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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药石无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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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戊炎破口骂道:
  “又是妖,来找你主子楼画的?赶紧带人滚!”
  “哦?”听见戊炎的话,男人并没生气,反倒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笑道:
  “本座的主子?楼画?他可还远不够格。”
  “阁下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秦东意沉声问道。
  但话虽如此,他却似乎隐隐猜到了答案,只将身旁的常楹又往身后带了带,自己护在他身前。
  果然,对面的男人笑了两声,缓缓道:
  “今日本座前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讨回丢失的东西。”
  说罢,他慢慢抬手,指尖指向了秦东意身后的常楹。
  他语气带笑,道:
  “是不是,小朋友?我们那天见过的,你可还记得?”
  常楹抖了一下,他大着胆子说:
  “我那天就说了,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
  “你是不认识我,但我对你可再熟悉不过。”
  说着,男人指尖有丝灵流,在瞬息之间穿过众人,落到了常楹额心。
  常楹人有一顺的僵硬,随后,一股浓郁妖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那气息不似楼画身上的晚香玉味道蛊人,也不似男人那种带着威压的气息令人抬不起头来。
  它自常楹身上散开来,所过之处,众人皆能感受到些许如春风般和煦的温柔暖意。就像是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拂过一般,甚至连对敌时的紧张感都被磨去了些。
  同时,常楹身上也起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额头上生出一双羊角状的东西,长发也渐渐化为一片纯白。
  别说别人,连常楹自己都被自己这模样吓了一跳。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上的角,都快吓哭了,忙拉住秦东意的袖摆:
  “师尊,师尊,我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了?”
  秦东意微微抿唇,只安抚似的摸了摸常楹的头。
  同时,常楹不远处的元镜目光一顿:
  “白泽。”
  白泽,上古祥瑞之兽,可通天地之灵。
  当时见舟跟清阳山众长老讲述自己在玉骨教地宫的遭遇时,也确实提过地宫内有一位被封印起来的瑞兽白泽。
  但现在,常楹的气息又有些不一样,他不似妖一般纯粹。
  要硬说的话,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
  楼画。
  半妖,又是半妖。
  意识到这一点,在场众人皆是一阵心惊。
  “这可不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小家伙,你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男人语带笑意,问:
  “所以,要不要跟我走啊?”
  “我替他答,你太丑了,不要。”
  熟悉的声音自半空传来。同时,三道冰箭齐齐对准男人的心脏,破空而去。
  但冰箭并没能近男人的身,他只抬起手指,毒气便缠上冰箭令其化为齑粉。
  楼画微微皱起眉。
  而看到他,一直在男人身后站着的相柳忽的散出浓郁杀意,一双眼睛露出凶光。
  她原本是九头蛇身,但上次在晋城,她不仅败给楼画,回去后还被应龙髓灼伤。九颗头颅,最后只保下了三颗。
  后来,九婴又折在暗香谷。
  听教主说,九婴死于楼画的阵法,连尸首没有身下。
  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数完年,到最后,相柳竟是连兄长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怎能不恨楼画?
  正如此时,她一双眼睛连眼白都覆上了一层黑色:
  “我杀了你!!!”
  尖锐女声带着灵力,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同时,相柳也猛地向楼画扑去。
  清阳山的小弟子们早已在师长的带领下逃下了山,长老们也没有后顾之忧。此时见相柳突然发难,戊炎也顾不上对楼画的成见了,召出巨斧便同他一起迎敌。
  后面乱成一团,秦东意看了一眼,随后,他把常楹推给一旁不知所措的燎鸯:
  “带他走,护好他。”
  燎鸯也顾不上说别的了,她点点头,拉住常楹的手转身跑下了阵台。
  男人眸带笑意,看着这一切,也没有要追的意思,只说:
  “秦东意,你打不过我。”
  秦东意召出清寒,手挽剑花,只道:
  “试试。”
  自从融合了应龙逆鳞与神魂后,秦东意便成了类似半妖的存在。他动用应龙的力量再无后顾之忧,甚至连灵力都同应龙神魂融合,逐渐变成了类似妖族妖丹的东西。
  对面的男人打量着秦东意逐渐妖化的面容,弯唇笑道:
  “我找了大半辈子的应龙残躯,竟都在你身上。好用吗?迟早有一天,我是得一件不落地全部挖出来的。”
  秦东意没说什么,他身边青色灵流渐起:
  “还请金犼前辈,赐教。”
  那边,相柳已然化为了原型。
  通体墨绿的巨蛇扭动着身躯,只余下三颗脑袋嘶吼着,剩下六颗尽数萎缩成了肉瘤一般的东西挂在她身上。
  宗泽和玄松带着弟子们先撤了,此地就只留了元镜和戊炎在。
  此时,戊炎被相柳一尾巴拍飞了出去,他从地上爬起来,怒骂道:
  “楼画!你干什么呢你?!”
  他们三个人的配合原本就不好,楼画一开始还可以,但从方才就频频出错,此时拿弓的手都在抖。
  “别吵。”
  楼画闭闭眼睛,随着战斗的消耗,他眼里的世界满是重影。
  相柳巨大的身躯晃动着,总也看不清楚。
  楼画深吸一口气,正在这时,元镜持剑上前替他挡了一下相柳的攻击。
  他后退两步,脸色有点白,但还是同楼画嘱咐道:
  “你先走。”
  “走什么走。”楼画凝出一支歪歪扭扭的冰箭,放箭时,箭尖却连相柳的鳞片都没碰到。
  戊炎骂了一声:
  “你喝多了?!你不是能得很吗,拿出你揍我的气势来啊!”
  “别吵了!!”
  楼画抬手捂住耳朵。
  随着灵力的消耗,楼画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他眼瞳早就是一片猩红了。
  相柳又是一声尖啸,这一次,元镜没能替楼画挡住。
  相柳巨大的尾巴将楼画撞出去砸在石台上,力气之大,连石台都凹陷了下去。
  随后,铺垫盖地的锋利鳞片冲他刺来。
  楼画有点恍惚,他看着那雨点一样的鳞片,抬手想挡。但他明明用灵力了,手上却是空空如也。
  上次他和相柳战到重伤濒死,稍微缓了一点又透支灵力去对付九婴。虽然后面休养了那么长时间,但最终还是落下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楼画闭闭眼睛,他等着那些鳞片了结自己,但等了许久也没到来,倒是周遭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些。
  他微微睁开眼,只看见自己身前挡了个半透明的人影。
  那人抬手,铺天盖地的鳞片这便寸寸成冰,最终僵硬地落在了地上。
  见舟回眸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疯崽子,这可不是为了救你。”
  说罢,他的身影似乎凝实了些。
  他顿了顿,又道:
  “看好了,属于雪凰的冰,到底该如何用。”


第069章 残烟
  楼画微微睁大眼; 他看见舟的身影冲了出去。
  随后,他的视线闯入一抹紫色。
  莲垚看楼画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她擦擦他鼻底流下的血:
  “小画?你怎么样?”
  她的声音有些微颤抖。
  楼画抬眸看着她; 眼里没什么情绪,目光茫然,连焦点都没有。
  他又听到了不远处相柳的尖啸。
  见舟的神识保存完好,他自身又是神兽血脉; 有着世上最纯净的冰灵力,此时对上实力大减的相柳; 倒也能稍稍占个上风。
  他的本命灵器早就毁了,此时手中只有一把剔透冰剑; 用着倒也顺手。
  灵流涌动; 冰剑染血; 相柳身上多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
  见舟后退两步,同时,身侧站了另一个人。
  元镜抬手擦擦唇角的血迹,侧目看了他一眼。
  见舟笑着; 冲他抬手握起拳; 道:
  “再并肩战一回?”
  元镜看着他; 最终,跟他碰了碰拳。
  那时世人皆知,举世闻名的怀霜仙尊和清阳山的长老之首元镜是至交好友。
  二人皆爱游历; 虽然性格相差甚远,但兴趣相投。他们相识于江湖; 年轻时也曾在天地各处行侠仗义; 把酒言欢。
  那时; 两个天之骄子; 也曾是世上一段佳话。
  后来,见舟人间蒸发,元镜走遍了天下去寻他,人没找到,自己也慢慢没了消息。
  江山代有才人出,曾经的人渐渐隐没于世,没人记得,就像是从没出现过。
  再见面时,已是阴阳两隔。
  灰色灵流和浅蓝寒霜搅在一起,目的皆是对面人首蛇身的怪物。
  相柳吐着蛇信,伸长脖子要咬向元镜,却被见舟一剑斩了头颅。
  黑色的血迹飞溅满天,相柳疯了一般用尾巴击向见舟,同时却又被元镜寻见破绽,砍下了她的尾尖。
  他们二人并肩数百年的默契,即使隔了如此久的光阴,再战,也依旧如初。
  风尘四起。
  元镜被相柳按在了地上,剑身抵着她的獠牙。
  就在他要抵挡不住之时,相柳却忽的飞身出去,重重撞在了山壁上。
  除却重物相击时发出的巨响,还有相柳一声凄厉的惨叫。
  见舟的冰剑狠狠刺入相柳的胸膛。
  他早已身死,不惜将神识封印也要苟活于世,为的就是此刻。
  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杀掉始作俑者,将他们的痛尽数奉还。
  他一生光明磊落,有个很好的朋友,有个很爱的姑娘。
  他曾经想过,若是莲垚最后选了元镜,他们三人也会像以前一样。
  来日他二人若有了孩子,他定要弄个义父当当,等孩子长大点有了乐子,再问他,爹爹和义父哪个长得俊俏,哪个修为高,哪个待他好。
  但这些,终究只能是幻想了。
  事情终究是走向了谁都没料想的道路,他爱的姑娘被他伤害了,他的朋友也因此蹉跎了数百年光阴。
  但好在,他还有机会亲手了结这个错误。
  冰霜从冰剑的刃渐渐蔓延上相柳的身体,见舟几乎将全部神识和修为燃烧殆尽,全赌进了这一击里。
  好在,他赌赢了。
  相柳的身体渐渐凝成寒冰,神兽的气息从她伤口灌进来,灼烧着她的血脉。
  她仅剩的两颗头颅也在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怪物开始抽搐,她动作渐弱,还想挣扎,却是再没了力气。
  最终,巨蛇没了声息,身体也慢慢化成了一滩浓水。
  巨蛇消失了。
  见舟松了口气。
  他半跪在地,丢掉了手里的冰剑。
  他朝元镜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元镜注意到,他的身体似乎有些微透明。
  见舟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他走到元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他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只剩下一句:
  “好好照顾她。”
  见舟本就是已死之人,现下执念和修为都已消散,想来这次,便是真的要告别了。
  他说:
  “记得给我立块碑,把你的好酒分我一杯。”
  元镜点头。
  他没有生离死别时的悲痛,就像是送别即将远行的好友一般,笑道:
  “一定。”
  见舟又看向了远处的莲垚和楼画。
  他没脸再见莲垚,也不敢跟她说话。
  至于楼画……
  无论如何,他做不到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对他好,做不到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看待他。
  他想了想,只用仅剩的灵力凝成一颗玉珠状的东西,递给元镜:
  “等事情过去,把这个给那崽子。上次我揍了他,这是补偿他的。”
  元镜没说什么,收好了那颗玉珠。
  见舟顿了顿,最终,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但却加了一个字:
  “照顾好他们。”
  元镜点点头,伸手抱住见舟。
  见舟拍拍他的背,最后留下一句:
  “后会有期。”
  说罢,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了,连带着最后几个字的尾音都飘渺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
  寒泉的蓝色晶石也在那一瞬间碎裂成块,掉进了水里。
  那边,莲垚给楼画输着灵力,别的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可以医伤,但楼画的伤不在身,她救不了他。
  楼画性格本来就偏执极端不似常人,最近大约是受到的刺激太多,他状态越来越差,几乎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莲垚想过最坏的结果。
  彻底成疯子、变成不认人的痴儿,甚至长睡不醒……
  莲垚闭闭眼睛,她是医修,她知道他身上的损伤不可逆,但她只希望那些可能性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楼画耳边是喧嚣的杂音。
  他看着眼前的空地,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的心思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只知道有个人在给他送灵力,那灵力好温暖。
  楼画心里想着一些很远的事,他想着桃花酥,想着小哑巴,想着娄娄,想着君奈云,想着……
  “小九!!!”
  他听见了戊炎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小九。
  楼画的思绪缓慢转动起来。
  小九,是谁来着。
  是……
  秦东意。
  楼画像是被人兜头灌下一盆冷水,脑中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得清醒过来。
  他推开莲垚,口中喃喃说着:
  “秦东意……”
  秦东意的对手是金犼,他有危险……
  楼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那边,青色和金色的灵流交织,秦东意一身烟青染血,要用清寒支撑才能勉强站稳。
  他身后,是紧紧抱着常楹的燎鸯。
  金犼下了结界,他们跑不掉了。
  “早说了,你打不过我。若是你身上有全部应龙残躯,或许还能与我有一战之力。”
  金犼叹了口气:
  “过去这么多年,这世上除了那老家伙,竟还是连一个可以同我打尽兴的人都没有。真是悲哀。”
  金犼善用毒,他浑身上下缠满毒气,看着可怖非常:
  “秦东意,你让开,让我带走白泽,我今日便不杀你,你也随时可以来找我报仇,如何?”
  秦东意重重咳出口血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当年和护在娄娄身前时一样的话:
  “在我死前,休想。”
  金犼看着他,金色眼眸里眸光微动。
  半晌,他忽地笑了个开怀:
  “明明都是一样的结局,还非要搭一条命,你傻不傻啊?”
  等他笑够了,他又道:
  “我早该猜到的,你就是这样的人,再过一万年都不会变。既然如此,那你就……”
  金犼顿了顿。
  随后,凝成实质的毒气汹涌着向秦东意而去。
  秦东意身侧青色灵流呼啸着结成一团,他身后,一条青色火焰凝成的巨龙仰天长啸,带着可融万物的温度迎向毒气。
  两方相击,一时连地面都有些微震动。
  青焰巨龙和毒气一同消散,但金犼却也没了人影。
  秦东意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下一瞬,他听他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去死吧。”
  剧痛袭来,一只苍白的手洞穿了他的胸膛。金犼护身的毒气灌进他的经脉,几乎要把他的灵流灼烧殆尽。
  秦东意一身烟青色的衣衫几乎要被浓重血色填满。
  他目光有些涣散,下一瞬,脱力倒地。
  金犼抽出手,他看着手上鲜红的血,心情很是愉悦的模样。
  “师尊!!”
  “疏月君!!!”
  看着这一幕,秦东意身后两个孩子惊声叫道。
  常楹瞪大了眼睛,他一张小脸通红,尖叫着推开燎鸯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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