宜,听到酸话也不生气,“东家人好,艾吉玛跟了他们一家过是运道好。”这要是换了跟他过,别提去念书了,老早就被他老爹赶去放牛羊了。
  “运道好啊,东家养他都把他当半个儿子了。”希吉尔长叹一声,吃的穿的用的,就是他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这个生活条件。
  ……
  风雪天消退,日头照在人身上总算有了温度,被雪水浸泡冲刷的地面逐渐出现像山狸子皮毛上斑点般的板结泥块,这个时候是晒牛粪的好时候。羊圈外面一大片都是铲出来的牛粪,牛羊马骆驼都被赶出了圈,关了一个冬天的牲畜尽情在泥泞地里撒欢。
  救济院那边的人都挑着担子扛着铁锹出来,在牛群活动的地方捡湿牛粪回去晒。
  蜜娘刚送走盼娣,就见西边有衙役过来,跟着一起的还有个面熟的老头,当年来漠北时登记户籍的万主簿。
  “巴虎。”蜜娘朝屋内喊一声,“衙门的人来了,估计是跟建房有关的。”
  巴虎从屋里出来,两个衙役和万主簿也到了门口,见到蜜娘寒暄了一声:“快生了吧?”
  “五月初。”
  “这日子赶的巧,孩子有个有福的,不会生在路上。”说的是喜庆话,没人愿意生孩子生在迁徙转场的路上。
  三人进了屋,蜜娘去灶房里提酥油茶,酥油茶还是早上打的,已经冷了,她把铜壶坐在火炉子上,就听屋里的人在算建房的费用。
  “十尺长五尺宽的房是十只成年公羊或是八只母羊,工队包工包料,青砖瓦片和梁柱都不要主家操心,打炕一只公羊,拆顶棚和重新搭建,我按你当初建羊圈的长宽算,一个圈要七只公羊或是五只母羊。你一共要建三排十尺长五尺宽的房,要求青砖隔断,两个羊圈都换瓦片顶棚,另外还要再盖个羊圈,再打六个暖炕,一共是八十二只公羊。”万主簿一一说给巴虎听,“就这些了吧?有没有漏的,或是再补的?”
  “另外再盖的羊圈要三十二只公羊?”巴虎问。
  万主簿点头,“主要是你羊圈要的大,还要三堵隔断墙,顶棚也是瓦片,羊圈大房梁就短不了,所以要价也贵。不过跟八年前比还是便宜了些的,扈大人想照抚这些老乡,跟过来的工队领头还还了价的。”
  巴虎点头,“没有漏的,也没要再补的。”不等万主簿再开口,他起身问:“是现在就赶羊还是过些天再来?”
  “就今天。”
  巴虎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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