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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艳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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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他自当扶持留着徐家血脉的皇裔。然徐淑妃入宫十七载却无所出,后续送入的几位徐氏女郎,亦皆无子嗣。徐墨林便索性断了这念头,只想在成年的皇子中择一辅佐。
  天子膝下皇子有三。
  大皇子萧旸,五皇子萧昶,七皇子萧晏。
  相比之下,萧昶资质稍逊其二人。然萧旸性格孤僻,不良于行;萧晏顽疾在身,年寿难永。
  是个人都会选择萧昶。
  楚王萧昶亦有问鼎之心,最是能干好胜。
  譬如如今才入夏,萧昶担着工部侍郎一职,便已经早早备起了七月里骊山行宫夏苗的事宜,今日便是前往勘察地形和检查围场设施的。
  “七弟请了方外药师谷的人随身医治,然病却发作的愈见频繁,大抵不中用了。”萧昶瞧着远去的车驾,笑道,“说到底世人皆贪生。有命之时酬壮志,时日无多便及时行乐。”
  “殿下莫轻敌,这些子三日一轮的小朝会,秦王可都参与的。臣瞧着他精神尚好。”
  “参与归参与。”萧昶道,“你瞧见他做什么实务了吗?整日应卯罢了。”
  徐墨林皱了皱眉,“倒确实不曾。”
  萧昶又道,“本王闻边地将士的武器要调新,他可寻你拨银子?”
  “着杨素怀来要了回,臣软钉子打发了!”
  “所以便是了。”萧昶颔首,“估计他也不愿费心力。瞧瞧,如今带着妃妾美眷花前月下,泡汤食饮,岂不快哉!”
  说着,两人又往外瞧了眼。
  秦王府门口,娇阳艳艳,绿柳茵茵,已经重归安静。
  “那笔银子你先扣着。”萧昶落了帘。
  “自然。”徐墨林道,“臣明白,且待秦王将这事呈给陛下,届时殿下再帮衬着。”
  两人会心一笑。
  “走吧!”萧昶敲了敲车壁。
  “别看了。”见荀茂还探着脑袋张望,萧昶无语道,“洛阳三坊十八店的姑娘还不够你看的。那厢不是你能肖想的。”
  荀茂是洛阳高门有名的纨绔,色字当头。
  百花丛中过,片片皆沾身。
  方才马车停下片刻,其二人皆望车驾论公事,唯他目不转睛盯着秦王府门口送别的女子,喉结滚了又滚。
  “那个莫非也是秦王的妃妾?”荀茂这才落了另一头车帘,脑中尽是叶照青纱白裙的模样。
  三坊十八店的歌舞伎,如何能够比之?
  “如此绝色,秦王怎么不带之随行?”
  萧昶轻嗤,“所以说如今他是格外惜命,前段时日不是传他后院一妾晨起伺候剃面,割破了手。清辉台见了血光,自然不吉利,他忌讳着呢!”
  萧昶话语落下,却是盯了荀茂一眼,“你且藏起你那点心思。秦王再不济,他的东西也是寻常碰不得的。”
  例如这些年的邙山夏苗。
  其实以往都是春猎秋弥,只是因为萧晏入秋受不得寒,但他又喜欢狩猎,不肯老实在观景台待着只观不下场,
  陛下方将秋弥改成了夏苗。
  七月流火,这样的日子田猎,纵马稍行片刻便是汗流浃背。哪比得上十月金桂,天清气爽。
  楚王心不甘情不愿的嗤了声。
  *
  叶照立在府门口,望着早已远去的车架,芙蓉面两颊生愠色,杏眼圆瞪,朱唇未启却将一个“哼”字拖得又娇又绵,方拂袖重新往内院走去。
  同被留下照看府中事宜的廖掌事见此状,亦不由叹了口气。
  她也实在摸不透主子的心思,若说殿下宠这季孺人,沁园一行却偏不带她同往。可若说不喜她,却是在冷落了数日之后,自个先低的头,初二那晚巴巴赶去的翠微堂。甚至昨日,亦是在那里过的夜。
  莫说廖掌事看不透萧晏心思,叶照亦是发懵。
  她原也是这般想的。
  虽说正逢这两日是她的小日子,昨夜萧晏没有碰她。然也将她折腾得够呛,除了最后那点防线,他基本就把她拆骨剥皮了。
  便是她唯一好的左手,他也不曾放过,半哄半嗔地往下按去。
  “除非殿下明日带妾身同往!”叶照挣扎着。
  “同往……”男人的声音又粗又重。
  日头偏转,叶照坐在翠微堂长廊的半片花影里,面色发黑。
  简直一世白活,竟然发昏相信男人床笫之间的鬼话。
  她垂眸看自己左手,恼怒地握了握拳,发出骨节咯吱的声响。
  昨夜合该就这般用力些……
  叶照深吸了口气,持着团扇挥去昨夜乱七八糟的场景,试着重新理清思路。
  若是在萧晏没来寻她前,她自然单纯地认为是那日清辉台中顶撞了他,为他不喜因而不得前往沁园参宴。可是看近两日种种,萧晏分明又很想同自己在一起。
  沁园之行,又是带着妃妾同往。说好听是佳节观景,修身养性。其实无外乎金鼎烹羊,汤□□浴,花天酒地罢了。
  叶照实在想不透萧晏此间逻辑,且纵观前世,他于酒色之上,向来节制,更不是纵欲之人……
  除非、除非——叶照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他根本就是知道司颜她们的身份,在沁园瓮中捉鳖。
  定是如此,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百花宴当日,自己明明破了司颜的惑瞳术,然萧晏仍旧将所有苍山派的人都纳入府中。
  叶照顿下摇扇的手,一颗心微微定了定。
  却又不禁锁眉,那萧晏究竟知道多少呢?
  可知晓苍山派背靠的是霍靖?
  又是否知晓自己亦是苍山门下弟子?
  且不论霍靖,先论眼下。
  叶照沉住气。
  若是他知晓自己同出苍山一派,今日不让自己参宴,无非两种可能。
  一则探明了自己是同行人□□夫最好的,如此拆散以方便清剿;二是独留自己,以揪出背后之人。
  当然还有一种,便是他尚且还未知她身份,当真只因八字缘由,留她冲喜保命。
  理清这些,叶照便有了计较。
  对萧晏此番前往沁园,一颗心放下了七八分。还有没放下的两三分,她摇着团扇来回思量,无论是以防万一,还是为自己留一线以增信任,且都需想法子支会他一声。
  *
  暮霭沉沉,落日余晖渐隐。
  萧晏一行主仆四十多人到达沁园。
  园中早已收拾妥当,只是到底车马半日,萧晏言说身子疲乏,遂只传闻音到听雨轩弹了回曲,又让朱墨作丹青,绘出当下场景。
  新月勾柳枝,星辰缀空,秦王殿下合上扇子,揉了揉眉心,谴退她们。
  门外,陆晚意正端着药膳进来,同两人擦肩,彼此行平礼见过。
  “其实你不该来的,本文帮你处理好便罢。”萧晏搅着药膳,目光落在方才两人远去的背影上。
  “妾身力弱,灭门之仇不能亲手报之,也当亲眼观之。”陆晚意一贯柔婉平和的面容,这一刻露出罕见狠戾。
  自四年前陆玉章及其妻儿在凉州城外被杀,这四年来,安西十三州的绿林人士暗里探查,到底还是查到一些实事的。
  他们按照被杀之人的伤口功法,推断凶手当来自西域苍山一派。且能够以一抵百,全身而退的,苍山派中除了掌门应长思,便只有其座下四个弟子。
  虽然苍山一派甚为神秘,但有一条准则却是天下皆知。
  ——便是出手不留活口。
  当年陆氏被灭门,却独留幼女,显然不是刺杀者仁慈,不过是出师不利罢了。如此,苍山派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些年,为保陆晚意性命,她被养在深宫。自无人能伤她,可她也难有报仇的机会。
  直到萧晏装病,贤妃设百花宴,她遂以身自荐,引蛇出洞。
  秦王府相比大内深宫,自然要好进些。果不其然,除了大弟子不知所踪,苍山门下高手尽数到来。
  “你且先莫高兴地太早。凶手或许不是这三人,也有可能是他们还未露面的大师姐和师父。”萧晏提醒道。
  “无妨,左右都是些刽子手。杀了不怨。至于是否是她三人中其中一人,妾身自有方法辨别。”
  “如何辨别?”萧晏问。
  “殿下请看!”陆晚意笑了笑,从袖中拿出梅花针袖筒,如今有筒而无针。
  “当日那人中了妾身的梅花针,然时隔一月还能再次行刺杀之举,便说明她逼出了梅花针。但也只是主针而已,若无配套的朔方玄铁,由主针散发的万千牛毛小针依旧会留在她体内。”
  “只要她一动武,方圆十丈之内,袖筒都会感应道。”陆晚意拨了拨袖筒上边一个寸长的十字行玄铁片,“便是此处,一旦感应便会急速转动。直到那人收功止息。”
  萧晏瞧了眼,颔首道,“那成,宴会定在明晚,虽已安排妥当,你且还是小心这些。”
  *
  夜深人静,月上中天。
  三更月色入窗,映出一地细碎菱花。
  萧晏疲惫地睁开眼,呼气起身,有些恼怒地看了自己濡湿的亵裤。
  净房一进一出,便大半时辰过去,他已经彻底没了睡意。
  索性披衣而出,入了听雨轩的小厨房。
  轮值的嬷嬷吓了一跳,来不及揉眼,只噗通跪下,“主子传膳便可,如何……”
  萧晏抬手止住声息,“去备糯米粉,枣泥馅,把火生好便退下。”
  枣泥米糕,上辈子后来的年月他做过很多回。
  这辈子,今朝却是头一回。
  和面,拌陷,嵌盒。
  隔了一个轮回,手到底还是有些生的,不甚熟练。
  待香气飘出,米糕出锅,东边天际已经泛出鱼肚白。
  萧晏夹起一块尝过,眉眼便弯下来。
  面糯馅甜,没有失手。
  他敛正神思,将米糕夹出放凉,又寻了个食盒备用。
  这是他给她搭的第二条梯子。
  然而,他的梯子尚未架起,叶照的台阶便先铺了过来。
  侍者传话,府中廖掌事有事求见殿下。
  初闻廖掌事,萧晏提了提眉。
  人是他特意留下照看的,眼下将将平旦,当是连夜赶来。
  难不成府里出事了?
  听雨轩见到人,萧晏遂放了心。
  原是廖掌事替叶照送来一盒粽子。
  萧晏看着丑得不堪入眼的膳食,道,“怪精致的,手艺不错!”
  “孺人……还让奴婢带来一句话,请殿下务必记在心上。”廖掌事掂量着分寸回话。
  萧晏拆开粽叶,尝了口,“说吧。”
  “妾身望殿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闻。”话出口,卢掌事心尤颤颤。
  这话不就是说,不许殿下观花赏叶、沾花惹草吗?
  且不论正妻王妃尚不能说这般话,以避妒忌之名。这一个小小孺人,说此话实在是恃宠而骄。
  果然,萧晏闻言,半晌方冷嗤了一声,“看来本王是太宠她了!”
  “卢掌事!”萧晏眉目已覆了层霜雪,嫌弃地撩开手中粽子,“传本王令,即日起禁足季孺人于府中,无令不得出。”


第17章 、灵犀
  “传本王令,即日起季孺人禁足秦王府,无令不得出。”
  这日正午时分,廖掌事回到王府,将萧晏的话原封不动带给叶照。
  亦如晨起将叶照的话传给萧晏一般。
  话毕,又将食盒奉给叶照,道,“殿下说,他不曾用过如此粗鄙之物,且留给孺人自个享用。”
  叶照伸手扣在尚有余温的盒盖上,问,“殿下还有其他话吗?”
  “没有了。”廖掌事回。
  叶照点点头,“姑姑下去休息吧,来回折腾辛苦你了。”
  “奴婢告退。”
  行至廊下,廖掌事忍不住回头,见安静坐在桌案旁的人,正老老实实地在掀盒盖。
  翠微堂深阔雅致,翠竹掩映,将那原本就看起来纤柔细弱的人,衬托的愈发清癯孤寂。
  廖掌事不由想起昨夜扣响她门扉,咬着唇口托她办事的模样,恭谨又忐忑,却又十分坚定丝毫不肯退步。
  粽子是包得不甚好看,但确实是她一个人包裹的。那只还未好利索的手,甚至还裂了伤口。被她看见了,却又再三叮嘱别在殿下面前提起,道是怕嫌她蠢笨。
  廖掌事从深宫而来,见多了各种争宠上位的手段,也见多了争宠的人。
  想到她对萧晏说的那些话,便觉活该至此。
  然看她今日却又是甘之如饴、不哭不闹,一点恻隐之心渐起。
  且贤妃娘娘的希望,大半寄托在她身上,别被殿下这一责罚,回头做出傻事来。
  “孺人!”廖掌事去而又返,“您的侍女呢?昨日便不曾见到。”
  得让人看着些。
  崔如镜是跟着萧晏一行前后脚离开王府的,在沁园刺杀陆晚意,且还在萧晏地界,她自然会前往布置一切。
  “京郊有她一门远房姨母,前日闻言病得厉害,时日无多,我便放她回去探视了。”叶照盒盖开了一半,隐约瞧见里头白色一片,不似粽子。
  心中狐疑却也未做声,只重新扣回盖子。
  “那她几时回来?”廖掌事恭谨道。
  “至多七日便归。”这是萧晏沁园开宴的时间,总不会超过这段时长。
  “如此,孺人处不能无人侍奉。奴婢拨两人来暂替崔姑娘几日。孺人若有事,也可让她们来寻奴婢。”
  “有劳姑姑。”叶照温声道。
  廖掌事瞧着面前人低眉抿唇、含卑带怯的模样,不由轻叹了声。
  这下算是知晓要避锋芒了。
  如何能同殿下说那样恃宠乖僻的话,到底是年轻了些。
  “姑姑,这是殿下亲手交于你的吗?”叶照摸了摸食盒。
  “是的。”廖掌事从她缠着纱布的右手扫过,愈发怜惜。
  叶照闻言,颔首不再言语。
  廖掌事本欲再说两句,然想着各人造化,自个顿悟总比旁人提点有效,便也未言其他,只欠身退下。
  翠微堂殿门沉沉合上,截断午后艳阳普照,徒留树荫压地。
  叶照的眼神却随着心,腾起明光,一同发亮。
  她打开食盒,看着一整盒如同白玉般的米糕,心中最后的一点忧虑亦放下了。
  已经确认过,是萧晏亲手交付,便不存在错漏。
  纵观前世今生两辈子,萧晏都是心细聪颖之人。断不可能做逻辑相悖之事,言前后矛盾之语。
  如此明明收了粽子却非说不收要退回,便是有心为之。
  他的意思是——
  粽子收下,话已记下。
  禁她足,是让她呆在府中别出去。
  叶照拣了一方米糕,思路重新来回捋过。
  若是萧晏知晓自己亦是苍山一派的人,如此记下话语,当是留她余地。
  若是不知自己是苍山一派,便只是为冲喜之故,要留在院中,以作保护。
  无论哪一种,总是记住了她的话,从而也证明了他是知晓司颜一行人身份。
  如此自会提防她们。
  吊了几日的心,这厢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
  她就着手中糕点咬了一口,待枣泥馨香沁甜的味道弥漫她整个口腔,心跳竟是漏了一拍。
  叶照低头望去。
  米□□糯的面皮里,包裹着一层暗红色的馅料。
  是……枣泥。
  枣泥馅的米糕。
  眼睛忽的便红了,酸涩感直冲脑门,尤似回到前世给小叶子做点心的那一日。
  那一日……
  叶照压制如麻情绪,只慢慢咀嚼,不知不觉将一块米糕都进完了。
  心中却有些疑惑,萧晏如何会给她枣泥米糕?
  不过一层皮一层馅,亦无印花图案,不像是他用的东西。
  叶照蹙眉顿了会,片刻恍然,如水眼眸中慢慢酿出笑意。
  当是初二那晚,他来翠微堂时,听到自己要做这点心,如此着人做的。
  甚好,全是让他有了些好感。有好感就能亲近,能亲近就能慢慢累计信任。
  她挑眉望有些黏腻的五指,难得欢喜,笑着又抓了一块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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