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世子妃是美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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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承行完礼后就离开了,并不和太子待在一处,带着人去王府花园逛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眼看吉时就要到了,可是迎亲的队伍还没见着影子。
璟王爷听着下人的汇报,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就在他准备差王府影卫前去探查情况之时,人群中有人高喊道:“来了来了。”
众人望去,就见赵兴尧一身大红婚服,高坐于马背之上,朝众人缓缓行来。
璟王爷暗自舒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赵兴尧在众人的注视中下了马,来到花轿前,将手伸过去,轻声朝里面的人说:“兰筠,我们到了。”
欧阳随深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只手,犹豫了一瞬,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赵兴尧将人牵了出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欧阳随深打横抱起,朝着王府大门走去。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都没想到,这世子殿下竟然对这位男妻如此体贴,竟是连几步路都舍不得让人家走。
欧阳随深也听到了人群中的惊呼,他虽然带着帷帽,可还是忍不住悄悄红了耳朵尖儿。
“我可以自己走。”欧阳随深说。
赵兴尧将人往怀里掂了掂,义正言辞道:“你身上有伤。”
赵兴尧只顾着自家世子妃了,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人群中一道冷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俩。
一路将人抱到大厅之前才放下来,而众人的目光也一直没移开过。之前听说世子殿下对丞相府的秦小姐情有独钟,现在看来,那也很有可能只是谣言。
秦丞相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眼观鼻鼻观心,依然稳如泰山。
本来众人以为终于可以见到这位男世子妃的真容,毕竟不是女子,不需要头顶盖头。结果呢,人家确实是没盖盖头,人家戴的帷帽,这让好奇心重的人好一顿难受。
接下来就是行礼了,赵兴尧很是担心,欧阳随深受伤了,这礼行下来,他肯定要遭不少罪。但是又不能省去这些步骤,赵兴尧频频看向欧阳随深,眼中满是担忧。
礼官见新人已到位,便扯着嗓子高呼道:“一拜天地。”
赵兴尧与欧阳随深同时跪下,行礼。
这一礼行完,赵兴尧赶紧伸手扶了欧阳随深一把。
人群中有人小声调笑,“哟,这世子殿下真体贴。”
待两人起身后,礼官才接着道:“二拜高堂。”
两人朝着座上的王爷和王妃缓缓跪下,磕头。
赵兴尧时刻都注意着欧阳随深情况,他发现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了,应该是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赵兴尧有些着急,巴望着赶紧礼成,他好带人好好检查一番,赶紧治疗,也不知道究竟伤成什么样了。
欧阳随深已经很克制了,可是他还是疼的白了脸,额上还渗出了细汗,也亏得是戴了帷帽,叫人看不见他的脸色。
赵兴尧依然在欧阳随深起身的时候扶了他一把,还趁机捏了捏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这时礼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夫夫对拜。”
两人面对面,终于是将礼行完了。
礼官刚喊了一声“送入洞房”,赵兴尧就急不可耐的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不顾身后各种调笑声,只将人抱着往婚房里赶。
其实欧阳随深是想阻止他的,但他动作太快,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左右今天都被抱了一路了,现在计较这个貌似也晚了。
赵兴尧这时只想确认欧阳随深到底伤的怎么样,他急匆匆把人抱进新房,然后一把关上了房门,将那些起哄说要闹洞房的人通通关到了外面。
将人放到床上坐好,赵兴尧替欧阳随深取下帷帽,待看清那张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时,赵兴尧便懊悔不已。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多派几个影卫去保护他的。
取下帷帽后,赵兴尧就伸手去解对方的腰带,欧阳随深一惊,一把抓住赵兴尧的手,眼中有些许惊慌。
赵兴尧拍了拍他的手说:“没事,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
欧阳随深没有松手,他说:“没事的,我……”
“听话,”赵兴尧看着他的眼睛,说出的话却像是在哄孩子一般,“让我看看好不好?你疼的脸都白了,我很担心。”
欧阳随深看着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睛,一时间竟忘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赵兴尧已经解开了他的外衣和中衣。
赵兴尧盯着白色亵衣上的鲜红,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伸手就要去解亵衣的衣带,却再次被欧阳随深抓住了手。
赵兴尧抬头看了一眼欧阳随深,就见对方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
他的兰筠还不习惯跟他亲近,没事的,慢慢来就好。
赵兴尧不再坚持,只是小心地掀起了亵衣的下摆。裹缠在腹部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赵兴尧紧紧盯着那处,嘴唇紧抿。
“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赵兴尧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赵兴尧就又回来了,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中年人。
赵兴尧给欧阳随深介绍道:“这位是宫里的张御医,我请他来给你看看伤。”
张御医看见床上坐着的绝美男子时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对着欧阳随深行了一礼,“见过世子妃。”
欧阳随深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赵兴尧的世子妃了。
“不必多礼。”欧阳随深道。
张御医道了声得罪,这才上前去看欧阳随深的情况。
眼见张御医去掀欧阳随深的亵衣下摆,赵兴尧差点儿就出声阻止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张御医是医者,现在最重要的是治伤。
张御医看了一眼便道:“世子殿下,我需要一些东西。”
“好,需要什么尽管说。”赵兴尧应道。
张御医说:“剪刀,绷带,热水,还有上好的金疮药,我今日出来没带药箱,所以没带药,不过我相信王府肯定有好药。”
赵兴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一会儿,木香就将张御医所需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而赵兴尧则是交给张御医一个白玉瓷瓶。
张御医打开闻了闻,眼神一亮,有些激动道:“这可是陛下御赐的疗伤圣药仙芝粉?”
赵兴尧点点头,“对,这是陛下在我爹出征之时赐给他的。”
欧阳随深闻言,忍不住抬头望向赵兴尧。这可是皇帝陛下赐给璟王爷的,赵兴尧就这么拿来给他治伤没问题吗?
赵兴尧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似的,对他笑了笑,“药就是拿来用的,你只要快些好起来就行。”
张御医手脚麻利的给欧阳随深上药,包扎,同时在心里也有了新的认知,这位男世子妃可不像那些人私底下传的那般不受重视。今日世子殿下的种种行为都看在眼里,那分明是稀罕的很,就连璟王爷和王妃估计也都是很重视的,否则怎么舍得将御赐的好药拿出来。
不过,这世子妃怎么会受伤呢?还是在成亲之日。
张御医在心里摇了摇头,还是别想那些了,自己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可以了,其他的不是他一个御医该知道的。
包扎好伤口后,张御医又开了两张方子,一个是调理身体的,另一个则是退烧的。
张御医将方子交给赵兴尧,同时叮嘱道:“世子妃有些失血过多,不过好在本身身体强健,喝些补汤就好。若是伤口引起了烧热,那就煎退烧的药服下。还有,一天换一次药,伤口不能沾水,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否则伤口不易愈合。”?
第八章 忧愁
赵兴尧认真听着,生怕有所疏漏,唤了木香进来,将两张药方交到她手上,吩咐道:“你着人去办,不要声张。”
木香接过药方,应声退了出去。
赵兴尧回过头来看向张御医,不等他说话,张御医就赶紧行了一礼道:“世子殿下请放心,我一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赵兴尧很是满意对方的反应,伸手虚扶了一把,“我自然是相信张御医的。”
说完,赵兴尧自怀中掏出一对金貔貅递到了张御医手中。
张御医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拒绝,“这……能为世子殿下略尽薄力是我的福分……”
赵兴尧摆了摆手,“既然本世子给了,就收着吧,之后还少不得要麻烦张御医来给世子妃看看呢。”
既然如此,张御医只好收下。
待人都走了,赵兴尧才坐到欧阳随深面前,伸手替他理了理衣服,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腹部,眉头微皱。
欧阳随深有些不自在,赵兴尧离他不过半臂的距离,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倾斜。
“疼吗?”看了一会儿,赵兴尧突然问。
欧阳随深轻摇了摇头,“还好。”
赵兴尧抿着唇,脸色深沉,又不说话了。
他还在自责,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早点儿派几个王府的影卫过去保护兰筠的,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否则他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欧阳随深不知道这位世子殿下在想什么,只得轻咳了一声,问:“世子殿下不用出去招待客人吗?”
赵兴尧抬头看向欧阳随深,刚才的深沉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容,“不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欧阳随深不知道他所谓的更重要的事是什么,自然也不会多问。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赵兴尧走过去开了门,是丫鬟。
丫鬟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碗燕窝粥,赵兴尧接过了过来,顺手将门关上。
把托盘放在桌上,将粥端到欧阳随深面前,赵兴尧说:“怕你饿着,我叫人端了燕窝粥来,你吃一点儿。”
说实话,欧阳随深现在不饿,更不想吃东西,可是触及对方殷切的眼神时,他又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应下。只是当他伸手要去端那碗粥的时候,赵兴尧却是躲过了他的手。
欧阳随深疑惑不解,却见赵兴尧舀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边。欧阳随深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着喂?再说了,就算是受伤,伤的是腹部,又不是手,哪里连吃东西都需要喂了?
赵兴尧双眼亮晶晶的瞧着他,好像对喂粥这件事很热衷。
欧阳随深有些无奈,但他实在不习惯这般,只得认真道:“我自己真的可以。”
看他态度如此坚决,赵兴尧也只好放弃亲手投喂媳妇的想法了,还是不要把人逗的太过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慢慢适应。
“那好吧,你自己来。”赵兴尧将粥递给欧阳随深。
欧阳随深松了一口气,他总觉得跟这位世子殿下待在一起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赵兴尧看他小口小口的吃粥,心终于放下一些了,他将银素叫了进来,吩咐道:“陪着你家少爷,有什么事就吩咐门外的丫鬟。”
银素行了一礼,应声道:“是。”
赵兴尧回头对欧阳随深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累了就先睡会儿。”
说完就从银素身旁走过去了,只是走出去没两步,赵兴尧又回头审视了一番银素,最后什么也没说,径自出门去了。
银素被赵兴尧盯的汗都快下来了,赵兴尧本就出生尊贵,天生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加上他身高体健,俯视人的时候让人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等人走了,银素顿时就垮了下来,一脸可怜兮兮的望向欧阳随深,委委屈屈地叫了声,“少爷……”
欧阳随深将手里的粥碗递给她,“王府不比家里,规矩繁多,以后一定要讷言敏行。”
讷言敏行,不仅是对银素说的,也是欧阳随深对自己说的。
银素点头,“嗯,少爷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少爷添麻烦的。”
今夜注定不同寻常,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
水岸山庄里,刚赶回来的欧阳玉泽站在空旷的大厅里,整个人就像失去了魂魄一般。
那些喜庆的红绸红灯笼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进了他的身体里,疼的他手指都止不住痉挛起来。
这一路他都没合过眼,马都被他跑死了好几匹,可是他还是迟了。
他还是迟了……
欧阳玉泽眨了眨泛红的眼睛,心里十分懊悔自责。他这次不该出去那么远,那么久的,或者他这次出门带着随深一起就好了。
爹娘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无法说爹娘的做法是对是错,但是他不能原谅自己。
欧阳瑗秀气的小脸儿上全是眼泪,她红着眼睛质问:“爹,你怎么能……怎么能让二哥嫁给一个男人呢?”
欧阳宇林看着自家儿子和女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最后什么也没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甚至希望他们能多责怪他一些,这样他是不是也可以减轻一些负罪感?
林晓意看着自家夫君,心里也难受的紧。她给欧阳瑗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们,别怪你爹,他……他也是没办法。”
欧阳瑗狠狠抹了一把脸,一边哭一边大声吼道:“什么没办法,大不了就是拼了,怕什么,管他是谁。”
欧阳瑗自小就是被两个哥哥呵护着长大的,虽然她叫欧阳随深表哥,但在她心里和亲生哥哥是一样的,甚至她从小更喜欢做欧阳随深的小跟班。
如今她不过和哥哥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时竟然是这种情况,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最后,还是欧阳玉泽嘶哑着开了口,“小瑗,别哭了,爹娘也是没有办法,而且随深肯定也是为了不连累我们才答应的。”
说完,欧阳玉泽就转身走了,他摇摇晃晃来到了欧阳随深的院子,最后在那座凉亭里坐了下来,双目无神的望向璟王府的方向。
天边有月,亭中孤影,格外凄清。
从此以后,天边月不可及,有些人……不可提。
……
丞相府。
秦书瑶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地上全是茶盏碎瓷,一片狼藉。
原本倾国倾城的脸此刻看起来却是狰狞如恶兽,叫人望而生畏。手里的帕子早就被她撕成了碎布条,大概是用力过猛,有几根手指头尖儿上还带了血。
离秦书瑶不远的地方正单膝跪着一个黑衣青年,此刻他的头发正滴着水,发丝上还沾了几片茶叶,额角有一块淤青,那是刚才茶盏飞过来砸的,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秦书瑶看了眼跪着的人,依旧不解气,几步过去一脚踹向那人的胸口,嘴里恶狠狠道:“没用的东西,你不是顶尖杀手吗?怎么连个人都杀不死?我要你有什么用?”
青年虽然被踹了一脚,但秦书瑶到底是个柔弱的千金小姐,所以他根本纹丝不动。听到秦书瑶的质问,他也只是将头垂的更低了些,并不出言反驳。
他只是主子手里的刀,不需要为自己辩解,既然完不成主人交代的任务,那就没权利发言。
秦书瑶发泄了一通,这会儿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她望向窗外,目光穿越重重叠叠的房屋瓦舍,穿透这万籁俱寂的清冷夜色,最终落在了璟王府的方向。
她很不甘,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来一次,又为什么要这么戏弄于她?
之前她约赵兴尧赴约其实太子殿下的授意,赵兴尧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黑衣人围攻,危急时刻为了保护她受伤昏迷。
她虽然没有受伤,但回来后一直精神不太好,许是受了些惊吓,最近都有些浑浑噩噩的。直到昨天晚上后半夜,她突然从梦中惊醒,仔细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梦境后,她赶紧唤来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云泽,让他立刻去水岸山庄杀了那个欧阳随深。
梦境里她看清了太子殿下的真面目,也知道了真正对她死心塌地的是赵兴尧,是她鬼迷心窍,被太子殿下哄骗利用,最后害死了真心爱慕她的人。
所以这一次,她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