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康熙的掌中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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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景仁宫里的这些脏东西旁人都不知情,而她们要是这么做了,就是明摆着在打皇贵妃的脸。
曹玥闭了闭略有酸涩的眸子,沉沉道:“那又如何?就凭着这满殿的脏东西,本宫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况且此事若是成了,也是她在后宫立威的好时机,日后旁人再想动什么歪脑筋,也要掂量掂量了。
安平仔细一想,觉得这么做利大于弊,也就没再劝说,同安凝一起伺候着曹玥沐浴更衣。
一番洗漱过后,寅时已经过半,曹玥躺在已经换过褥子的床榻上,丝毫睡意也无:“今儿那个安顺的,做事倒是殷勤周全。”
安凝把铺盖铺在脚踏下:“娘娘是想用他?”
“嗯。”曹玥想起在江宁时曹寅私下里给她的一长串的名单,唏嘘道:“本宫才进宫,满宫里的人都在盯着本宫,大哥给的那些人定是不能用,安顺是景仁宫的掌事太监,若是他得用,本宫会省心许多。”
曹寅曾在宫中做过多年御前侍卫,在宫里肯定是有人脉的,只是那些人脉多在内务府以及侍卫中,不在敬事房,也不在后宫,要想启用这些人,必是要费不少精力。
且多年过去,就连曹寅自己都不能保证那些人中有无背主之人,她就更不能轻易相信那些人了。
安凝钻进被窝里,双脚碰到温热的汤婆子,瞬间舒服了许多:“既然娘娘看重安顺,那平日里奴婢和安平会多加注意他的。”
劳累了一整日,安凝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
曹玥无声一叹,也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既然睡不着,养养精神也是好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过了卯时,各宫陆陆续续亮起了宫灯,承乾宫外也渐渐聚集了不少嫔妃,等着时辰到了去给皇贵妃请安。
此时贵妃和四妃还没来,先到的都是嫔位和嫔位以下的小嫔妃庶妃。
安嫔李氏带着启祥宫的低位嫔妃到的时候,便见端嫔等人已经到了。
她四下里看了看,见一群人里都是令人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哟了一声:“昭嫔还没来吗?第一天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就这般懈怠?”
那几个打探消息的奴才里其中一个就是她派去的,那奴才回去后,在他面前把昭嫔说的平平无奇,安嫔就耐不住自个儿的好奇心,来了个大早,就想亲眼看看昭嫔是怎么个平平无奇的模样。
谁知她这个嫔位之首都来了,住在景仁宫的昭嫔却没露面,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僖嫔赫舍里氏甩了下帕子,扭头往东大街南边儿景仁宫的方向看了两眼,嘻嘻笑道:“到底是包衣奴才出身,不懂规矩也是有的。”
曹玥还未曾正式亮相,僖嫔就一个不懂规矩的帽子扣在了曹玥的头上。
话落,僖嫔还欲再说些什么,谁知看到不远处正扶着宫女的手走过来的德妃,笑容霎时僵在了脸上。
德妃不紧不慢的走到僖嫔跟前,瞧着僖嫔蹲身请安,也没叫起,只盯着僖嫔问:“僖嫔妹妹方才在说什么?”
第20章
“本宫瞧着僖嫔妹妹你一大早心情就不错,想必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不如也说来叫本宫听听?”
德妃淡淡的让正在行礼的嫔妃起身,眼神却没从僖嫔身上移开过,见僖嫔抿着唇不说话,德妃又追问了一遍。
这下僖嫔再也不能装傻充楞,只好随口糊弄:“有了位新妹妹陪伴,可不是件高兴的事儿吗。”
她虽然看不起德妃的出身,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上她,谁让宫规森严,德妃是四妃之一,膝下还有阿哥公主傍身,她就只是个嫔位呢。
不过僖嫔不肯说,就不代表僖嫔的死对头不会放过这个踩她一脚的机会。
同和僖嫔住在储秀宫的庶妃赫舍里氏轻笑道:“我还以为僖嫔的嘴有多硬,原也不过如此,敢说不敢认么?”
别看她和僖嫔同为赫舍里氏,实则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她是元后赫舍里氏的庶妹,当今太子的姨母,在宫里虽然没有正式位份,但也享着妃位待遇。
因此赫舍里庶妃压根儿就不惧这个赫舍里家的微末旁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赫舍里庶妃下了面子,僖嫔面皮涨得通红,当即就想反手往赫舍里庶妃脸上招呼,却被赫舍里庶妃眼疾手快的给拦了下来,而后用力一推,僖嫔脚下花盆底儿一个不稳,就扭了脚摔在了地上。
见她如此狼狈,赫舍里庶妃满脸嘲笑,连德妃也勾了勾唇:“僖嫔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了,严重么?可要本宫命人传太医?”
僖嫔个性张扬跋扈,在嫔妃中人缘一向不好,如此出丑,也不见有人出言相帮,于是只好把怒气撒在了自己的宫女身上,狠狠的掐了碧云的胳膊:“你是个死人吗?还不赶紧扶本宫起来?”
碧云受了疼也不敢出声,自己一个人又扶不起僖嫔,忙招呼储秀宫的宫女和她一起上前,两人合力才把僖嫔扶了起来。
全身的力气几乎都靠在碧云身上,僖嫔摸了摸松散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眼变得脏乱不堪的衣裳,咬着牙道:“臣妾衣衫不整,恐不能给皇贵妃娘娘请安了,还请德妃娘娘替臣妾回禀一二。”
她也不想低声下气的求德妃,奈何此时只有德妃的位份最高,她也只能向德妃低头。
德妃也没有太过为难,很是爽利的同意了:“你去吧。”
承乾宫门前经了僖嫔这出闹剧后,很是安静了一会儿,直到其余三妃和贵妃到场,承乾宫的大门才打开,众人陆陆续续的进去。
踏进承乾宫前,隔壁景仁宫的宫门突然打开,德妃还以为是昭嫔出来了,下意识扭头看去,结果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景仁宫。
那人,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是梁九功收的徒弟魏珠。
景仁宫,曹玥也刚梳洗装扮好,本打算去承乾宫的,魏珠就在这个时候来了,还带来了康熙的口谕:“皇上说了,昭嫔娘娘您舟车劳顿,又刚进宫,总要适应几日,歇一歇,待初一再去承乾宫请安也不迟。”
今儿是二十八,离下月初一也只剩下那么两三日了。
曹玥一夜未眠,精神本就不济,有了康熙的话,曹玥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多谢皇上费心,皇上还交代了什么?”
魏珠捧着笑脸,一一把康熙的吩咐说了:“皇上还吩咐了奴才,让奴才过来听从您的吩咐,协助您安排景仁宫的琐事。”
他昨日带着乾清宫的人在广场上接驾,皇上那时就同昭嫔娘娘说了让他来景仁宫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只是论起揣摩圣心,他比起自己的师傅梁九功来说还差的远,他不知道皇上说的那话,是以后都让他留在景仁宫伺候,还是只需来景仁宫镇镇场子。
所以他没有在昨夜第一时间来景仁宫,而是先私下里问了师傅,好在他还是要回乾清宫伺候的。
弄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后,才在今早匆匆赶了过来。
“皇上昨日有同本宫说过,如此,便劳烦魏珠公公了。”
纵然曹玥额头有些隐隐作痛,但脸上仍旧带着分浅笑,看起来很是客气。
魏珠连道不敢:“娘娘可有要吩咐奴才做的?”
说起这个,曹玥皱了皱眉心,似乎略有为难:“本宫是第一日入宫,宫中许多事情规矩都不大懂,说起料理琐事,本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
魏珠弓着身子,很是谦卑,细细的听着曹玥的话,顺着她的意:“您可是有何想法?”
曹玥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如魏珠公公与安顺一起处理这些琐事,等处理妥当了,只管同本宫说一声便好。”
这个答案有些出人意料,魏珠一时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答应。
宫里的这些主位嫔妃,哪个不是把自个儿宫里把控的严严实实,像昭嫔这样把景仁宫的宫务交给他们两个奴才处理,是整个后宫都绝无仅有的。
过了几个呼吸没见魏珠应声,曹玥追问道:“可是有哪里不妥?”
魏珠忙摇头:“没有不妥,既然娘娘有所吩咐,奴才定当尽力。”
应承完,魏珠恭敬告退,出去寻安顺,一起商量着该如何办差。
曹玥把一个巨大的考验和试探扔了出去,心情好了几分,连带着头都不是那么疼了。
她这样吩咐,原因有二,一是想试试她这个掌事太监安顺有几分忠心,又有几分本事。
至于这二嘛,有皇上送来镇场子的奴才,不用白不用,借着御前之人的手该是能处理不少事儿。
悠闲的端起茶盏饮了两口茶,安凝就端了两碟糕点和一小碗牛乳燕窝进来,一一摆在曹玥手边:“奴婢瞧了御膳房送来的早膳,大多都不合您的口味,只好叫人去御膳房领了些食材,让安平用茶水房的炉子勉强给您做了两道糕点。”
瞧着那卖相远不如从前的糕点,便可知做糕点的条件有多差。
曹玥也没嫌弃,捏起一块儿慢慢吃了:“不是说有主位的宫里都会配小厨房么?”
说起这个,安凝就一脑门子火儿:“奴婢也纳闷儿,去瞧了才知道,小厨房是配了,可是里面锅碗瓢盆,厨娘什么的,一概没有,就一个空壳子。”
看着皇贵妃对景仁宫极为用心,把景仁宫布置的富丽堂皇,实际上都是一些花架子,实用的东西一概没有。
曹玥不似安凝这般生气,甚至还笑了出来。
安凝跺了跺脚,气的脸都鼓了起来:“都被人这样拿捏了,您还笑的出来。”
曹玥往安凝口中塞了块儿糕点,扬了扬眉梢:“怎么就不能笑了?我笑,是因为我突然发现,掌管后宫的皇贵妃也不过如此。”
既想要贤惠大度的名声,办事还夹带私心,这不就是往她手里送把柄么?
安凝嘴巴被堵住,只好愤愤的把点心嚼吧嚼吧咽下去:“您是说皇贵妃外强中干?”
曹玥端起牛乳燕窝慢慢吹了吹:“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小厨房是一宫主位必备的,吃食也是重中之重,皇贵妃刻意忽略了去,那本宫就让皇上亲自吩咐,到时打了谁的脸,那还用说么。”
不过安凝不是很理解:“可是皇贵妃要是外强中干的话,皇上怎么会放心把后宫交给皇贵妃打理呢?”
曹玥喝了勺燕窝,笑笑没出声。
因为皇上他不需要一个太过聪明的女人打理后宫。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在皇上面前表现的不谙俗事的原因。
正当魏珠联手安顺在清理景仁宫时,康熙也下了朝,连朝服都不曾换,就匆匆赶往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祖孙二人许久不见,只两人互相嘘寒问暖就花了一刻钟,康熙又给太皇太后讲了一些路上遇到的有趣的事儿,直哄的太皇太后眉开眼笑。
苏茉儿亲自给康熙递了杯茶润喉,笑道:“皇上可是不知,太皇太后知道您半夜回宫,早早儿的就睡不着了,吩咐奴婢给她梳洗更衣等着您呢。”
康熙一听,茶也没喝,眉眼间浮现一抹歉疚:“是孙儿不是,早知如此,孙儿该一回宫便来给您请安的。”
太皇太后啐了苏茉儿一下,笑着道:“皇帝莫要多想,你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宫,该多休息休息,哀家就在这慈宁宫,什么时候来请安都不晚。”
“还是皇玛嬷心疼孙儿。”
康熙话里话外都带着好太皇太后的亲昵,叫太皇太后心情极好,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看着像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看着康熙仰头喝茶,太皇太后拨弄着手里的檀木佛珠,不经意道:“哀家听说皇帝带回来了一位嫔妃,还封了嫔位?”
康熙放下茶盏,笑应着:“是,什么都瞒不过皇玛嬷。”
太皇太后白了康熙一眼,慈和道:“这事儿满宫皆知,哀家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吧?只是哀家很是好奇,能让皇帝你不顾祖宗规矩,破例封了嫔位,想必这昭嫔,很是合你心意。”
说话间,太皇太后垂下眼帘,遮住了不断闪烁的浑浊眼眸。
康熙是太皇太后一手扶持大的,自是知道太皇太后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他对昭嫔还算的上喜爱,并不希望她被太皇太后厌恶,因此他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皇玛嬷这话说的可有失偏颇了,后宫这么多嫔妃,哪个都有合朕心意的地方。至于昭嫔,是有几分颜色不假,可朕赐她嫔位,极大一部分缘由也是为了给曹家体面。此次曹家对接驾一事事无巨细,朕又并非吝啬奖赏的君主,总是要赏曹家点儿什么的。”
太皇太后半信半疑的目光细细扫过康熙的脸,她是知道皇帝对曹家宠爱有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孙氏身上,毕竟皇帝念旧情,不然曹家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昭嫔是孙氏的女儿,皇帝抬举昭嫔也无可厚非。
只是她也听闻,昭嫔容颜绝色,后宫无一人可比,难道皇帝就没有一点儿放在心上?
第21章
康熙自是看到了太皇太后眼中的怀疑,只是那又如何,他矢口否认的事儿,谁又能扫了他的颜面?
即便是太皇太后也不例外。
又坐了一会儿,康熙便借口政事繁忙,坐着暖轿回了乾清宫,打算先考校太子的功课,再处理积压的折子。
临进乾清宫时,康熙想起曹玥,便问梁九功:“魏珠可去了景仁宫?”
梁九功一边让康熙小心踏过门槛,一边回话:“回皇上的话,魏珠一大早就过去了,刚刚您在慈宁宫陪太皇太后说话时,魏珠还叫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昭嫔娘娘不通这些琐事,直接把景仁宫的琐事交给了他和景仁宫的掌事太监料理。”
康熙听着,不觉拧了眉,他自是想的比魏珠多一些,自个儿的后宫是个什么样子,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了。
昭嫔不会将景仁宫把持在手中,日后景仁宫定是少不了被人钻空子,日子岂能好过?
略微思考了片刻,康熙沉声吩咐:“你得空去趟敬事房,亲自寻一个资历深的嬷嬷,送去景仁宫。”
话音未落,甚至没等梁九功应声,康熙突然改了口:“罢了,再等等吧。”
他才在太皇太后那里表露了对昭嫔不甚上心的心思,转头再给昭嫔寻掌事嬷嬷,岂非不打自招?
梁九功对于康熙的出尔反尔有些纳闷,只是没有奴才质疑主子的道理,主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
在进昭仁殿之前,康熙想了又想,还是不能放任景仁宫不管,于是又叮嘱梁九功:“叫魏珠仔细办差,景仁宫一应伺候的奴才都查一遍。”
“嗻。”
接过皇上解下的玄色大氅,梁九功目送着康熙进了昭仁殿,自己去了昭仁殿旁的茶水房偷了个懒,皇上一旦开始过问太子殿下功课,没有一个时辰是下不来的。
魏珠接到了梁九功让人传来的口谕,原本就上心的事儿更是用尽了全力,同安顺一起,把景仁宫里有任何不妥的奴才都给送回了敬事房,又亲自去了趟敬事房,把缺了的人给填补上。
魏珠的动静这么大,皇贵妃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
也不出夏兰所料的,生了一顿闷气。
听着皇贵妃闷闷的咳嗽声,夏兰忙叫人去小厨房把银耳雪梨端了过来:“娘娘快用两口,太医说银耳雪梨能润喉止咳,比喝那些苦涩的药汁子要好的多。”
就着夏兰的手喝了两口,皇贵妃就不愿再喝,夏兰知道劝了也没用,索性就没劝,伺候着皇贵妃擦了唇角,这才委婉道:“娘娘还是要保重身子才好,昭嫔是个新人,皇上难免会新鲜两日,不值得您放在心上。再说了,您与皇上自小的情分,昭嫔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的。”
皇贵妃紧紧攥着手绢,声音有些虚,又带着抹不甘:“本宫何尝不知道,只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