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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遗忘的孤岛-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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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几个字反反复复来到嘴边,他都说不出口来,他咀嚼了很多遍,就差临门一脚,他知道一旦他说出来了,就意味着背叛,对纪黎的背叛,并且会彻底成为被动一方,成为那个会被牵制的人,他不可以做被动的那个人。
  南清看着张承逸丰富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难不成是因为喜欢上了我?”
  外面的风把窗户咣当一声拍了开来,犹如一道响雷,惊得张承逸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起来。他看着南清,手心冒出了细汗,张承逸感觉自己的心都随着经脉来到了他的手心,被他用力地拽紧了。
  外面的风还在肆虐,枝叶晃动成一道道扭曲的影子,暴雨急促地挤了进来,没过一会儿就地面就湿了。
  两个人诡异的安静着。
  南清这句自嘲的话就是为了恶心张承逸的,他明白什么样的话会让他难堪,会让他生气。
  “张承逸,我觉得你不会是一个纠缠……”
  “是的。”
  南清愣住了,到嘴边的话,随着张承逸“是的”两个字,硬生生地戛然而止了。
  是的?
  他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南清不可置信地盯着张承逸:“你说什么?”
  张承逸面色依旧是苍白的,他咳嗽了一声:“我说,是的。我喜欢你。”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有些吵。
  南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干站在原地,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是错觉吧……是幻听吧……是梦吧,
  哪怕海枯了,石烂了,这句话也不应该从张承送这张嘴里说出来。
  这是他的策略吗?
  张承逸的目光始终是落在南清身上的,当他说出我喜欢你时,南清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紧绷了起来,脸色也刷地一下变难看了,整个人像是处于濒死的状态,从头到尾在这么一瞬间,了无生气。
  “我喜欢你的,南清,不然我找不出想留下你的理由,和想念你的理由。我想……我是喜欢的。应该在很早之前的,不知不觉……”张承逸接着说道。
  张承逸的话拉扯着南清的神经,麻痹着南清的大脑,在短暂的时间中,南清强行拉回了自己的理智和判断力,大声地说道:“你有的!你有理由的!”
  “你是因为习惯了我,是因为受不了一向听话的我,一而再,二而三的违背你的意愿。所以你才会心心念念!”
  别说喜欢我!
  别说!
  “是因为我像他吗?最像他?所以才舍不得的?”
  张承逸苍白的脸有了土色,他不安地看着南清:“你知道了什么?”
  南清的胸膛上下起伏了着,像是无法很好地交换到氧气:“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你透过我在看谁!我知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了,张承逸。你说你喜欢我?喜欢不是这样的。你要是喜欢我,就不会有别的男人,不会在我面前和其他人接吻做爱,更加不会在那天强迫我和你发生关系。”XIAOYING
  “张承逸,你这样的喜欢,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所以不要说喜欢了,你根本不懂,也不知道。”南清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口走去,他怕他再晚一点,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张承逸见南清转身,激动地喊了他一声,着急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可脚刚碰到底,巨大的眩晕感,就铺天盖地地袭来……
  南清身后传来了倒地的声响。
  “南清,不要走。”张承逸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焦急,带着比那晚更明显的哽咽,“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南清的脚步在他一声声喜欢你中停了下来,半晌,南清缓缓转过头看向了他。
  张承逸正匍匐在地上,他在极力的保持着清醒,他似乎感受到了南清的视线,伸着手,样子狼狈又好笑,和那天满脸是血的张承逸重合在了一起。
  在南清的印象中,张承逸永远是那个美好的少年,或者是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可短短几天,他见到了张承逸最狼狈的样子,可南清心里却怎么也激不起风浪了。
  因为少年已经死了,男人也早就随着那只怀表被丢弃了。
  在南清什么都不要的时候,说喜欢你。
  那可真是太讽刺了。
  也太恶心了。
  南清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仿佛那一瞬的停留,只是错觉。
  这是南清第三次决绝地离开。


第37章 
  张承逸再次醒来,是在两日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南清呢?护士不知道南清是谁,以为是一直在忙来忙去的秘书,就说有事出去了,应该马上回来。
  张承逸等了三个小时,等来的却是秘书一句,南清先生早就回去了。
  张承逸陷入了极度不解的状态。他记得自己很清楚地告诉南清自己喜欢他,结合南清也喜欢自己这件事,应该会是一个满意的结局,但是结果为什么还是这样?
  为什么?
  张承逸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又开始乱了,纷纷扰扰的景象开始涌现,南清的表情,南清的言语,南清的动作,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从他本就负担极重的大脑中闪过,冷汗毫无预兆地从他额头滑落,恶心的感觉随之而来。
  他撑着床,使劲地干呕着,脸色随着他的反应越来越白,旁边的秘书吓得赶快叫来了医生和护士,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痛苦的感觉才渐渐退去,张承逸躺在床上,努力地呼吸着,他企图用这种平稳的方式,来平静自己早就不平静的心。
  待到医生和护士都从病房里都退了出去,张承逸才开口道:“等会儿拿一套衣服给我,我要出去一趟。”
  秘书一听,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谨慎地说道:“张董,医生说还不能出院。”
  张承逸哪会听他的话,冷淡地说道:“半小时。”
  秘书脸色微变,为难地站着。
  张承逸看了一眼挂在白墙上的时钟,说道:“你还有29分钟。”
  秘书一听,看了一眼张承逸的表情,便不再犹豫,低着头走了出病房。最后秘书提前5分钟到了医院,张承逸换上衣服,强忍着不适,光明正大地从病房里走了出去,路上有人想上来说些什么,但是都被站在张承逸身边的秘书,一个眼神给退了回去。
  一路上,张承逸始终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即便摇下车窗,也没能缓解。天知道,张承逸把这种不适咽了下去,一直忍到了酒店的。他坐在车内,也没有下车的意思,他怕南清看到他,会逃跑,因为南清已经不止一次,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等待得时间长的过分,张承逸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原来自己已经从日当头,等到月挂梢,酒店的门口始终没有出现张承逸想见到的人。
  张承逸其实已经非常疲惫了,他有气无力地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抬了抬手:“去问问。”
  秘书立刻会意,下了车朝着酒店内跑去,没过多久又跑了回来。张承逸没有开口问话,秘书已经开口了,他知道眼前这位要问什么。
  “南清先生……”秘书小心翼翼地说道,“他辞职了。”
  张承逸睁开了眼睛,秘书看不出张承逸眼底晕染的光,只觉得很黑。
  张承逸得手无骨般地垂在车窗外,手指轻敲了一下车身:“回医院吧。”
  秘书点了点头,坐上了车。
  快到医院的时候,张承逸突然幽幽地开口道:“你不用下车了,去查一下他住在哪里,越快越好。”
  张承逸自己一个人回了病房,病房很大同样也很冷清,就在这一秒,他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孤独。
  他干站在床边,突然回想起了自己以前生病时的场景,每次自己一生病脾气就会很差,然后会把自己身体的不舒服,以另外一种方式归咎到别人身上,南清往往会成为他第一个发泄的源头。
  那时候南清是怎么样的?
  好像永远不会生气,无论自己说多么难听的话,发多大的脾气,在南清眼里,丝毫看不到一点情绪,反而满心满眼都是担忧,他会熬夜守在床边,会尽心经历地照顾他,会因为他一句不想吃饭,而变着花样做出各种饭菜,只为了让他在生病期间多吃一口饭。
  那时候的南清,所有的用心,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张承逸身上,这样的目光汇聚应当是格外滚烫,灼热的,可张承逸硬生生把这样充满温度的眼神给扼杀了,他视而不见,所以无动于衷。
  如今南清的眼神,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感觉,充满着平淡和抗拒。哪怕张承逸满脸是血地让他别走,南清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一如当初的自己。
  张承逸一想到这,就疼痛难忍,这种痛始于内心,从最深处,一点点弥漫出来,仿佛要把他的血肉剥离开来。
  之后的好几天,张承逸全程都在医院调养着身子,秘书已经调查到南清住在哪里了,这让张承逸安心了不少,至少南清还在这个城市,还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出院后张承逸没有马上去找南清,他不想把南清逼得太紧,这样会适得其反。他先处理了一下原先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把所有的关系都断掉了。又找了一批花匠,尽力去还原花园原来的样子,可是张承逸从来没注意过南清用心栽种的花园,所以还原起来非常的麻烦,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花园原先是不是长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张承逸,告诉他,曾经的自己有多么不关心南清。
  但凡他关心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他就会发现,那只玻璃花瓶里的鲜花永远都是最新鲜的,那花园根本就是南清为他而栽种的。
  只是事已至此,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房外是南清好几年的花,房内是南清的好几年的等待。
  张承逸一动不动地坐在早就没了南清味道的房间内,他在努力摄取南清存在的感觉,可时间太久了,留下的只有回忆。
  房子里,房子外的点点滴滴,都在告诉张承逸,曾经的南清因为喜欢他,而妥协到什么程度,他突然回忆起,南清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赤裸裸地在提醒他,曾经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他抬眼看着这个巨大的房间,结合着南清的话,根本无法想象南清一个人是怎么在这个巨大的房子里,等了他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
  意识到这点后,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张承逸有些茫然这种突如其来的难受。
  过了好久,久到张承逸被这疼痛给麻木了,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久违的明白。
  这种痛的感觉,来源于南清。
  是他后知后觉地心疼。
  是他迟了好几年的心疼……


第38章 
  南清万万没有想到张承逸会出现在他家的门口。他木然地看着依靠在护栏边抽着烟的张承逸,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这满地的烟头和呛人的烟味,无不告诉着南清,这是真的。
  是自己那天说的话不够直接,还是不够难听,不然张承逸为什么还会出现,南清陷入了迷茫,他站在四楼楼梯口,并没有上前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承逸的侧脸。
  他想转身就走,可脚只动了一下,就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走?这是我的家,要走也是他走。
  在南清还在思考的时候,张承逸已经看到他了,他把最后一支烟丢在了地上用脚踩灭,插着口袋,俯视着南清。
  “你回来了。”
  此时已是深夜,小区老旧,声控灯早就坏了,唯一存在的光源便是护栏外的那轮明月,可明月的光线终究是暗淡的,南清抬看着,张承逸背对着光,全身上下黑漆漆的,月光没有给他镀上柔和的光,反而是张承逸把唯一的光源都挡住了,现下的漆黑很好的藏住了彼此的情绪。
  南清没有回答张承逸的话,像是没看到张承逸似的,一步一步走向他,然后同他擦肩而过,鼻尖掠过浓重的烟草味,这让南清很不舒服地皱了皱鼻子。
  他抽太多烟了。
  “南清……”张承逸见状像伸手。
  南清像是早知道张承逸接下来的动作,在他伸手的时候,就已经侧身躲开了,张承逸的手晃了晃,只摸到了片角的衣料。然后他就听到南清,充满距离感以及生疏的语气说道:“请你把我家门口的烟蒂打扫干净。”
  张承逸哑然。
  南清并不打算和他继续费口舌,拿出钥匙把门打了开来,张承逸站在南清的身后,没有上前,只是看着,在南清打开门的时候突然说道:“不要邀请我进去坐坐吗?”张承逸的语气很轻,像是有点委屈,又像是有点难过,因为他说的时候放低了声音,南清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南清握着把手的手用力得几分,并没有转身,背对着他说道:“我和张董你的关系,好像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进来坐坐。”
  南清听到张承逸的皮鞋摩挲了一下,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应该是张承逸上前走了一步。南清怕张承逸有突然发疯,几乎是在他听到声音后,就立刻走了进去,迅速地关上了门。
  张承逸只是走了一步,就被拒之了门外,他呆呆地站着,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那关门的声音像是用力地砸在他的胸口上。他愣怔良久才开口道:“我会一直等到你开门为止。”其实张承逸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但是到了南清耳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南清靠在门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家里的灯开了起来,他没有目的在房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他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以此来缓解喉咙里莫名其妙的干涩感,然后重新走回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框上企图去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安静,不知道是张承逸没动,还是走了。
  南清又站了几秒,才往浴室走去,等他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声音。
  “你有,有病啊,大晚上坐在这里?你,你他妈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傻逼吧!”
  “这块地不是你的私有物,我想在哪都可以。”张承逸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另外,请你用语干净点。”声音带着点不耐烦,语气也不是很好。
  南清心里一惊,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张承逸居然还在!
  “大哥,你,你管我怎么说话?是你!大半夜跟鬼,一样,一样蹲在这里,把我吓了一跳。还有,你鬼鬼祟祟在人家门口想干嘛?”
  “我认识这里的人。”
  “认识?你,你倒是进去啊。”那说话的人应该是喝了酒,口齿不是很清楚,“我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南清踌躇地站在门口,他并不想让张承逸进来,但是这样吵下去一定会影响到别人,再加上那人喝了酒,张承逸的脾气又那么臭,南清生怕再说几句,两个人就会动起手来。
  果然下一秒,门外传来了推搡的声音,南清不再犹豫,二话不说推开了门,门里的光照亮了楼梯,张承逸正拽着那个人衣领,一脸疲态和生气。
  “张承逸你干嘛!”南清喊道,上前把张承逸一推,张承逸被推得退后了一步,身体撞在了门上。
  那人果然喝了酒,反应很慢,现在才摇摇晃晃地抬手指了指:“你居然敢动手,来,来。”
  南清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到邻居了,我明天带好酒来给你赔礼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没带钥匙,我没听到敲门声,所以。。。。。。。真的不好意思。”
  张承逸:“你和他道什么歉?”
  南清转身瞪了张承逸一眼:“你闭嘴,你就不能让我好过点?”
  那人本就意识混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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