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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虚拟主播是我隔壁邻居-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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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谈恋爱?
  自己的哥哥,和一个没见过面的、外省的。。。。。男生?
  姜一帆疯了吧?!
  许愿守着这个烫手的禁果,也因此获得了不少好处,他战战兢兢地度过了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疯魔的一段日子。
  上大学以后许愿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马上就要结婚,回想起他曾经犯过的错,干过的蠢事,心里的愧疚就像酿酒一样,愈演愈烈,余韵悠长,让他饱受折磨。
  。。。。。。。。
  “啪!”
  “哗——”
  贺欲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况,姜榷站起身把面前的水全泼在了许愿身上。
  “你们一家都有病,全他妈的有病,我受够了。”姜榷呼吸急促。
  许愿见姜榷很激动,他站起身扶着姜榷:“哥,你不能跟门外那个人在一起,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给你写信的人?!”
  许愿是因为太愧疚了,所以想力挽狂澜,只有看到姜榷好他的良心才能不那么煎熬。
  姜榷给了他一拳,咬牙:
  “你有脸提?”
  许愿捂着脸颊,忍着疼:“哥。。。。。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给你磕头。”
  “滚,滚。”姜榷攥紧拳,他真的快要吐了。
  许愿这时候还想说什么,姜榷下一秒就要爆发,却突然被人往后拉了一下,然后他就跌进温暖的怀抱里。
  “我宝宝怎么这么生气。”贺欲眼神很淡,直勾勾逼视着许愿,他手捏着姜榷脖颈,像安抚小猫咪一样,一下一下捏着,力道不轻不重,反而有点痒。
  许愿铁青着脸,他退后两步和贺欲保持距离,主要是贺欲看起来很有攻击性,把姜榷搂进怀里的时候眼神就变得凶戾起来。
  “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你再说一遍?”贺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许愿。
  许愿硬着头皮:“就是不能。你配不上我哥。”
  贺欲指了指脑门的位置,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这儿没事吧?”
  “我会比那个人更爱他。他想要什么我都能给。”贺欲笑眯眯,“你唯一说得对的一句话就是你哥值得更好的人,而我就是那个更好的人。”
  “不行。”许愿整个人都抖起来,“哥,你现在还有和那个人联系吗?!你们有没有和好?”
  他迫切地需要知道这个答案,只有知道姜榷和那个人的现状,他睡觉到半夜才不会陡然惊醒。
  但是贺欲偏偏不给他这个答案。
  “跟你有关系吗?”贺欲低头弹了下姜榷脑门,眼底的笑变得很温柔,“走了?不跟他吵。”
  “。。。嗯。”
  吵了也没用。
  一笔稀烂的陈年旧账。
  好在许愿没有要再隐瞒的意思,所有的细节都说了,心境和动机也和盘托出,像是要赎罪。
  走出店面,姜榷才小声:“但你明明就是。。。”
  就是那个人。
  “也不算吧。”贺欲乐,转而想了想,“今日我非昨日我。”
  “我们都在成为更好的人。”
  说到这贺欲顿了顿,道:
  “这事儿还是别告诉他了,让他愧疚一辈子挺好的,最好是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姜榷:“你还挺坏的。”
  “那不然呢?”贺欲接话接得飞快,哄人的话术一套又一套,“我只需要对你一个人好就行了。”
  。。。。。。。。。。。
  姜榷走在前面。
  “。。。。贺欲,我很自卑很拧巴,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姜榷抬头看了看天空,“你也看到了,回来以后每一件事都很糟心,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邵聪去世,邵家家破人亡,许愿,姜伟超,欠债,颠沛流离,通感症,麻烦的事情一大堆。
  太多误会和阴差阳错,还有空白的这些年。
  姜榷的眼神很空洞,“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不亏。”
  “什么不亏?”贺欲眯眼。
  “。。。。就。”姜榷也说不上来。
  就。。。。。
  要给对等的爱。
  贺欲看着自己眼前的蓝脑袋,他突然凑近,认认真真看着姜榷,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只有对方,不留空隙。
  贺欲声音放得很低沉,在耳边像大提琴在弹奏。
  蓝天恰巧有白鸟飞过。
  喑哑里,有爱者高歌。
  。。。。。
  “那你跟我告个白吧。”
  “这样我活的一辈子就值了,什么都值了。”他说。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本垒打,感谢


第85章 欢夜
  贺欲去小超市买了点东西。
  夜里十一点的风冷到骨寒。他外套被风吹得鼓起; 单手拎着塑料袋,另一只手在划着手机屏幕。
  顾寒在大群里通知所有人,过两周要安排新歌录制。二三四期生开始狂欢; 一期生破天荒地人人沉默。
  因为他们的队友暂时被停播了。
  淡黄的长群还是只有四个人; 好在贺欲发现自己还能看到简习知朋友圈,至少这小子没把自己给单删。
  大半夜顾寒还给贺欲私发了信息,说让他休假回去以后去公司开会; 带着一期所有人一起; 公司要商量接工商的事情。
  贺欲从来不接工商,但这不妨碍一期其他几个会接。
  他走在路上突然觉得有点烦躁; 简习知退群之后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他问过夏灼; 简习知没跟一期的任何人交流。
  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怎么想的; 贺欲边走边放空; 回到宾馆后发现电梯还是没修好。
  他问了下前台; 前台说修理的师傅临时有事,得明天才能来。贺欲也没放在心上,他只感觉自己伸了两下腿就爬上了五楼。
  在房间内简单冲洗后,贺欲躺在床上,这家宾馆开了很多年,设施老旧,床板也很硬; 睡在上面不太舒服; 但贺欲不在意。
  他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看了十来分钟。
  然后贺欲从衣兜里掏出手机; 点进微信置顶。
  【你在做什么?】他问。
  巧的是; 几乎是同一时间; 聊天框内跳出来新消息。
  【你在哪儿?】姜榷问。
  贺欲一下勾唇笑了。
  他回:【在你对门。】
  意思是他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贺欲等了会儿,姜榷又发了条消息。
  【你能过来一下吗?】
  贺欲“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看着这行字,细细品味了很久才回个可以,然后他就开了门,走到对面,叩了叩。
  “怎么了?”贺欲问。
  他其实有点担心姜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很快,房间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贺欲面前的木门“吱呀”一下开了条缝。
  屋内很黑,似乎是没开灯,贺欲看到门缝内的蓝脑袋探了下头,小声:“请进。”
  几乎是一瞬间,贺欲的心跳开始变得极其强烈。
  他有一种预感。
  贺欲走进去带上门后,只能看到幽微的光,四周昏暗,暖气调得不算高,有凉意从毛衣领口钻入。
  “。。。怎么了?”贺欲站在门口问。
  他不太能看清姜榷的脸,只知道自己面前有个高挑的身影,视线模糊间,贺欲的眼睛特别亮。
  房间内似乎有酒味,很淡。
  “喝酒了?”贺欲问。
  他带上门后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姜榷。
  “。。。没有。”姜榷摇头。
  末了补上:“怕你不喜欢。”
  贺欲嘴角一扬,上前两步,姜榷靠着桌角,贺欲抵着他,语调很耐人寻味地重复一遍:“怕我不喜欢?”
  空气燥热起来,暧昧因子四处飘散,因为看不清,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姜榷的呼吸,起伏的胸膛,姜榷蓝色发丝下沉静的、勾人的眼睛,眼眸中倒映着的赤忱,姜榷的肌肤,脉搏,以及两个人同频共振的心跳。
  一切都在贺欲的心里喧嚣。
  突然地,贺欲感觉自己手心被塞了什么东西,冰凉。
  他低头,指腹摩挲了下。
  “小谷。”姜榷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喊了他的名字,“这个是许愿给我的,是她妈妈和我妈妈各人一个的传家玉佩。”
  “我想把它送给你。”姜榷说。
  “可能对你来说也不算值钱,这东西我也是刚刚才拿到。”姜榷声音越说越小,他开始有点不舒服了,通感症让他自己的声音也染上很淡的色彩,“希望你能收下。”
  他伸手勾住贺欲的小指,像拉勾,拇指又在贺欲的手背上蹭了蹭,蹭得贺欲喉结一动。
  “。。。。。我收。”贺欲再开口时声音很哑,低到震人耳膜。
  “还有什么?”贺欲问。他的眼睛在黑暗里像灯塔,让姜一帆不得不朝着他航进。
  “还有这个,也是给你的。”
  姜榷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盒子,贺欲瞳孔微缩。
  “是我自己做的戒指。。”姜榷瓮声,“以后肯定会买更正式更贵重的。”
  “因为没有测量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设计尺寸,就做了可调节的。”姜榷伸手,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对银戒,“刻了名字,正面是lust和cookie,背面是小谷和一帆。”
  贺欲接过,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和眼神一样烫。
  “能戴吗?”姜榷担心地问。
  贺欲点头:“能。刚刚好。”
  他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面前的人松了口气,又低下了头。
  贺欲问:“还有吗?”
  他离姜榷越来越近,戴着戒指的手抚上姜榷的腰。
  “有的。”姜榷说。
  贺欲瞪大了眼。
  他感受到漆黑中,姜榷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将他微微往下一拉,臂弯内,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姜榷的眼睛距离贺欲很近很近,两人都紧张又难耐地看着对方,紧接着,姜榷稍一探身子,朝前。
  温软又刺激的触感在唇畔爆发,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酥麻从脊椎骨一路攀爬上贺欲的脑神经。
  只是蜻蜓点水。
  “送给你的。”姜榷轻声说,“不过其实很多年前就送过了。”
  贺欲的手一点一点用上力,他不可思议地意识到,刚才姜榷亲了他。
  姜榷亲了他。
  亲了他。。。。。
  亲。。。。。
  “还有。。。。。。”那个吗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眼前人打断。
  姜榷双手环着贺欲的脖颈,抿唇。
  “有的。”
  “你愿不愿意和我谈个恋爱?”姜榷问。
  “认真谈的那种,可以和别人说你是我男朋友的那种。”姜榷红了脸。这话从贺欲在紫罗兰华府,两人家门口,把他认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说了。
  想跟你认真谈个粉色的恋爱。
  “因为我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你。”他一字一句说。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贺欲。”声音有点哽咽。
  喜欢到无法自拔,喜欢到非你不可。
  喜欢了一年又一年。
  “你愿不愿意?”他问。
  接下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贺欲把人抱了起来,抱得很高,他手臂上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胀虬结。姜榷不得不搂紧了贺欲,低头看着他。
  贺欲这一晚收了五样东西。他很高兴很高兴,高兴到热泪盈眶。
  玉佩算是父母之命。
  戒指是伴偶的证明。
  亲吻是涤荡过岁月而来的回应。
  告白是贺欲说了想要的礼物。
  至于最后一样,是姜榷。
  —
  姜榷是他的宝贝。
  —
  贺欲把人放在床上,宾馆的床很不结实,稍微一动就吱呀吱呀响,他正对着姜榷的脸、姜榷的眼睛,细长的手指捏着姜榷的耳垂,好像在把玩什么心爱之物。
  “这个,疼吗?”贺欲声音带着沉沉的沙哑。
  他手指摸上姜榷下嘴唇处的唇钉,银色的,小小一个。
  “。。不疼。”姜榷小声。
  “那我就不客气了。”贺欲低低笑了一下,又蛊又撩人,“弄疼了可不要说我欺负你啊姜榷。”
  这话另有所指。
  听得姜榷连人带耳都是红的。
  贺欲下手还是很有分寸了,他怕姜榷疼,也舍不得让人难受,空气燥热,汗和泪混杂在一起,到后来姜榷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喘着气。
  贺欲是真心疼,不敢太放开,把姜榷放手心里捧着怕化了,他不停地安抚着身下的人,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跟逗小猫一样摸着姜榷的脖子和耳垂。
  从刚才姜榷亲了他开始,贺欲食髓知味,蜻蜓点水不够,他浅浅地碰了一下眼前人紧抿的薄唇,紧接着撬开,攻城略地。
  触感在脑中像烟火炸开。
  “。。。现在检验过了。”贺欲舔着嘴唇,终于放过姜榷,餍足一笑,“确实没喝酒。”
  一个很疯狂的夜。
  狂热,躁动,心跳加速,擂鼓声声,交缠,起伏,喘息不止。
  宾馆的床响了一晚上,贺欲抱着姜榷再去冲洗,他路过镜子随便一瞟,脚步差点打滑。
  “还好是冬天。”贺欲低笑,呢喃,“抓得我后背上全是红痕,姜榷,你怎么不疼疼我。”
  “。。。。。。。”
  姜榷真是被他翻来覆去折腾累了,喘气都虚,有气无力地在贺欲胸口锤了一下。
  贺欲给他这一下锤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哼哧哼哧抱着人进浴缸,完全不乏力。
  刚才在昏暗中贺欲没注意到,现在在光下,姜榷又长又白又细的腿上,一处疤痕格外显眼。
  “怎么弄的?”贺欲小心给人擦着水,问。
  姜榷眼皮千斤重,闻言不得不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身子一僵,过了半晌才说:
  “摔倒留下的。我是疤痕体质。”
  因为贺欲再三逼问,姜榷只能迷迷糊糊地给他讲,之前自己为了接贺欲电话,骑自行车从土坡上摔下去的事儿。
  “没事的,早就好了,只是有个疤。”姜榷搭上贺欲肩膀,又被提了起来,他脚勾着贺欲的腰,就这么被贺欲伺候着,小心翼翼地躺上了床。
  贺欲一时间有点难过,他抱着姜榷,手指轻捏着姜榷下巴,蹭了过去:“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受伤要及时处理。”
  “没关系,以后你身边有我了,小谷给你处理。”他低喃。
  “再亲一下?”贺欲哑着声,又凑近。
  “。。。。。。。。”
  还没完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


第86章 稀罕
  姜榷正在整理回程需要打包的行李; 他把贺欲送的姜饼人放在最中央,下面还垫着衣服,尽管知道毛绒玩偶不会被磕碰坏; 他还是很小心。
  “收拾好了?”贺欲一大清早回了隔壁; 现在又靠在门框边上,笑着看姜榷打包东西。
  “差不多。”姜榷点头。
  本来贺欲是说要帮他的,因为怕姜榷腿疼。
  但是姜榷婉拒了。他冷着脸自己闷头找东西; 贺欲只能双手环抱着站在一旁等; 眼神很宠溺。
  “真的可以?”他问姜榷。
  “。。。。。。。”姜榷手一顿,“别再问了。”
  贺欲忍不住; 自己偷着笑,眼神一刻不停地追随着忙碌的身影。
  门开着; 两个房间距离不过是几步远; 贺欲已经带上门; 抽了房卡。
  他行李箱放在走道上; 在等姜榷出来。
  “叔,我们快了,你在哪儿?”贺欲在跟人打电话。
  他走到走廊上,安全楼梯处突然冒出来一个身影,佝偻着背,穿着大花棉袄,脚上是黑色的布鞋。
  贺欲不由得站直; 给老人家让开了路。
  没想到老人家却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是小姜吗?”老奶奶顶着花白的头发; 摸着门框站稳。
  贺欲跟着朝屋内一看。
  姜榷走了出来; 错愕地看着面前人。
  “阿婆?”姜榷认出来这是邵依依的外婆; 赶紧扶着人进了屋; 他给贺欲使了个眼色; 贺欲心领神会,也馋了老人家一把。
  “阿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姜榷皱眉,“电梯还没修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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