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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逐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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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当日为了救她身上旧伤崩裂了?
  可他既然受伤不见客,为何会见她?
  这么想着,甄妍百思不得其解,想到萧博延数次帮她,她却无以为报,忙道:“那我过去看看。”


第11章 、强送礼物
  诚如甄妍猜测的那般,萧博延这些日子避不见客,确是因救甄妍导致旧伤崩裂了。
  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圣上身体忽然抱恙,已多日没有上朝,朝中人心惶惶,太子和五皇子的明争暗斗越发激烈,甚至大有搬到台面上斗的架势,这个时候永乐侯府站队问题便越发的迫在眉睫。就单说萧博延称旧疾复发这几日,太子和五皇子就派数位说客,来府中一探究竟。
  目前宫中形势并不明朗,永乐侯府自然也给不出相应的态度,于是,萧博延索性以养伤为借口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秋风习习,金灿的阳光透窗撒了一地金辉,窗幔浮动,灰色薄纱掠过窗台。
  温茂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苦着一张脸:“爷,太爷爷,奴才求您了,您把药给喝了吧,您若再这样执意不喝药的话,回头萧老侯爷会砍了奴才脑袋的。”
  坐与檀木桌后正低头练字的萧博延,头也没抬:“若再呱燥,你这颗脑袋在我这先保不住。”
  温茂顿时垮了脸,但把心一横继续喋喋不休:“爷就算做戏给别人看,可也得装装样子喝几天药啊,要不然就是街上的黄口小儿也不信爷您身子虚弱的下不了床,爷还怎么麻痹敌人。”
  若搁在以前,萧博延早早的就躺在床上装“病”,可他自那夜棒打甄妍和萧嘉祥这对鸳鸯回来后,一直心绪烦乱,时而想到甄妍和他在山洞中肆意纵情的情景,时而又想到,待甄妍和萧嘉祥成婚后,萧嘉祥也会和甄妍做这般亲密的事,便克制不住的嫉妒萧嘉祥这个自己的亲侄子。
  这两种情绪如藤蔓般紧紧的缠在萧博延的心脏上,令他只稍微想上一想,就说不出的难受。
  萧博延便无心再装病了,他沉了声:“太苦,老规矩。”
  温茂苦劝了一会儿还是没劝到人,叹口气,端着药碗朝窗台边种着的一盆小榕树走过去。
  这时,一名侍卫忽然入内,禀告道:“六爷,甄小姐求见,爷要不要见?”
  “请她进来。”刚还一脸认真练字的萧博延,猛地放下笔,一脸喜色的快步朝门外走,然,刚走两步,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停下脚步,折返回去,继续俯身提笔练字,只眼睛时不时望着门口方向,姿态端的是气宇轩昂,温文儒雅。
  温茂眼眸一转,忽然停下脚步,老神在在的端着药婉。
  甄妍来的路上一直有点忐忑。
  萧博延既然旧伤发作,定是不会见外人的,可萧博延多次帮她,还把那么珍贵的字帖《兰亭序》赠给她,于情于理,甄妍都觉得自己要来一趟聊表心意。
  于是,前去传话的侍卫折返让她进去时,甄妍还有点意外,但她也没多想,轻移莲步入内。
  上次她跟萧博延来此处时,并没留意屋中陈设,此次前来,这才发现萧博延寝屋里,所有的家具摆设是清一色的檀木,墙角,屏风处画龙点睛般养着几盆翠竹做点缀,整间房显得陈阔大气,又不失清雅。同萧博延一样,冷淡的仿若居于山巅的谪仙,不带一丝烟火气。
  甄妍如此想着,转过檀木镶嵌贝壳四条屏,抬眼便见萧博延正俯身练字。
  今日他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只在腰间挂着一枚墨玉,远看他眉眼如轻雾覆盖清晨下的山峦,险峻中带着柔意,其下鼻若悬梁,唇若涂丹,一派仙人之貌,近看脸上轮廓,还是体态,无一处不是恰到好处的,既有少年人身上的风度翩翩,又有久居上位者的沉稳,令人望而生畏。
  萧嘉祥无论长相还是周身气质都是俱佳的,可若放在萧博延身边,便显得有点轻浮和稚嫩了。甄妍正这么想着,萧博延忽然放下笔,迈着不轻不重的步子,微笑着朝她走过来:“今日怎的有空过来了?”
  话虽这么说,萧博延却一直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
  甄妍忙垂下鸦羽般的眼睫,白皙的脸上带着丝窘迫:“听下人说六叔病了,来看看六叔。”
  萧博延闻言眸子一瞬变得明亮,显出几分热意,“妍妍有心了。”
  许是萧博延长得太像和她一夜纵情的男子,于是,甄妍自从入萧府后,每每对上萧博延这张脸,都不敢直视,心砰砰乱跳,甚至单独和他说话都觉得有压力,甄妍柔声朝身后唤了声:“司秋。”
  手里端着一碗药汤的司秋,立马上前,把汤放在桌上。
  萧博延看了眼汤,又看了看甄妍。
  女孩白皙的脸上浮着一层淡粉,抬头看他时,泛着柔意的眉眼中有一丝闪烁,语气却十分诚恳:“之前六叔帮了妍妍那么多次,妍妍一直无以为报,也没机会过来谢六叔,妍妍心中一直不安,近日妍妍听闻六叔旧疾发作,便想着昔日爹爹身子不适时,最喜欢喝妍妍亲手熬的人参鸡汤,便也为六叔熬了一碗送来,聊表妍妍的一点心意。”
  萧博延自对外称病后,上至萧老侯爷,下至大房,二房,三房皆送来了许多补品补汤,他深知,这不过是他们做做样子,显得一家人和睦的伎俩,也从不上心,可此刻看到甄妍亲自送来的汤,心头却如同灌了蜜般甜丝丝的。
  萧博延双眸注视着甄妍,柔声道:“既是妍妍亲手做的,我怎会嫌弃。”
  甄妍只觉此话怪异,可到底哪里奇怪却说不上来,总归萧博延对她这个侄媳妇不管是称呼上,还是举动都过于亲昵了,甄妍不知该接什么话好,便把《兰亭序》从袖中拿出来,“还有这个,这字帖太贵重了,妍妍无功不受禄,不敢收,也不能收。”
  萧博延心头的甜还没维持一刻,便被打回了原形,负在身后的手悄然紧握成拳,若当日萧嘉祥送她字帖,她定不会如现在这般如同送烫手山芋般把字帖送回来,只一刹那,胸口蛰伏数日的嫉妒再次悉上心间,萧博延面带微笑温声道:“我既是你六叔,送你点东西也无可厚非,让你拿着,你便拿着。”
  “可这——”甄妍来之前早想好了拒绝的说辞,刚说两个字。
  刚还一脸从容的萧博延,脸色倏然变得苍白,他微微探下腰,左手重重的按在桌案上,另只手捂着胸口,一脸的痛楚。
  “可是伤口疼了?”这一状况发生的太快,甄妍瞪目结舌,忙改口关切的问。
  萧博延微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眸子,他脸上的苍白之色消淡了些,嗓音里却依旧透着沙哑,听起来奄奄一息:“我的伤无碍的,对了,妍妍刚才你说什么?”
  那语气听起来,仿若他再多说一句话便被晕厥。
  甄妍怕他说话牵动伤口,哪敢再说不要字帖的事,她只得把字帖收起来:“没,没什么,谢谢六叔。”
  萧博延唇角微不可查的往上翘了翘。
  下一瞬,甄妍鸦羽般的睫毛微颤,如小孩子般做错事无所适从的朝后退了两步:“六叔身子既然不舒服,那妍妍就不在这叨扰六叔休息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的萧博延闻言,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第12章 、相思
  萧博延看了眼站在甄妍侧后方的温茂。
  温茂会意,立马端着药碗上前,“爷您的药晾凉了。”
  路过甄妍旁边时,许是走的急忽然脚下一崴,手中那碗尚冒着热气的药汤霎时朝甄妍头脸泼下。
  意外发生的太快,甄妍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忽然被萧博延扯住往他身后一拉,下一瞬,伴随着药碗跌摔在地上的“咣当“声,那碗黑漆漆的药汤悉数泼洒在了旁边的地上。
  萧博延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较之刚才更白了,他身子微微踉跄了下,俯身捂着胸口,神色苦楚。
  甄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忙扶着萧博延臂膀:“六叔,有没有被烫到?”
  萧博延粗喘口气,缓缓的直起身子,嗓音沙哑的道:“我没事。”
  自知闯了大祸的温茂,一脸惊恐的道:“爷定是刚才救您的时候牵扯到伤口,伤口崩开了,甄小姐,您先扶爷回榻上躺着,奴才这就去拿药。”
  刚才帮她引路的沉容不知什么时候退下了。
  温茂一走,萧博延这便没人伺候了,甄妍也不便推辞忙应下:“好。”
  虽说男女有别,可有了上次萧博延晕血靠在她肩膀上的先例,甄妍这次再扶萧博延的时候,已能做到落落大方,待扶着萧博延躺回到榻上,萧博延虚弱的转身想去拿枕头靠在身后,甄妍正好伸手也去拿,两人的手猝然碰到一起。
  女孩的手纤细温软仿若一根羽毛落在萧博延在手背上,萧博延心头一热,眸光炙热的看向甄妍,想也不想的五指回拢,想要握住她的手,然,还没碰到。
  甄妍吓了一跳忙收了手,仓惶的从榻上起身,走到旁边桌子跟前倒水,只露在外面的耳朵尖红若滴血般,不敢再直视萧博延:“我,我给六叔倒杯茶。”
  萧博延见她窘迫的转移话题,心头不舍,但见她避他如蛇蝎,只得压下心中情愫,用那只尚带她体温的手以拳抵唇轻咳两声:“也好。”
  窗外雀鸟啾鸣,桌案上沉香袅袅,屋中静谧的仿若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甄妍好生奇怪自己为何每每对上萧博延总心神不宁,但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心想,待还了萧博延的恩情,她今后定要离萧博延远远的。
  “爷,您刚才要的东西奴婢给您拿来了。”这时,去而复返的沉容,手中端着厚厚的一摞字帖放在了桌案。
  萧博延这才收回投在甄妍身上的目光,朝沉容道:“拿来。”
  沉容轻蹙眉心关切道:“批阅这些字帖耗时耗力,爷您现在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不若过几日待身子好些了再——”
  沉容话音未落,萧博延眉峰紧皱沉声打断她:“不可,再过三日就是十五了,这些字帖要赶在十五之前批阅出来。”
  甄妍在旁听的云里雾里,直到听到“十五”这个字这才恍然大悟。这些年萧老侯爷深居简出,早就不问朝事和家里的人和事了,这每月查验府中小辈练字进展的事估摸着是落在了萧博延身上。
  沉容还要再劝:“可是爷您真的不能——”
  沉容话音未落,忽然听到甄妍试探着轻声问:“要么我来试试?”
  沉容闻言一愣。
  萧博延脸上也露出意外的神色,一时有点不明所以。
  甄妍被两人盯的脸热,但她依旧抬起头定了定神道:“我的字写的虽不如六叔的好看,但还算凑合,若六叔不方便,我可在六叔身旁协助,六叔,您看这样行吗?”
  萧博延本就不愿甄妍走,正不知该如何强留人在这多待一会儿,闻言简直大喜过望,立马坐直身子,一脸喜色的双手撑着床榻就要下榻:“沉容把我的笔拿过来。”
  然,下一瞬,甄妍一脸惶恐的立马过来扶着他胳膊,温声提醒:“六叔身子不适躺着就行,我去旁边的檀木桌上批阅,若有处理不了的问题,我再叫六叔处理。”
  萧博延闻言忽后悔自己刚才装“重伤”了,但见甄妍一脸诚恳为他身子着想的模样,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此等能亲近甄妍的机会,过了今日,今后恐怕再也没有,萧博延便满心郁猝,可刚才话说了,装病也做了,断没回炉重铸的可能,嘴上只得讪讪应下:“好。”
  早些年甄妍在萧府曾被萧博延逼着练了几个月的字,故而在练字上还算有点基础,之后她跟着父兄去往边关,因府中没有玩伴,父兄又忙,她闲来无事便捡起了练字这个习惯,时至今日,与练字上也算是小有成就,寻常人写得字,她一眼便能看出长短处。
  故而甄妍一落座,便开始低头认真的批阅字帖。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萧嘉祥,萧婉欣,萧婉珊等人的字帖竟然也在。
  萧嘉祥用行书写了一篇《策论》,通篇字迹清新飘逸,方圆兼备,如他人般温润尔雅中不失柔情。
  甄妍看着看着怔怔的出了神。
  她为一己之私刻意隐瞒萧嘉祥自己失…身于陌生男子的事,若哪天被萧嘉祥知晓,萧嘉祥不知该怎么看她,会不会唾弃她不洁?
  “怎么了?”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问询声。
  甄妍被吓了一大跳,她忙把萧嘉祥的字帖翻过去,看下一篇:“没,没什么。”
  萧博延却敏锐的捕捉到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黯然”,心头纠结,恨不得替她代过,可转念一想,今后有他暗中照看着她,谁也不能欺负了她去,心里才好受了些。
  这时,甄妍翻阅字帖的手一顿,疑惑出声:“这是谁写的?竟没有写姓名。”
  “定是婉欣的,这小妮子素来偷懒,知道她的字帖会先到我这,总在字帖上加塞小纸条,让我帮她放水,企图蒙混过——”
  萧博延皱着眉,把甄妍手里拿着的字帖拿过去,刚看一眼,声音乍然而至,浑身血液倏然冲至头顶。
  只见泛着微黄色的宣纸上,七零八落的写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此情,何时起?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底下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与其说是一张字帖,倒不如说是一章随心而涂写的“秘而不宣的秘密。”
  “婉欣的?”甄妍见过萧婉欣写的字,字迹虽秀丽颀长,工整有形,可和这张“乱画”的字帖比起来,这张字帖上面的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给人一种笔走龙蛇之势,倒像昔年萧博延教她练字时所写的字。
  甄妍疑惑的眨了下眼看向萧博延。
  萧博延心头狂跳,脸色晦暗不明。


第13章 、醉酒
  不知怎的萧博延忽然生出想试探她的想法,他垂下眼,眸中的暗色被掩盖的严严实实,只见他满脸疑惑的抽出甄妍手中的宣纸,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哦,这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乱写的,想必是下人整理字帖的时候不留神把它也整理进去了。”
  见他承认,甄妍也没多想,“那我把这张字帖单独拿出来。”
  “好。”萧博延答应的痛快,右手接过字帖后五指收拢握成一团,扔到了窗外。饶是如此,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尴尬躲闪却没逃过甄妍的眼睛。
  自甄妍入萧府后,萧博延在她面前一直是温润儒雅,镇定自如的,鲜少有这般惊慌失措的表情,好似藏着什么秘密怕被人发现似的。
  甄妍抬头看了眼萧博延。
  男人姿势慵懒的靠着桌案站着,几年不见,萧博延略显单薄的后背,现今挺括有形,就连眉眼间的青涩也变得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那个曾经爱逗她喊“六叔”的青涩少年,不知何时早长成了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子,他早到了适婚的年纪,却迟迟没定亲,难道是早就有了心仪的女子?
  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甄妍立马否认掉。
  诚然如萧博延今时今日的地位,若他真看上哪个女子娶了便是,何必偷偷摸摸的写这种“求而不得”的相思诗句,莫非萧博延的婚事他自己不能做主,故而才对哪名女子这般忧愁相思?
  这么想着,甄妍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和萧嘉祥,如今她性命被圣上拿捏着,父兄翻案无望,萧老侯爷定不会允许她再和萧嘉祥成亲的,两人也是错付,心头便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甄妍黯然的垂下眼,感同身受般不由的轻声说:“若六叔当真中意那名女主,不妨去试上一试,说不准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萧博延缓缓直起身子,紧紧的盯着甄妍,嗓音暗哑道:“妍妍何出此言?”
  甄妍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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