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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这次,娇宠一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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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轩一眼看见路边的自家马车和佟家姐妹,猛一勒缰绳跳下马,哑声喊着“巧菡”,奔过去就掀车帘。
  “秦公子,她不在车里。”佟雅萍含泪走到他身边,“我和姐姐出门,她说累,在家歇息了。我们也才刚回来。你是得了信儿赶回来的?”
  秦正轩看一眼佟雅萍,并不答话,忽地纵身跃起跳过人群,直奔冒着浓烟的房子。
  随后赶到的苏赫勒也下了马,见了妻子,如释重负,一下子拉进怀里:“亲爱的,谢天谢地你没事。”
  “可是,巧菡还没出来!”佟雅萍放声大哭,“呜呜呜,我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她拽去呢,都怪我……”
  苏赫勒早就紧张得手心冒汗了,拿黏腻腻的手掌替佟雅萍抹泪,一面哄着,“别哭了亲爱的,我过去看一看,也许秦夫人后来为了别的事出去了呢。”
  在妹妹的抽泣声中,佟雅蘅僵直着身子,慢慢走向自己的丈夫。
  韩澈已从踏雪上下来了。有百姓从他身边跑过,撞得他一个踉跄,弁帽被撞歪,挡住了眼睛。他抬手去正了正,兀自直直地盯着秦正轩离去的方向。他是与秦正轩并辔而行的,脸色比秦正轩好不到哪里去。
  佟雅蘅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替韩澈将帽子戴正了,转而去摸他的手,冷得像冰。
  “谨之,”她扯住丈夫的衣襟,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你该明白,你不能过去。那可是别人的妻子。。。。。。”
  韩澈看她一眼,胸膛急剧起伏。他欲甩开佟雅蘅的手,被她死死地抓住。
  “你不能!”她哭道,“他们家那么多下人,已都去救火了!谨之,你是将军啊,你要有个好歹,谁领兵打仗?你来浩城是做什么的,难道忘记了吗?!”
  身后有沉重的奔跑声,接着是哗啦哗啦的浇水声。两个渚篾侍从,每人提着一只不知从哪找的木桶,正从头到脚地朝苏赫勒身上泼,苏赫勒抹一把脸上的水,用渚篾语叽叽咕咕地对他俩吩咐着什么,语气紧急。话说完,两个侍从也将自己浇透了,主仆三人大踏步地朝秦家跑。
  “雅蘅,”韩澈猛地甩开佟雅蘅的手,“这场仗要想打赢,秦大人是最大的助力,况且我们就住在这里,不能见死不救!”
  “谨之!”
  佟雅蘅被推得向后倒,韩澈忙伸手搀扶,佟雅蘅趁势抱紧他的腰。
  “不行!就是不行!”她哭得声嘶力竭,眼泪浸透了他的衣襟。
  “我不能让你出事。你对咱们家、对咱们的国家,都太重要了!你要是把这些统统抛在脑后,不管不顾地去救一个。。。。。。除非,你先把我掐死!”
  韩澈听着怀里妻子哭诉,心里一痛。他是主将,他不能受伤,这会影响士气。他来浩城,是要带着六门弗朗克火炮回去的。水火无情,他的妻子生怕他丢命,她这样想太正常不过,他怎能责怪她。
  此外,雅蘅用的字眼,让他想起了痛心疾首的过去。。。。。。
  掐死。绮璇,就是他掐死的!同样也是在浩城!
  “雅蘅,你别这样。”韩澈叹道,“你看百姓们都去帮忙,连苏赫勒都去了,哦,我刚才看见雅萍也冲进去了。”
  佟雅蘅抬起了头:“什么?胡闹,这丫头以为自己是什么?”
  “好了好了,我就是去看看情况。”韩澈放柔了语气,“放心,我会注意的,我心里有数,不会叫自己受伤。”说着就去拨她的手臂。
  “不行!”
  佟雅蘅死活不放开。满脑子想的都是韩澈抱着昏迷不醒的方巧菡走出来的样子。如果那一幕让她看见……她还不如死了。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韩澈抬起头,乌桕树后冲出来一些人,都灰头泥脸的,似乎是秦家下人。再仔细瞧,没有那个他希望看到的人。
  “谨之,还是先别去。且问问看吧。”
  佟雅蘅抓住韩澈的手腕,对着一个老妇高喊,“郭妈妈!这里。”
  老妇姓郭,是秦正轩在当地找的下人,无儿无女,老伴儿也死了。她做得一手好吃食,方巧菡怜她孤苦伶仃,征得她同意,直接收到自己身边服侍。
  郭婆子跑了过来,披头散发,两眼发红,额上还沾着黑灰,对韩澈一福身:“将军!”
  佟雅蘅没有注意她声音中的激动,还以为是死里逃生吓的,只问道:“里面怎样了?好好的怎会走水?”
  “老奴不知道哇!”郭婆子哭着说,“老奴是奶奶房里的,走水的时候正在厨房给奶奶做点心,浓烟冒进来,老奴被烟熏昏过去了。”
  韩澈问:“你们奶奶救出来没有?”
  郭婆子摇头:“奶奶一直都在睡觉,她近来都这样,一睡睡一下午,睡得特别沉。”她还要说什么,想想又住了口。
  “小鹊、小柔!”佟雅蘅在人群中发现了方巧菡的两个贴身丫头,急忙唤过来,“没事了?你们主子呢?”
  郭婆子满怀希翼地迎过去。两个丫头也是头发乱蓬蓬的,小鹊拉着小柔的手,哭得满脸泥灰,“呜呜呜,主子、主子……不见了!”
  “啊?那她是不是……”
  小鹊猛烈地摇头:“火是从前院烧起来的,一下子就蔓延到整个院子,大家都忙着救火,奴婢二人急忙去喊主子起来。正晃着她,忽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过来的时候,只有秦爷,主子已经不在床上……”声音哽咽,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韩澈大力抓住小鹊肩膀:“你是说,后院没被烧着?”
  “是、是啊,三进的院子呢。呜呜呜,真怕主子是被什么人掳走了!刚才听救火的百姓说,火起之前,有长得像北冽鞑子的人出没……”
  “什么?!”
  郭婆子听到这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又是他们!奶奶她,还怀着、怀着……”
  韩澈身子一震,佟雅蘅吃惊地说:“真的?没听她说起啊。”
  “奶奶不让说。她迷信得很,非要等三个月过后胎坐稳了才公开。现在是只有秦爷和我们几个知道。”
  “郭妈妈,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爷还在找呢。”小鹊和小柔说着,都蹲下。身,试图扶郭婆子起来,老仆泪流满面,腿脚俱软。
  “但愿如此。可要是真的……那我老婆子可就连着两回碰到这样的事了。十二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十二年前?”佟雅蘅愣了。
  “夫人,老奴说了,您千万别恼。当年的韩将军夫人,也是……殒命于此……不是这些万恶的骚鞑子,那位夫人怎会死?”
  韩澈的双手剧烈地颤抖。
  郭婆子还在感慨万千,说得颠三倒四,“那时营里缺人,老奴的丈夫被叫去营里做饭,老奴跟着在厨下帮佣,将军夫人也在,一来二去的,便和老奴熟识起来。她手脚勤快,为人极和气,真真是半点架子也没有的。”
  韩澈咬紧牙关,用力甩开佟雅蘅,大踏步地向秦家走去。佟雅蘅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身后的唏嘘感叹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虽然极轻,韩澈却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那位夫人后来也是发现有了身孕,喜欢得什么似的,就和现在这奶奶一样。巧啊,她也说过三个月以后再告诉旁人的话。不过营里除了她就老奴一个女子,她便只悄悄告诉了老奴。唉!老奴常觉得,这两个人行事说话有些像呢……”
  “谨之!”佟雅蘅惊呼。
  韩澈已走到乌桕树下,却扑通一声直直倒地,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汩汩流血。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谨之; 谨之!”
  女子凄婉的、带着哭腔的呼唤时远时近。韩澈皱着眉; 头疼欲裂。身处一片漆黑的雾里,努力地睁大双眼,黑雾依然浓厚,无边无际; 无止无境。
  是绮璇在喊他吗?
  黑雾忽然消失; 韩澈看清了周围; 是他所歇宿的营帐。
  眼前出现了绮璇的身影,单薄的身子; 瘦削的脸; 明眸布满血丝,双唇干裂; 却挂着甜美的笑。
  “谨之,你回来了。”
  心头的伤口绽裂开来,鲜血淋漓。这不是他最后一次见她的场景吗。她最后一次迎接他返回营帐; 最后一次对他温柔地笑; 最后一次做他的妻子。
  在那之前; 他已下定决心; 要杀了她; 借以激起全军斗志。怎么也想不到,当时的她,肚里已有了他的骨肉……
  绮璇的身影模糊起来,他觉得有热流从眼中流出。拼命闭眼又睁开,将泪意强压下去。伸出手臂想要拥抱她; 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走向绮璇,有些踉跄——那是他自己。
  他看见自己满面愧意,紧紧抱住绮璇向她祈求。欢好。她脸上现出犹豫的神色,还是不忍拒绝地依从了他。简陋的行军床内,那个行将杀妻者双目通红而阴郁,身下女子神情温顺而隐忍,唇边挂着浅浅笑意。
  在那一刻,她在想什么呢,可知这已是最后的温存了……
  韩澈闭上眼睛,觉得不忍再看下去。
  可纵然这样,那残忍的一幕还是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伸向绮璇的粗壮大手终于掐断她纤细的脖子,她是多么渺小,多么脆弱啊!而他利用她的身体所完成的,却是那般艰巨的任务。
  “不!”
  韩澈大声喊了出来,痛彻心扉。
  “谨之,你醒了!”女子惊喜地伏在身边,同样的清丽与憔悴,不再是梦境中那张脸。
  “……雅,雅蘅。”
  原来是个梦。韩澈觉得声音嘶哑、咽喉肿痛,而那由心尖弥漫全身的痛楚亦仍未消失,无情地提醒他刚刚梦到的那些画面。双手一撑坐了起来,感到了眼角的湿润。
  这张床何其熟悉,原来他就躺在秦家的客房里。对了,秦家着火,然后,丫头们说……
  “巧菡找到了吗?”韩澈哑声问。
  佟雅蘅低下了头,“没有。秦公子已经出门了。”说着,转身端了杯水递给丈夫。
  “什么?”韩澈接过茶杯,“他要去哪儿?”
  佟雅蘅在床边坐下,拉过他一只手轻轻握着,“前院烧了好几间屋,所幸没有伤亡的。但秦公子翻遍了宅子,巧菡确然不在。傍晚的时候,有人送了封信来……”
  韩澈手抖了抖,半杯水打翻在床。
  “果然是被掳走了。那些人放火,就是为了趁机下手。信里写着让秦公子准备黄金若干,只身一人去到某个地方赎人,还限定了时刻……谨之,你做什么?”
  韩澈掀起被子下地:“他去的哪里?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佟雅蘅保住韩澈手臂,“谨之,这事你就别掺合了,那和你无关。”
  韩澈猛地一推,佟雅蘅不由自主跌坐到床上。
  “这分明是个陷阱。”韩澈冷声道,“轩弟难道看不出来?就那么单枪匹马地去了?!不行,我要去帮他。”
  佟雅蘅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谨之,你先听我说。我们大家都劝过秦公子,根本没用。他看到信封里放着的东西,都快疯了……那是一只双色宝石戒指,我都见过,巧菡天天戴着。据说是雅萍找乌斯古的匠人特别打制了,托苏赫勒送给秦公子转交巧菡的,全大夏也只有她有。确然无疑,巧菡在他们手里!信里写着,去晚一刻就剁她一根手指!带别人过来就撕票!你说秦公子能怎么办?”
  韩澈双手颤抖,佟雅蘅又道:“秦公子收到信的时候,天已擦黑,他根本没多想就去准备赎金了。谨之,线索太少,你现在又累倒了,何况还有那么重要的军务在身,不可轻举妄动。你想一想,就是你知道了地方,贸然前往也是给秦公子添乱。”
  她说着说着,终于将他拉回床上坐下,兀自苦口婆心地劝:“秦公子是个智勇双全的人,也许有了什么好办法呢。谨之,固城那边的战事更紧急。明儿三哥会带船过来,咱们还是赶紧把火炮运回去吧,免得北冽再作妖。那些绑走巧菡的极有可能是北冽人,你带兵狠击,直捣他们的老巢,不是一样能帮助秦公子救出他的夫人?”
  他的夫人,他的夫人……
  韩澈颓然闭眼,脑海中的残梦片段终于消散。是,那是秦正轩的夫人!
  ……
  秦正轩果然像佟雅蘅说的那样,一个人带着赎金出了门。他并未疯狂到意识不清的地步,走之前有条不紊地作了安排,交代管事整理凌乱的家,厚赏帮忙灭火的百姓;公务则留给提举大人容惠办理,吩咐苏赫勒妥善安排次日装船事宜。在韩澈昏迷不醒的时候,还命人请了大夫。
  这天晚上,秦正轩没有回来。韩澈度过了难熬的一夜,次日清早有人叩门,但他等来的不是携妻返家的秦正轩,而是作为他身边参将的佟祁锋。
  佟祁锋按照事先约定,带了两艘战船,专为运载六门弗朗克火炮回营。
  “所有的火炮已在前一天顺利验收。返回路上,我们正在有说有笑,就见秦家下人慌慌张张奔来报信,说家里失火。现在,夫妻俩生死未卜。。。。。。”韩澈向妻舅诉说着这起巨变,十分痛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佟祁锋的反应和佟雅蘅一样。惊愕,但是无奈。
  “六妹,你别哭了,相信他们夫妻吉人自有天相。”
  他先是安慰双眼红肿成桃子的佟雅萍,然后长叹一声,对韩澈道:“谨之,没办法,秦大人和我也是好友,但现在咱们不是来擒贼的。北冽虽挂起了休战牌,可今早我接到禀报,昨天深夜他们派了一支队伍离开营地,不知去哪里做了什么勾当。你也知道北冽人素来狡猾狠毒,你这主将要赶紧返回,不然……”
  “防线一带有没有出事?”韩澈问。
  “自然是没事,不然昨晚我们就打起来了。谨之,两国交战尚未停歇,战况瞬息万变,永远都不可掉以轻心。我知你心忧那两人安危,这里不是还有容大人吗。就算北冽派了细作潜伏在此,容大人发动全体兵马,将几处城门一关,死死守住,他们还能跑到哪去,被抓只是早晚的事。”
  佟雅萍抽抽噎噎地擤鼻涕,佟雅蘅搂着妹妹的肩,轻声劝慰:“萍儿别哭,巧菡不会有事的。你今日就得回乌斯古,让宫里女官看见你这样,仔细有人去你们的皇上面前乱嚼舌,那不是给妹夫添麻烦。”
  “四姐,我好害怕!”佟雅萍呜咽,“巧菡还怀着孩子,她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一天!真是命苦啊,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现在又。。。。。。廖大人要是知道他第二个女儿也在浩城遭遇不测。。。。。。”
  “别胡说!”佟雅蘅厉声打断,不由自主捏紧了妹妹的肩,“这不还没结果么,不要咒他们!”
  目光已溜向韩澈,意外之中地发现,他脸色苍白、薄唇发抖,身子也在抖。
  “三哥、谨之,我们快去船坞那里吧!”佟雅蘅松开妹妹走向韩澈,“现在该装好了,趁风向好早点出发。”
  。。。。。。
  岱瓦河流过浩城北郊,船坞距城区几十里。佟祁锋带来的是两艘赤马舟,以牛皮蒙覆船身,坚实又轻便。船两边都开有弩窗,窗边立着虎视眈眈的弓。弩手,箭已上弦,雪亮箭刃直冲窗外。船头全副武装的甲胄兵士威风凛凛,大夏旗帜迎风招展。
  须臾装船完毕,韩澈夫妻登船,与佟雅萍挥别。佟雅萍将在目送姐姐姐夫离去之后和苏赫勒乘车至陆路关隘,从那里返回乌斯古。
  船开了,苏赫勒一手揽着佟雅蘅的腰,另一只手向韩澈不住摇动,扭头见妻子还是愁眉不展,便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佟雅萍手帕都掉了:“啊?他真的没。。。。。。”
  “嘘。别声张,亲爱的。”苏赫勒一把将手帕捞回,低声道,“我和他打交道也不少回了,秦大人是位机智的勇士,怎会那样莽撞。”
  佟雅萍想起来,秦正轩离开前与苏赫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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