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他是男德班卷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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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法奥维拉会露出一种很落寞的神情,但是都是趁牧野没注意的时候就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偶然发现了这一点后,牧野就特意假装沉迷光脑,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法奥维拉。
可是法奥维拉不说,甚至在隐藏自己,显然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牧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不开心的原因,只好另辟蹊径。
不开心的话,多逗他开心就好了。
牧野对管家摆了摆手,示意他去端菜。将猫虎兽从法奥维拉的怀里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先吃饭,等会儿再玩儿,它有没有很可爱?”
法奥维拉点了点头,跟着牧野来到餐厅坐好。
“ 早上不吃太甜的,等下午我再做蛋糕给你。”
“好。”
小小的猫虎兽在客厅上窜下跳,它只有一个多月,翅膀还没长出来,身体里就仿佛已经有了无限体力一般,但凡是它能爬上去的东西,一定要上去看看,以后要是会飞了,不知道会有多闹腾。
它跳上了茶几就开始进攻花篮,把里面的花都叼出来一通乱咬,花枝被咬得零碎,花瓣掉得到处都是。
一边咬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摇头晃脑的。
咬完花又觉得不满足,开始进行桌面清扫,金贵的花瓶茶杯被推倒在地上,柔软的地毯保护着它们,使它们免去粉身碎骨的惨状,自己却被淋了一身的水,毛都被打湿了。
牧野吃完饭回来看到满地狼藉,沉默了片刻。
还好家里钱多,怎么造都行。
但是这也太调皮了吧!
他知道猫虎兽幼年期精力旺盛,喜欢拆家,越长大越温顺,成年后的猫虎兽是有名的温柔,体型又大,甚至能当坐骑,长相可爱而且十分会撒娇,牧野才买回来当做礼物的。
养这么一只活泼的小东西,多少也能分去法奥维拉一些注意力,忙起来,有事情可做,不开心就会暂时跑掉。
算了,它越调皮,效果越好,又不是养不起。
牧野顺水推舟,直接告起状来,“雌主还不管管,你看它!它咬我的沙发。”
法奥维拉走过来也是一愣,猫虎兽还在用沙发上的盖巾磨牙,他将它捞起来抱在怀里,猫虎兽哼唧了两声,挣扎起来,它还没玩儿够呢。
法奥维拉便用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再沿着它的头顶一顺到底,小猫虎兽顿时眯起眼睛享受起来,老老实实地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牧野也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叫什么名字好呢?”
“它这么白,不如叫小白算了。”
法奥维拉:好惨不忍睹的名字。
“小白太普通了,不行不行。”还没等法奥维拉不同意,牧野自己就摇了摇头,“十个宠物里有五个都叫这个,我再想想……”
他一拍手,“就叫富贵儿吧!”
法奥维拉倍感无奈地开口:“你是认真的吗?”
牧野不解地说:“当然是认真的。”他低头对着小猫虎兽叫了两声富贵儿,对方一点儿反应没有。
牧野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他不喜欢这个名儿,那换一个。”
“铁蛋?三喜儿?翠花?如香?靓仔?大王?”
小猫虎兽翻了个身,肚皮大敞着,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舒服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牧野一眼。
牧野双眼一亮,高声道:“它有反应了,大王!”
牧野:“小小年纪,还挺会占便宜。”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叫太空人的,但是虫星没得人,只能无奈放弃,好可惜阿,太空人,好酷;
就是白化小老虎的样子啦。
(一个问题,在纠结要不要让上将喂奶,这种play,太超过了吧,有点儿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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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法奥维拉想从未想过; 会有庆祝生日的这一天。
他其实对生日的感官很复杂。这是他降临这个世界的一天,他来到那样一个家庭,也说不上好,如果有选择想必没有虫愿意生在这里。
他想到生日; 便不可避免地想到雌父。
雌父对他很好; 他不是个话很多的雌虫。在法奥维拉的记忆里; 雌父总是沉默寡言的; 他的身上一直带着各种各样的伤,或轻或重; 每次快要恢复的时候,就又会添上新的。
雄虫趴在他的身上吸血,剥夺他的财产,榨干他的所有价值。他在这种环境下,对法奥维拉的照顾十分有限。
但这份有限,也是他能做到的一切了。
他的言辞不多; 一举一动却很温柔。
有时候; 他会趁着雄虫出去赌钱的时候,给法奥维拉讲一讲以前在军队服役的故事。讲飞船在宇宙迁跃; 从一个星系跳到另一个星系,路过无数瑰丽的星球;讲他在炮火间穿行,手里端着武器和凶残的野兽厮杀;讲他和同僚们聚会,大口喝酒,纵声大笑;讲他野外求生遇到的各种奇妙际遇; 比腿还长的昆虫,比巴掌还小的水母; 倒流的河水; 古怪的遗迹……
他只描述那些好的部分; 对坏的部分只字不提,不提他是怎么嫁给这个雄虫,不提对现在遭遇的感受。
幼年的法奥维拉,唯一能获得的片刻喘息时间,就是听雌父讲故事的时间,那是整个家里最平和的时候。
他的梦里全是雌父描述的画面,在空旷的星球冒险,在太空中航行,他背后的翅膀带着他在森林上方翱翔,穿过云层,路过旷野,飞鸟是他的伙伴,微风在为他引路。
他是那么自由,那么无拘无束。
然后他醒来,眼前是熟悉的灰色天花板,耳中是雄虫恶心的声音,内容污秽不堪,还有隐约的鞭打声,求饶声。
法奥维拉杀掉那个雄虫,也没感到丝毫快意,雄虫温热的血溅满他的全身,让他感到反胃,厌恶,还有化不开的悲哀。
他的雌父只是这个畸形社会下的缩影,是万千死去雌虫的其中之一。
所以他不过生日,生日于他而言不是快乐。
可是现在,他的手里抱着软乎毛绒的猫虎兽,在厨房看着牧野做蛋糕,他忽然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喜悦,这喜悦虚无缥缈又真实存在,仿佛有谁在他的后颈轻轻吹气,让他一阵战栗。
这份愉悦太过浓烈,他的脸也不自觉带上了浅浅的笑意,等他察觉到这点的时候,忽然又有了一种隐秘的背叛感。
他想起自己惨死的雌父,想起其他水深火热的雌虫,忽然就觉得自己背叛了他们,只顾着享乐,享受牧野的关怀爱意,忘了拉其他雌虫一把。
喜悦让他上升,自责让他下坠。
法奥维拉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基因改造药剂很快会投产,雌虫的地位会变好的,他只是稍微提前了一段时间,并不是背叛。
他只是抓住了温暖。
各种复杂的情绪不断在他的内心涌现。
这时牧野来到他面前,把切好的准备当成夹心的水果喂给他一个,又亲了他好几下。
柔软的唇瓣好似拥有魔法,法奥维拉所有的负面情绪随着这份亲吻如潮水般褪去,如同暴晒在烈日下的碎雪,瞬息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纯粹的温暖爱意和喜悦了。
于是他又重新恢复了镇定,目不转睛地看着牧野在蛋糕胚上挤奶油,再也没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蛋糕的份量十足,不论是奶油还是配料,都多得离谱。牧野还做了一顶生日帽给法奥维拉戴在头上,蛋糕也插上了蜡烛。
然后他清了清嗓,唱起生日快乐歌。
“快许愿,能许三个愿望。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虫星没有这个习俗,牧野就把双手交握抵在胸前,教法奥维拉许愿。
趁他许愿的时候,牧野又张开了嘴:“和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和所有的快乐说嗨嗨,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
这歌声调子奇怪又洗脑,法奥维拉满心的感动忽然脚底打滑,一溜烟跑走了。
牧野怎么总有这么多奇怪的花样儿,让他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他强忍着笑意许完了三个愿望,一口气吹熄了所有的蜡烛,牧野在旁边又啪啪啪鼓起掌来,看着比他这个正主还要兴奋。
“恭喜!!”
“分蛋糕,分蛋糕!”
牧野手速飞快地把蜡烛全部拔掉,拿着小刀唰唰几下就把蛋糕分成了八份,再盛出一块放进盘子里,附上叉子递给了法奥维拉。
他自己也夹出一块儿吃了起来。
奶油甜而不腻,有白有粉,里面是三层不同的水果夹心,咬一口馅料满满,又软又甜。
牧野咬上一大口蛋糕,满足地眯起眼睛。
法奥维拉不等他问,就开口说道:“很好吃。”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分明是清雅的声线,落在牧野耳中却比手上的蛋糕还要甜蜜。
他看着法奥维拉舔掉嘴边的粉白色奶油,鲜红的舌尖在视线里一晃而过,视角向下是被宽松家居服遮掩住的胸膛,以及微微鼓起的小腹,而猫虎兽大王在不安分地咬他的裤脚。
生日快乐歌的伴奏还在不断响起,下午的阳光洒在法奥维拉的棕色碎发上,让他笼罩上了一层蒙蒙的纱雾。
他的脸蓦然红了起来。
真好阿。
真好看。
牧野突兀地开口:“我想…我想抱你。”
法奥维拉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几个词来,有些怔愣地抬眼,对上牧野炽热滚烫的眼神,浓重的渴求翻滚着。
他咽下嘴里的蛋糕,把盘子放到桌上,轻轻笑了起来。
“那我们上楼。”
……
小猫虎兽大王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账目上的额外支出简直是呈阶梯式上升。
它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做窝,里面有各种爬架——墙上排成一条的小路,又额外拼接上一堆枝丫的树干,安置在地上缠满麻绳的大圆球。柔软宽大的圆形窝,和一柜子的零食。
大王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营养补充,每天吃掉的肉量有他三个体重那么多,还喜欢啃东西来磨牙。
牧野为了防止它祸害家里的家具们,特意买了很多磨牙棒和咬胶,因为担心把它的乳牙硌坏,所以磨牙棒都很软。
怎料大王的破坏力太大,这些磨牙的小东西,它咬上个几分钟就会坏掉,然后就得换上新的。
怪不得只有那些上层虫族才会养,一般家庭谁养得起阿。
但有一说一,大王是真的很会撒娇,牧野不情愿地承认了这一点,它比自己强多了。
只不过…
牧野坏心眼儿地扒棱了几下小猫虎兽的脑袋,让它头重脚轻地被迫前倾,一个站不稳趴在了地上。
他哈哈大笑起来,无不得意地想:只不过自己可以全方位跟法奥维拉待在一起,晚上还能一起睡觉,这小东西可不行。
牧野:还是我赢了!
法奥维拉每天看着牧野跟大王争风吃醋,比宫廷剧里的妃子还要多戏。
大王钻进他怀里要抱,牧野看见了也要抱,不论抱起哪个,另一个都要在一旁蹭来蹭去地撒娇,最后他只能一手搂一个,就这样牧野和大王还要互相瞪眼睛。
他莫名有种自己不是养了一只宠物,而是两只的错觉。
明明大王是牧野特意给他的,自己却还要吃醋,让他无奈极了。
他有时候会喂大王吃饭,亲自去厨房将鲜肉、肝脏等等食物切好,再放进碗里。
大王在他的脚边转来转去,嗷呜嗷呜地叫唤,牧野也在他身旁转来转去,发出「我也要」的声音。
法奥维拉:“你要什么,生的你也吃?”
牧野:“那还是不吃了。”
他给大王梳毛的时候,牧野也会把脑袋凑过来。
牧野多大一只,他一挡,直接把大王遮得严严实实。
气得大王疯狂咬他的裤腿。
法奥维拉仿佛提前感受养崽生涯。
牧野一下子就和只有几个月的猫虎兽划上了等号,都那么幼稚,都那么缠他。
他俩甚至还会互相呲牙。
法奥维拉的身份一下子就从怀蛋的孕雌变成了幼稚园的老师,要负责拦着小朋友不让他们打架,还要尽量一碗水端平,不然他们就会为了争夺法奥维拉的宠爱而大打出手。
但这的确很有效果,就像牧野设想中的那样。
自从大王养在家里以后,法奥维拉脸上的笑容明显变多了,也更有精力。这其中他的功劳要占百分之八十,没错,牧野自我肯定地想,大王最多占其中的百分之二十。
看在它的确有作用的情况下,牧野决定对大王宽容一点儿,他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应该为了一只小宠物争风吃醋,未免有些太过小气。
他的作用可比小猫虎兽大多了。
大王的小脑袋才不会像牧野一样,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它全凭本能。
吃饱喝足就该午睡了,大王轻车熟路地爬到法奥维拉的身上,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又舔了舔法奥维拉的手背。
牧野见到这一幕,瞬间把刚刚说过的宽容抛在脑后,也凑到法奥维拉身边,拉过他的手撒娇:“我也要被哄着睡觉。”
他倒是没去舔法奥维拉的手背,只不过更加过分,他占据着法奥维拉的半边身子,把大王挤了下去。
大王呲着牙,生气地想咬牧野一口,被法奥维拉拦了下来,而牧野还在不嫌事大地对着大王吐舌头做鬼脸,笑话它笨。
最后事情演变成他们三个一起躺在床上睡了个美美的午觉,法奥维拉在中间,用身体充当屏障,隔开了这两个冤家。
……
在牧野上辈子的时候,在变故还没发生之前,他家境称得上小康,父母和睦,独生子女,某种意义上而言,是蜜罐子长大的人。
所以他热情又大胆,活泼还善良。
都说一个人的性格从童年时期就已经养成了,噩耗降临以后,他也没有改变多少,吃了一些苦,才变得稍微冷酷一些,但骨子里还是很好。
牧野有很多爱好,喜欢吃甜食,喜欢散步,旅游,和朋友唱歌,打游戏,都是一些简单的,普通的喜好。
当然这些爱好在末世来临之后几乎没有保留下一个。
不过现在又全部冒出头来。
在他兴致勃勃地跟伊迪尔讨论绘画的时候,在他像个幼稚鬼和大王拌嘴的时候,在他牵着法奥维拉散步的时候,过去的他就一点一点活了过来。
就像是脱水的干花,来到虫星以后,被安全的环境滋养,又重新焕发出生机来。
法奥维拉就是维系他生长的营养液,让他扎根,让他开花。
他依赖着法奥维拉,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他。
但是怀虫蛋这件事,其实并不在他的计划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奥维拉的小腹鼓得愈发明显,虽然没有牧野曾经见过的孕妇一样,有着让他侧目的高高孕肚,但仍旧是不可忽视的弧度。
他被所有的资料、视频反复告知,怀孕不会给雌虫带来身体负担,生产不会对雌虫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可他还是充满了忧虑。
怎么会呢?
怎么会没有影响呢?
虫蛋在雌虫的身体里长大,吸收母体的营养,掠夺他的养分,别说是三个月,哪怕是三周,那也是寄生虫一样的发育方式。
牧野宁愿相信这是整个虫星故意散布出来的洗脑包,让雌虫心甘情愿地怀蛋产子,再经过医疗舱修复后,能让他们在表面上看不出问题来。
他宁愿用最阴暗的想法去揣测,也不愿相信这份鬼话。
牧野已经做好打算了,等法奥维拉生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