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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遗忘的孤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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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角死掉的杂草,围满了黑色的蚂蚁。”
  “墙壁上的涂鸦,褪掉了颜色。”
  “挂在窗上的铜牌,腐朽成了斑驳。”
  “我手里勾着的弦,断成了几截。”
  “破掉的鼓面,敲碎的琴头。”
  “旅人的画家,把它组成了一幅烧成灰烬的画”
  “世界太吵,世界又太乖。按部就班。”
  “。。。。。。。”
  库拉索的声音有沙哑,以至于歌词莫名渲染了几分说不出的悲凉,和怒气。
  南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有血液开始沸腾,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不断切换着,最后定格在了纪靖身上,纪靖打架子鼓的样子和他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整个人颜色开始变深了,像是泡在墨里,甚至原本柔和的五官,因为音乐的加成变得浓重起来,变换的鼓棒,随着节奏而挥动的手臂,因摇晃而凌乱的头发,汗水粘在他的眉毛上,暗色的灯光,把他的轮廓越刻越深。
  南清不怎么接触摇滚音乐,却在这一刻,得到了灵魂上的震颤,他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影响他的不是陌生领域的音乐类型,而是此时此刻在演奏,在歌唱的他们。眼前肆意的人,飞扬的热情,紧绷而起的肌肉,每一次的音乐的转换,都有着巨大的力量。
  音乐和音乐之间哪怕相差几万里,但是依旧可以得到共鸣。
  几首曲子很快都演奏完了,几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粘在了皮肤上,纪靖有些气喘,他转了一下手中的鼓棒,放在了凳子上,朝着南清走了过来,然后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刘海全部被拨到了两边:“怎么样?”
  南清:“很不错。”
  约翰喝了一口酒:“当然,改了好几次,这是最终定下来的。”
  “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南清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莫深。
  库拉索:“没事。尽管说。”
  “我不太懂摇滚的文化,第一感觉是真的不错,如果真要提意见,贝斯在整个乐队中担任低音部分,也属于节奏上的指挥家,所以个人感觉刚切入的时候,让贝斯先开始会不会好一点?”南清说完,周围安静了一会儿。
  南清瞟了一眼纪靖,纪靖似乎感受到南清的目光,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到时候我们可以试一下。”
  “莫深你呢?”纪靖看向了站在南清旁边一言不发的人。
  莫深对上了他的眼睛:“其实你们乐队加一个键盘手会好很多。”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李施德为难地说道:“原先是有的。但是他没回国。所以……也没找到合适的。”
  莫深看到了纪靖一晃而过的失落,就知道这个意见提错了,他收回了视线,落在别的人身上:“不加也没事,我的意思加了会更好而已。”
  之后几个人围在一起谈论了一会儿,给了一些意见,因为南清要早点回去,莫深和南清八点的时候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南清明显发现了莫深看自己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
  莫深:“南清你知道吗?今天你看他们的眼神特别的烫,就像当初你第一次看到我弹钢琴的样子。”
  “南清,你原本也可以被这样滚烫的注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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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木子鱼:
  小朋友不要去纹身哦!


第20章 
  这段时间张承逸一直没来,南清难得没有想到他。自从那天去看了纪靖的乐队,南清就三天两头往那里跑,之后干脆把自己的大提琴放在了哪里,不光可以光明正大地写曲子,还可以互相给予意见,南清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活泼了不少。
  周六的上午南清出了门,打车的路上给纪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了起来。
  纪靖:“喂?”
  纪靖那个地方有点吵过,没猜错的话,应该一大早就在练了。
  “南清,你等一下,我这边有点吵。”过了几秒,声音渐渐淡去,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什么事啊?”纪靖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今天我不过来了。”
  “晚上过来了吗?”
  “应该也不过来了,我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不过莫深可能会过去。好像昨天有东西落哪里了。”
  “是外套吗?我给他收起来了。”
  “应该是的。不说了,我车到了,回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
  张承逸最近一直宿在别的地方,但也只是吃个饭,或者睡个觉,其他的事什么也没做。算来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回家了,南清破天荒地一次都没有联系他,甚至连他刻意发的朋友圈,他都没有点赞。
  这无论对与南清,还是对于张承逸都是不正常的。
  这让张承逸很不舒服,就好像原本按部就班的东西,应该掌握在手心的砝码,突然脱离了,不见了,没有头绪了,一下子茫然地进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
  因为这个未知,张承逸提早回了家,回家前给南清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回家吃饭,可一直到张承逸打开家门,南清都没有回复。
  张承逸看着眼前没有灯光的房子,心底一冷,又是一派无人冷清的景象,和那个晚上的情景重合了在了一起。
  张承逸打开灯,黑着脸拨通了南清的电话,可冰冷机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无人接听。莫名的烦躁席卷而来,那种不被捏在手心的暴躁瞬间侵占了他的大脑,张承逸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平静了一下心中的狂风暴雨,才脱鞋走了进去。
  原本家里各个地方还会有几朵栽种的鲜花,可那花园早就被之前不理智的张承逸给毁了,从而导致原本可以淡化的冷漠,在现下变得格外的深刻和难以消散,连同打开的灯光,都无法驱房子里的阴霾。
  张承逸像是突然闯进了一间破旧已久的房子,里面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只留给他了灯光投射下来的黑色阴影。他没有多加思考就拿出了手机,调出了这几天监控。
  他懒懒的拉着自己的眼皮,深色的瞳孔通过细小的缝隙,没有起伏地看着手机屏幕,脸部的线条绷成了一条僵直的线,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却让人莫名感到不适。
  *
  南清还没走到家,就看到了屋子里亮着的灯,心沉了几分,不由自主地拽紧了手心里的袋子。他没有过多的逗留在屋子外,即便做好了准备,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张承逸一脸冷漠地站在门口的那瞬间,他还是无法自控的慌了。
  这一幕场景太熟悉了,上一次,南清失去了他最爱的花园,那这一次呢?
  “回来了。”最先开口的是张承逸,语调平平,就像是在问南清晚上吃饭了吗似的。
  南清干站在玄关处,眼神没有焦点,木然地点了点头。
  “去哪里了?”张承逸问道。
  南清那只握着袋子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捏紧了。
  张承逸上前了一步不咸不淡地问道:“和纪靖玩得开心吗?”他看着南清这张好看的脸,心底泛起了冷意,头一次觉得这张脸异常的碍眼。
  他是万万没想到,只是一面之缘,南清就和纪靖勾搭到了一起。监控里南清几乎每天定时出去,回来又非常晚,起初他没想那么远,以为南清只是出去逛逛,这倒也没什么,直到屏幕里出现了纪靖,他们似乎很熟,勾肩搭背的,哪怕是略带模糊的画质张承逸还是看到了南清那张脸上,微微勾起的嘴角,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是张承逸禁止南清在自己面前展露的笑。
  说实话,那时候张承逸心情是不好的,倒不是有多在乎,就是觉得自己养的东西不听话了。
  南清并不想提前暴露自己要送张承逸什么,他开口道:“我今天只是出去逛逛。”
  “那之前呢?之前出去的几天呢。”张承逸步步紧逼,直到南清后退到门口,他才停了下来。
  “之前,我只是和朋友出去玩。”南清说道。
  张承逸嘲讽一笑:“朋友?见了一面就成朋友了?南清你勾搭人真有一手。”说完毫不温柔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上一抬,“你应该庆幸自己有那么一张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爬上我的床,不需要做什么,就可以和纪靖看对了眼。”
  张承逸看着南清略微变红的眼睛,稍微顿了一下。南清的脸因为这个强制的抬头动作,全部暴露在了张承逸的眼前,以至于南清眼里的情绪全部展现在了张承逸的瞳孔里,可这样的南清并没有得到他的半点怜悯,更难听的话从他嘴里毫无芥蒂地说了出来:“你知道纪靖是gay吧,你和一个gay天天出去,是想干什么,南清你是不是忘了,忘了自己是谁的东西,你要是脏了,就可以滚出我的视线了……可以……”
  也许是和纪靖他们那群肆意张扬的人待久了,听着张承逸不带一点温度的话,那颗一直会疼的心脏,好像也不过如此了,虽然不疼,但还是很难过,南清头一次打断了张承逸的话,也是头一次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张承逸愣住了,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手上的力道自然也是松了下来,南清别过头,下巴从张承逸手指上缓缓滑开。
  “我不知道纪靖是gay,他只是我的朋友。”南清解释道,“你放心,我很干净,特别干净,除了那次酒会你把我送给别人之外,我没有让任何男人亲密地触碰过我。”
  南清心里难受得泛出了苦意,也是这一秒开始,他不想给张承逸什么惊喜了,他突然不明白,自己忙里忙外,偷偷摸摸的谱曲,找店铺,图的就是这一顿侮辱性的言语吗。
  南清一系列的行为,很成功地激怒了张承逸,他本来不想提南清拉琴这件事,他只想要南清低头的态度,只是这一次他失策了,他后退了几步和南清保持了一个友好的却又陌生的距离:“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拉琴,你抱着琴出去干了什么,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南清整张脸唰地一下子白了。
  “你可以滚了。”张承逸说道,他低着头想看看南清的反应。果然那张惨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惊恐的样子。
  南清在张承逸说完之后,耳朵耳鸣了几秒,他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尖锐的声音一直冲击着鼓膜。
  你可以滚了。
  可以滚了。
  滚。
  张承逸的意思,是断掉的意思吗。
  所有的尊严,所有南清故作坚强的反驳,蓦地化为了粉尘,南清两只眼睛骤然红成了一片,他伸出手指,向前了几步,想去捏住张承逸的袖子,却被他躲开。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委屈。”南清的嘴唇哆嗦得厉害,伸出的手指好像忘了缩回去,晃悠悠地停在半空中,白地透明。
  “我每天出去,是为了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拉大提琴,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因为。”南清彻底慌乱了,他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颤巍巍地放进了袋子里,手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怎么也拿不出袋子里的东西,“我在给你写曲子,我想把曲子刻到怀表上,所以今天才那么晚”
  全程张承逸只是看着。
  南清过了好几分钟才把礼物拿了出来,是一个黑色的毛绒盒子,南清藏着小小心思,那盒子的样子像极了装婚戒的,只是比婚戒的盒子大一点。南清把盒子打了开来,里面躺着一只铜色的怀表,怀表的表面刻着很多音符,歪歪扭扭的。
  “我刻了好久,不是很好看。”南清小心地捧着盒子,卑微得像是一条匍匐在脚下的狗。
  张承逸顺着怀表,看到南清手指上有不少的伤口,他微微一怔,直到现在,张承逸那张平静的脸才有了很微妙的裂痕,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酸涩感,喉咙像是被遏制住了。
  两个人谁也没动,保持着不对等的姿势。
  时间溜走了几秒,窗外的蝉鸣开始奏响,听来有些悲鸣。张承逸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南清,他最后还是抬了抬脚,随着他靠近的动作,把南清抱到了怀里,语气也温柔了不少:“下次别惹我生气了。知道吗?”
  南清茫然无措地靠在他的胸口,那双好不容易亮起来的眼睛,一点点暗了下去,也一点点涣散了,他听话地点了点头,手里还举着那只张承逸还未收下的怀表。
  南清有些疑惑地想着。
  为什么这个拥抱一点也不温暖了呢?


第21章 
  自从那天过后,张承逸每天都会回家,或早或晚而已,南清也不想再和张承逸有任何矛盾,干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没再去纪靖的小房子,两个人的联系也只是维持在手机上最近一段时间,唯一怪异的就是纪靖主动联系的频率。
  这样微妙的关系,一直到了纪靖要演出的那天。
  因为怕短信里无法传达自己的语气,南清就和张承逸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莫深要一起吃个晚饭,要晚点回来,不是通知的语气,是询问,张承逸是知道莫深的,理所应当地答应了。
  这几天南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极其顺从的乖巧,就是为了这天可以顺利出去。
  到了晚上,莫深接上南清就直接开到了纪靖租的酒吧。纪靖这个乐队在国外是有一点点小名气的,可回到了国内,基本上没几个人认识他们,宣传的时候全靠着他们这几个人的脸,才拉来听众。
  南清和莫深到的时候,台下已经挤满了不少人,基本上全是女孩子,他们两个来晚了,只能缩在吧台边。
  酒吧的灯光是幽暗的深蓝,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照明的作用,能看清的也只是近在咫尺的东西,灯光只是用来渲染环境。
  约翰他们已经在台上开始调试自己的乐器,只有纪靖坐在凳子上,玩转他的鼓棒,他手上的荧光纹身,在此时格外的显眼,就像是漆黑夜里突然涌现的星火,美得像是梦境里刹那之间团聚的星辰。
  酒吧周围人声嘈杂,却在纷乱的语句中,听出了不少赞美,大多数都在夸奖外貌,其实这个世界很现实,在无人认识你的时候,你出色的外貌就会成为你的展览品,越好看,欣赏你的人就越多。
  纪靖应该是鼓棒玩累了,把它虚虚地握在了手中,然后懒懒的仰了仰脖子,五官被黑色的阴影包裹着,浓重得不再乖巧,他柔软得卷发微微盖着他有些懒散的眼角,灯光太暗看不出他的视线在定格的地方。
  突然纪靖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随后直起了身子,向四处看了一圈,紧接着,脸朝着南清这个方向望了过来,便不动了。南清可以确信,纪靖一定看不到他,因为光线太暗了,可莫名其妙又给他了一种错觉,一种纪靖在看他的错觉。
  还没容他多想,舞台上贝斯的弦被拨动了。贝斯的音出来那一刻,南清回了神,身上的弦顺着声音被震麻了。
  一瞬间原本就热火的气氛,更为沸腾。
  南清和莫深就这样站在人声此起彼伏地涌动世界里。全身的血液随着富有节奏的韵律,开始发烫。
  这是一场并不浩大的表演,场地不大,人也不多,也不是南清了解的音乐类型,他甚至在没接触到纪靖之前,都没有听过摇滚。可就是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不了解中。南清没理由的红了眼睛。
  他觉得眼睛酸涩极了。他在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和他们一样呢?他也特别想坐在大礼堂,拉着大提琴,台下是他的好友,也奢望着,会有张承逸。而他们会因为他的音乐而全身沸腾,震麻身上的神经,会因为突然的一个音符,而红了眼睛。
  就在这一刻,他身上粉碎的灵魂,在重新组合,那些无形的音乐符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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