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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起点女主她修无情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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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幻境,根本就是谢贪欢自己设下的,所以杀机重重,要置龙祁于死地。


第十三章 离开龙傲天的第十三天。……
  系统迟疑了片刻,说:“既是你师尊设下的幻境……”
  “那就好破了。”面具之下,韩雪绍唇边有了不甚明显的笑意,她说道,“他给我设过二百六十种不同的幻境,我破过二百五十六种,只要他在水镜周围设下的不是剩下的那四种幻境就好。不过,即使是那四种也无妨,只要水镜不干涉此事,我有自信比严流更快脱困。”
  她没料到,事情竟然比想象中发展得更顺利。
  不过,纵使如此,韩雪绍也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她知道,水镜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浑浊的潮水向两岸推搡而去,拍打在鲜红的内壁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浪花,细碎的泡沫在水面上浮动,远远看去,好像蜉蝣之类的生物编织成了一张网,静静等待猎物的失足。
  韩雪绍继续前行着,用真气撕裂眼前的一切事物,一路畅通无阻,来去自如。
  阴森的白骨被碾作灰烬,溅起纷纷扬扬的粉尘,浮在浑浊的水面上。在严流低声说了个“来了”之后,地藏海内的海潮开始沸腾,韩雪绍那宛如利刃一般势不可挡的真气,被那股热浪烤得绵软,四散奔逃。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沉重,逐渐向下沉去。
  即使身体正在被胃液溶解着,皮肉缓缓地剥落,也不见韩雪绍露出惊慌的神色。
  放眼一看,原本站在不远处的严流已经不见踪影,她暗想,严流的那一句“来了”,大约是为了还她一开始引路的人情。不过,即使严流不说,韩雪绍也知道,她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入了水镜的幻象,对水镜而言,她们这些修真者其实与网中的猎物没什么两样。
  法宝也是要汲取天地灵气的,修炼的方法和修真者差不多,第一种是自己修炼,这种方法往往很长时间才能见效;而第二种方法,则是吞噬修真者的真气,直接将其占为己有。
  所以,在途径那些化作白骨的修真者时,严流偶尔会停下脚步看一看有没有适合用来炼器的材料,而韩雪绍却是从未停留。她知道,谢贪欢早就把那些东西剥下来喂给水镜了。
  要是让谢贪欢知道,自己处心积虑圈养的法宝竟被龙祁捡去了,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低头一看,浑浊的水面上,歪歪斜斜地倒映出她的相貌:七窍流出黑血,皮肉下陷,红颜在呲呲的刺耳声响中被逐渐腐蚀成一具枯骨。常人见到这幅场景,恐怕会吓得半死,然后就会剧烈地挣扎起来,却正巧中了水镜的计,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最终被吞噬殆尽。
  韩雪绍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毕竟,她早就经历过更恐怖的事情了,也不差这一个。
  依照原作中所说的,每个人在幻象中看到的东西各有不同,意志坚定的,很有可能会借此契机突破心魔,意志不坚定的,很有可能就此陷入癫狂。而龙祁,毫无疑问,他就是前面那种人。他原本就对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怀,祖辈几代皆是平民,无一修真者,即使他修炼到了现在这个境界,仍有许多人为之诟病,久而久之,连他也对自己的出身难以启齿了。
  然后,这一次劫难,让龙祁真正突破了心魔,毫无保留地接受了自己的过去。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韩雪绍冷着一张脸,如此想到。
  潮水将她往更深处拖拽,直到视线彻底被浑浊的胃液所覆盖,于是刺痛感随之而来。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褪去,显出苍白的颜色,空荡荡的一片,目光所及,望不见尽头。什么水镜,什么地藏海,似乎都离她很遥远,是完全沾不上边的事情。
  面具不知道在何时消失了,落下来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顺着眼角滑到下颚,韩雪绍抬手擦去面上的液体,仔细一看,是黏稠的血液,隐隐透着黑色,从她指缝中淌进袖口。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如同倾盆大雨,狠狠地砸下来,很快就将她淋得透彻。
  韩雪绍面色不改,抬头望去。果然,顶上爬满了奇形怪状的死尸,有男有女,或怨恨,或愤怒,或恐惧,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在于,它们的致命伤都是由真气所造成的。
  更进一步来说,是由韩雪绍的真气造成的。
  “一个紫阶法宝,只有这样的技俩吗?”韩雪绍眼神冷然,轻轻地一叹,没有避开那些一拥而上的死尸,而是如此说道,“你莫非觉得,我会惧怕这些本就死在我手中的人吗?”
  话音落地。在第一个死尸的手指触碰到她衣角的时候,她侧身避开,凌冽的真气在一瞬间炸开,只听得几声闷响,再低头看时,只看得见一地的血肉,好似揉得发皱的红绒布。
  凡人修仙,本是逆天而行。
  走到这一步的修真者,没有哪个清清白白,都是踩着累累尸骸,碾过血肉走出来的。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善心没有半点好处,只会将你的机缘拱手让给旁人。
  除非——除非你的实力强到足以成为你的利刃与后盾,那到时,随便做什么都无所谓。
  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应该是锦华尊者沈安世了。
  韩雪绍翻过手腕,真气倾泻而出,犹如狂风过境,将所有血肉骨骸都搅碎,眼前的幻象发出“喀嚓”一声,渐渐有了裂痕,从缝隙中透进暗沉混沌的光芒,倒映出境外的世界。
  她记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声名赫赫的叔父时,正是在这样天色阴沉的一天。
  沈安世本是韩家分支,被逐出韩家之后,就随了母姓,在外漂泊了几年,等到他十六岁的那年,母亲因病去世,于是,这世上也就只剩下他孤身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本家从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自然也从来没有派人去寻过他。
  他是自己回来的。在一个雪夜,这个资质平庸的人,仅凭着一口稀薄的真气,攀上了九百级阶梯。大多长老都不愿收他,唯有一个寡言的长老叹息着,说,收下吧,如此坚韧,正是那些世家子弟缺少的品质。于是韩家才松口,将他重新纳入本家。沈安世为何回来?多年以来,众说纷纭,他对韩家肯定没有半点留念,倒不如说,他应该是恨的,可他还是回来了。
  趋炎附势?接贵攀高?都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韩雪绍偶然之间得知的。
  他回来,是为了本家每年比试给头筹分发的那点银两,用那些银两给他母亲立一块无字碑。他可以向家主求情,却不求,是因为他知道,求不来的东西,不必求,也不必说。
  沈安世在韩家呆了十年,在断念崖呆了四十年,在鲲天绝境呆了五十年,在万剑冢呆了七十年,等到他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所有人敬仰的目光。一朝飞升,动天雷,他能够活着出来,足以证明他已经通过了渡劫期,成为了第一个得道的剑修。
  之后,本家请他回来,给那些终日懒散的世家子弟说点什么,例如,他是怎么得道的,沈安世淡淡地解释,他在那些绝境分别停留了多少年……所有人都附和地笑起来,觉得这位锦华尊者是个风趣的剑修。毕竟,像那种鬼地方,呆上这么多年,不应该早就疯了吗?
  沈安世便适时地收住话头,眼底没什么波澜,他不再解释,其他人就当这是秘辛了。
  修士们排着队问他问题,他也就一一回答,不曾藏私。等轮到年纪尚小的韩雪绍时,她仰着脑袋,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被誉为尊者的叔父,沈安世也静静地回望,如此对视了一阵子后,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掌事打着哈哈,准备缓和气氛时,韩雪绍却忽然开了口。
  她问:“尊者,飞升成仙的感觉如何?”
  沈安世沉吟片刻,反问道:“你登过山吗?”
  “登过。”
  “当你抵达山顶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韩雪绍想了想,“山顶风大,有些冷。”
  沈安世说道:“就是如此了。”
  韩雪绍有些疑惑,“仅仅只是如此,那为什么人们还要攀登?”
  沈安世答:“因为攀登的人,都不惧寒冷。”
  韩雪绍又问:“那么,当尊者成为了第一个登上山顶的人,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旁人纷纷不满起来,只觉得她是在捣乱,掌事僵着脸,走过来要把她拉走。
  沈安世没有将这些话当作戏言,也没有阻拦掌事拉她衣襟的那只手,他只是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缓缓地说道:“如果你想知道,那就试着攀登吧。等你和我并肩的那天……”
  “你会知道山顶上能够看见的风景,与山脚下的风景,有何不同。”
  一个合格的修士,追求的并不是长生。如果仅仅只是长生,那么,只需要走到半山腰就足够了。他们追求的是另一片境地,在无止尽的探索中体验生与死之间的那一瞬欢愉。
  现在想来,她大约就是那时候受到了沈安世的影响。
  此后,每一次攀上最高峰,望着山与天交接的那模糊的一线,云雾在眼底肆意翻腾,韩雪绍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沈安世说的那句话,甚至开始想象,他目光所至,又是何种风光。
  幻境彻底褪去。韩雪绍抬眼一看,她追寻已久的水镜,正沉在不远处的血池之中。


第十四章 离开龙傲天的第十四天。……
  被誉为“水月化镜”的水镜,其实只是一片薄薄的镜面,没有边框,像是一块边缘平整的浮冰。它将血池作为温床,却并未染上鲜红的颜色,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过去。
  大抵幻象中都会显出各自惧怕的东西。韩雪绍醒来时,严流还站在原地,眉头微皱,明显是深陷幻境,然而,她周身隐隐浮现的真气,却说明了她已经在破阵,将要挣脱束缚了。
  韩雪绍不再犹豫,回忆着原作中谢贪欢布下幻境的地方,朝水镜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不等她那一步落下,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咬字很轻,尾音带哑,喊她——
  “门主。”
  韩雪绍的身形一顿。
  她知道,这是隐水的声音,也知道这是水镜在不知不觉中布下的又一个幻境。
  见她半晌没有反应,身后的人好像离得更近了,语带笑意,轻轻唤道:“韩雪绍。”
  “你将我藏在伧陵几十年,轻易地来,又轻易地走,徒留我一人,被囚禁在那片茫茫的雪原之中。”幻境中,声音悠悠地回荡,涌入韩雪绍的耳蜗,搅乱她一腔思绪,“你得了我的药骨,能在这修真界横行,而我却只能栖身在冰雪中,我时常在想,纵使你是我的……”
  那两个字说得模糊,但韩雪绍还是听清楚了。
  声音陡转,变得郁愤,“……这是否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只做一只笼中鸟。”
  这是水镜的幻象。韩雪绍在心中提醒自己,然而,她却迈不开步子,因为这声音和隐水一模一样,因为这些话她也曾想过无数次,她甚至辨不清,这到底是不是隐水的真心话。
  “我不曾否认过往事。这条命,是你给的,我说过,如果你哪天想要来取,便来取。”她没有回头,只是缓慢地叹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对幻象说话,还是在对自己说话,“有人告诉我,你是小说里的‘苦情男二’,然而,我却时常察觉,你将那些对我的依赖都误以为是喜欢。可那并不是。不过,如果你要让我解释什么是‘喜欢’,我恐怕也无法解释。”
  “你睁开眼睛,闭上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和最后一个人,都是我。所以你将自己的世界都围着我打转。”韩雪绍说道,“世人说想要见一个人好,想要同一个人亲密,就叫‘喜欢’,这实在是太浅薄了。我曾想过要向你解释,然而你却从未提及此事,我便无从说起。”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我的一己之见。”她继续说道,“尽管你只是一个幻象,但是这些话却说得在理。我是时候让你去见见大千世界,等到你归来之际,若是仍觉得自己对我的那点依赖就是喜欢,到那时,我会耐心地听你诉说那些情肠……然后,再认真地拒绝你。”
  是的,这才是最好的选择,韩雪绍想,如果是隐水,一定能够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吧。
  这么一想,以前她所做的那些事,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藕断丝连,难以分辨,实在是太愚蠢了,她暗自叹息,或许不止是隐水,她也恐惧失去这段关系,所以才一直僵持着。
  “我知道了。”沉默半晌,身后的人才启唇说道,“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韩雪绍闻言,转过头去,额前的碎发轻扫过她眉睫,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站在她身后的,果然是她熟悉的那个人,半张脸上烙着荆棘一般的狰狞纹路,薄唇抿起,一双偏浅的眸子就这样望向她,不温不凉,见她转过身来,那双平静的眼中忽然兴起了些许波澜。
  她向隐水伸出了手,宽大的袖摆被晃动的环佩拖曳着向臂弯坠去,唤道:“隐水。”
  隐水紧绷的神情有所松动,他犹豫片刻,然后,试探地朝着韩雪绍伸出手去——
  滚烫的血液溅在韩雪绍的面颊,颈间,衣襟,像是雪地里盛放的红梅,泼洒了一身。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地倾身上前,扶住隐水摇摇欲坠的身形。
  一瞬间,浓郁的血腥味涌入鼻腔。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衣角已经被火焰点燃,染上了漆黑的颜色,烧焦的刺鼻气息混杂着那股血腥味,逐渐变成了另一股令人生厌的气息。
  隐水的手搭在韩雪绍的臂弯上,他似乎在说什么,但是韩雪绍听不清楚。火焰正燃烧得肆意,噼噼啪啪作响,她终于变了神色,俯身去捂住隐水胸前那个不断流出血液的伤口,即使催动真气,也没有丝毫作用,反倒是隐水的手指所碰之处,将皮肉腐蚀得一块块翻起。
  寒意顺着背脊蔓延,刺痛感浮现,韩雪绍低垂视线,便看见她捂住隐水伤口的那只手被一点银光所穿透——她认出这是枪尖,随即,另外两道寒光也呼之欲出,月牙型的利刃将皮肉撕裂,割断血管,顿时血流如注——双刃一尖,呈“井”字型,此物名为“方天画戟”。
  韩雪绍的胸口上正是有这样一处旧伤,那一日的景象,与眼前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她面上那最后一点关怀的神色也彻底褪去,眸色逐渐变得暗沉,酝酿着沉沉的风暴。
  “是因为地藏海的庇护,是因为谢贪欢的喂养,才使得你如此骄傲自满吗?”韩雪绍从牙缝中逼出一句话来,一字一顿,让水镜听得清楚,“你真的,完全不理解人的想法。”
  “我听说,你能够让深陷幻象的修士看见心底最恐惧的事物。”
  韩雪绍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血液淌了一身,她却浑然不在意,轻轻将隐水放在地上。
  “你想得没错,这确实是我最无法忘怀一段回忆。”她站起身,火焰顺着她的衣袖向上攀爬,她却抬头望向那片虚无,“然而,每当我想起它的时候,我感到的不是恐惧……”
  “而是愤怒。”
  青色的鹿纹浮现,鼓声,琶音,铃响,犹如铁蹄踏过飞沙,显出肃杀的意味来。
  幻象碎裂,镜面的碎片纷飞,韩雪绍走出去,走过去。那面皎然无瑕的水镜,忽然察觉到了杀意一般,竟然颤抖起来,她却不为所动,真气如同潮水一般倾泻而出。隐隐约约的,她听到远处传来严流的声音,又惊又惧,问她究竟打算做什么,又问她是不是疯了。
  宫商角三位器灵环绕在她的周遭,落后一步,皆是敛去了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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