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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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女生,我送送你们。”班长从兜里拿了两百块钱,从包厢里追出来硬要塞在秋栀手上,“拿着,打车用。”
秋栀看他喝得都断片了,走路都是s型的,连忙婉拒,“不用了,你回去接着玩,我们楼下直接打车就行。”
“钱拿着,我出钱!”
“别别别,班长我们有钱。”
“你别看不起我啊,拿……拿着!”
班长一个劲儿的往秋栀手里塞,见她不收,自作主张的要给塞进外套口袋里。
秋栀扶着连站立都有点困难的时夏,还要忙着应付人高马大的班长,她看见电梯上来,甩开他的手,拉着时夏就跑,“真不用了,你快回去吧。”
班长还想追,突然被一个男人给挡住去路。
“你冲谁发酒疯?”
班长看了眼陈新北,觉得他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名字,“你谁啊?”
“别他妈见着女人的手就摸。”
陈新北警告了一句,转身追上后面踉踉跄跄的两个人。
时夏几乎整个人挂在了秋栀身上,秋栀扶着墙勉强站稳,“夏夏,你站直,我要被你压垮了。”
时夏突然大喊,“我……我还……还能喝!”
酒气熏了秋栀一脸,她左右看看,准备叫个服务生来帮忙。
还没开口,一个男人走上来替她搀扶住了时夏,秋栀抬头正想道谢,撞进陈新北幽深的目光里,顿时愣在了原地。
薛勤被两个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弄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等了几秒开口问:“秋小姐你朋友住哪,我送她回去。”
陈新北抢在她之前开了口,“成江大学,给她开个房,明早再送她回学校。”
“好的,陈总。”
秋栀不想单独面对陈新北,也不放心时夏,试图开口:“那个,我跟她一起吧,她喝醉了不方便……”
“你一身酒气还想照顾谁?”陈新北板着脸打断。
薛勤在一旁识趣的解释,“不用担心,我一会儿找个女服务生照顾她。”
电梯门打开,薛勤把陈新北的车钥匙拿给他,扶着时夏站到一边,“你们先走吧。”
陈新北接过,先一步跨进了电梯。
秋栀犹豫片刻,叮嘱了薛勤两句,跟着进了电梯。
下楼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喧嚣隔绝在门外。
上次不欢而散之后,秋栀跟陈新北已经断联系将近一个月,两个人都端着,谁也没联系谁。
陈新北解开领带,攥在手里,“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
“……不是。”秋栀低声应。
“谁允许你来这里喝酒了?”陈新北更凶。
秋栀赌气,别过头回答,“要你管我。”
陈新北把领带扔在地上,勾起秋栀的下巴埋头就吻了下去。
电梯停下来的那一秒,陈新北松开她,“再说一遍,你归谁管?”
秋栀不肯答,眼看着他又要吻下来,连忙开口,“你你你,是你行了吧。”
第50节
这还差不多。
陈新北牵着她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出电梯,嘴里念着什么,ktv太吵秋栀凑近了几分才听清。
——“我都还没摸到,还被他给抢先了,什么玩意儿。”
反应了半天,她才明白他是在说班长塞给她钱的事儿。
醋桶子,幼稚鬼。
秋栀眉眼弯弯,心里直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总:那个谁,你给老子睁大眼睛看看,这小手你丫能摸的吗!
班长:???
陈总:我才能摸,我还能亲,丑八怪孤立你,改明儿把你卖山里!
班长:………
——
发了个高中时期栀子花和叶兰兰闹过节的小前传,也是陈总护妻狂魔属性暴露的最早时期,就在下一章,算是给大家加更了,弥补昨天的请假。
非正文内容,不看也不影响阅读,请选择性购买。
最后,换封面了,你们发现了吗?
第43章 小前传,非正文
高一。
十月初,成江市最后一丝暑热完全褪去; 天气一天一天的开始转凉。
秋栀抱着书包站在四楼的风口; 安静得如同一个雕塑。
风一个劲的吹; 秋栀发尾的碎发渣尽数落在外套上、脖颈间、甚至有几根飘到了她的眼角边。
秋栀依旧不为所动; 披在身后的头发从头顶上依旧看得出麻花辫的影子,只是长度从及腰变成了及肩。
没有了发尾的橡皮筋; 原本规整的头发变得凌乱无比; 有些地方散开来显得长短不一; 就像被狗啃过一般。
班主任孙老师走出办公室,四处看了看,发现秋栀; 有些不耐烦的唤她:“秋栀,你愣着干嘛,快进来。”
秋栀揪着衣角; 慢吞吞的跟着班主任进了办公室。
里面的两位学生家长; 看她这副土里吧唧瘦得跟芦柴棍似的样子,嗤笑了声:“这难道不是成江的最好的公立学校了?”
班主任轻咳一声; 对秋栀说:“你跟老师说说下午事情的经过。”
秋栀将衣角揪得更紧; 四周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感觉快要窒息。
放轻松; 秋栀。
把事实说出来。
秋栀鼓足了勇气; 用手指着其中涂轩; 说:“他用剪刀剪了我的头发还说——”
我是乡下来的,活该。
后面半句没能说出口就被涂轩的父亲凶神恶煞的打断,走过来作势要教训她:“你再说一句试试; 小小年纪都会撒谎了!”
秋栀被吓了一个激灵,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回答:“我没有撒谎。”
叶兰兰适时的补了一刀:“你这种乡巴佬一看就没受过什么教育,谁知道会不会说谎。”
“就是,没爹妈的孩子,连家教都没有!”
两个同学的家长佯装生气让他们闭嘴,可那副嘴脸明显是等着看笑话。
班主任不敢得罪这两个家长,也在一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秋栀,我给你家长通过了电话了,他要是来了肯定也不想看见你这么骗老师。”
真是好笑。
谁的头发跟狗啃了一样的,分明就是一目了然。
秋栀瞪着不作为的班主任,眼里尽是满满的怒意:“我剪自己的头发,然后被留堂在这里接受你们的质问难道对我有好处?”
叶兰兰和涂轩顺嘴接上,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你这个撒谎精,你头发明明是自己剪的,还想栽赃到我们身上!”
“不就是平时说了你几句吗,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
寡不敌众。
秋栀知道就算回到班上,也没有人会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毕竟为她这种乡下来的转学生,根本不值得。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们铁了心要把这个锅甩在自己头上,她又有什么办法。
秋栀气极,对眼前的几个人吼道,带着些家乡口音:“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
班主任轻咳一声,“秋栀同学,你冷静一点……”
话还没说完,一道低沉不失质感的男音从门口传来:“小栀。”
原本已经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的秋栀听见这个声音,蓦然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不想这么快醒过来。
迟迟没有转过身。
陈新北一路从停车场跑上来,在这二十多度的气温里,额头也冒出了一层薄汗。
缓了口气,陈新北走进办公室,看清秋栀的样子后,目光渐渐的变得冷冽起来。
不过是二十多天没见,这姑娘瘦了一大圈不说,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走之前还崭新的板鞋现在上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脚印,怀里抱着的书包更是被记号笔和美工刀糟蹋得无法再用,但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最揪心的还是她的头发。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可昨天通电话的时候,秋栀还跟他说自己一切都好勿挂念。
若不是今天刚下飞机接到她班主任的电话,这姑娘还打算瞒他多久?
陈新北敛了敛心神,替秋栀拍了拍外套上的碎发渣,将她手里的书包接过被在自己肩上,“我来晚了,抱歉。”
触碰到他的体温,秋栀才敢相信这不是梦。
她略显迟疑,像是自言自语:“你怎么回来了……”
陈新北回想起刚刚在门口看见的情景,一贯温和的秋栀在那一瞬间像极了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
害怕、没安全感但也不想认输。
还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小姑娘。
陈新北看透不说破,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明显话里有话:“我不回来,谁给你撑腰?”
两个家长见着秋栀居然还真的有家长来,立马将话锋转向了班主任——
“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能不能快点解决,我孩子还有补课班呢。”
“就是,这么点破事就叫我们来,你们老师干什么吃的!”
“孩子的教育需要老师和家长两方的共同配合,两位家长请稍安勿躁……”
提到教育,叶兰兰的母亲脸色一横,“你这话什么意思,拐弯抹角的说我家孩子没家教呢!?”
班主任头疼的直冒汗,这两位家长哪能是他这个人微言轻的教书匠惹得起的,正在思虑怎么解释的时候,一道声音抢先开了口:“你的孩子没有家教,还需要别人来说?”
女人刚才瞟了眼,见是个年轻小伙子就没有放在眼里。
可现在这么仔细一打量,饶是在商场上见惯了大老板的她,也有些发憷。
这男人虽然一身随性穿着,可光是手上那块名表就快抵上她半年的工资,他的脸上尽管带着笑,却是不怒自威。
陈新北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秋栀护在身后,对班主任颔首道:“孙老师你好,我是秋栀的家长陈新北。”
班主任看着他年纪轻轻,心生疑虑,“请问你是她的……”
陈新北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算是她哥哥,这孩子目前归我管,她的监护人在外地。”
班主任双手接过,看见上面写着的“成江四维遥感技术有限公司负责人”字样,瞪大了眼睛。
这不就是前段时间在阿坝州泥石流灾害中捐款最多的私营企业吗。
这公司凭借在灾害遥感技术方面的卓越研究成果,在这次救灾行动配合当地救援部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救援任务,前段时间还上过央视新闻的表彰环节。
没想到负责人居然这么年轻。
两相对比下,班主任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忙伸出手去,笑着跟陈新北套近乎,“陈先生不仅年轻有为还富有爱心,当真是我们心中的楷模典范。”
陈新北虚握了一下,算是礼数,不到三秒就收了回去,看了看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秋栀,说:“我想知道今天事情的全过程。”
“他们同学之间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陈新北摸着秋栀被剪得不像样的头发,好笑的问:“这是小摩擦?”
涂轩不懂世事,自然没有对陈新北的畏惧,大言不惭的顶了句:“她自己剪的,还诬陷给我们!“
陈新北眸色微沉,“你说这是她自己剪的?”
涂轩心虚的回答:“是啊,就是她自己剪的。”
涂轩父亲丝毫不把这个想小年轻放在眼里,哼了声,应道:“不就是一攥头发吗,值几个钱,要多少我们赔。”
旁边的叶兰兰撇撇嘴,接了句嘴:“就是,一个乡下的土包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句句诛心。
言语间的暴力似一把把小刀扎在秋栀心上,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以礼相待看来是行不通了。
第51节
陈新北一转刚才还算客气的口吻,直接切入主题:“孙老师,我记得教学区是全监控覆盖对吗?”
“是的。”
“我以被欺负学生的家长的身份申请看监控,这样我们双方都能看到事情的原委,谁在说谎一目了然,处理起来也更公正,两位家长意下如何?”说着,陈新北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班主任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便亮了起来,“我发了一份教育部最近公布的‘关于校园冷暴力的处理条例’的文件在电脑上,两位家长不妨去看一看。”
又是监控又是教育部文件的,把两个家长唬的一愣一愣的。
刚才态度嚣张的涂轩和叶兰兰也被镇住,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秋栀的头发、书包以及板鞋都是他们在教室的杰作。
甚至联合班上同学孤立、群嘲秋栀的行为,也少不了他们的一份力。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灾区来的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的土包子,原来还有人来给她出头。
可老师不是说她父母都死在前段时间的泥石流里了吗,真是见了鬼了。
“如果是我们的错,我带着秋栀给你们道歉,可如果是你们的,”陈新北轻笑一声,“想必二位都是好面子的人,如果放在台面上来说,到时候惊动了教育部和媒体……”
两位家长看着电脑桌上的文件,才意识到这次自己的孩子惹了个不消停的主。
他们心里也清楚自己孩子的性格,平时蛮横惯了,哪轮到的被人欺负的份。
思忖片刻,放软了态度,叶兰兰的家长开口说:“我们愿意赔偿精神损失费,价格随你定。”
男人也随声附和道:“我们也是。”
陈新北轻笑,漫不经心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狂妄:“我们家不差钱,我只要一个态度。”
“什么态度?”
陈新北摸了摸秋栀的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很简单,带着你们的孩子,给她道个歉。”
话一出,连秋栀都是一愣。
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新北,后者则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开什么玩笑,孩子也就罢了,还要我们家长给这个小丫头片子道歉!?”
陈新北淡淡的说:“子不教父之过。”
丝毫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要么道歉,要么走程序把监控上报教育部。
两个家长气得牙痒痒,到底是理亏,最后还是选择了道歉。
秋栀何曾受过这种阵仗,一脸懵的看着两个同学和他们的家长,态度谦卑的跟自己道歉。
陈新北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却把决定权交给了秋栀,开口问她:“小栀,你说要不要原谅他们?”
秋栀摸了摸母亲生前最后一次为她修过的,如今已经面目全非的头发,心里依旧难过。
可想到母亲生前常说的得饶人处且绕人和与人为善,秋栀又开始动摇。
过了大约半分钟,秋栀开口“我接受他们的道歉,但是……”她摸着自己的头发,步步走向涂轩和叶兰兰,面无表情的补了句,“我不原谅他们。”
陈新北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四哥,就这样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行。”
陈新北没有多问“剩下的”是指什么,万事尊重她的意见。
“孙老师,那我们先走一步了。”
班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的应道:“好,慢走。”
…
走出教学楼后,秋栀停下脚步,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
看着前面身材颀长的大哥哥,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四哥,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陈新北闻言一怔,随后说:“你没做错,反倒是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