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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致我最亲爱的邵先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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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的话,干茧市场的规模达到240亿,未加工的生丝300亿,精加工的绸类150亿左右,这样算下来,总共约700亿的市场。而且这还没把二次交易算在内。”

    700亿,这个数据相当诱人。

    蚕丝绸交易市场的副总经理,郑总听完方汝心的话,很赞许地点了点头,“方小姐,说的很精准,看来研究做的很细致,那你知道我们交易平台每年的交易额吗?”

    她再也不会像之前在推介会上那样卡壳,应答如流。

    “如果没记错,14年的交易额有80个亿,实际交割占到其中30%,15年的交易额80多亿,16年也在增长。”

    “对,我们交易协会估计,未来的丝绸现货的交易额会越来越大,我们要增加它的挂牌数。”

    “很好。”庄翊出声道。但买方可不是好哄的,他们的研究或许做的比方汝心还要深入,每次提问总是很尖刻。

    “丝绸产业链的上游,是农产品和初级工业品,这就导致丝绸的单价昂贵,并且季节性很强,生产周期很长,占用的资金量很大,融资需求也大,我的投资经理初步估计了一下,你们要2个亿才能完成周转,确保生产链正常运行。你们这次融资一个亿,那另外一个亿是已经有了吗?”

    董秘回道:“是的庄总,那一亿是自有资金。”

    “在银行账户上?”

    “嗯。”

    “方便开具证明吗?我们要看到纸质证据才行。”

    挑剔的买方,当然不会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必须眼见为实。

    方汝心说:“都在我这,我之后会复印好几份给买方老总们看。”

    庄翊冲她一笑,“辛苦你了。”

    紧接着又继续“刁难”,“量产计划如何?”

    作为一个聪明的研究员,方汝心并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出,小微科技没有量产计划,她必须换个委婉的方式,令人好接受。但她正准备开口,谢予念就抢白道:“不好意思庄总,小微科技是不量产的,它的特色就是手工、限量。”

    这话放出去,在座的买方不止是庄翊,其他人也都感到不高兴。

    不量产等于自寻灭亡,谁会投这种企业?

    气氛登时不太好。

    董秘轻声咳了咳,“小微的定位,就是最高端的丝绸客户,并不需要量产,但每件的利润很大,这确保总利润不会少到哪去。”

    董秘这番话讲的挺好,但说服力却不强。

    方汝心想了想,决定这样圆场。

    “小微科技的背后,是恒隆百货,恒隆是做丝绸生意起家的,它在国内丝绸市场的份额,已经占到压倒性的81%。”

    旁边有位老总“嗯”了声,“我知道这个,所以呢?”

    “您知道那81%是具体是什么份额吗?丝绸分为三个档次,低中高,低中档占据85%左右的市场,而谢总已经拿到81%,近乎饱和了啊,她现在就要进攻那15%的高端市场。”

    这番话就妙极,几乎瞬间把局势扭转,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

    董秘眼睛一亮,飞快地反应过来,“没错,我们谢总并不满足于81%的市场份额,我们的目标是100%,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相信在座各位都知道,谢家是从家族企业就开始,几乎是国内第一波做丝绸生意的。我们已经把客户养了这么久,谢总以独到的慧眼看到,是时候去收割最高端的客户。”

    这厢才让庄翊满意,他立刻又得寸进尺。

    “也就是说,背靠大树好乘凉,那我投在小微里的钱,只能分小微的利润吗?恒隆百货呢?说到底,它是母公司。如果小微的回报率不能让我满意,可否由恒隆来弥补?

    方汝心觉得他真难缠,“庄总,这是不可以的,一旦开了这个先例,我们后续可不好做,企业挣得都是血汗钱。”

    庄翊一挑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当然要让资本发挥最大价值。”

    真会偷换概念,方汝心心想,不过面上还是陪着笑,“您想要多高回报率呢?”

    “五千万,13%;七千万,15%;一亿,我要20%。”

    方汝心眼皮子都跳了跳,“20%?庄总你可以去找风投,他们都是高回报率的。当然,风险也是极高的,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

    谢予念说:“一亿,18%怎么样?”

    “不,19。5%。”

    饭桌上又沉默了。

    方汝心忍不住说:“你这是剥削吧?”

    庄翊徐徐一笑,胜利者的态势,“方小姐现在愈发尖锐了。不过你越是这样讲,反而越使我勇气倍增。”

    “庄总,我这几个月以来,写出来的研报都很温和,哪里尖锐?”

    “抱歉,我用错了词,不是尖锐,是坦率。我以为经过这么多事,你会越来越圆滑的。”

    她暗暗瞪了庄翊一眼。

    第一轮谈判,双方不相上下,那边都不想先让步。

    结束后,方汝心跟谢予念说,“谢总抱歉,我可能还需要几天来谈。”

    谢予念歉疚地看着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在饭桌上犯了错,拖你们后腿。”

    方汝心从包厢回到宾馆,脸上仍旧蒸的微微泛红,那种极好看的胭脂色,像打了腮红。她一边走一边想事,太投入,全然没注意庄翊站在走廊那端打量自己。

    “找我有事吗?”方汝心拿出房卡,但并不急着开。

    “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他调笑着。

    “我没有紧张好吗?”

    “那你把腿并得这么紧绷干什么?”

    方汝心蹙眉,“这是我的习惯,没有任何含义。”

    “你在邵寻面前也这样吗?”他蓦地想到那晚看到美艳场景,心头有些气恼,“不是巴不得张得更开一点?”

    这话可就过分,方汝心火了,不客气地推开他,“滚。”

    庄翊意识到刚刚的情绪化,迅速调整了一下,“对不起。”

    “我为那句话跟你道歉,嗯……其实,我只是想说,你在餐桌上表现得很好,令我刮目相看。”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对上她腾火的目光,庄翊无奈地自嘲,“我一般情况下不会这样,刚刚也出乎我意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你,你怎么骂我都可以。”

    他道歉归道歉,但眼里始终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方汝心拧着眉,并没有再搭理他。

    她打开自己的房门,然后重重关上。

    庄翊耗费一整晚来理清心绪,理智战胜了欲念。十一点左右,他实在睡不着,又过来敲门,想跟方汝心把话说清楚,好歹得让自己死了这条心才行吧?

    但他敲了半天里面没人应。

    “汝心,你睡着了吗?”

    他又掏出手机打电话,通了但却是没人接的状态。

    方汝心应该不会故意这样晾着他,以她的个性,狠狠吼一句,再让他滚就是,没必要这么憋着。

    尤其电话通了但没人接这个,让庄翊感到有点不安。他即刻去楼下找前台,前台一查,告诉他,那房间的房客在十点半的时候出去,到现在还没回,因为这里显示,房卡未插。

    这里可是偏僻的郊区,过了夜里十点,外头都没什么人。方汝心一个女的,大晚上跑出去,还搞到十一点多不回,庄翊觉得越发觉得不妙。起先他以为她或许是出去调查什么,肯定是跟谢予念或者董秘在一起。他大半夜打电话打扰她们,结果那边都说,没有,方小姐没有联系过我们。

    他的不安登时化成实质。他也想过出去找她,但在林荫里独自走十来分钟,周遭一片寂静,只有那种飒飒的声响,周遭又暗得深不可测,简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当然,恐惧感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方汝心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把她找到又如何?指不定还要被骂奸夫、挖墙脚之类的。根本不值当。

    庄翊那残忍并冷漠的理智告诉他,不,自己不能再继续找。

    他想了想,给邵寻打电话,刚想跟他说方汝心不见了,没想到邵寻那边竟先开口。

    “庄翊,出大事了!”

    他语气非常急切,让人听得心里重重“咯噔”一下。

    ☆、第62章

    62

    上市团队一早来到银座,审核到需要财务总监签字的文件时; 他们对董秘说:“麻烦把财务总监和副主管都请过来; 可以吗?”



    第67节

    董秘立刻去通知那两位管理层的助理; 副主管没一会儿就到了; 开会开到一半专门出来。但总监迟迟不来,并且她的助理很慌乱地过来通知; “她应该在办公室; 门反锁了; 但我怎么敲,她都不开。”

    董秘问:“发生了什么?”

    “昨天邵总找她谈话,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很消沉。”

    银座所有人都知道邵总的风格; 毫不夸张地讲,他嘴毒起来简直能要人命,董秘觉得她肯定是被邵总说伤了; 还没恢复元气。董秘立刻找到行政主管; 从他那儿拿了钥匙,过来开门。推门进去; 许岚趴在黑色的办公桌上; 埋着头; 头发还是精干地盘着。她手边的文件全都乱糟糟; 杯子也砸在地上; 但是没碎。

    董秘以为她小憩,轻声叫了句,“许总; 上市团队需要您帮忙。”

    没想到她还是一动不动。

    女助理紧张得要命,耐不住磨磨唧唧,大步过去把自己的上司推了一把。

    结果这一推就推出问题。女助理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啊!”

    万幸董秘反应快手段狠辣,第一时间不是跟着慌张起来,而是飞快地关上门。

    年轻的女助理吓得脸色煞白,一哆嗦手里的文件全掉了,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想往外面跑,但董秘拦腰抱住她,死死拖住,“不许慌,不许声张!”

    邵寻在会客厅里跟合作伙伴讨论下一季度的策略。

    “银座的目标可不是60%,是……”

    董秘进来打断,“邵总,有急事。”

    邵寻用眼神示意,“待会儿。”他还没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董秘异常坚持,“邵总,您必须出来一下。”

    邵寻意识到不妙,扭头对合作伙伴说,“抱歉,我失陪片刻。”

    “没事,你去吧。”

    邵寻走出来,非常谨慎地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发生了什么?”他声音低沉极了。

    董秘凑到他耳边把刚刚的实情汇报。

    邵寻再处惊不变,那一刻也产生了裂痕,他瞳孔骤然收缩一下。他没有问董秘是不是真的,因为他知道一定是的,这种事可不会乱嚷嚷。

    哭得瑟瑟发抖的女助理早就被董秘关进自己办公室,邵寻跟他两个人过去。

    邵寻先是触碰许岚后颈,已经冷透,没有一丝温度。他小心翼翼地扳着她的肩,轻缓地将她翻过来。

    她桌上有塑料药瓶,里面全空了,地毯上还摔着杯子。

    邵寻伸手把那药瓶拿起来一看,安眠药无误。

    董秘的脸色非常凝重。

    “邵总,现在怎么办?需要召集股东吗?”

    “要。”

    邵寻看着她的样子,哽了哽,喉头涌上一股甜腥。

    没有血,但他却感到腥味蔓延,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但仍旧要保持冷静。

    “挨个通知股东,去第三会议室。”

    然后,邵寻打电话找大楼的后勤,让他把银座这层的电给切断,然后又去通知上市团队和客户,说电力系统故障,明天再来。董秘则去通知公司员工提前下班。

    庄翊在出差,打电话告诉他。

    “许岚在办公室,服用过量安眠药,庄翊,你能猜到结果。”

    邵寻力争把这件事说的和缓,不去提及那个可怕的字眼。

    冲击太巨大,庄翊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是潜意识里不愿相信。

    “我能猜到什么结果?叫救护车啊!”

    邵寻沉默片刻,“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一落,庄翊感到全身冰凉,仿佛所有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现在正是闷热的夏末,他却生生打了个冷颤。

    “你要来见她最后一面吗?”隔着电话,邵寻听起来真是该死的冷静,“已经报警,等检验完毕,会很快送她去火……”他及时打住,不想把那个词说出来,笃定庄翊能够听懂。但庄翊今晚显然失常。

    “为什么不找医生急救?为什么!银座整天人来人往,却没人发现她服药?这他妈说出来谁会信?”庄翊发疯似的吼着,“邵寻,我求你,我求你!让医生再抢救一下,千万不要放弃!”

    邵寻听完,声音冷了,“庄翊,你是还没听懂吗?我们发现她时,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这么说你懂吗?”

    庄翊心痛到几乎肝肠寸断,他拼命深呼吸来缓解,周遭只听到他喘气的声音。在可怕的寂静里,他几乎对邵寻滋生了几分恨意和迁怒,为什么要把消息说得这么残忍?

    邵寻耐心地等着他平复,然后又逼了他一把。

    “最多存放到明天下午,你看着来吧。”

    说完这句,邵寻又等了会儿,察觉到庄翊的呼吸声终于趋于平稳,他正准备挂电话,庄翊却又突然开口。

    “方汝心不见了。”

    邵寻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庄翊冷冷的,“就是这个意思,你也看着来吧。”

    他挂了电话,邵寻又打过来。

    这次终于换邵总怒气汹汹,“给我说清楚!”

    “她失踪了一个多小时,这里是郊区,又有一片湖,你能猜到结果。”

    庄翊报复般的,用邵寻的话来回敬他。

    “你能猜到结果。”

    这可是关乎方汝心的生命啊!

    邵寻几乎要把手机捏得粉碎,“庄翊,她到底怎么了?”

    “我说她失踪!你听不懂吗?这大半夜的,我也束手无策!”

    寥寥几句话,让邵寻的胸腔彻底凉了透。

    “或许都是命中注定,邵寻,她跟她在同一天罹难……”

    “嘟嘟嘟……”电话突然掐断。

    庄翊先是呆滞不动,矗立在黑暗里,像一座森冷的雕像。夜风飒飒吹动着树叶,发出诡谲的响声。他在黑暗里颓靡地垂下双手,手机重重砸在地上。

    那天恐怕是银座的受难日,庄总疯了,邵总也失控,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直接撇开股东会,疯狂地往外跑,然后疯狂地飙车,直冲高架。

    邵寻是急到抓狂,两小时车程缩到一小时抵达,打方汝心电话,通了但没人接。他的心骤然往下一沉。

    他真的太急,打电话问谢予念那湖在哪,却不告诉她,自己过来干什么。因为他极度排斥那种令人悚然的可能,想到就难以忍受,不愿说一句。

    而且,许岚那苍白的模样还飘在他眼前,如果方汝心也……这两者联系起来,简直有着击溃邵寻的威力。

    他前所未有的害怕。

    谢予念听出他惊惶急切,连忙又回拨一个来问他,但邵寻没有再接起。谢予念被感染到那种不安,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立刻也出去,目的地是湖边。

    邵寻一贯理智,亦不是殉情的人,但那一刻,他的确产生,如果一旦发生,那就在这里陪她到永远的念头。他知道这相当不理智,所以不停地逼自己去想家人、朋友,不停地转移注意力。然后他告诉自己,还有责任,还有重担,还有无数事情等自己去解决,还有,还有……可现实是,他心里已经恐惧、疲乏到没有半点留恋,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她,他几乎疼得浑身发抖,像被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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