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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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低沉不悦的声音,分别来自商纵海和商郁。
商陆浑身一抖,闷着头不说话了。
商纵海走到上首落座,瞥了眼商陆,继而对萧管家道:“你送他回后院,那本医书背下来之前,别让他出门。”
商陆目瞪口呆,“不是,爸……”
“还不快去。”商纵海严厉地呵斥了一声。
商陆抿着嘴,敢怒不敢言,转身就出了门。
在商纵海等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掠过一丝凝重。
其实商陆不傻,就算被保护的再好,从小到大也有过不少死里逃生的经历。
每次只要大哥回帕玛,父亲都会把他禁足在家。
商陆心如明镜,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
半盏茶的功夫,商纵海一直和黎俏寒暄话家常,除了询问黎家夫妇的近况,还问及了他们对婚礼的打算。
这时,商郁端着茶杯吹了吹热气,挑开眼尾看向上首,不答反问,“您老有什么安排?”
商纵海神色高深地拍了拍扶手,“婚礼是你们小两口的事,即便我有安排你会听?”
黎俏低垂着眼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婚礼她没什么期待,而且现状来看,也不是举办婚礼的好时机。
如她所想,商郁呷了口茶,放下杯子就慢条斯理地翻卷衣袖,“婚礼暂时不举办,不管您有什么安排,都先往后放一放。”
商纵海没反驳,倒是看向黎俏,“这样也好,丫头没意见吧?”
黎俏浅浅一笑,“没有。”
见状,商纵海轻轻点了下头,“那就按你们说的办。这段日子正好是帕玛本土的开斋节,少衍你带着丫头没事多出去走走,长长见识也不错。”
这种见识,黎俏本身没什么兴趣。
但从商纵海嘴里说出来的话,绝对是暗藏深意的。
她如果真的和慕家有关,在帕玛城中抛头露面,想不引起关注都难。
比如昨天那位打碎了瑞兽摆件的明少。
黎俏并不认为他是惊艳于自己的长相才会失态,或许另有原因。
第664章 哪有公平可言
晌午将至,黎俏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她看到发信人,便借机去了洗手间。
主宅内,商纵海目送着她的背影,待她远走才敛去眸中笑意,看着商郁深意十足地问道:“她昨晚去过慕氏拍卖行了?”
商郁从茶台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送到唇边,抬起眼皮醇厚的音色低了几度,“您派人跟踪她?”
商纵海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眯了下眸,“跟我说说,她是怎么知道慕氏拍卖行的?”
男人抿了口烟,随着薄雾溢出唇角,嗓音模糊地道:“我记得您当初和梵闵礼做过交易,慕氏拍卖行能保留至今,有您斡旋的结果吧。”
父子二人谁都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在彼此间隐隐发酵。
稍顷,商纵海命佣人续茶,目光扫过被黎俏放在茶台上的锦盒,意味深长地道:“她要不是昨晚去了慕氏拍卖行,那剩余的三十页文件,短时间内我是不会交给她的。既然她已经产生了探知真相的欲望,你就别拦着了。”
商郁弹了下烟灰,缓缓侧目,“您应该知道,几十年前的血海深仇放在她身上并不公平。”
“这天下,哪有公平可言?”商纵海似讥似讽地望向门外,眸光也变得绵长而悠远,“她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不管最后怎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啊,只要帮我保护好她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给她自己定夺吧。”
……
另一边,黎俏寻了个无人的角落,举起手机就拨了个电话。
白炎秒接,且没有多余的废话,直言不讳道:“公爵府最近很平静,暂时没什么异动,柴尔曼公爵这两天都在接见政客和幕僚,也看不出异样。”
闻此,黎俏靠着一棵古树,回了句哦。
电话那端安静了片刻,伴随着鼠标点动的声音,白炎又说:“想混进公爵府没那么容易,我们的人在庄园附近盯梢二十多个小时才摸清了路数。你那朋友真能混进去的话,公爵府的皇家骑士就可以下岗了。”
黎俏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似笑非笑,“别小看一个佣兵老大的伪装能力。”
说罢她又叮嘱白炎继续追踪,尔后就挂了电话。
云厉一直找不到,时间越长,危险系数就越高。
黎俏揉着额角,免不了有些担心。
去英帝不现实,公爵家族眼线众多,贸然前往一定会引起他的警觉。
外人确实混不进公爵府,但身在其中的……倒是有一个人。
只是该用什么办法悄无声息地联系她呢?
黎俏惆怅地蹙起眉头,暗骂了几句沈清野,就这一瞬间,她陡然掀开眼帘,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应运而生。
普通人没办法走进公爵府,倘若师出有名呢?!
黎俏摩挲着手机屏幕,辗转思索了几秒,微微一笑,眼底精光大盛。
远在爱达州的顾辰,打了个喷嚏,后脑勺又开始冒凉风。
莫名感觉有人要算计他。
三分钟后,黎俏打出了一通越洋电话。
顾辰狐疑地看着来电显示,右眼皮跳了跳,理智告诉他不能接,但手指已经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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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有了就生
十分钟后,黎俏回到了正堂,而爱达州的顾辰,把手机丢到桌上,揉了揉后脑勺的碎发,哼笑出声。
他还在想方设法地给萧叶辉制造麻烦,不料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
午饭后,商纵海接到秘书的电话,便出门去了药堂。
黎俏靠着后院鱼池的藤椅,偶尔往池子里投鱼食,眼睛反射着水面的波光,潋滟至极。
男人慵懒地叠着双腿,单手撑着额头,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那双深邃惑人的眉眼则瞬也不瞬地看着黎俏。
落雨则站在不远处候着。
他们二人没什么交流,却给这个午后平添一抹温馨的安宁。
不多时,黎俏拍掉指尖上的碎末,往后一靠,侧首撞进商郁的眸中,“梵闵礼算世交?”
男人垂下眼睑,抽出一张纸巾,越过中间的茶台递了过去,“不算,印象里没什么交际。”
黎俏把纸巾揉成一团,翘起腿晃了下脚尖,“那他今晚过来是想攀交?”
方才在饭桌上,商纵海透露了一个消息。
今晚梵闵礼要登门拜访,让他们留在老宅不要离开。
许是在慕氏拍卖行门前的所见所闻,黎俏对梵家没什么好印象。
商郁匀称的骨节顶着茶盏推到她的面前,勾起唇角,语气略玩味:“大概是想让你从梵家夺回慕氏拍卖行。”
黎俏扶着盖碗杯目光一顿,稍顷,失笑,“商爸还真是看得起我。”
夺一家拍卖行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如果慕氏拍卖行是梵家以正常渠道买下来的,强行抢夺只会适得其反。
此时,商郁回眸往后院眺望,那里是他曾经的私宅。
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茶台角的,“不准备看文件?”
黎俏指尖摩挲着锦盒绒布,眼神扫过四周,“回庄园再看吧。”
老宅虽然安静,但只是表象。
这里处处都藏着人,保镖无数,究竟有没有异心者谁也说不好。
闻声,商郁不紧不慢地起身,拾起桌上的锦盒,并对黎俏摊开手,“不用特意回庄园,我带你去个地方。”
黎俏倒是没多想,攥着他的手指借力站起来,绕过鱼池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远离了前院的嘈杂喧嚣,石板小径前方那座拱桥以及红墙黑窗的洋楼入目时,黎俏闪了闪神,不经意地抿唇笑了。
他的私宅,他们真正开始的地方。
随着脚步趋近,黎俏抬眸打量着洋房的建筑。
三楼有个尖塔房,她好像没去过。
入了门,沉暗的色调一如当初,幽静,古典。
两人入座客厅的沙发,高窗半敞,隐隐能听到拱桥外潺潺的水声。
桌上摆着两杯热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黎俏把锦盒放在腿上,拨开暗扣,锦盒却突然被商郁夺走。
她不解,幽幽挑眉,“怎么了?”
男人顺手把锦盒放在桌上,圈着她的腰把人抱到了怀里。
黎俏怔怔地望着窗外午后的骄阳,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表情一言难尽,“你……”
男人的俊脸埋在她的颈窝,薄唇一下一下浅啄,嗓音沙哑又磁性,“让你休息很久了。”
黎俏偏头闪躲,无奈地喟叹。
上一次……是在黎家领证那晚,他毫无节制,累得她好几天缓不过来。
后来临近三堂考核,确实有一阵子没亲热了。
但是,现在是白天!
黎俏推着他,指尖安抚似的插入他的短发中轻轻摩挲,“就不能等等?”
“在这试一次,嗯?”
黎俏感受着他喷洒下的炽烈呼吸,扯唇反问,“我能拒绝么?”
男人静了几秒,就在她以为他会付出实际行动之际,他低醇地允了她,“可以。”
黎俏:“??”
真的可以?
她将信将疑地后仰,拉开少许的距离审视着商郁。
“怎么?”男人染了欲望的眸子落在她的唇上,扣着她的后颈压下俊脸吮了吮,“想继续?”
黎俏机械地从他腿上下来,罕见地有点不在状态。
他今天怎么如此通情达理了?
黎俏心不在焉地拿起锦盒,翻开就嗅到了一阵墨香。
然后,她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她想好好看文件,但他一直在闹她。
确切的讲,也不是闹,而是……撩拨。
比如,手掌钻进她的衬衫里。
比如,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
再比如……
也就不到五分钟,黎俏坐不住了。
她面无表情地把锦盒丢到桌上,呼吸微乱,低头看着被解开的衬衫扣子,抹了把脸,浑身着了火似的难受。
他才不是通情达理,而是曲线救国。
他在逼她……主、动、要、他。
至于商郁,慵懒矜贵地叠起双腿,一派正人君子的姿态,慢条斯理地咬着烟,在她面前吞云吐雾。
察觉到黎俏略显控诉的眼神,他扭头吐出薄烟,又伸手扯了扯衣领,露出肌理分明的蜜色胸膛,“怎么不看了?”
此时的商郁在她眼里,就是四个大字。
道貌岸然。
黎俏压着心头的小火苗,眯眸看着被他含在嘴里的烟卷,伸手夺过来,送到自己嘴里吸了一口。
这一幕,让男人原本好整以暇的神色微妙地变了变。
商郁危险地眯起眸,眉骨略沉,紧抿着薄唇把剩余的半支烟拧在了烟灰缸里。
他还没继续接下来的动作,黎俏双手抓着他的衬衫领,拽到面前就仰头堵住了他的唇。
一口薄烟被渡了过去,淡白的雾气从两人唇边散开。
商郁本意如此,接下来不过顺势而为。
迷乱之际,黎俏听到低沉的笑声隐隐响在耳畔:“还要看文件么?”
……
两个小时后,阳光西坠。
黎俏望着主卧的天花板,面无表情地怀疑人生。
餍足的男人从浴室走出来,单手压着床沿,俯身摸着她红润的脸颊,“累了?”
黎俏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很好地诠释了媚眼如丝这几个字。
她轻叹一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刚才是不是没戴?”
商郁薄唇弯起笑弧,拨开她耳际的碎发,眼神很专注,“忘了准备,有了就生,嗯?”
黎俏摇头,拒绝的很干脆,“不行。”
第666章 致命的弱点
商郁唇边的弧度沉了几分,眼神微暗,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身上任何一点变化黎俏都能敏锐地察觉到。
何况是生孩子这种敏感的话题。
黎俏捂着胸前的浴巾坐起来,抿了抿嘴角,直视着商郁,“现在并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
最后那几个字她都没机会说出口,男人就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尔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空气中留下了一句话:“我去配药。”
黎俏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表情很淡。
难道他真觉得现在要孩子很合适么?
内忧外患一大堆,她若真的怀了孕,那得是多大的软肋?
到时候别说保护孩子,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她可以依靠商郁,可世人永远也猜不到意外和明天。
当年的萧夫人明岱兰,有着公爵府最强悍的骑士队保护,最后不还是遭了算计。
黎俏甚至能够想象,当她连自己都不能保护的时候,就会成为商郁致命的弱点。
……
怀孕这件事,在黎俏喝下那碗由商郁亲手配的避孕中药后,他们谁都没有再提及。
可是不提,不代表没有痕迹。
这大概是商郁第一次让黎俏吃下了避孕药。
因为突然想有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一个像她的女孩,或许他能从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和黎俏小时候重叠的影子。
此时,商郁孤身站在三楼的阳台,斜坠的夕阳落了他满身,却依然驱不散那抹清寂的孤冷。
不想生,就不生吧。
男人双手搭着阳台的栏杆,轻声叹息,不刻就回了主卧。
房间里,黎俏不在,浴室的门开着,他随意扫过,并未停留,也因此没有嗅到浴室里飘荡的中药味。
商郁蹙眉去了楼下客厅,依然没找到她的身影。
与此同时,黎俏已经走出了洋房。
她疾步走过拱桥,看到前方蹲在溪边抽烟的落雨,对她招了招手。
落雨很敏锐地看到了黎俏微微发白的嘴角和暗红的眼尾,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她情急之下也忘了改称呼,脱口问道:“黎小姐,你怎么了?”
黎俏回头看了一眼洋楼,又朝着前方示意,“跟我来。”
落雨不解,把烟随手丢掉,跟上了她略快的脚步。
“商爸回来了吗?”黎俏边走边问,一向懒散的姿态透着少见的紧绷。
落雨顺势掏出手机,“我问问萧管家。”
“嗯,快点。”
黎俏淡声催促,她的反常让落雨不敢大意,很快就拨通了萧管家的电话。
得到了对方的回复,落雨捂着听筒,告知黎俏:“家主回来了,正在后院茶室。”
黎俏滚了滚嗓子,很压抑地低语,“带我过去。”
……
十分钟后,黎俏脱力般坐在茶室里,睨着给她号脉的商纵海,淡声道谢:“爸,麻烦了。”
落雨就站在她的背后,能清楚地看到黎俏耳后和手腕上冒出来的红疹。
好像是过敏的症状。
黎俏没告诉任何人,半小时前商郁给她的那碗避孕药,短时间内就引起了激烈的过敏反应。
幸好当时他不在房间。
而黎俏因过敏把那碗药全吐了。
眼下,商纵海还没出声,落雨的电话就响了。
黎俏一瞬回头,“告诉他,我在茶室询问翻译文件的细节。”
落雨难言地看着她,抿了抿唇,接起电话便原样重复了一句。
黎俏阖眸叹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不少。
商纵海何等精明,不消多问就猜出了大概。
他挥手让落雨去门外等着,又吩咐萧管家去药堂拿药,待他们二人离开,他才看向黎俏,眼神颇为震动,“少衍给你配的药?”
“嗯,里面可能有过敏成分,我以前很少吃中药。”
黎俏自知这件事瞒不住商纵海,索性就开门见山。
商纵海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疹,“为什么不告诉他?”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