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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艳煞-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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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得子康,他为儿郎,需承爵衍嗣,撑霍家门庭,我尚管不了他。但你少让他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离天家的皇子皇孙都远些。”
  霍子康,便是霍小侯爷,霍靖。
  徐林墨闻言,不置可否。
  眼下,洛阳高门皆知,霍氏定北侯一门独善其身,霍小侯爷只承爵,连个官职都没有。
  同秦王殿下私下交好,也是陛下所乐意见的。
  且障眼法罢了。
  霍小侯爷,根本是楚王的幕僚。
  这徐淑妃身在宫闱,一开口竟是直指要害。
  然徐林墨却甚觉荒唐,此间霍靖所在的位置恰到好处,于两王而言,一明一暗。故而未再多言,只跪安退去。
  却也不曾多想,半山亲贵处,霍小侯爷的院子里,论政结束后,楚王心中尚且不安,便来寻了霍靖喝酒。
  霍小侯爷心思缜密,为其分清利弊局势,连带徐林墨有意隐藏的,都道了个清楚明白。
  于是,楚王殿下闻言,当真如星火落柴堆,一触即燃。咬牙切齿拂袖离去,无论霍小侯爷如何阻拦,都难平怒气。
  只言要煞煞秦王殿下威风。
  霍靖看着远去的人,挑了挑眉回身落座,烹茶弹琴。
  一人从后堂转出,黑衣披发,踏步无声,拎壶倒茶,凑鼻清嗅。转眼将茶水一饮而尽,顺道抚掌熄灭了炉中炭火。
  霍靖观其人饮开水,覆焰火,只止琴恭贺,“先生功法又尽一步,恭喜。”
  应长思狭长的桃花眼中,尚且滚动着一抹不正常的琉璃色,只笑笑道,“比吾之师尊尚有差距。”
  顿了顿又道,“无妨,师尊近来也受了伤,方才我已看过。如此她且要歇一段时日,我便差她不远。”
  应长思的师尊,苍山派唯一的女掌门尹无双,数十年前早已香消玉殒,魂散于雪山之巅。
  方才所见的,是和尹无双有着六七分相像的叶照。
  霍靖也没反驳,只待人眼中琉璃色退尽,复了清明神思,方道,“阿照上回言语梅花针之事,不知先生可有应对之法?”
  应长思揉了揉眉心,“想必她体内未除的牛毛针认主,寻着母针而去。”
  “两个法子,要么寻来朔方玄铁,吸出牛毛小针。要么杀了梅花针的主人,一了百了。”
  “后者吧,我来动手。”应长思又饮了口茶,“她近来身体不对劲,多半是连番力战,又守在秦王那般人物身边,心神不聚,没有及时调服功法。我方才探她脉像,细沉幽弱,功法也散了三成。且不说我们没有朔方玄铁,便是有,此刻给她抽针,她多来是受不住。”
  霍靖颔首,“既如此,先生可要我帮衬些什么?”
  梅花针的主人是陆晚意,常日在深宫伴着贤妃,并不好下手。
  应长思望着方才离去的人,“那楚王殿下不是要煞煞秦王殿下的威风吗?他何时动手,我便随之动手。”
  霍靖颔首不语,只含笑继续抚琴。
  楚王能怎样对付秦王?
  文比不过,阴敌不过。
  唯剩这围猎场上,暗箭无眼,猛兽无情。
  *
  已至日暮,萧晏尚在紫英殿中,自前两日父子二人为着立秦王妃一事起了争端后,萧晏静心恍然,三千宠爱便等同于三千集怨。
  他尚是皇子,帝王亲子。
  即便犯再大的错,只要不是造反夺位,他贵为天子的父亲都不会动他。然阿照却不同,随时会被迁怒。
  遂而,当这一刻萧明温道,“你母妃的意思,打算提一提你后院那位孺人的位份,但是侧妃与王妃位且缓缓,其他随你挑都成。朕看着,还是一级一级抬吧,不易太过惹眼。”
  萧晏一下便听出了意思,这是陛下在测他的态度。
  本来亲王除了正妻王妃位,需由天子亲定,其余位份根本不必经过御前。且还是一级一级抬,怎么就劳皇帝如此慎重开口了。
  “谢父皇,暂且不必了。”萧晏笑道,“非年非节,她亦无功无劳,诚如父皇所言,等当真出息了,再论不迟。”
  萧明温勾了勾嘴角,看他一眼。
  萧晏便道,“不过父皇,待她有功劳了,儿臣可不愿一级一级抬的。巴巴显得儿臣小气。”
  萧明温笑出声来,这才是他这个儿子的性子,肯退但也不忘进,半点不肯吃亏。
  “除了王妃位留一留,其余随你。”
  “父皇放心,儿臣有分寸,事关那日五皇嫂生辰宴一事,如今外头漫天的声音……”
  萧晏顿一顿,“她是不能坐那位置。”
  话到这个份上,萧明温彻底安了心。
  看来未被美色迷惑,是他多操了心。
  萧晏从紫英殿跪安,出来时已经夜色昏沉,心下却松了大半。
  匆匆步履尚且轻快,然未走几步便顿了足。
  叶照提着一盏羊角灯,在殿门不远处等他。
  蓦然地,萧晏心下慌了慌,方才对着皇帝说得话,可是被听到了?
  不会,夜中有风,两地尚有距离。
  “怎么想到过来的?”萧晏走上前去,笑道。
  “半山归来,闻殿下未归,便来候一候您。”叶照随他转身,走下阶梯。
  萧晏观她神色,并无不妥,遂道,“父皇留我叙话,晚了些。”
  叶照点点头,“那殿下用过膳了吗?”
  “不曾。”
  “正好,妾身饿了。”
  萧晏放下心来,方想起她刚才的话,“你去半山作甚?”
  叶照止了步伐,也未瞒他,“去见霍靖。”
  “确切的说,是应长思。”她低头顿了顿,望向萧晏,“不知为何,我功法无法凝聚,散了许多。”


第28章 、晋江首发
  “我功法无法凝聚; 散了许多。”
  宫殿外,敞阔旷地上,叶照的声色里除了有几分疲乏; 并无异常。然这话落入萧晏耳中; 他本接上羊角灯杆的手还是顿了一瞬。
  明明就喂了一口,前两日亦问过苏合,说了无碍,起不了作用的。
  如何会这样?
  “那应长思怎么说?”萧晏寻着叶照眸光; 接过羊角灯,带她慢慢走着。
  皇子公主的院落都归置在山巅行宫内,亲贵和朝臣的在半山腰。眼下; 天子和后妃居于东南大半宫殿; 随同来的两位亲王和未出阁的三位公主,便住在了西边的殿阁中。
  路途不远,两人便也未曾备车驾。
  叶照缓了缓,抬眸看他一眼; “妾身本想着是近来连番力战,那晚又调服得晚些所致,只是心中惶恐; 且去问了应长思。索性他也是这般猜想。”
  萧晏闻言; 一颗心稍稍放下。
  “只是,这趟怕是去错了。”
  “为何这般说?”萧晏蹙眉,“他们为难你了?”
  叶照摇头,“是去的不是时候。时值应长思练功不顺; 见到我……”叶照抿了抿唇口; 止住了话语。
  “如何?”萧晏急道。
  叶照去见应长思那会; 他正遭功法反噬。见叶照在侧; 应长思灰白虚弱的神色突然便重新焕出光彩,匆忙往她处扑去,欣喜又哀怨,一声声喊着“师尊”。
  叶照不曾见过他这般模样,一时惊怕,只本能反应,告诉他自己是叶照,不是他声声呼唤的“师尊”。
  如此,应长思回神一些,然却又无法控制功法,遂抬掌便要吸取叶照功力。叶照不敢应战,只使九问刀掌风避开半寸。也不知为何,应长思便又亲和了眸光,只喃喃唤“师尊”。
  未几,又问她来此何故。
  叶照如实而答,本以为这日当不会得到回应。不想应长思还是给她切脉探息了片刻,虽然后来竟是一些“师尊长”“师尊短”的话,叶照亦无心领会。
  但应长思亦不曾再想要吸她功力,且如她料想,确定她功法减退了。
  “他吸了我不少内力,作已补给。”叶照在片刻的停顿后,启口告诉萧晏,甚至身子还晃了晃。
  萧晏一把扶住她,“还能走吗?”
  “只是散了一半的功法,没这般娇贵。”叶照拂开他,往前继续走着。
  萧晏僵了一瞬。
  才意识道,她说她失了一半的功法。
  *
  晚膳后,苏合接了萧晏的信,过来给叶照搭脉。
  苏合切了半晌,眉头皱了又皱,最后却舒展开一半,“脉象是有些虚浮紊乱,但不是大事,无碍。”
  “都虚浮紊乱了,怎会无碍?”萧晏道。
  苏合不以为然,声音小了些,“虚浮可以是心焦、体乏、元气不稳等等所致。紊乱亦可能是前几者混杂所出。但我确定,孺人身子底子是没有问题的。”
  苏合凑近些,“便是殿下现在想要子嗣,也无妨。左右人家疲累些。”
  萧晏剜他一眼,却依旧纠结道,“那无缘无故她怎会功法会失了一半,你到底能不能行?”
  叶照在内寝阅书,外头正堂的声音时高时低,她总归都能听见。
  “我是大夫,看病的。孺人功法消散那是他们习武之人路数,我确实不曾深究过。”苏合押了口茶道,“要不你问问林方白他们,他们也修内家功夫。”
  这夜月影偏转,轮值的林方白、休沐的钟如航都被喊来了骊山行宫西首的千象殿。然才要接过叶照掌心推掌问脉、探穴,萧晏便止住了。
  叶照如今还套着张掖叶氏的壳,对外公开的身份便是张掖后人,身上所修武学极易暴露身份。二人虽是他心腹,然这样的事还是少人知晓为妙。
  便只将叶照的情况同二人大致说了,林方白稍微探了一下内息,亦是和苏合一样的应答,身体并无大碍,亦无内伤。
  想了想又道,“习武之人最忌躁心,孺人静心调养便是,内力起起落落也是有的。不必太过担心。”
  叶照笑了笑,“我没有过虑,是殿下太担心了,累你们深夜赶来。”
  这话落下,在场几人都将目光投去萧晏身上,眼里脸上的笑不言而喻。
  萧晏长睫往下压了压,眸光在她身上拢过一瞬,又偏移开去,“本王愿意操心。”
  苏合拎着一根笛子,嘴角抽了抽,率先离开了千象殿。剩余两人自然也识趣地走了。
  萧晏近来几日,待她确实很上心。
  譬如来此的第一日,挑的这间殿阁,是最西头,再往外便是山巅悬崖了。而虽同楚王的千骏殿并列,但中间隔着一道甚宽甬道。故而其实是这一带唯一独立的殿宇。为得就是给她调服功法所用。
  再譬如第二日,他忙完兵部巡防的事,又同她交代了这骊山中何处为禽类聚集地,何处又是野兽最多。大邺的风俗,男女皆可下场行猎。他道,“你一身功夫定是坐不住的,但是此番不易张扬,且知晓了地界,顺手捕来便是。”
  再如眼下,闻她功法有损,便急急寻人来治。
  叶照其实是不太理解的。
  想废了她一身功夫的是他,今日闻她功法散了一半如此情急的也是他。
  那日说留她下来是为了磋磨要她愧疚的是他。
  这厢瞧着发自心底想要对她好的亦是他……
  前后矛盾,言行不一。
  叶照觉得自己如同扁舟置身汪洋,四边没有边际。
  她很想问一问。
  但一想,问什么呢?
  问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说爱她,要不计前嫌同她好好过日子。
  那她如何承受得起?
  她欠了他一条命的。
  他说恨她,要控在手中搓揉把玩。
  她能忍一刻,却也不愿长久。
  她一生无所求,唯一执念便是想得片刻自由,去寻海外方士,采血引魂,见一见被她留在隔世的女儿。
  叶照坐回内寝临窗的位置,翻阅着方才看过的书。
  萧晏去了净室沐浴,很贴心地同她说分开洗,省的忍不住闹腾她。
  深阔的寝殿中,叶照听着里头隐隐约约的水声,环顾四周垂首而立的侍者,再想一想方才这处的几个人,甚至她还想到了喊过她“叶姐姐”的陆晚意,和抢着霍青容玉佩不让她藏下的廖掌事。
  她们都对她笑过,好过,都不曾伤害她。
  可是她心中彷徨,却也是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叶照咬唇露出一点笑,将手中书卷翻过一页。
  脑海中轮转出人体练武时那些重要的穴位、关节、和大小筋脉。
  这卷书是当日霍靖替应长思转交的四卷武功中,崔如镜所用的一卷。她先前自不敢拿出,然如今身份摊开,萧晏亦知她沉迷武学,便也可堂而皇之地观阅。
  只是萧晏大抵想不到,叶照便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靠崔如镜一手医毒双修的功夫,用银针一点点封住了自己相关的穴道,筋脉,使之功法流转缓慢,观来好似一成成消散。
  要说崔如镜在这厢当真是行家。
  叶照看着上头密密麻麻们的记录,观笔迹有些明显是新记录的。应长思掌秘籍,却不修此道,故而昨日不曾发觉异样。
  苏合虽医术冠绝,却武学不精,便也被她混了故去。
  从来最险的路也是最易成功的。
  今朝过去,两厢瞒下,她距离开,便又更近一步。
  萧晏沐浴出来,见烛光下,女子眉眼柔和,神情慵懒。正合卷捶腰,斜斜靠在榻上。
  崔如镜的这手封穴隐功的技艺,不知是她才尝试,还是叶照自己施展的不得法,疲累是真的。
  当真如一个心法被破、内力渐失的人。
  这日不过往来一趟半山,她便觉得整个人精神不济,身体酸软。
  忍不住多撑了一会腰。
  这幅样子,落在男人眼中,便隐隐成了另一番情境。
  他走过去,身上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和沉水香的特有冰甜气息,直径从后头抱住了她。
  “殿……”叶照似是被吓道,低呼了一声。
  萧晏横了根手指在她唇畔,一点点撬开喂入,另一只手掌着她不堪一握的腰,慢慢滑向她平坦的小腹。
  半晌,将她耳垂磨得红热不堪的唇齿终于松开半寸,伴随低缓厚重的喘息声,萧晏道,“阿照,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今日在陛下面前说了的,待她有些功劳,便将位份太上去。
  他要娶她做妻子的。
  于是,未待人反应,他便已经解开她中衣,伸手探入贴身的抱腹中,柔声道,“等你有了孩子,我们就成亲。我迎你做王妃,我们生同寝,死同椁,不要再分开了。”
  “我,其实想娶了你,拜过天地再行这周公之礼的。可是如今得倒一倒,委屈你等先有孩子……”
  叶照已被萧晏抱入床榻,许是方才在座塌上,他一直在身后作动。这厢亦是让她扶住了床栏,正一层层拨下她的衣衫。
  “殿下…方才说什么?”直到此刻,叶照才僵着身子有了些反应。
  只是思绪有些混乱,脑海中来来回回都是“孩子”的字眼。
  “阿照,我们要个孩子吧。”她转过身来,抵在床榻的角落,自己喃喃出声,“是您说的吗?”
  “嗯,是我说的。”萧晏倾身上去,“等我们有了孩子……”
  “殿下说过这话。”叶照拼命止主身体的颤抖,尽量平和着语气。
  只想离面前人远一些。
  “阿照,你怎么了?”萧晏觉出她的异样,“要是累了,我们便想歇下。”
  叶照木讷的点了点头。
  萧晏熄了烛火,放下帷帐,侧身将人拥进怀中。
  “是我太急了,我只是想有了孩子,父皇那边便更容易些。”萧晏的话语里带着些憧憬和期盼,“也罢且等你功法复原了,调养一段时日再说。来日若是儿子,我便教他弓马齐射,若是女儿,女儿……”
  “殿下,妾身困了。”叶照止住他的话语。
  至此时,她方勉强恢复了清明之态。
  从萧晏那一声声“孩子”中,拖脱出身来,不至于困死其中。
  夜色昏沉,她缓缓睁开了眼。
  当年跪在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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