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英年早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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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他低头看时,眼中却是冷静深邃,和刚才看其他人的眼光完全不同。
许听韵不是察觉不出这种变化,只是她不敢让自己多想,也不能多想。
她说出了新娘的名字,又用口型说了个“大伯母”,就是求情的意思了。
谢昭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问她:“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她就知道!
许听韵杏眼圆睁,对他怒目。
她这样的表情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只闹别扭的小鹿。
谢昭忽然勾唇,“许听韵,我可是个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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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女孩依偎在男人怀里,两人十分亲密,眉眼间全是官司。
只有许听韵知道,她这次又被谢昭拿捏住了把柄!
许听韵垂下眼眸拒绝和他对视,正想要先离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收紧,谢昭不紧不慢地开着条件:“礼尚往来,戏我陪你演了一场,回国后老太太那你陪我回去一趟。”
老太太是谢昭的奶奶,也是谢昭这边唯一的长辈。
本来许听韵就是要去北城看望他奶奶的,她也不算吃亏。
周身被温暖的松香味包围,谢昭低沉磁性的尾音还在她耳边回荡,他的气息抚在她耳侧,让许听韵微微有些不自在。
她佯装整理碎发,偏头躲过,嘟囔了一句:“奸商。”
作者有话说:
勺勺(许听韵):呸,奸商!
第4章
新郎知道谢昭的脾气,不敢求情,愁眉苦脸地看着谢昭的背影。
完了,他家里的生意本来就在走下坡路,他又不擅长经营。况且,当一个小作坊的小老板怎么能和在谢氏集团总公司的经理相提并论。
新郎心里对新娘母亲是怨恨的,但也只敢恨恨地瞪新娘一眼。
正当他绝望时,他看到谢昭和他的太太停住了。似乎是他太太在跟他说着什么,两人耳语几句,他看到谢昭竟然转身了!
“谢董……”新郎诚惶诚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谢昭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我太太替你求情,下不为例。”
喜从天降,新郎还有点不敢相信,直接愣住。
虽然经理这个位置可能不保,但也不会被降很多。
旁边的总经理撞了一下他,“还不谢谢董事长夫人。”
新郎拉着新娘对热情地对许听韵道谢,谢昭护着许听韵,皱眉拉开距离。等他又同那位经理交代几句,前着许听韵的手去坐船。
新郎总算松了口气,自言自语:“没想到枕边风还真的有用,以后要好好重视董事长夫人了。”
他说完,看着还盯着那两人背影的新娘不悦:“别看了,好好管管你妈吧。”
新娘母亲自然不服气,拉着新娘说:“欣欣,怎么回事的呀!我记得许听韵的男朋友不是个暴发户嘛!怎么成了这里的老板了哇?!还有,你找的人是怎么回事哇,又被她比下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不理那边一团乱象,许听韵任谢昭牵手往岸边走去,她纠结了半晌,趁着引路的侍应生被支走,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谢谢。”
声若蚊蚋,可谢昭还是听见了。
想象中的调笑没有出现,谢昭松开那只抓着许听韵的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拿出烟盒,指骨分明的大手夹着一根烟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又把烟塞进烟盒里放好。
许听韵忽然开口:“没关系的。”
她在示意谢昭可以吸烟,她虽然讨厌烟味,但也没关系的。
许听韵说完,谢昭也没再点烟。
谢昭的位置有些逆光,夕阳的光氤氲在他周身,许听韵看向他,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许听韵本来就知道谢昭长得好,虽然大伯母带她去参加聚会时,一些人提起谢昭时总是明里暗里提到他“暴发户”的身份,但谁也不能否认谢昭年纪轻轻便有遮雨的成就是他的本事。
很多自称有底蕴的世家更是觊觎他夫人的位置。
许多女孩子讨论谢昭的外貌时,一个个羞涩希冀的表情,她也看在眼里。
许听韵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和以后,收回视线,缓缓吐出一口气。
许听韵的脑袋里像有一团绕乱的线团,怎么都解不开一样。
她没发现自己的眉头越拧越紧,正在胡思乱想时,忽然听见了她的名字。
“许听韵,”她抬头时发现,谢昭离她很近,他没有笑,就像在和她谈生意的态度一样,在叫她的名字,“许听韵,我有点看不明白你了。刚才利用我回怼了他们,现在又为他家求情。”
许听韵收起了刚才的纠结,声音也冷了下来:“谢总有什么不明白?说你是我的丈夫是为了挣许家的颜面,给他们求情为的是我大伯母,难道谢总不在乎颜面吗?”
许听韵说完就后悔了,先不说她忘记了大伯母一直以来的教导、话说得这么锋芒必现,单说谢昭刚刚帮了她,她又说得这样难听。
怎么和谢昭在一起就总忍不住这样?
谢昭就像太阳,直接剥开她一直维持的端庄,把那些小心翼翼被她藏好的黑影摊开在光明中。
“哦,那你来之前和我吵架,不想公开我们的婚事,也是因为颜面吗?”
谢昭这是明摆着就在质问她,和他结婚是件丢人的事吗?
许听韵抿紧了唇,一双杏眼盯着谢昭,一言不发。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谢昭的脸上没出现她想象中的厌恶表情,反而轻笑挑眉,“不是伶牙俐齿吗,你就只我和能耐。船到了,走吧。”
许听韵怔住,谢昭就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又牵起她的手上了船。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马代了,但是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谢昭在这里不仅有产业,还有自己的私人岛屿。
路上,管家热情地迎接谢昭,但对许听韵只维持了礼貌。
毕竟谢昭还没介绍这位仙女的身份。
管家只隐晦地提了一句,水屋别墅的几个房间都是可以随时入住的。
管家又热情地介绍了一些岛上的设施,平时他们是隐匿在岛屿一角的,保证足够的隐私,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召唤他们。
谢昭打断管家介绍这片海上项目,忽然问许听韵:“勺勺,想出海吗?”
许听韵又一次怔住,海风吹乱了她鬓角碎发,这还是除了她已逝的父母,和现在的爷爷之外,第四个人叫她的小名。
谢昭就像经常叫她的小名一样,熟稔地帮她理好碎发,声音温柔:“抱歉,也没时间给你准备蜜月,以后会补上的。”
管家瞬间明白过来,欣喜地说:“先生太太,您二位可以先去海上餐厅用餐,一会儿会给您准备惊喜。”
许听韵不知道谢昭忽然这样是有什么目的,她扯了扯谢昭的衣袖,谢昭对她小声说:“管家是奶奶的人,就当演习了。”
于是,吃完晚餐后,许听韵在印度洋的岛屿上、一间高档的私人水屋别墅里,满是地中海装修风格的房间中,满眼都是红。
床上的鲜红玫瑰中放着一张纸条,是祝二人新婚愉快。
许听韵正被这布置和卡片吓得不轻,就听见关门的声音一惊,谢昭和她被一起关在了房间了,是管家锁上了门!
谢昭站在她身后,许听韵小声抗议:“来之前都说好的,现在先不一起住的!”
她声音本来就柔软,现在不敢大声说话、只用气音,不像是质问,反而有点撒娇。
谢昭一脸无辜:“门不是我锁的。”
许听韵被他这样无赖气得不行,跌坐在床上,忽然被东西硌到,叫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忘记谢昭还在她身后,又跌在了谢昭的怀里。
床上有东西!
许听韵顾不上害羞,拉谢昭去掀开薄被。
床上的东西让许听韵脸红,早知道她宁愿不去掀开被子,在沙发上睡一晚了!
作者有话说:
管家:前排吃瓜,让一让让一让了啊!
就是,你们有没有那种,平时在外人面前都维护的很好,但一到某一个人身上就就逐渐暴露本性=。=
老谢:你说什么?
勺勺:这个我懂!
这两天有点忙碌,改在晚上更新啦!
第5章
房间没有开灯,别墅又极其隐私,只有月光和海浪透了进来。
黑暗之中,身体反应要先于思考。
当许听韵闻到了浓烈的松香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谢昭怀里了。
她脸有点热,腰上还有只大手,弄得她更觉得燥热。她微微转了下身体,想挣脱开,就听见谢昭低声说:“别动。”
许听韵身体僵住。
谢昭的声音听上去很严肃,不会是什么活物吧。
许听韵后背和手心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身体也越发僵硬。别的还可以,她最怕的就是蜘蛛了。
她也不敢说话,只听耳边有风声,谢昭一把把床被掀开时,她觉得他的身体也有一瞬的僵硬。
许听韵努力让自己不哭,还抚在谢昭一侧肩头小声问:“什、什么东西?”
谢昭没回话,许听韵只觉得他的胸膛震了一下,她顿住,然后就听到了谢昭的笑声。
她就知道!
谢昭又在嘲笑她了!
许听韵又挣了一下,出乎她的意料,这次她很轻易就能挣开谢昭的手臂。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和谢昭拉开距离。
借着月光,许听韵终于看到了床上的东西——大红色的床品上洒的全是红枣桂圆这些东西。
许听韵指尖绕进裙纱,唇线绷得笔直,漆黑瞳仁转了转,偷偷瞥向身边的男人。
月光只照亮了他半个侧脸,从许听韵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优秀的下颌线,却看不清男人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神。
许听韵想了想,歪着身子去打量谢昭,想看清他的表情。
反正她现在隐在暗处,谢昭肯定忙着尴尬,也不会注意到她。
正当许听韵看过去时,却正好迎上了谢昭狭长双眸。
许听韵:“……”
怎么有一种小时候不想练琴、偷跑出去玩被大伯母在庭院中当场逮住的窘迫……
童年的回忆忽然攻击她,许听韵下意识地避开谢昭的眼神,红润的小嘴张了张,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正当许听韵盯着满床的枣子桂圆,思绪已经飘回了国内的北城。
她听说北城结婚是有这个习俗的,寓意早生贵子。
许听韵歪着头想了想,似乎父母去世后,她都没再去过北城了。
她妈妈陈荔晚是北城人,她听大伯母说过,当年他俩的婚事两家都不同意。她妈妈最后不顾外公的阻拦,还是跑来苏城和爸爸许阅淞结了婚,继而有了她。
结婚之后的陈荔晚和北城的家人断了联系,直到父母去世后,许听韵才知道原来陈荔晚唯一的弟弟、她的小舅舅陈昼一直同她妈妈有在通信的。
长这么大,她见过小舅舅的机会屈指可数,连外公都只有在照片中见过。
一床干果翻开了许听韵的陈年回忆,正当她回忆外公的长相时,听见谢昭叫她:“想什么呢,许听韵?”
许听韵回神,茫然地看向谢昭。
谢昭轻笑一声,曲起的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抱歉,我奶奶吓到你了吧,我会和她说的。我现在叫管家来开门,今天不住这里。”
他说完,拿出手机边走向门边,像是在调谁的电话。
许听韵怔了一下,来不及考虑谢昭忽然的亲昵,边跑边阻拦:“你不是还让我和你去北城看望奶奶吗,这一说她不是都知道了嘛……”
答应了谢昭的事,如果办砸了她也觉得有愧。
谢昭说过管家算是谢昭奶奶的人,如果管家知道了,奶奶肯定也就知道了。
更何况这里有管家的呼唤设备,他的电话只能是打给谢奶奶。
许听韵有点着急,顾不上什么淑女作风,提起裙子就跑到了谢昭身边,拉下他的手臂。
离开耳朵后,手机屏幕亮起,屏幕上写着“徐风与”。
许听韵知道,这是他助理的名字。
许听韵杏眼圆睁,气愤地瞪着谢昭。
看见她的神情,谢昭忽然笑了:“我也没说给奶奶打电话。”
“那你说让管家开门!”
“勺勺,做一件事的方法有很多,不是一定非得走直线过去的。”
这是谢昭第一次叫她小名,许听韵撇下心里怪异的感觉,同他辩驳:“现在开门除了管家,还能有谁?”
谢昭笑了,“给徐助理打电话,让他同联系奶奶和管家,说工作上有急事找我。”
许听韵噎住。
谢昭似乎不打算放过她,抄手倚门,“勺勺,我有几百种方法可以不让人怀疑我们的关系,也有很多办法隐瞒,所以你还觉得我们之前的争吵有意义吗?”
许听韵撇撇嘴,垂眸嘟囔:“知道你老成历练了,吃过的盐比我走过的路都多。”
她话音刚落,额头上就被挨了一记。
谢昭收手,眼神凉凉地看她,“嫌我老?”
许听韵揉着额头,翻了他一个白眼:“是你先要摆出长者姿态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谁都没注意两人之间有一种诡异的和谐,似乎两人已经生活了很久。
最后还是外面忽然有什么声响,才让两人停了下来。
谢昭对着许听韵比了个静音的手势,悄声走向窗边。
许听韵紧张地屏住呼吸,耳边灌满了海浪和海风声。
这是许听韵第一次住水屋别墅,外面除了长廊就是碧蓝透亮的玻璃海,白天自然没什么,印度洋的眼泪果然名不虚传。可到了晚上,尤其是今晚,似乎是为了烘托他们的氛围、管家连别墅周围的灯都关了,幽深黑暗,像是在吞噬着这一切。
许听韵咬着下唇在周围寻找着什么,等谢昭转身时,就看见窈窕纤细的女孩紧抿着唇,一双杏眼睁得好大,眼中波光全是警惕。
谢昭似乎是觉得有意思,双手后撑在狭窄窗台上,笑着看向她——
许听韵不知什么时候,双手紧握着一个细长小巧的玻璃花瓶。
谢昭的视线在房间里溜了一圈就了然了。
原来是床头的花瓶,一侧的花瓶已经没有了,另一侧花瓶里盛满了花朵。
看见许听韵神色不好,谢昭收敛了唇角,但眼中仍有笑意。
他走近许听韵,拿过她手里的花瓶,“勺勺,这么点儿大的可当不了武器。”
许听韵尴尬捏着自己的指尖,她知道刚才是她太紧张了,这里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闯进来的。
许听韵依然咬着下唇,还等着谢昭嘲笑她,却见谢昭随手把花瓶放在边柜上,依然走向窗边。
她看着谢昭走了过去,一手撑着窗台,动作利落地翻窗跳出了房间。
然后,谢昭站在窗外问她:“去海边走走吗?”
也不知道谢昭今天是第几次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她嫌弃地看着谢昭,“谢总这是什么习惯,在自己家也要翻窗吗?”
许听韵虽然嘴上嫌弃,可却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窗边。
窗台不算高,她穿着高跟鞋垫脚就能坐上去,只不过这种行为如果让大伯母知道……
冷白月光下,许听韵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窗边,声音冷静:“走窗者谓之贼,我大伯母说……啊,谢昭!”
许听韵话还没说完,忽然伸过一只大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抱坐在窗台上。
谢昭没等她反应过来,探身抄过她腿弯,把她从屋里抱到了屋外的走廊。
许听韵条件反射一样,双手紧紧搂住谢昭的脖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暗海,紧闭双眼,双手环的更用力了些。
这样的黑夜和海,同她父母出事那天似乎是一样的让人绝望。
似乎是感受到了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