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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鸩婚-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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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致远听到她的暖心之语,他停下收拾的动作,突然走到柜子边,拉开一层抽屉,从中取出文件:“有个东西需要你签一下。”
  “什么东西?”
  楚弗唯满头雾水,接过他递来?的纸质文件,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待看懂文字的意思,脸色也骤然冷下来?。
  这是一份《一致行动协议》,规定楚弗唯和韩致远在恒远决策时?,韩致远无条件跟楚弗唯意见一致。
  两?人共同持有恒远股份,他在出国的重要关头,跟她私下签订这种协议,背后的原因不言而喻。
  楚弗唯心知肚明,将其丢到一旁,果断道:“我不签。”
  
  “为什么?”韩致远眉头微动,“这只是一道保险。”
  她抬起头,笔直望向他,质问?道:“什么保险?”
  他见她目光灼灼,停顿了一下,声音都发闷:“……什么也没有,你签了就好。”
  “不签,没有哪条合约规定,我必须签署这个吧?”
  楚弗唯不懂她的无名火从何而来?,像决心要陪同伴全?力打一场硬仗,对方却一声不吭抛下自己,唯留她在无人的战壕里徘徊。
  他毫无保留地奔赴战场,丝毫没顾虑过她的情绪。
  韩致远察觉她话中怒意,索性蹲在她身边,耐着性子道:“我和韩旻熊要在海外长期共事?一段时?间,你也知道当年的情况,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这至少能保证……”
  至少能保证他遇难,集团事?务还运行,不会被韩旻熊夺取果实。
  “那你就别去了。”楚弗唯干脆道,“或者,我跟你一起去,正好要忙海外发行。”
  韩致远眸光微闪,抿唇道:“不行。”
  这是他无法想象的画面,一旦她在国外遭遇危险,恐怕他会先撑不下去。
  “挺好,够爽快。”她笑了笑,颔首道,“所以我不签。”
  “不要任性。”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一直都很任性。”楚弗唯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房间,散漫道,“还以为你早就习惯。”
  这真是许久未见的讥诮口吻,仿佛瞬间回到往昔,她和他又针锋相?对。
  近期诸多柔软支离破碎,她的背影比高中更决绝。
  韩致远见她毅然离开,心尖感?到针扎般的痛,只能深吸一口气缓解。他尝试平复情绪,试图冷静地游说。
  “鸡蛋不能放进同一个篮子,我已经待在海外,需要人坐镇国内。这是风险最低的战略,就算遇到什么事?情,也能最快地控制集团。”
  韩致远沉默片刻,补充道:“而且爷爷还在医院,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屋内陷入寂静。
  楚弗唯听他理性分析,终于停下脚步,她缓缓地回头,平静道:“这是你作为合约对象,向我发出的要求么?”
  韩致远哑然。
  汹涌澎湃的情绪退却,愤怒被强行压抑,反而化为了麻木。楚弗唯从他的脸上得知答案,垂眸思考了许久,删掉那些让自己情绪混乱的因素,又变回纯靠理智决策的冷漠面貌。
  她有点讨厌冲动发火的自我,更不愿意歇斯底里地哭嚎,像个不懂局面、只顾情爱的傻白甜,一味强求他出国带上自己。
  反正他都提前?规划好了,根本没过问?她的意见,不是么?
  楚弗唯面无表情地走回去,捡起沙发上的文件,放在桌上唰唰签完。
  
  韩致远目睹此幕,一句话都没说,生怕惊扰了她。
  “满意了吧?”她将文件甩回给他,露出轻蔑的笑,“放心,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替你守寡的。”
  他闻言,只觉利刃贯穿心脏,胸腔被击穿成?洞,连呼吸都要停止。
  下一秒,楚弗唯唇角微疼,尝到韩致远滚烫吐息,是他失控发狠的吻,像在报复她带刺的话。
  灼热而激烈的波澜,远超平日的柔和细致,掺杂他难以描绘的痛楚,贝齿轻咬嘴唇,留下占有的痕。


第57章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
  楚弗唯毫不留情地咬回去?; 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没卸下力道,不?甘示弱地反击。
  津液掺杂浅浅的腥甜; 舌尖唇齿都沾染艳红,却不?肯在缠斗中败下阵势; 直到双方耳根都发热微红。
  一吻结束; 喘息不?停; 她和他的瞳仁都在灯下颤动,映出气息不?定的彼此。
  楚弗唯愤愤地瞪他。
  “干什么?”韩致远轻舔嘴唇伤口,失笑道; “是你咬破了我。”
  他对她尖利的气话发恼,故意用力咬疼了她; 哪想?到她更为狠辣,直接让他破了道口。
  她恨声?:“你活该。”
  “为什么生气?”
  “你管我。”
  “非要?这?种口气说话么?”
  “我们不?是一直都这?种口气?”
  没错; 她和他从小争斗到大,都是牙尖嘴利的口吻; 甜蜜黏糊才不?符合人设。
  拼尽全力争得?上风,不?管不?顾地刺伤对方; 再风平浪静握手言和; 重复永无止境的开战和休战。
  长久以来; 她和他既是盟友、又是对手,始终站在天秤的两端,保持精确的对等地位。
  没道理?萌生爱情却变了。
  “明明是你从头到尾自说自话; 莫名其妙找上我,要?跟我合约婚姻; 现在又自作主张发来协议,二?话没说就让我签字。”
  楚弗唯尝到唇边血液; 她伸出指尖,抹开那丝红,冷笑道:“韩致远,你该不?会真觉得?我脾气很好,你说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吧?”
  是他来找她合约婚姻,又是他越过合同界线,流露潜藏许久的爱恋,待她沉溺其中,他再甩出一纸冰冷协议,让她眼看着他孤独赴险。
  这?大抵是真不?把她当有?感情的人来看了。
  “让你不?要?去?,你会说不?行,不?能放下集团责任。”
  “要?跟你过去?,你会说危险,不?能将我置于险境。”
  正是料到他滴水不?漏的解释,她才会燃起怒火,不?愿配合独角戏。即便他是出于善意,但?她依旧感到憋屈。
  “你们这?些人真厉害,好话让你们说完了,不?接受就是矫情不?懂事,但?你们给?过别人选择的机会吗?”
  “是不?是内心觉得?自己?特深情、特伟大,只身一人去?直面危险,将生的希望留给?爱人,自己?都被感动坏了吧。”
  但?凡他提前跟她商议此事,而?不?是直接掏出协议,她都不?会如此冷嘲热讽。
  以爱为名的过度保护,何尝不?是一种道德绑架,丝毫不?顾被留下来那人的感触。
  “一味地付出和牺牲,根本不?在意另一半的想?法?和感受,将对方视为弱者或被照料者。”
  “你不?该结婚的……”楚弗唯停顿片刻,落寞地垂眸,“算了,奇怪的是我,是我不?该结婚才对。”
  “或许有?人喜欢扮演这?种角色,搞一些骑士和公?主的把戏,满足你们潜在的保护欲,单纯是我走错片场罢了。”
  如果婚姻是利益的联结,至少双方该势均力敌。她原本以为,他将她当做旗鼓相当的对手,认为她应对危机的能力不?比他差,拥有?陪他冲锋陷阵的实力。
  搞半天,他的潜意识,仍然把她放在被保护的位置,才会毫不?商量地做出这?种决定。
  楚弗唯的语气无波无澜,她在阐述中重整状态,收回鲜活的愤怒及哀意,平稳的情绪却更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真空般的万籁俱寂,如同被抽干生存所需的氧气,任何声?音都得?不?到回应。
  韩致远呼吸一紧,心脏像被人捏住,带来窒息的痛,又像被蚁群啃咬,带来电流般酥麻的战栗。
  此刻,他脑海中萌发胆大包天的妄想?,宛如被巨剑劈成两半,又在破灭中获得?新生。
  那是一个他曾经不?敢想?的念头。
  “我没将你当做弱者。”
  韩致远握住楚弗唯的手腕。
  “我只是……”他将她的手放到鼻尖嗅闻,用脸去?贴她的掌心,低声?道,“觉得?你比我强,即使没有?了我,也能过得?很好。”
  楚弗唯一愣。
  毕竟她的选择远比他多,她有?温暖的家人、亲密的朋友、可靠的同事,离开他在燕城过得?不?错,仿佛他在她的生活中可有?可无。
  他不?认为自己?在她的世界中有?多重要?,从小到大是他将她视为寄托,不?自知的信仰。
  即便两人相恋,他偶尔都会怀疑、斟酌,没准她只是头脑一热,被荷尔蒙或多巴胺卷入爱情漩涡,等清醒过后就不?再留恋地抽身,恢复沉着从容的模样,像是夏令营结束的状态,或者高中毕业的时?刻。
  
  他不?敢奢望,能在她的人生里变得?深刻,谁让都是他追逐她更多。
  但?他错得?离谱。
  “对不?起。”韩致远眼眸透亮,“原谅我?”
  他的眼神温驯,用脸颊蹭她的手指,展现难得?一见的顺从。
  楚弗唯发现韩致远狡猾至极,他平时?装得?高傲疏离,关键时?刻却会示弱,尤其喜欢拉扯她的手指,诱导她触碰他衣衫外的皮肤。
  脸颊,脖颈,喉结,耳垂,手臂,他不?常主动出击,却频频引她上钩,好似将探索的权力交到她手里。
  “你认为原谅很容易?”楚弗唯咬牙,抽回自己?的手,磕绊道,“……没有?实际行动,就干巴巴地说?”
  “那我也没办法?。”他道,“毕竟我一无所有?,不?是骑士和公?主,而?是奴隶和奴隶主,没什么能给?你的了。”
  “……”
  这?真是毫无诚意的道歉。
  “怎么办?”韩致远瞧她气得?瞪眼,眨了眨眼睛,冷不?丁道,“我好像毁约了,而?且想?再毁一次。”
  他心痒难耐,见她显露隐怒,竟也觉得?可爱。
  “你约法?三章的时?候,想?好惩罚措施了么?”
  楚弗唯来不?及作答,便落入紧密的拥吻,尝到他带着伤痕的嘴唇,浅淡的甜。
  他呼吸似雾,弥漫的水气,双臂紧箍住她,没有?方才的凶狠,却依旧毫无保留,掠夺她唇齿间的空气,仿佛只能用此等方式缓解内心悸动。
  韩致远只觉胸腔内满溢情愫,唯有?不?管不?顾地倾泻给?她,才能在腾腾热烈中确认生命的存在。
  旖旎缱绻,耳鬓厮磨,两人呼吸彻底紊乱。
  楚弗唯被他亲得?脸热,嘴上却不?依不?饶:“避重就轻,你这?是什么道歉态度。”
  
  “这?也算实际行动吧?”他喉结微动,“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没给?你的。”
  “什么?”
  韩致远目光闪烁,无声?地挪开视线。
  他没有?作答,反而?扭过头,留下侧脸的线条,露出凌乱领口中的锁骨,颈侧是脆弱的要?害,莫名让她蠢蠢欲动。
  “我发现了,你有?问题。”
  下一秒,韩致远察觉她撞了过来,脚下一个踉跄,就被摁进沙发。
  好在富有?弹性的靠垫缓解冲击,后背落在柔软之中,他见她理?直气壮骑上来,点评道:“真粗暴。”
  她意味深长:“你不?就是想?被我强迫。”
  他说,他觉得?她没有?他,依旧能过得?很好。
  正因如此,他才不?敢暴露自身渴望,总是围绕她的欲念,像溺水的人抱紧浮木,既不?愿放手,又怕压得?太沉,仅有?的栖身之处崩塌。
  楚弗唯压在他身上,伸手去?扯他的衣领,像在节日里拆礼物的小孩。
  衬衣扣子被缓缓解开,露出柔韧的腰腹线条,那晚他藏匿于毛毯之下,让她无法?窥探他的面貌。
  现在则不?一样,客厅窗帘紧闭,光线充足,一览无余。
  她都未曾伸手抚摸,他的肌肤就变烫,燃起急促的火苗。
  灯下,韩致远被楚弗唯的慢条斯理?折磨得?受不?住,有?种难以启齿的仓皇和狼狈,致使心脏狂跳。他下意识摁掉主灯,四下瞬间昏暗起来,只有?朦胧微光,照出家具轮廓。
  不?愿被她看到他的失态,掩耳盗铃地关灯,想?遮蔽身体变化。
  然而?,她总是出人意料,将他搞得?一团乱,蛮横又霸道。
  窸窸窣窣后,温暖柔软的衣物落下,猛然罩在韩致远脸上,携带她的味道和温度。
  当他反应过来后,热血噌得?上涌,思绪在绮靡中混沌,再也难捱浑身燥热。
  晦暗中,他只觉轻盈的雪拂过脸侧,她的话语如微风,沾染花蕊芬芳,甜蜜又邪恶。
  “惩罚就是,让你的意志力溃散,最好难受地哭出来。”
  会不?会哭,他不?知道,但?自制力确实溃散了。
  倘若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在今晚拥抱暖春,驱散寒冬的肃杀,恐怕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一直以来,他总是担忧春日离去?,午夜梦回是她平静转身,唯恐二?人告别,再次退回初冬,短暂缠绵都是他一厢情愿。
  直到她隐含薄怒地爆发,句句浸染情意,丝毫不?逊于他心中的那团火。
  现在春日从天而?降、向他而?来。
  微凉的白雪彻底融化,涓涓溪水绵延,带来灼灼燥意,逐渐蒸腾而?去?。
  迎风的柳条垂落,肆意地照拂树干。绵绵春意,令人喟叹。
  韩致远眼尾忍得?泛红,不?住地亲吻安抚她,直至雨霖霖、风平息。
  屋里静谧,唯留水声?。
  良久后,他想?像往常般帮她清理?,不?料刚伸手,却被她拦住。
  韩致远诧异侧头,却发现她贴上来,待听清挑衅之词,瞬间心脏震颤,感到热意翻滚。
  她漫不?经心地倚着他,来回拨弄他的手指,懒倦又挑剔道:“这?就算没给?我的?”


第58章 
  激将法换来罕见的暴动。
  楚弗唯被掀翻下去; 后背落在垫子上?,枕到柔软的毯子。那是她观影时爱用的毛毯,平时被叠得整整齐齐; 如今变成缓冲的枕头。
  暧昧灯光模糊视线,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她出言抗议:“你在下面。”
  “你都骑半天?了。”
  韩致远抬手; 用大拇指蹭去指尖湿润; 没有着急忙慌地行动; 伸臂探向沙发?边的柜子。
  屋内,光线暗淡,气温微暖; 让人后背略生汗意。
  夜色限制人的视野,让听觉更为灵敏; 阒然中传来的每一丝动静,都像在拨动隐形的心?弦; 带来未知的期待和刺激,致使头皮和指尖发?麻。
  咔嚓一声; 柜门打开,不同于抽起纸巾的沉闷; 这回?是塑料包装纸的刺啦声; 干脆利落。
  楚弗唯心?脏狂跳; 却紧抿嘴唇,故意道:“啧。”
  这是暗叹他早有图谋。
  韩致远听出?她语带讥诮,他停顿一下; 不紧不慢地准备完毕,才重新俯身抱住了她。
  她如带露柳枝; 淋淋漓漓,月下山泉幽悄深曲; 水中抖落碎银般的影。
  “你好像忘记一件事,这里是婚房,该有的都有。”
  他吮吸她耳垂,轻语道:“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
  夜色浓浓,他的气息低沉而急促,像潮润又?迷幻的雾气,笼罩流淌的泉水上?方?。
  清泉和鹅卵石碰撞,在叮咚中泛起涟漪、波浪,交汇成粼粼的潋滟光影。
  某刻,她和他都微吸一口?气。
  月光荡漾,溪水奔流。
  不知为何,楚弗唯触及他微湿的额头,更想要逼他失去理智、出?离混乱,看他往日冰霜般的面孔崩塌,隐忍和克制都溃散,最好眼角涔涔,流下不知是汗是泪的液体。
  坏心?眼骤起,她双腿用力。
  韩致远静默一息,心?脏都漏跳半拍。
  他被气笑了:“那么盼着我出?糗?”
  她的好胜心?来得突然,深谙如何令他煎熬。
  楚弗唯不言,咬了他一口?,接着轻哼出?声,迎来猛烈的疾风骤雨。
  这是一场苦夏的暴雨,滚滚乌云终究承载不住,稀里哗啦地倾泻而下,冲洗世间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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