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担子交到了周芸汐的手中,美曰其名辅助太子妃,实际上她不过是个被架空的太子妃罢了。
萧枝雪并不在意,她更在意她的父兄是否安好,萧靖轩虽立了功,但是并未升迁,太子给出的理由是,升迁太快易遭人妒恨,他们家的风头已经过大,不可再这般。
祁帝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驾崩,宫中丧钟敲响,悠远鸣长,沉沉的敲在心口。
彼时她想若是她以后走的时候,也会这般昭告天下吗?
祁帝于她并不亲近,丧礼上也只是象征性的掉了两滴泪水,周芸汐陶良娣倒是哭的真心实意,尤其是周芸汐,哭的晕了过去被太子抱回了寝殿。
没多久,新皇登基,按着规矩,第二日便是皇后大封,可是这一日的萧枝雪还未得到封后圣旨,据说是太后与新皇吵了起来。
萧枝雪不想去管,依旧在未央宫喂鱼栽花,直到姗姗来迟的圣旨来安置。
第19章 衰败
夕阳余晖渐渐落下,未央宫一片寂寥,小梨端着炭盆掀开帘子进殿,已经入了深秋,早晚温差逐渐变大。
萧枝雪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虽然还未蠕动,可是她已然觉着有些冷,早早的让小梨点起了炭盆。
“娘娘,您都写一天了,歇歇吧!”小梨劝道。
萧枝雪淡笑:“知道了,属你最操心。”
小梨给她披上大氅,递上暖炉温手,又把炭盆端的近了些,萧枝雪难忍咳意,低低地咳了两声。
“娘娘这咳嗽都好些日子了,奴婢去找太医来给您看看吧。”
萧枝雪摇了摇头:“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药,你熬些梨水就行。”
“您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害怕苦药。”小梨打趣。
萧枝雪手中笔未停,外头的金色的光撒进来,萧枝雪美好的侧颜更衬的很是娴静,小梨有时候瞧着,不免感叹,她家小姐变得愈发稳重,现下,新皇登基,却迟迟未封后。
外头传言都说太子妃犯了什么罪,被贬为了庶人,幽禁在未央宫,那周氏前些日子被封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气的她在萧枝雪身边唠叨了几句。
“这正妻还在这里坐着呢,陛下到底是何意,娘娘您又未犯错,何至于此,这让外面如何想您,如何想老爷和公子。”
孔司言淡淡警告:“慎言。”
小梨气的脸红:“本来就是,我又没说错,你们知道外头都怎么嚼舌根的,说我们娘娘不得陛下宠爱,善妒跋扈,又时常排挤后妃,对着陛下以下犯上。”
萧枝雪闻言并未生气,依旧对着窗台上的红梅修修剪剪。
小梨奔过去:“娘娘,您还有心情在这里剪花枝呢,那陶妃的走狗,三天两头的来未央宫门前吆喝,都…都骑到您头上了。”
萧枝雪笑了笑安抚她:“你管那么多做甚,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左右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安心,陛下总归不会不管我们的。”
小梨愤愤:“奴婢当然不想管他们,可,膳房、库房、算计着您已经落败,背地里克扣份例,我是心疼您,瞧着您愈发瘦了。”
“不若我们去与陛下说吧。”
萧枝雪默不作声,半响淡声:“陛下公务繁忙,且刚刚登基,前朝还未整改,后宫之事压根顾不上,你去了也是见不着人。”
小梨嘟囔:“陛下怎的这般绝情,好歹…”
萧枝雪皱眉:“慎言,你如今是愈发胆大起来,什么人都敢编排。”虽是斥责的话,但是却字字透露着关心。
圣旨是在一个艳阳天到的,萧枝雪裹着大氅在外面喂鱼。
蓦地,响起一道尖锐的声响:“哟,娘娘好兴致,只是这天儿这么暖和,您还裹着大氅。”是段知珩身边的五百,如今已经是太极殿的大宫令。
萧枝雪起身,寒暄道:“虽是暖和,还是觉着冷,倒是您被什么风给出来了。”
五百躬身:“给您送好消息来了,萧氏接旨。”他扬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兰陵萧氏,毓至名门,敬慎持躬,着,封为贵妃,封号容,赐居雪月楼,钦此。”五百收起圣旨递给萧枝雪。
他心知原本好好的正妻储妃一朝被降为后妃,换到谁身上都是受不了的,陛下写下这道圣旨也是犹豫了许久,他这几日看着陛下日日夜夜对着圣旨思索,久久无法下笔。
五百自觉做内侍的,就是给贵人主子们解决麻烦的,想着若是这萧氏撒泼打滚,哭闹不止,他定然是要好好劝她宽慰的。
谁知,这萧氏面上不仅一点都不见哀痛,也无不悦之色,充其量瞧着就是有些虚弱,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妾,叩谢陛下旨意。”萧枝雪深深的叩头,双手接过圣旨。
一旁的小梨面色着实难看,整个未央宫气氛低迷,五百忍不住开口:“奴婢知道娘娘心中定然是怨怼的,可奴婢也是要为陛下说句话的,陛下心里有您,只是这前朝一锅乱粥,朝臣们上谏…”
萧枝雪打断:“宫令不必多言,本宫都知道陛下的为难,怪就怪本宫早些年名声实在不好,能不给陛下添麻烦已是万幸。”
五百松了口气:“娘娘能这般想奴婢就放心了,为了补偿您,陛下特意赐居雪月楼。”
“这雪月楼,冬暖夏凉,整整三层,是宫内视角最好的地方,您啊站在上面,还能瞧见宫外,关键是离陛下的宣德殿也近着呢。”
萧枝雪点点头:“多谢陛下了。”说完孔司言便上前给他塞了一袋金瓜子。
五百喜不自胜的收下了:“那奴婢就告退了,您今日早些收拾,雪月楼给您准备好了,您移步就成。”
宫令走后,小梨重重的收拾东西,满脸怨气,孔司言看起来也面色不甚好,虽然已经有了些准备,但圣旨来的那一刻还是提了心。
萧枝雪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垂着头收拾她的书和笔墨纸砚。
盒子里与父兄来往的信已经积攒了一踏,真正的行礼也没有多少,许多都是这几年父兄陆陆续续让祝钦饶转交给她的。
其余的一些赏赐让内侍们稍后整理好直接抬到雪月楼的库房中。
他们到雪月楼的时辰,正巧是申时,古朴雅韵的阁楼像是一座沉重寂寥的笼子,萧枝雪靠近的时候有些喘不过气。
楼内果然是极美的,此时阳光将落未落,隐隐碎碎的照进门窗,发散型的光像是能抓在手中,院内竹影婆娑,萧枝雪推开门窗遥望远处,果真是能看到宫外的,更妙的是,此楼与萧府遥遥相对。
萧枝雪一愣,随即噔噔噔的往上一层跑,裙摆飞向后飞起,小梨惊诧着瞧着,许久未见萧枝雪这番模样了。
顶层果然视角更好,遥遥望去,她能清楚的瞧见萧府,虽有些模糊,但总是个寄托,萧枝雪眼眶有些湿润。
浔阳城地属北边,可这雪月楼却是南边建筑,却比她在兰陵居住的阁楼沉闷许多。
不多时,来了位掌事姑姑,她躬身行礼:“见过容贵妃,陛下晚些时候会过来,娘娘当早些准备。”随后招手,许多宫婢涌了进来给她抬了好多金银珠宝。
东海珍珠、瞿萨和田玉、各色翡翠,坊间的精巧机关,还有许多精美的红色衣裙。
琳琅满目,萧枝雪把玩着一个翡翠镯子,还是未言语。
天色黑沉时,与萧枝雪已经快一月未见的段知珩踏着夜色进了雪月楼。
第20章 生病
萧枝雪早已候在院子里,见着段知珩有些恍然,时隔一月,他的身上已然不是太子的低调与清冷,多了些深不可测的锐利锋芒。
她躬身,跪了下去,在宫中,皇后与后妃有个非常大的区别,就是皇后不需要下跪,仅仅屈膝行礼即可,后妃须双腿扣地,行跪拜礼。
萧枝雪的身子还未弯下去时,骤然被段知珩提了起来,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更具成熟的轮廓俊朗逼人,段知珩淡声道:“不必跪。”说完弯下腰,双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萧枝雪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小声惊叫了一下,浑身僵硬和不适。
小梨和孔司言看着段知珩此举,有些面面相觑,说自家主子失宠了看起来好像也不是,若是未失宠,又为何会把原本好好的正妻安成了妾室,做出这种侮辱女子,打脸其家人之事。
段知珩抱着她放到了床上,萧枝雪推拒着他的胸膛,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发生了这些事情后他还能做到如此亲密。
段知珩察觉到了她的抗拒,眼中一暗:“生气了?”
萧枝雪自然知道他在说哪一件,摇了摇头,三分真七分假道:“妾不敢,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
说完,她的下颌被段知珩抬了起来,原先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已然褪去了青涩,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且萧枝雪的长相是极艳丽大气型。如果能忽略她的性格的话。
平日里小梨常说现在她就连蹙起眉头,都是我见犹怜的羸弱美人。
段知珩呼吸一窒,他偏头凑过去,带着些意乱情迷吻了上去。
萧枝雪没有拒绝的权利,她想,段知珩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吧,不然今夜也不会这般反常。
二人紧密相贴,萧枝雪有些呼吸不虞,可段知珩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大掌抚上她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捏着,萧枝雪浑身酥麻。
半响,他们分开时,萧枝雪已然是一副芙蓉粉腮面,他抵着她的额头:“你能理解就好,朕,有不得已的苦衷。”嗓音低哑微涩。
萧枝雪缓了一会儿,犹豫问道:“陛下,会伤害妾的家人吗?”
段知珩顿了顿,嗓音发紧:“朕为何要伤害他们,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若是换了别人,定能听出段知珩的话语里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气弱。
可萧枝雪脑袋单纯,她听着父兄无事的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全身心的依靠在他怀中。
似是她怀中幽幽香气传来,段知珩再度凑上去轻吻她的脖子,细密的带着麻痒的感觉席卷萧枝雪全身。
她喘着气:“陛下,妾与父兄有些时日未见,能不能让妾出宫一趟,或是宣他们进宫。”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个事情显然有些坏气氛。
段知珩没有出声,萧枝雪眼角沁出泪水,却有些急着哀声唤他:“陛下。”
段知珩沉声:“知道了。”
得了他的承诺,萧枝雪浑身的劲儿松了下来,放心的任他作弄。
第二日起的时候,段知珩已经不在了,正逢五百给她送来补汤,她有些希冀地问:“陛下有没有说本宫何时可以见父兄?”
五百:“娘娘莫急,应是过几日,后宫规矩森严,若是太后那边知道了,定是要免不了说道几句,现下萧大人又公务繁忙,这事急不得。”他宽抚道。
萧枝雪捧着碗顿时失落了下来,勉强笑笑:“这样啊。”随即她低头喝着药。
喝完药,五百就回去复命了,萧枝雪有些头痛,随后又躺了下来,胸中痒意愈发明显,还带着丝丝的沉闷痛意,昨日她拼命压制着咳意。
段知珩没给她一丝拒绝和找借口的机会,若是把病气带给他就不好了,她这样想着,头脑愈发昏沉。
接下来几日,段知珩连着日日都来,萧枝雪有时候隐晦的提起这般连着来雪月楼,太后定是会不高兴的,后宫内还有许多的妃嫔。
刚说了一半,就见他的面色不虞,她小心翼翼的停下话头,为了能出宫,不想再惹他生气。
翌日晨起,萧枝雪喉头抑制不住的咳,小梨端着清水进来,听着帐中她沉闷的咳声有些担忧:“娘娘,奴婢给您去请太医吧,这咳嗽听着又严重了些。”
萧枝雪压着声线:“不必,上次开的方子还未吃完,这才多久就又喊太医,传出去若是被人拿了话头说我大动干戈就不好了。”
说了几句话,小梨端着热水给她,萧枝雪喝下带着烫意的水,抚了抚胸口,谁知下一刻便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胸中闷痛感愈发严重。
她捂着嘴,小梨在一旁着急的给她抚着后背疏解,随后萧枝雪停下来拿开手,手心赫然一小块泛着黑色的血块。
小梨大惊,朝外面呼喊:“吐血了,娘娘吐血了,快…快去去叫太医,禀告陛下。”
萧枝雪愣愣的看着手心的血迹,久不能回神,孔司言抓着她的手,冰凉的温度让她回过神来:“不许去告诉陛下。”
小梨有些不可置信,有些焦急的试图说服她:“娘娘…”
萧枝雪摇了摇头,白着一张脸:“若是陛下知晓我生病,定然会阻止父兄见我。”
小梨顿时艰涩的咽了回去。
她把萧枝雪扶到床上,没一会儿太医提着箱子匆匆而来,萧枝雪手腕伸出帐子,搭了条白巾诊脉。
章太医是个颇为和蔼的老头,这几次都是他给萧枝雪开方子,来来往往,早已相熟,原先最开始时,萧枝雪便嘱咐她生病的消息不要传出去,也不要让陛下知晓。
章太医有些犹豫,毕竟这可是欺君之罪,把记录抹掉隐瞒不报,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儿…
萧枝雪哀求他,若是问罪她定是会一力相保,绝不会牵扯到徐太医。
他这才心软下来,勉强同意。
诊脉多时,章太医面色有些不好,渐渐蹙起了眉头,转头询问一旁的小梨:“近日除了老夫开的药,你们是不是还吃了别的药?”
小梨摇摇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陛下近些日子留宿雪月楼,日日晨起会差人送来补汤,我瞧着应该也是药膳之类的,听说于得子有益。”
章太医:“有没有药渣?”
小梨:“有娘娘方才未喝完的。”
“拿过来老夫看看。”
小梨端着碗,里面黑沉的药汁有些沉淀,徐太医接过碗低下头闻了闻,然后蘸着尝了尝。
随即面色猛然沉了下来:“这确实是大补之物,可是这补汤与我所开的药药性方面有冲突,若是喝了,人的身体多少会有五脏损伤。”
小梨大惊,捂着有些结巴:“怎…怎么会这样。”
章太医叹气:“且这补汤素日里与各宫妃子喝的并不一样,应是里面加了许多坐胎成分,坐胎药与一般的药不一样,更不能混在一起喝。”
萧枝雪艰难起身:“可本宫并未怀孕,为何陛下要送这坐胎药给本宫。”
章太医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许是陛下心急了。”
萧枝雪有些不解,随即又了然,按常理说她是太子妃的时候,几年都无所出,太后和朝臣自是有龊语,登基前东宫就已经有太后安排的不少姬妾。
她垂下头:“章太医,本宫是否真的生不出孩子。”
章太医继续摸着胡子说:“老夫观娘娘脉象,确实是虚弱,且娘娘思虑过重,气乱,脾气郁结,脾为气血生化之源,会导致气血两虚,是为不易孕。”
“放宽心,娘娘平日里想的多,耗心耗神,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会折损寿命,原先娘娘的底子其实是不错的,身强体健,近些年可是进食不香?又劳心劳神,生生的把自己的好底子糟蹋了。”
萧枝雪怔怔的呆坐在那里,苍白着一张脸,听着章太医的一番话,气弱的反问:“本宫还有的救吗?”
章太医提笔写方子:“若是娘娘按着老夫的方子吃,好好将养着,吃得好睡得香,不着凉,想的少,自然是可以的,平时还得配着食疗,什么阿胶、枸杞、红枣、娘娘当些小零嘴吃,总是没有坏处的。”
“切记,不能劳心劳神。”徐太医叮嘱。
在章太医的再三叮嘱之下,小梨保证好好看着萧枝雪。
小梨把章太医送到偏门处,偷偷给他塞金瓜子:“多谢徐太医,这些心意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