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后,神秘老公坏透了-第2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她的声音,云深放心下来,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是这样的,父亲想约你吃个饭,你明天有空吗?”
蓝桥微怔,下意识扭头瞄了一眼聂言在。
聂言在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她才点头应约:“好。”
“那明天上午我们到东门县了跟你联系。”云深又说。
蓝桥连忙拒绝:“不不,不用了,我现在在深城,你说个地方,我明天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你来深城了?”云深惊讶,随即似想到什么,语气又平稳下来。
他没有坚持,只道:“那你在深城什么地方?明天我来接你。”
蓝桥看了一眼聂言在,嘴里回绝:“不用了云大哥,阿言会送我过去的。”
云深默了两秒,才道:“好,那明天我把地址发给你,明天见!”
“明天见!”
蓝桥说完,挂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长长地吐了口气。
所以,明天就要见到那个男人了吗?
那个给了他生命,却从未尽到过一天责任的男人。
不知为何,在这之前她坚定不移地期待这次见面,希望从中找到关于母亲的答案,可是见面在即,她却开始感到烦躁。
似有无数的蚂蚁从心上来回爬动,让人又烦又乱。
而聂言在被这电话一吵,原本的兴致也早已荡然无存。
他从蓝桥沉默而忽然不匀的气息中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轻轻从后面拥住她的身体,贴着她的耳垂问:“怎么了?害怕了?”
“不是。”蓝桥摇头,但又老实回答:“不是害怕,就是有些心烦,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他,妈妈当年千辛万苦才逃离,她若是在天有灵,会同意我回去见那个男人吗?”
聂言在用下巴摩轻柔地摩挲着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也不劝说,只是跟她分析:“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了,重要的不是逝去的人怎么想,而是活着的人在真相面前是怎么想的,又应该为逝去的人做些什么。”
一席话,让蓝桥微微沉思。
少顷,才听见她软糯坚定的声音:“阿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从小就没有见过妈妈,所有的印象都是来自那张陈旧得发黄的照片,以及别人的口舌。
妈妈用她的命换来了自己的命,她要替妈妈活好这一生,也要替妈妈找回失去的公道。
妈妈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的惨别人间!
聂言在微微勾起唇角,在她耳边轻语:“桥桥,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你只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你的身边都有我在,明天我会陪你去。”
他沉稳的嗓音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蓝桥心头的烦躁像是被一阵微风拂平,终于渐渐地平定下来。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低沉的语气,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有聂言在在,她便有勇往直前的勇气。
第621章 您应该道歉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蓝桥是在下午的时候接到云深电话的。
吃饭的地方约在了星星私房菜馆。
菜馆所在的地方和环境跟它的名字一样,像星星一般,散落在城市一隅,显得低调而幽静。
蓝桥站在菜馆门口,神情踯躅。
这样的心情已经在她的心头缠绕了整整一天。
甚至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一夜都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在无数的梦境里穿梭来回,醒来,却又什么都记不真切。
可是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此刻,她即将要见到的那个男人,就在大门里面。
聂言在假装没有看到她眼神里的迟疑,直接握起她的小手,轻声提醒:“走吧。”
两人手掌重叠的时候,蓝桥才回神过来。
她轻轻点头,和着聂言在的步子一起上了台阶。
门口的迎宾热情而恭敬地为二人拉开大门,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冲得蓝桥猛地有些头昏脑胀。
她迅速定神,抬腿跨进大门。
两人手牵着手,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一路到了楼上的包房。
包房门口,一个刻着「蘭」字的精致木牌挂在门框的右侧,也不知道是否是在寓意着什么。
服务生敲过门后,轻轻将门推开,面前的光线随着大门的开启变得越来越亮。
聂言在牵着蓝桥从容进门,服务生随即恭敬地将门关上。
包房里的气氛瞬间静默了下来。
云珩和云深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而看到聂言在,两人的表情隐隐的,都夹着一丝微妙。
按云珩和云深的计划里,这次见面自然是没有聂言在的。
但两人又很清楚,既然蓝桥同意这次见面,聂言在就肯定在。
再说蓝桥,她刚刚站定,视线便下意识地落到数米开外的云珩身上。
他今天穿了一身棉麻质地的盘扣短袖衫,一个大背头梳得一丝不苟,干净的脸颊下巴上,胡子刚刚刮过。
听说他已经50岁了,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而且看得出来,为了此刻的见面,他有精心的打理过自己的个人形象。
他岁月静好的样子,只让蓝桥感到一抹深深的讽刺。
蓝桥不自主地握紧手心,连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母亲年纪轻轻便撒手离世,这个男人却被岁月眷顾了一年又一年。
所以在对上云珩那双深邃有神的眸子时,蓝桥的眸子里不自主地蒙上一层恨意。
那恨,灼得云珩心房骤紧。
云深觉出气氛异常,连忙主动出声。
他温和轻快的声音是最好的缓和剂:“桥桥,你来了,快过来,到这边来。”
他边说边热情地朝蓝桥招了招手。
蓝桥敛神,平静的小脸上笼上公式化的微笑。
她朝云深微微颌首,声音平和:“云大哥,久等了。”
她只招呼了云深一人,云珩被冷落在一旁。
他也不气,只是有些失落和难过。
聂言在也感觉到了蓝桥的反应。
他没有多言,只是礼节性地微微点头示意,便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蓝桥侧首低语:“过去吧。”
蓝桥点头,和聂言在一起走向包房中间,在云珩左侧的位置入座。
入座时,聂言在还绅士体贴地为蓝桥拉开椅子。
云深和云珩相继坐回到位置上,两人看着聂言在的举动,眸色有些深沉。
尤其是云珩,从蓝桥进门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蓝桥的身影。
她清丽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分明就是沈心兰的翻版。
云珩心头激动、喜悦、悔恨、自责、愧疚……无数的情绪交织翻涌,撞得他的心房又堵又痛。
刚坐下,云深便吩咐候场的服务生:“上菜吧。”
片刻,菜肴陆陆续续上来,各式冷菜热菜和汤加在一起,林林总总不下五十道。
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各有特色。
下午在接到见面地点的时候,蓝桥还好奇地查了一下「星星私房菜馆」,这里多是一些有钱人士喜欢来的地方。
蓝桥扫了一眼满桌子的菜,微微勾了下唇角。
或许云珩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心意?
她将视线转到云深身上,淡笑着问:“云大哥,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云深刚刚拿起筷子,正要招呼大家边吃边说,听到她的话,又默默放下。
吃饭,本来就不是今天的主题。
他暗暗沉了口气,才微笑开口:“桥桥,这是我父亲,云珩,也是你的——”
“云先生,您好。”
云深正介绍着,但后面的「爸爸」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蓝桥抢断。
而一声「云先生」,拉开她和云珩的距离,也将云珩的心砸进冰窖。
云珩暗自苦笑。
他刚才甚至还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蓝桥眼中的恨只是自己一时老眼昏花,此刻他才不得不面对现实。
蓝桥恨自己!
是啊,他是该恨自己的。
如果不是他没有保护好她的母亲,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云珩这么想着,便忍不住想要解释。
他张了张嘴,有些干涩的喉咙里,钻出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桥桥……”
蓝桥蓦然转眸,望向云珩。
云珩看着她,眸光闪烁,似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倾吐。
可是,他凭什么这样叫自己?
蓝桥蹙起眉头,黑色的瞳眸带着隐隐的不满。
或许是心中愧疚,蓝桥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似对云珩有着无形的压力,不仅压迫着他的神经,也压迫着他的感情。
但他不愿就此放弃,他知道,他亏欠沈心兰,亏欠蓝桥的,都需要他主动,才有机会挽救和弥补。
“桥桥,对不起。”他再开口,第一句便是向蓝桥道歉。
云深微微讶然。
聂言在则沉默不语,平静异常。
蓝桥最为惊讶,她没有想到,云珩会这么直接主动地向自己道歉。
不过也好,今天见面的目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绕弯子实在是没有必要,也没有任何意义。
蓝桥深了深眸子,干脆顺着他的话切进正题:“云先生,我知道你为什么向我道歉,但我只是想告诉您,真的不必。您应该道歉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没有资格,也代替不了任何人原谅您或者不原谅您。”
第622章 怀孕了
“不,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但我已经没有机会再跟她说对不起,可是对你,我还有机会道歉、弥补。”
云珩尽量压着自己的情绪,放缓语调。
蓝桥勾着唇角垂下眸子,几秒后,才再次抬眸:“我不需要。”
她沉静淡然的模样,看得出来她确实不在意这一句道歉。
只是她越表现得不在乎,就越是让云珩难受。
云深看了一眼自己驰骋商界半生,走到哪里都被人仰望尊捧的父亲,忍不住开口:“桥桥,爸爸是真心的。”
他不想云珩难堪,试着缓和两人的关系。
蓝桥笑着点头:“我相信云先生是真心的,但我真的不需要。而且——”
她说着,又将视线重新回到云珩身上。
“而且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知道我母亲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们之间的故事,可是最后您把她弄丢了。”
弄丢了……
云珩心中一痛,为了掩饰情绪而强染的笑容里面泛着凄苦。
他迎着蓝桥的眸光,以为她会愤怒质问,可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蓝桥内心的波动。
她的平静让人觉得她对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似乎并不迫切,但又那么咄咄逼人。
听到蓝桥的话,云深第一反应觉得这是云家的私事。
他当即敛了眸子里的柔光,视线瞟向聂言在。
“聂三少,现在是云家的私事,我觉得你应该回避一下。”他冷声提醒。
一直默然不语的聂言在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掀起眼皮懒懒回应:“我是桥桥的丈夫,桥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有什么不能听的?还是说你们云家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一语双关,云珩两父子不明白,蓝桥却心下了然。
他觉得沈心兰的事,跟云家有关。
而他说话时的语气,分明带着浓浓的敌意。
“聂三少,请注意你的措辞。”一向性情沉稳温和的云深动了气。
他对聂言在实在没有好感。
明明桥桥还没找到,他却着急跟云悄悄订婚——云深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聂言在欠揍。
“我的措辞有问题?”
聂言在轻蔑反问,“既然没什么见不得光的,我听听又何妨?再说,你们把我支走,我还真怕你们添油加醋颠倒黑白,让桥桥听信了你们的馋言,我身为她的丈夫,有义务替她分析把关!”
“你!”云深气得语塞。
而蓝桥只觉一阵头疼。
眼看这两人又开始干嘴仗,她暗暗翻了个白眼。
两个幼稚鬼!
不过她永远站在她的阿言哥哥这边:“云大哥,我跟阿言是夫妻,我希望我的事情对他没有任何隐瞒。”
言外之意,今天有任何事情,聂言在都必须在这里!
云深默然。
一旁的云珩不悦地看着聂言在,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无赖。
对于他跟蓝桥的婚事,云珩本来就很不满意,也不喜欢他这个人。
因为蓝桥,云珩一直压着心头的不快。
再听聂言在方才这一番话,心中更是聚气。
只是蓝桥向着他,云珩不好再强行阻挠,只得顺着话头给云深铺了个台阶缓和:“既然桥桥都这么说了,就罢了。再说,咱们云家向来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确实不必遮遮掩掩,落人口舌。”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聂言,任谁都听得出来,后面的话他是故意说给聂言在听的。
不过聂言在可不在乎这些。
他就是要护着他的小兔子!
云珩说完,视线轻轻地落在某个点上。
他沉默的样子像是在回忆往事,又像是在想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蓝桥也不催促他,直到十几秒后,才听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跟你的母亲,是在云氏认识的。”
“她当时是云氏旗下一家公司的调香师,技术好业务能力强,人长得漂亮,又多才多艺,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
我们的认识十分偶然,我还记得当时我去分公司视察,做工作汇报的正好是你的母亲。”
“那天我因为感冒咳嗽得很厉害,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因为不想影响到项目进度,所以不得不带病前去。
你母亲看到我咳嗽不止,亲手给我调制了一份香料,我本来没有在意,但那香料包放在我身上后,我的咳嗽很快便好转痊愈。”
“其实我咳嗽不止是感冒的时候,平时也会这样,只是感冒会加重咳嗽的症状,每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一样,看过很多医生都没有用。
可是你母亲却用一份香料帮我解决了我的痛苦。从那以后我就特别地注意到了她。”
“后来我就开始对她展开追求,那时我们都很年轻,所以很快走到了一起。之后的故事就是普通恋人一样,恋爱同居……”
他喃喃地诉说着往事,却从没抬眸看过蓝桥一眼。
其他三人则静静聆听,谁都没有打断她。
只是趁着他缓神,或许也是组织后面语言的时候,蓝桥追问:“再后来呢?妈妈怀孕了,您就抛弃了她?”
“不!”云珩蓦然抬起眸子,对上蓝桥的目光。
他看到蓝桥清澈的双眸里浓浓的质疑。那一瞬,他仿佛觉得是沈心兰在质问自己。
云珩一阵心痛。
他神情哀然,摇着头继续:“我们计划了很多的后来,结婚、生子、一生一世,可是我的家里突然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一场商业联姻。”
“那时的我年轻,也没有足够的后盾与能力,所有的反抗、争取、甚至自毁,都无法改变家人的决定。”
“我也想过带着心兰远走高飞,可是当我再去找她的时候,只看到她留给我的一张字条。
她说她知道了我要结婚的事,叫我不要找她,可是我不知道她那时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夹杂着无数的情绪掠过蓝桥的耳膜。
蓝桥听得出来他说到跟母亲恋爱时的喜悦,被联姻时的无奈,以及母亲离开后的痛苦,也明白他身在云家那种家庭里的身不由己。
可是这些都是云珩自己的事,她只知道沈心兰的离开和死,都是因他而已。
蓝桥说不出理解和原谅的话。
她咬着唇,继续问云珩:“所以呢,你就这么让她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找过她?”
“我找了,我找了!”云珩连声回答。
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