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都市那些事儿-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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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具尸体了。
人都聚在小胡同里也不像话，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又发现碎尸了呢。
唐枭和二师兄当机立断，直接把人带去派出所。
二师兄负责审那老头儿，唐枭就负责小姑娘。
大概是警察给了小姑娘安全感，来到派出所，她明显没有那么害怕了，自己给父母打了电话，通知他们来派出所接她。
这孩子家不在小庄桥这边，不过每天上下学会从这一片儿路过。往常她都是跟几个同学一块儿走的，今儿因为留下来做值日其他同学没有等她，她就自己个儿回家。
走到人相对较少的胡同区就发现有人跟着她了。
大概是学校安全知识教的到位，遇着这种事儿小姑娘也没有自乱阵脚。
她先大概算了一下，这个点儿父母应该都还没有下班，从单位赶过来最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来不及，打电话给老师也不确定老师多久能赶到，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报警。
于是她打了报警电话。
因为刚发现有人跟着的时候她想甩开人，就稍微绕了一下路，周围的环境她不大熟悉，所以报警的时候也没报出具体的位置，只能说出大概。
报警电话打完不久，她正好路过一条道路非常狭窄，年久失修的小胡同，一直跟着她的人突然上前，把她拉了进去。
好在大妈从天而降，把小姑娘从老chu生手里救出来。
小姑娘还向唐枭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那老头儿，还不是一般的老头儿呢：
第306章 惯犯
孩子父母急吼吼的赶过来，唐枭很贴心的让孩子单独跟父母说会儿话，自己则去了二师兄那边。
二师兄负责审问那个老头儿。
老头儿叫蔡宏伟，今年六十八岁，京都本地人。
蔡宏伟是认识小姑娘的，小姑娘也认识他。
因为，他是小姑娘所在学校的门卫之一。
他在退休之前是那所小学的教师，退休之后以离不开孩子为由申请继续留校工作，教育岗位待不了，那就待在其他岗位上。
每年新生入校的时候，学校还会拿他当典范来宣传，学校的领导老师很尊重他，学生和家长也都很爱戴他，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老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他说他没想对小姑娘怎么样，就是看她一个人回家怕她出事儿就悄悄的跟在她后边儿保护她，拉她进小胡同也是想嘱咐她注意安全，什么都没做。
他说的有模有样，好像真的被冤枉了似的。
可惜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妈找到他们的时候，明明看到他的手已经伸进小姑娘的衣服里面，而且他的裤链也已经拉开。
他被唐枭他们带回小庄桥派出所的时候，那裤链还没拉上呢。
“这个老东西，还挺不好对付”，二师兄胡撸一把头发，阴沉沉的说道：“不管怎么问，他就只说是误会，自己没想干什么也没干什么，裤链开了那是在大爷大妈打他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弄开的。现场监控已经调出来了，因为角度问题，他到底对小孩子做了什么监控没有拍清楚，大妈冲过去收拾他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倒是拍到了，因为现场一直很混乱，还真不好确定那裤链到底是什么时候拉开的。”
这个也是唐枭很头疼的问题，因为在小姑娘的叙述里面也没有提到老头儿拉开裤链，只提到老头儿摸她了。
没提到并不代表老头儿就没干活，因为小姑娘当时紧张害怕，注意力根本没在那上面，所以没注意到也很正常。
少这一项，最后给老头儿的定罪可能就会轻很多
“辛苦景染，让她多看几遍监控”，唐枭叹息着说道：“我怀疑老头儿是惯犯。”
二师兄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怀疑。可惜咱们现在连这个案子的证据都弄不明白，要查当年的陈年旧案基本不可能。”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当年并没有人报过案，所以说连个陈年旧案都没有，根本无从查起。
让人头疼的事儿还在后面呢，蔡宏伟的女儿女婿接到通知迅速赶来，质疑民警的作为，说民警包庇打他们父亲的大爷大妈，还拿出蔡宏伟的病历本，罗列出一大堆病症，要求取保候审。
蔡宏伟的女婿是一名律师，很难缠，反正唐枭和二师兄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请陈所出面来处理。
陈所也怕唐枭和二师兄没有经验处理不好这次的事儿还惹出麻烦，就让二人负责小姑娘那边，蔡宏伟这边由他来处理。
小姑娘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她父母讲了，父母二人都很生气，表示一定全力配合派出所的同志侦办此案，绝对不能放过那个老坏蛋。
谈话的过程中，唐枭错愕的得知小姑娘的父母竟然都是警察妈妈李然在市局物证鉴定科工作，主要负责鉴定du品，爸爸全林在市局机关工作。
怪不得小姑娘遇事这么冷静，处理的也很果决恰当，原来是父母教的好。
案件采证困难重重，蔡宏伟非常不配合，光是小姑娘的口述和大爷大妈们的笔录都没办法百分之一百给蔡宏伟定罪，最关键的证据就变成了监控视频。
景染前前后后看了十多遍监控，慢速、放大，恨不能拿个显微镜来观察，终于有了一些发现。
所有证据整合到一起交给预审的同事，接下来就要看检察院那边什么意思了。
事情到这儿，唐枭几人并不满意。
蔡宏伟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个惯犯，可能还有更多的受害人，只就这一次的案子最后就算判刑也太便宜他了，如果是惯犯，他就要把牢底坐穿
“这么小的年纪被侵犯肯定会有一些表现，我们真的要查也不是没有可能查到什么。趁着这个案子还没有尘埃落定，我们再查一查，兴许还会有一些发现呢”景染提议道。
唐枭和二师兄都很赞同她的提议。
“你们外勤工作本来就忙，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在网上先查一查学校的往届毕业生。重点关注那些本来成绩很好突然成绩就变差了，或者突然生病、退学、性格大变的这些毕业生”。
这个方向没有错，可唐枭却不同意由她去查。
她隔着衣服摸了摸景染的肚子，“你白天上班一天对着电脑就够累的了，下班儿就好好休息吧，我来查。别忘了，我的技术可是你教的，查这个肯定没问题”。
景染撇了下嘴，心道这徒弟悟性并没有很高，至少没有师父本人的悟性高。不过唐枭说的没错，她现在是个孕妇，得对自己好一点儿。
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唐枭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要暗暗的查这个案子。
蔡宏伟从教四十余年，教过的学生着实不少，有些年头久远，侵入学校甚至教育部门的网络系统也查不到资料，只能去翻阅纸质档案。
远的查不着，那就查有电子记录的。
在有记录的这二十多年里面，该小学前前后后有将近五十名女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转学或休学，排除原因属实的二十多人，还剩下二十多人转学、休学原因值得深究。
除此之外，性格大变、考试成绩突然下滑的学生也不少，再排除其自身的家庭、亲友方面的影响，也还剩下十几人可继续查。
在这些可以继续查的四十来人里面，有两人就住在小庄桥辖区，其中有一人唐枭还跟她打过好几次交道。
这个人是韩雨轩。
韩雨轩小学三年级时突然休学，休学两年后转去更远、教学环境也更差的一所小学就读。
为什么要休学，还要转学
电子档案上给出的原因是韩雨轩不适应小学生活所以休学调整，后因父母工作调动转去别的学校。
然而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
第307章 一辈子的痛
不适应小学生活
一二年级的时候怎么没有不适应，都三年级了才不适应，这个休学理由太牵强。
转学的理由就更不成立了。
那段时间，韩雨轩的父母工作根本没有变动，她转去别的学校后父母反而要花更长的时间接她上下学。
唐枭决定找韩雨轩谈一谈。
前段时间韩雨轩和李雷闹离婚，李雷甚至搬走了，离婚态度挺坚决，可到现在这个婚也没有离成。
李雷在网上认识好几年的朋友突然离开，刺激他决心改变自己，因此和韩雨轩出现分歧，两人大闹了那一次后就各自生活，跟过去相比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韩雨轩也不宅了，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后也出去找了份工作。
跟李雷给人家当实习生不同，韩雨轩找的这份工作工资高待遇好，唐枭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衣着光鲜的上下班，说实话，她整个人的精气神儿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要不是早就认识她，肯定猜想不到她以前的样子。
先给韩雨轩打了一通电话，约定下班之后一起吃饭。
唐枭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稍微耽搁了一会儿，下班后匆匆赶过去，韩雨轩已经在等她了。
她在打电话，也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她的脸微微泛红，似是害羞了。
真稀奇，竟然能从韩雨轩的脸上看出害羞的情绪。
等她挂了电话，唐枭好奇问道：“跟谁通电话呢瞧给你乐的”。
韩雨轩伸手揉了揉脸，微微笑着回道：“还能有谁啊，李雷呗。我们俩说好了，这周末他就搬回来”。
“恭喜你们”，唐枭真心说道：“这次又走到一起可不容易，你们俩都好好珍惜，可别再整幺蛾子了”。
“我知道，之前没少麻烦你，以后肯定不回了”，韩雨轩像个初恋少女似的笑着说道。
点完菜，韩雨轩才问唐枭叫她出来要干什么。
唐枭先简单说了一下之前案子的情况，这个过程中一直观察着韩雨轩的表情，果然有不对劲儿。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不停的搅动着，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与人对视。
她在紧张
这绝对不是听闻与己无关的案子该有的反应
“嫌疑人叫蔡宏伟，以前是庄桥二小的老师，现在是庄桥二小的门卫，你应该认识吧”，唐枭试探着问道。
韩雨轩下意识的摇头，唐枭便提醒道：“那大概是年头太久，你记不清楚了。你转学之前不就在庄桥二小读书么，他当了你两年多的班主任，有印象没有”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就因为蔡宏伟曾经是我的老师”韩雨轩低着头，轻声问道。
“我以为你猜得到原因”，唐枭再一次试探。
韩雨轩手握成拳，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唐枭也不催促，就让她自己想一想。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上菜离开，韩雨轩才开口说道：“你知道当年的事”
“不知道，但猜到了一些”，唐枭诚实的说道。
韩雨轩终于肯看她了。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我不想回忆，也不想再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韩雨轩沉沉说道。
她这样说，也就间接的证明了唐枭的猜测都是真的。
唐枭叹息一声，“对不起，我不想掀你伤疤。可现在有一个让人很头疼的问题，只就这次的案子，蔡宏伟最后能不能被判刑还难说。像他这样的惯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一辈子陷入痛苦之中无法挣脱，应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给所有被他伤害过的人一个交代”。
“你找到了几个人”韩雨轩闷闷问道。
唐枭如实以告，“光就有电子记录的这十几二十年，差不多有将近四十个人有可能是受害人，我还没有一一核实过，你是我找的第一个人”。
“这么多”韩雨轩喃喃道：“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唐枭伸手握住她得手，轻轻的摩挲了两下，“雨轩，别想太多。如果你已经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我不会强迫你去改变什么。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愿不愿意站出来都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唐枭当然不可能强迫韩雨轩。
一顿饭吃的非常沉闷，韩雨轩始终没有说话，唐枭试图找个话题跟她聊一聊，却始终没能成功。
就在唐枭以为自己找到的第一个受害人不愿意站出来的时候，韩雨轩突然对她说道：“小唐，你要是没什么事儿，能跟我去一趟我家么”
唐枭没问去干什么，只轻轻的点了头。
去到韩雨轩的家，韩雨轩也没招待她就进了卧室。
唐枭随意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好一会儿韩雨轩才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已经生了锈的铁盒子。
她把铁盒子推到唐枭面前，“有些事情，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忘的。我以为我不提就不会想，其实那都是自欺欺人，这么多年过去，那时候发生的一切我都还清晰的记得”。
“雨轩”唐枭想说点儿什么，只是嗓子发堵，竟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她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所以没办法完全体会到韩雨轩的痛苦，说出的安慰之语也未必能安慰到她。
韩雨轩摆摆手，“我去洗个澡，你自己看吧”。
等韩雨轩离开唐枭才打开铁盒子。
里面有两张照片，还有一本日记本。
照片是韩雨轩小学一年级入学的时候拍的。
一张是她的单人照，编着两根小辫子的小姑娘笑颜如花的站在二小门口。
还有一张是班级所有人的合照，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一个老师模样的人的脑袋被抠了下去，不过唐枭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蔡宏伟。
那本本子是韩雨轩二年级三年级时候的日记本，挺厚的一本，字体稚嫩，还有不少字不会写用拼音代替，时隔多年，字迹依然清晰可辨，语义也还算连贯。
唐枭很有耐心的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日记。
翻过一半，唐枭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稚嫩的字体和总是出错的语句，而是因为这些文字透露出的阴郁与绝望，太让人窒息。：
第308章 愚昧杀死童真
韩雨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唐枭还有好些没有看完。
正好她也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反正日记就在这里，她也不着急一下子看完，放下日记对韩雨轩说道：“我能带走么”
韩雨轩微微笑了一下，“当然可以，我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给你兴许还有点儿用处”。
“用处很大”，唐枭小心翼翼问道：“你为什么要留着它”
全都销毁眼不见为净岂不是更好一些。
韩雨轩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叹息着说道：“有好几次我都想把它扔了，可又舍不得。总觉得如果没有了它，我当年遭受的折磨就再不会有人知道。可你要问我想不想站出来为我自己，为跟我一样遭遇的人发声，我又不敢，真是矛盾”。
“如果这本日记成为证物，你可不可以”
“只要不公开信息，我会考虑”，韩雨轩打断她的话，轻声说道。
唐枭松一口气，特别心疼眼前的姑娘。
“你放心，这一类案子肯定不会公开受害人信息的”，唐枭保证道。
唐枭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要离开，韩雨轩送她出门，走到门口恍然想到一事，拉住她不确定的说道：“我记得那段时间蔡宏伟还经常叫一个女生去他的办公室，你找她聊一聊，兴许也会有收获”。
时间过去太久，韩雨轩跟以前的同学早没了联系，只记得那个女生的名字。
回家后，唐枭没有着急看日记，而是先搜索了一下韩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