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敌国少年暴君-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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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不足以让早就见惯了风雨的艾殊然惊愕。
真正让他瞳孔收缩的,还是少年手中拿着的东西。
看似最难以掌控绳线在少年手中灵巧穿梭,锋利的镖刀闪烁银光,溅起的那小片血花让人心中战栗。
那是绳镖!
那分明就是长公主殿下最习惯用的暗器!这东西也是殿下画出来的图纸设想,会用的寥寥无几,大多都是殿下手下的幕僚。
因为这东西操作起来复杂难以控制,殿下在某大师门下习武,往常腰间佩剑,但有些场合没有办法明面上携带剑刃,才是想出来了一些轻便实用的东西。
在殿下离去之后,殿下的很多东西也没有宣扬出去,因为其中不少还因为殿下原本的幕僚送到了向荣的手中,成了他的筹码,就像是卖出给南隋的图纸。
弓弩可能是图纸,可能是巧合,但再加上一个绳镖,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这样本就不像是巧合的东西,还能称作巧合吗?
更不用说,绳镖的图纸和材料,殿下并没有留下记录,只是他们这些当初参与讨论的人知道。
这种感觉很荒谬,很怪异。
艾殊然不知道该要怎么形容,但他此刻心跳的快速,指尖止不住的颤抖,都要拿不住手中的杯盏。
屋内听见些许声响出来的万风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口问了一句,“大人,怎么了吗?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音才落,还没问出所以然来,就见艾殊然已经不在原位。
杯盏掉落,摔碎,杯中暖茶溅了一地。
“哎!”
万风吓了一跳,抬脚快行了几步想追。
丁尔桥这个时候也从屋内出来,手中还捏着没来得及放下的笔,见到此景怔愣。
艾殊然给人的感觉一向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情绪波动很淡,跟陛下学了个七八分相似。
这种慌乱的样子,丁尔桥跟在殿下手下之后就没见过。
那些刺客人数不多,很有可能是仁平那边得了消息,恼羞成怒孤注一掷。
所有人心中都清楚,比起已经隐隐构成威胁的火药,容兮这个突然之间好像将所有事情都看在眼中,将所有的事情整治的利落彻底,并且将全大魏人的心都拢到一股的君王来说,火药还不如容兮那么危险。
若是没有容兮,那么大魏的工部还会是那个浑水摸鱼,房子都破旧不堪却审批不下来款项的工部,怎么可能又制作出琉璃花,又做出弓弩,最后还弄出来了火药?
若是劫狱无望,能弄死或者重伤容兮,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合算的买卖。
加上这次容兮出来的匆忙,连她身边的御前侍卫都没带。
只是没有想到,容兮身边看着只有一个楼星散,但是背后藏着这么多人。
那些能在容兮身边守着的暗卫。
一个两个都是从擂台上下来的最前面的几名。
这些已经在长恒百姓之中隐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刺客,就算本来身手矫健敏捷,这么多年没有针对性的训练,原本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暗卫的对手。
加上禁卫军的加入,这场骚动很快平息,容兮一点点的卷着绳镖的绳线,银色的镖刀被她捏在手中利落的甩去血珠。
整个人淡漠而危险。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带着惊愕的温雅声音一步步靠近。
容兮一愣,抬头。
正好跟艾殊然对上视线。
容兮指尖微微收缩,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起来,过来看一眼,就正好在这个地方遇刺,又这么恰好,楼星散那没带佩刀,仁平之前用了鬼佛花,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手里还有什么东西,容兮自然不会让楼星散赤手空拳的靠的太近。
也就用了一下绳镖,就被艾殊然看见了。
“你怎么会有绳镖?”
艾殊然还没走到容兮跟前,就被禁卫给挡住了。
他当时出来晚了一步,没听见那刺客对容兮的称呼,还不知道容兮是什么身份,但肯定身份不低。
而远处的禁卫目光也都落在容兮身上,态度有些焦躁。
但容兮没透露身份,这些人被拿下的很快,一时之间也没人敢张口在大晋的这几个人跟前直接把容兮的身份给暴露了。
艾殊然正想要再开口。
楼星散却一侧身子,背对着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帕子,拉起容兮的指尖,将她雪白指尖沾染着的一丝血红给擦拭干净。
容兮的思考也被他的动作给打断了。
她不满的要收回手。
“手太凉了,莫碰。”
楼星散上赶着伺候人,还被嫌弃。
他呵的扯了下唇角,将帕子随意揣起来。
手这般凉,不还是因为这黑心小漂亮?
不过算了。
夏天的时候能给她当冰盆,这放在寻常人身上,寻常人也做不到。
楼星散三两步去捡了刚才容兮扔在地上的手炉和面具。
擦拭了上面的灰尘,将热乎乎的手炉又塞进了容兮的手中。
他弯腰的时候,容兮眯了眯眼,隐约看见从他脖颈之中滑落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翠绿色的,不过只是一晃,就又被他塞回了领口,没看清楚。
“你到底是谁?”
艾殊然此刻眼圈通红。
罢了。
从自己手下出来,都有十来年时间,还直接从大晋离开,来的这三人,都是容兮作为大晋长公主时候极其信任的人。
说不说的没有必要,毕竟一切重头,她虽然要收拾大晋,却也没想着明面上将这种事情宣扬出去。
只是不必难过一次,再激起一次来。
容兮心中其实早就有些猜测。
这三人能这么一路来到大魏。
除了他们口中的游学,可能就是因为她造出来的弓弩。
(本章完)
第234章 大魏君主
第234章大魏君主
“来自大晋的诸位,有什么事情,屋里细说。”
容兮开口,在旁人听来礼数周到,好似也没什么特别情绪。
但楼星散这个整天在容兮身边揣测容兮心情的家伙,却是能听出来些许——容兮话语之中对大晋这几个人的无可奈何与轻柔。
他终于转头,正眼看了被禁卫军挡住的艾殊然一眼。
想着容兮曾经还出来单独见了他们一面。
当时他也只觉得这几个人的身份不一般,那些传言之中,也是写鼎鼎有名的人物,容兮手里最近人虽然扩充了,却也不多。
所以才打算开新的国学,动一些迂腐学府的蛋糕。
在那些学府之中,普通百姓的孩子很少,学费订的也高,很多聪慧的孩子最后连字都不认识,也是因为他们根本交不起学费。
容兮这一动,又是巨大的利益蛋糕,这几天虽然众臣休息,但朝廷之中还是有不少跟学府相关联,靠着学府利益吃饭的大臣,原本容兮动贪官污吏的时候他们老神在在一点不急,现在看见这样的动作,却是着急上火了。
可以想到等第一个早朝的时候,容兮又要面对不少臣子的压力。
但也没必要对几个从大晋来的人这么好奇吧?
您的坏脾气呢?
看着艾殊然那副白面书生风姿清雅的样子,楼星散打量了一圈。
要说长相,楼星散和艾殊然真不一定谁能比得过谁。
两人都有些精致面相,只不过一个就朝着文臣权臣方向,气质可靠沉稳,风度翩翩;而楼星散这人,风吹日晒的,也就还剩了点样子,接近蜜色的肌肤,一张脸俊朗硬气,张扬不羁。
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好不容易等到这小黑心肠对他好似另眼相看,结果一扭头出现一个也得容兮不一样态度的?
感受到了威胁。
楼星散笑的有点假。
“这都快要到了午饭的点了,不是不给您解决的时间,主要怕您的身子受不住。”
他跟在容兮身后,往着三人的小院里面走去。
艾殊然此刻还被禁卫军给挡着,可以让他跟着,但不许他靠的太近。
万风和丁尔桥都慢了几步,到门口只看见艾殊然对着那个之前来过这边一次的大魏朝臣态度不对。
紧接着就被周围禁卫军的谨慎态度给惊了一瞬。
这‘毕大人’还挺厉害?
估计在民间声望也很好?不然这些人怎么这么护着她,还不是那种执行公务的护着。
当真是那种,有人敢动她一下,我们就跟你拼命的架势,每个人都杀气腾腾,看的万叶这个平时也舞刀弄剑的被激起几分激动来。
容兮却已经抬脚,进了门,一路走到了主厅,坐在了主座上。
少年抬眼,看向跟来的几人。
旁人没有注意到过艾殊然眼中的愕然。
毕竟在他的概念之中,人死自然不可以复生。
所以之前他不曾往那些方面去想,他们三个人很多时候也下意识的暂时遗忘殿下给他们带来的影响。
但知道了弓弩,会自动啊了绳镖,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熟悉。
此刻再看。
他心中恍惚,后背不自觉冒冷汗。
只觉得自己好似是出现了幻觉。
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少年臣子,一举一动,怎么都那么像是已经葬入皇陵的长公主殿下?!
“你们且先下去。”
容兮抬手让这些禁卫离开。
声音落在艾殊然耳中一字一句。
“朕与大晋这位是旧识,曾经见过几面,有话要说。”
艾殊然曾经的确代表大晋出使过大魏。
只是当时艾殊然年纪也轻,容兮那时候都还没有继位。
要说是见过,容兮十岁之前出宫也不会让旁人知道,所以虽然让人疑惑,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仔细想一下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禁卫们很快下去。
容兮扫了一眼杵在自己旁边跟个柱子似得楼星散,顺手将手中暖炉塞给他,扬眉。
“去外面等着。”
“陛下。”
他靠的近,垂眸,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平时乖的时候像是狗,遇见点自己不顺心不乐意的时候,就像是一头准备噬主的狼。
不过手中的暖炉让他那升起来的情绪回落些许,还不乐意走。
但是刚才容兮的自称,还有楼星散的称呼,都让艾殊然三人眼中惊愕。
朕?陛下?
能这样自称,或者这样被人称呼的。
也就只有大魏的君主了吧?
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漂亮的少年,周围人尊敬,连王爷都自觉低上一等。
那可不是姓毕的毕。
当初旁人脱口而出的,分明就是陛下的陛!
万风心中暗骂了一声。
这么多的线索,放在一起,他们愣是没看出来?
但也难怪,哪有一国的帝皇听说抓了几个外国的可疑人等,自己就跑过来看他们的?
严重的混淆了他们的视听。
干扰了他们的思考。
这大魏的帝皇到底有什么目的?
万风和丁尔桥心中警惕。
艾殊然心中却是风起云涌。
他是来过大魏。
却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到过大魏的皇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胆的猜测在心中缠绕着。
长公主殿下是半年多以前,病逝在大晋。
而这位大魏暴君,在半年多之前还毫无建树。
仅仅半年。
大魏百废俱兴,崛起势头势不可挡。
一跃成了多国的眼中钉。
不管是一点半点的巧合。
所以眼前这位分明是——
旁边跟着个楼星散,周围还有暗卫守着,容兮自然也没有多么正当的借口,自己跟大晋的几个在别人看来不知道深浅的人单独相处。
只得这般开口。
却没想到刚跟楼星散说完,一抬头,就见艾殊然红着眼眶,刷的一下落下泪来。
(本章完)
第235章 眼前昔人
第235章眼前昔人
那眼泪滴落的太快太轻巧,猝不及防。
根本没在哭,根本不想哭,所以在眼泪滴落下来的时候就完全控制不住,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容兮自身的经历让她对待任何事情都太冷静,太镇定,每次思考的都是怎么将利益最大化,就算是以自身的某些事情为代价。
所以发生这些事情,她本来心中更多的是犹疑,是戒备,其他的还没有太大的感觉。
加上从来到大魏之后就要不然是一直忙碌。
要不然就是在生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连轴转,很少有机会让容兮有时间去仔细思考其他的事情。
对比早些整治大魏这件事来说,大晋的事情可以暂且往后放一放。
而至于大晋的这些人,向荣不敢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去,自然也不敢真的对她手下的人动手,至少这三五年里,都会一直供着他们。
她想的倒是都安排好了,只不过现在看——
她自觉的还算是非常妥善的安排,居然把艾殊然给惹哭了?
把那个正儿八经,交给他什么都会很好很快完成,她觉得跟她学的一样将私人情绪压抑的不能再压抑的艾殊然,给惹哭了?
这个世界有些玄幻。
容兮有着瞬间的无措。
身子不自觉的坐直,身旁的楼星散则是警惕的眯起眼睛来,心中那种不对的情绪更强烈。
好端端的,就算是见过,你无缘无故的哭什么?
而且还用这种眼神看着容兮。
容兮也跟对方熟识的样子——
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他不能知道的秘密一样。
楼星散想着,越想越让自己难受,憋屈,浑身不舒服,就想要知道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被容兮身份镇住的万风和丁尔桥回过神来,紧接着就也被艾殊然那刷的一下掉下来的眼泪给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还突然跟他国帝皇他乡遇故知,眼泪刷刷的流呢?
要说是别人,那可能他们还相信。
但眼前这人可是艾殊然。
曾经权倾大晋的长公主府府令。
就连长公主逝世,他赶回来,都看不出特别情绪化的表情。
也就只能从他之后无心朝事,做什么事情都放不到心上去,神情恍惚,最后辞官云游,离开大晋这个伤心地这举动里,能看出些许来。
但在长公主离开时候都没落下来的泪,怎么会这个时候掉落下来了?
艾殊然意识到了那眼泪从眼眶控制不住的掉落出去,看着那陌生却又处处熟悉的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跟在容兮身边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定然是不能随意宣扬,让旁人知道的。
他后背本来有些僵直,顿了顿,此刻恭敬弯了下腰。
“之前您来,时间太久,未能将您认出,回想起来实在满心歉意,不知道不见您的这段时间里,您过的可还安好?”
他低着头,想要看她,又好似不敢看她,白皙的手背上隐隐爆出青筋。
在意识到眼前人到底是谁之后,他开始回想思考他所听说的这大魏帝皇改变的一切。
而今年对于大魏,可以说是一个灾年了,他想着呼吸一窒。
旱灾,饥荒,清理宗教,南隋使团加上国内诸侯叛乱。
不管是那一样,单独拎一个出来放在一年之中,都足以让事情变得非常糟糕。
他紧紧的抿着唇角,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