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美人宠冠六宫-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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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慎舔了舔槽牙,转过身来。
而此时,封奕奕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两人差不多身段,一样的气焰嚣张,俱是像极了欲要开屏的雄孔雀。
作者有话说:
封奕奕:都来给叔叔请安~
辰王:滚
封慎:不要脸
封衡:你死了
太子:又是荒野求生的一天,QAQ~
小虎崽:可怜又无助 o(╥﹏╥)o
娇娇:→_→
——————
宝子们,今天的更新奉上了哈,咱们明天见啦~祝安~好梦~
第九十五章
“皇叔啊……”
封慎和封奕奕上一次见面之时; 他还只是个少年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嘲讽他不如封衡的手段,亦不如辰王得宠。
他就是先帝面前最不起眼的皇子。
而今,封慎已与封奕奕身段相齐; 甚至于,仗着年轻气盛; 封慎在气势上还略胜一筹。年轻人锋芒毕露,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挑衅。
封奕奕到底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不如曾经那般张牙舞爪,他舔了舔槽牙; 面对挑衅只是冁笑了一声,“好侄儿,多年未见,皇叔差点认不出了。”
封慎也哂笑,“岂会认不出?我与皇叔难道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言一出; 封慎回过头,看了一眼太后; 封家标致性的凤眸清冷无温。
太后的心脏猛然一颤。
她一直以为这个儿子会不一样,可此刻; 被封慎凝视了一眼,太后仿佛看见了封衡。
封家男子; 总有将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本事。
从封慎入宫的那一刻起,就不曾正眼看皇后和囡囡; 太后大抵明白了; 他心中有恨。
封慎收回目光; 再度看向了封奕奕,忽然伸手一把将人抱住,朗声大笑,“哈哈哈,皇叔啊,侄儿甚是想你。”
封奕奕牙齿一酸,他觉得自己足够不要脸,可今日一见,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封奕奕也配合着大笑两声,“皇叔也甚是想你。”
叔侄二人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脸色皆是骤变。笑意全无,取而代之,是阴沉晦暗。
太后看得心惊胆战。
她太高估了封氏男子的良心了。
封家谁又会当真在意血缘亲情?
老五根本不正眼看囡囡,他是个精明人,又岂会不知囡囡是他的骨血?
封奕奕亦是不在意老五。
封奕奕之所以没有大肆虐杀后宫,是因着她们这些人的存在与否,对他而言,根本无关轻重。
他不会去杀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太后此刻浑身发寒,只觉得今年的凛冬格外冰寒刺骨。
她错了。
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封氏皇族的男子抱有任何期待?
先帝多情薄义,封奕奕骗人骗情,封衡心狠手辣,眼看着封慎亦是不愿意顾她们赵家女的死活了。
太后身子轻晃,无意识的后退了半步,恍然半生已过,机关算计,却猛然惊觉,她不过只是这座皇城的囚雀,也是封氏皇族男子的囚徒……
*
枯败的西府海棠之下,皇后心急如焚的等着,直到看见封慎从夹道款步走来,她这才极力恢复端庄。
她很想问问,封慎带入宫的女子是谁?这几年他在外过得可好?可曾想起她?又是否恨着她?
皇后亦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封衡也好,封慎也罢,她都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她眷恋与封慎的青梅竹马情义。
可又仰慕封衡的高不可攀。
封慎于她而言,是少女怀春,情窦初开。
而封衡,则满足了她作为一个女子所痴慕的一切特质。
她都心悦。
她也没有办法自控。
她此前不懂,为何一个男子可以同时对两以上的女子疼爱有加。后来,她明白了。她也想两个都拥有,只可惜,这是个男权的天下,她也只是个弱女子。
如今,她算是彻底失去了封衡,她知道封衡那样的人,是绝无可能回头的。
她可以将封衡埋在内心深处,当做求而不得之人。
可封慎,她还想牢牢抓住。
待封慎走来,皇后眼眶已然红了,她当然不会歇斯底里的质问封慎。
在后宫待了这么些年,皇后自是有些心机。
“你来了。”皇后开腔,唇瓣轻颤,嚅嚅道。眼看着就要泫然欲泣。
封慎吃软不吃硬。
皇后如此做派,他还真是没法决绝,“嗯,我回来了,表姐,你为何要哭?”他明知故问。
封慎不是什么痴情种,他自问,就算皇后一开始选择了他,与他一块离开京都,他也无法只守着她一个人。
如今,倒是逍遥自在,不必因为某一个女子而备受束缚。
皇后错愕的看着他,“我……”
他喊她表姐,而不是皇嫂,是不是意味着,她和他之间还有可能?
谁知,封慎下一刻就哂笑一声,给了她一记重创,“表姐,眼下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当初所选,你要见我是为何事?总不能就是为了哭给我看吧。”
一言至此,封慎唇角的似笑非笑愈发明显。
皇后怔然,看着曾经心悦过的男子,她只觉得无比陌生,唇瓣干涩,喃喃的问,“你不愿意承认我,那……囡囡呢?你总不能也不要了吧?”
这个孩子是她手里唯一的王牌了。
她看着封慎的眉目,紧张到无以复加。
历练了三四载的心智,差一点就彻底瓦解。
封慎却依旧谈笑自如,“我又岂能确保,那个孩子一定是我的?”
他故意这般说。
是不愿意给自己背上太多的枷锁。
让自己的皇嫂生下自己的孩子?
这种事,不是只有封奕奕才能干得出来么?
封慎不欲成为第二个封奕奕,哪怕有些事他心知肚明。
这便是要全身而退,完全不负责任。
皇后缓缓后退了一步,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男人看似多情,实则最是无情的眉目。
“你……”
你们封家的男子当真可怖!
为了护着最后的尊严,皇后没有骂出口,她又后退了一步,转身时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再也没有回头。
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所以,她为了家族,为了旧情人,又到底得到了什么?
姑母说得没错,她们姑侄二人这一生便是毁在了封家男子手里。
皇后继续往前走,从背影去看端庄如斯。
而此时,一直躲在花圃中的总角小丫头,两只小小的手早已捂紧了嘴巴,一双大眼眨呀眨。
她年纪虽小,可她却都听懂了。
难怪父皇之前一直不喜欢她……
等到皇后和封慎都离开,囡囡从花圃爬了出来,突然不知该往何处走,茫然又无措。
她好想昭娘娘啊。
不知昭娘娘几时能回来,只有昭娘娘对她才是真正的好。
眼泪嗒嗒往下掉,囡囡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往皇宫佛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皇祖母经常去佛前祈求,所以,五皇叔回来了。
她也去求求佛祖,让昭娘娘早些回宫。
*
今年凛冬第一场大雪放晴之后,接连数日艳阳天,将原本泥泞的黄土路晒得干硬平坦。
送信之人策马而来时,十三接过信笺,确定是辰王之人,立刻送去帐篷内。
帐篷内花香四溢,一桌一灯,封衡和虞姝正在翻阅雍州的地理志。
十三面露喜色,“皇上,娘娘,辰王爷送来了书信。”
封衡还算能够隐忍,虞姝几乎是顷刻站起身。
十三望向封衡,封衡给予了眼神示意,他没有同虞姝争抢,他知道,虞姝早就对两个孩子思念不已,能有消息送来,想来她也是欢喜的。
是以,十三将信笺递给了虞姝。
虞姝迫不及待拆开了梅花封蜡,一张信笺,洋洋洒洒满是字,字迹娟秀端正,她喜极而泣,“一看就是辰王的字迹。”
封衡眉梢一挑。
昭昭认得辰王的字?
信笺上,是辰王报了平安,已经提及了五皇子封慎已入京一事,另外便是有关娇娇的一切。
娇娇每日睡几个时辰,吃几次奶,有多重了……细枝末节皆在纸上。
虞姝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泪落不止。
她的宝贝,都不曾来得及抱上一次,而今亦不知孩子长成什么样子了,看着信笺上描述,她脑子里浮现出诸多孩子的画面。
封衡起身,脸上浮上愧疚之色,走上前,长臂揽住了虞姝的肩,把她搂入怀。
眼下不是吃醋的时候,可他还是不由得蹙了蹙眉——
虞姝认得辰王的字迹?
辰王竟然给自己的女儿取名了。
僭越了啊。
不行。
“娇娇”只能是小名。
公主的正式名讳,必须由他这个父皇好生斟酌之后再做决定。
等回到京都,他会召见文官中的翘楚,将世间最好的名字取出来。
封衡按捺住内心诡谲的好胜心,柔声安抚,“昭昭,莫要担忧了,朕说过,孩子们都会很好的。他们是朕的骨肉,定得天庇佑。”
想来,沈卿言那边也必然一切顺利。
虞姝一边落泪,一边点了点头。
得知女儿安好,也不能彻底安抚她的心。她要抱着孩子,亲亲他们才好。
*
这一日,除却辰王送来了消息,派去虎头山的影子人,也带着打探到的情报归来了。
虞姝盼子心切,她虽然不明面催促封衡,但封衡也察觉到了她的焦灼,夜间几乎到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地步了。
封衡立刻见了影子人,心腹也俱被召见到了一块。
前去打探消息的影子人,将得来的线索总结了一下,这便如实说,“如皇上所料,虎头山果然分成了两派势力。”
封衡狭长的凤眸随即一亮,溢出一抹狠色,“说。”
影子人,“回皇上,这虎头山共有三位当家的。大当家白虎仗着年事最高,当初便以大当家自居,为人狂傲,是个十足的小人。二当家黑豹,正当壮年,十分骁勇善战,这几年风头更盛。三当家原先是个读书人,因着犯事,这才被逼上了虎头山,他倒是不喜欢争抢,一直中立。”
“大当家正试图夺权,便在几日前大雪那日,对二当家的同胞弟弟下手了。幸好,那小郎君被咱们的人救了回来。对了,二当家将其胞弟视作比命还重要。兄弟两人相依为命多年呢。”
影子人都是封衡亲自调/教,不仅武艺高强,也擅谋略。
救下二当家的胞弟,这无疑会让二当家欠了封衡一个天大的人情。
内讧好啊,正好可以让渔翁得利。
封衡唇角溢出一抹不冷不热的笑意,修长白皙的五指极有规律的敲击着桌案,哒、哒、哒……片刻后,那双幽深狭长的眸往上一挑,“甚好。且先不要让二当家知道,他的胞弟在朕手里,等到他着急上火,再将他“请来”也不迟。”
锦上添花算不得什么。
雪中送炭才能叫人记住。
这便是人性。
若是一开始就将人给二当家送过去,充其量就是卖个人情。
可等到二当家走投无路,那个时候再将他叫来,与其胞弟见上一面,就算是要他的命,他都未必不会舍得。
封衡挥手,“那小郎君人呢?”
十三道:“娘娘正在亲自照料呢。”
封衡陡然蹙了蹙眉。
罢了,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他又暗暗提醒自己。
*
虞姝自是心急。
她得知封衡的计划,亦知道正当昏迷的小郎君的身份,故此,几乎亲力亲为的照料。
只有早日拿下虎头山,才能攻入雍州,届时她就能见到自己的两个心肝宝儿了。
封衡过来时,就见虞姝坐在矮榻旁边,给榻上的小郎君时不时擦拭着额头,甚是专注。
封衡凤眸中的神色倏的一冷。
昭昭都不曾这般仔细的照料过他。
当然了,他也不会给昭昭如此细心照料的机会。
如今有了妻儿,他自是不会倒下。
封衡安抚好了自己,往前走了几步,一看榻上的小郎君,竟还是个容貌漂亮的,五官十分立挺端正,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光景,额头此次受了伤,但并未破相。
封衡眸色沉了沉,面上不显,嗓音柔和,像四月里的和煦春风,“昭昭,你去歇着吧,让十五留下照料便是。”
虞姝哪有心思歇息?
前几日安顿下来之后,她就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每时每刻都念想着她的两个孩子。
虞姝看向封衡,眼睛里有光,像是明珠拂尘,露出了她原本的光辉,“皇上,你可是想到了离间计?让虎头山的两股势力抗争?那咱们可要对这位小郎君好一些,以免届时二当家不帮衬咱们。”
封衡面上笑意不减,“好。”
虞姝守在榻前不欲离开。
封衡亦不能强行将她带走。
换言之,他何须忌惮一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少年人?
还是个山贼。
封衡试图让自己心胸宽大一些,免得让虞姝误以为,他是小家子气的男子。
封衡还有要事与心腹商榷,离开之前,特意交代了十五和十七,此刻的男人已是面目阴沉,“守着娘娘,若那小子醒来,你二人照料,不得让娘娘插手。”
十五和十七应下,“是,皇上。”
她二人总觉得皇上心情不悦。
说出“那小子”三个字时,像是咬重了音调。
想来,必然是她们想多了。
那位小郎君是破局的关键,皇上又岂会嫉恨呢。
*
两日后,小郎君终于苏醒了。
他并未受严重的内伤,只是与人厮杀时,消耗了太多精力,加之失血过多,这才导致昏迷许久。
帐篷内点了火炉,小郎君睁开眼,他十分警觉,身处陌生环境,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武器,以备随时发动攻击。
然而,就在看见几步开外的美人侧脸时,小郎君只是保持着睁开眼的动作,被褥下的那双刚刚握紧的手,逐渐放松了下去。
只见,幔帐顶端泄下天光,笼在美人身上,她侧面静怡,身上嫣红色滚兔毛边的披风,衬得肤色白皙无暇,墨发盘起,仅插了一根玉簪子。
这……是仙女么?
小郎君长这么大,第一次瞧见如此美貌的女子。
他还以为山寨的秋香姑娘已经是顶好看的女子,今日一瞧,他竟是彻底断了追求秋香的决心。
小郎君刚要开口,嗓子有些干涩。
虞姝听见了动静,朝着他看了过来,见人终于苏醒,她面上一喜,顿时如满墙的蔷薇花绽放开来,灿烂夺目,“你醒了?”
嗓音亦是沁甜如山泉水。
小郎君顿时浑身僵住,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虞姝。
他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完全康复了。
他无需任何参汤滋补,亦无需任何药材治疗。
虞姝走了过来,随即也带来了淡淡花香,白皙柔软的手伸出,在少年郎额头探了探,俯身时脸上笑意缱绻,“你眼下感觉如何?”
担心小郎君误会,虞姝解释说,“你此前被人所伤,我只是想救你,你莫要害怕。”
美人嗓音温柔。
小郎君一阵施施然、飘飘然。
他自幼没有娘,时常会幻想娘的模样。
可眼前美人十分年轻,正当韶华,好像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少郎君面颊涨红,片刻才憋出几个字,“你是仙女么?”
虞姝,“……”
她愣了一下,噗嗤一笑。
这少年人还真有趣。
接下来,虞姝对少年十分关照,问了他的名字、年纪,还答应会将他送回山寨。
虞姝亲自下厨,给少年熬了一盅乳鸽汤。
熬到发白的乳鸽汤,再洒上些许细盐,葱翠的葱花浮在乳白汤面,淡淡油花浮散,一看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