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娇宠一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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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很简短:“查案。”
跟踪排除许久才锁定目标,他盯视的那人就潜伏在明月公主府。等他找到铁证,叫该现形的人无所遁形,此事便顺利了结。届时才有空闲,他会挖空心思单独见她,好好地抱抱她亲亲她。
方巧菡继续写:“府里有隐卫。”
“放心,上面打过招呼,会保密。”
上面?这该是皇上了吧?方巧菡想想又写:“查完去哪?”
秦正轩笑了,握住她的小手送到唇边啄一下,才接着写:“留在京城。”
方巧菡惊喜地写:“真的吗?”她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手指都发抖了。
“真的。”秦正轩写完,摩挲了下她的手心,又写:“娶你。好不好?”
“好不好?”见她发呆,他坏笑着又写了一遍。
方巧菡红着脸点头,秦正轩却轻轻一拍她的手,示意定要写出答案来。
她羞恼,她点头的动静他分明能感觉得到,这人就是故意的!
索性扳过他的手写道:“现在,不好。”
“为什么?”
他身子一僵,写完这几个字,意识到她故意说反话,眯了眯眼,伸手抬起那小下巴,重重地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有点惩罚的味道,狠狠重重地吸,等吻完,方巧菡觉得两颊都疼了。
秦正轩呼吸粗重,努力地调整内息。要命,果然圣人教谕是对的,怪不得说婚前再心悦对方也要发乎情止乎礼,完全就是替男人的健康考虑哪,刚才他胀的要炸了。
“不嫁也得嫁。”抓起她的手带着点力道写,“敢嫁别人,爷去抢亲。”
“……”
方巧菡把脸埋入秦正轩怀里,无声地笑,一抽一抽的。
……
等明月公主送韩潇离开,秦正轩趁机将方巧菡和鸾珏带出暗墙,送入相隔的鸾珏卧房。
“隐卫不见得注意到你们进来,”他低声道,“就是看到了也不一定想到那一层去,只要不是撞在一起,公主面前你怎么都可以圆过去的,别怕。”
“我知道怎么说。轩哥哥,你快回去忙你的。”
秦正轩深深地看她一眼,眨眼间就不见了。方巧菡拍醒鸾珏,告诉刚才的事。
“……你摔昏过去,我急坏了,使出吃奶的劲儿扶你过来。公主好像喊了侍卫,吓得我藏进了柜子。好在他们没搜这里。”
“噢,那就好、那就好。”鸾珏揉着头上的鼓包,“刚才真可怕!老天爷,吓死奴婢了。我就说呢,殿下让韩家丫头喊走了,却为何又不让我们跟着……唉,殿下既然有意瞒着我和姐姐,被我们撞破了,她脾气再好,那般羞恼的当儿,不晓得要怎么发怒哩!万一让人把我打死……娘哎,我还活着啊,回头多烧几柱香。”
“唉,鸾珏,你以后可不能这样毛手毛脚的了。”
“奴婢知道了!”鸾珏羞愧难当,“都是奴婢不好,差点连累姑娘……我,我以后再不穿这么长的裙子了。”
“哈,对啊,美是美,飘逸风流,可惜不方便走路。对了鸾珏,公主几时让你来找我的?”
鸾珏难为情地小声答:“奴婢是听韩少夫人说,公主那般吩咐,才去找您的。她还让奴婢朝那条幽僻小路走,说看见您从那离开的。”
“呵呵。”
果然是佟雅蘅。佟雅蘅来过多次,也熟悉明月公主府,跟着明珠公主走过来的时候,想必看见了她的背影。
佟雅蘅必然十分清楚明月公主被青苒叫走是做什么去了。见方巧菡离去,而鸾瑛鸾珏就在附近,忽然就想到了这个局……
方巧菡暗叹。雅蘅,你终于变得和韩芙韩苓她们一样狠毒了。
不,不止。佟雅蘅的手段比几位小姑高明得多,凌厉得多。
她根本就没打算让作为工具的鸾珏有命活下来。明月公主私会外男,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为了灭口,鸾珏必死无疑。至于同时在场的旧日伴读,即使有极微渺的可能被公主赦免,日子也不会好过。
如果不是秦正轩,多半是逃不脱这陷阱。太可怕了,毛骨悚然。
鸾珏也已想明白,擦着冷汗说:“姑娘,奴婢真没想到韩少夫人她……我真笨。她、她怎么如此恨您?!”
方巧菡冷笑了一下:“许是官场龃龉吧。”
之前的恩怨就不说了。现下因为廖峥宪反对,韩澈差点就享受不了高官厚禄,佟雅蘅必然恨到极点。
“那个男人,奴婢没听错吧……”
“对,正是她的小叔,韩二公子,韩潇。”
“天……”
“鸾珏,她见你我无事,必不甘心。你想过接下来怎么办么?”
“这……”
“我有个办法。只是需要你帮忙。”
……
佟雅蘅带着三个小姑坐进自家马车时,脸上的笑怎么也停不住。
“大嫂,”韩蓁说,“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韩茵讨好地说:“大嫂当然是在替四姐高兴。”
韩芙脸红了。佟雅蘅今日帮她说成一门好亲,一位伯府少夫人的弟弟,门第相当不错,据说相貌也不错。那少夫人看着她笑眯眯地频频点头,佟雅蘅告诉她,伯府近几日就有媒人来。
韩芙动情地说:“大嫂,多谢你。这么些年的风风雨雨,你为这个家操碎了心,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大嫂是天下最好的人,也是我心里最美的女子。”
“这还用你说。想当年,大嫂名冠京城艳压群芳的时候,咱们还是黄毛丫头哪。大哥娶了她真是福气。”
一片赞美中,佟雅蘅谦虚地说着“都是自家人,这算什么”,脸上笑意更浓。她当然知道自己高兴什么。
如她所料,那个人一直都没出现。这个局,随手拈来,挣脱不得。方巧菡,是不是很销魂?
她现在恨不得方巧菡马上去死。因为她发现了韩澈的秘密。
韩澈有私房,还有笔神秘的开支,只通过王吉,她这个掌家主妇无从过问。即使现在韩澈回来了,对她为侯府的倾力付出也极其感动,发誓再不纳妾,这笔开支也还是不告诉她。
她失望,却依然知趣地选择不过问。
直到她偶然在韩澈书房发现那本开支的账册,及韩澈手写的一本随笔。他忘记锁书屉,而她又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心。
趁韩澈没回来,慌张偷窥他秘密,只略翻了些,已经气得手抖。
原来韩澈瞒着她养道士,养外宅。
为什么养道士她不懂,也没留意。事后设法打探到,那玉案巷外宅里放置的都是廖绮璇的旧物,没有什么女人。但是,那本随笔上,她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名字,绮璇。这个名字下方还有个名字,巧菡。
看见后一个名字的一霎那,她觉得眼前一黑。怪不得韩澈拐弯抹角要她也给廖家人发请帖,他看上那个像廖绮璇的女孩儿了!
韩澈现今的职权较过去大得多,拱卫司可以随便找借口拿人。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廖绮璇念念不忘,备了私宅,会不会寻机拘了方巧菡,安置过去……
廖峥宪在朝堂上公然反对韩澈提职,佟雅蘅本来就对方巧菡不再有好感。现在,她只想对方消失!这女孩长大了,无比美丽,一双眼睛也更像廖绮璇,韩澈见了,一定神魂颠倒!不管有没有嫁人,都最好消失,韩澈执拗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佟雅蘅的目光落在兀自崇敬夸赞的三位小姑身上,脑海中又浮起韩苓被灌毒。药时的模样。韩苓还是不够聪明,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不知道有句话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么。
韩苓不是她。她做了明珠公主多年伴读,深谙各种深宫争斗。如此一来,方巧菡不死也得罪了明月公主,焉能有好下场……
马车猛地停住。
“少夫人,”车夫在外面说,“明珠公主府的马车拦住了咱们。”
没等佟雅蘅回应,车外便急急跑来一个丫鬟,敲着车壁客气地喊:“韩少夫人在里面呢么?公主殿下有请,劳烦夫人过去说几句话。”
佟雅蘅一边下车一边问:“敢问蓉秀姑娘,殿下可曾说所为何事?”
蓉秀笑道:“奴婢不知。夫人请快些过去,莫要殿下久等。”
“噢。”
佟雅蘅按捺下满腹疑惑,跟在蓉秀身后,几步就来到明珠公主的马车下。
“殿下,”蓉秀探进半个身子,“人带来了。”
“叫她上来。”
声音冰冷,佟雅蘅不禁心惊,明珠公主脾气可比明月公主暴躁得多,这是怎么了。
只得踩着矮凳爬上车,行礼,被吩咐坐在对面。
“啪!”方坐定,一记耳光猛烈地招呼过来,紧接着又是一记。两颊都热辣辣的,好像还破了皮,明珠公主的指甲养得很长,很坚硬。
“殿下……”
“贱人!”明珠公主狠狠甩过来一张折成方胜的纸笺,“枉本宫待你亲如姐妹,你狼心狗肺,竟然、竟然挖本宫墙角……”
佟雅蘅顾不得脸上疼痛,拆开纸笺,原来是一封情书,开头是“卿卿雅蘅”,落款是明珠公主驸马的名字。
通篇的炽热肉麻情话,也都是驸马的字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早啦。宝宝们周末愉快!^_^
第七十四章
佟雅蘅惊得寒毛直竖; 顺着座椅滑到地上; 抱住明珠公主的脚哭道:“殿下明鉴!殿下也说了,您待我情同姐妹,我怎会做出那种事,莫非是不要命了么?不要说您了; 我的夫家……”
“哼; 还要狡辩。这方胜纸笺是从你身上掉落的; 分明就是他趁你今日来府写了与你的!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竟敢就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
明珠公主脸色狰狞; 五官扭曲。她早知驸马有这个风流毛病; 她又舍不得和离,经过她数年孜孜不倦的“调。教”; 他已收敛许多,谁知现在又犯了。
这次居然不是娉婷如玉的二八佳人了,倒看上个为人妻母、身子发福的双下巴臃肿妇人; 品味越来越低下了啊。明珠公主刻薄地想着。
“殿下; ”佟雅蘅苦苦辩解; “我与驸马之间委实清清白白; 这字条一准是有人陷害、挑拨离间。我又不是笨蛋; 退一万步说,纵然我见到了,焉能不立刻销毁?留在身上等着被发现么?”
她已想透,明珠公主既喊她过来,除了怒火攻心; 必然还有向她质问的意思。公主要是真的确定她与驸马私通,何必如此费周折,直接找人“处理”了她岂不是更省事。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辩解。
“呵呵,说得好。因为你没发现呀!”明珠公主厌恶地抽回双脚。
“这……殿下,您、您不妨再想一想。驸马也不会如此行事啊!他要是真有那种心思,大可以采取更加隐秘稳妥的方式,比如遣个下人递去某处之类的,何必悄悄地塞在我衣袖里。”
“本宫又不是他,怎知他在想什么!”明珠公主冷笑着,“总是你佟大才女温柔贤惠又知道体贴人,他那双不安分的风流眼瞄上了你。佟雅蘅,你好本事,本宫羡慕得紧。本宫再醋,也不是小肚鸡肠的妒妇,不如本宫向父皇请奏,准你与韩澈和离,赐你为驸马贵妾如何?就住在我的公主府,咱们姐妹一家子和睦甜美。”到时候看她怎么摆弄这贱人。
“殿下饶命!”佟雅蘅抖成一团,脸上涕泪交加糊花了妆容,“殿下,您是在说气话吧!您狠狠地打我一顿,杀了我都好,只要能出这口气,雅蘅不惜为殿下肝脑涂地!只求殿下平静下来时细细地想一想,这纸笺实在来得蹊跷!驸马、驸马也一准是清白的,这种事的后果,他焉能不知!”
明珠公主气愤又失望。旁敲侧击拷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要不是父皇还算看重韩家,真想派杀手结果了这贱人。
罢了罢了,这贱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且慢慢地查探着。一旦确定,哼……
“呵呵呵。”明珠公主以两只手指捏住纸笺,慢悠悠地摊平,再熟练地折回方胜的形状,“本宫自然是要好好儿‘想一想’的。喊你过来,不过是个警告。这东西呢本宫就收好了,端看你……以及驸马,今后的表现。倘或你们真的情深如海,本宫刚才那番话,还真不是说笑噢。”
就拿去甩到嘉勇侯脸上,看他还要不要这个儿媳。
佟雅蘅心里略微一松,继而涌起浓浓的苦涩。公主还是怀疑她。的确,她可以矢口否认自己对驸马有那样的心思,但她无法向公主证明驸马对她不垂涎。驸马的人品,她十分清楚。
“多谢殿下给雅蘅机会。”佟雅蘅含泪磕头,“唯愿殿下着人细访,还雅蘅一个清白。”
“哼,滚下去吧。”
佟雅蘅失魂落魄地下了马车。车外候着的蓉秀投来轻蔑而厌恶的目光,她没有发现。
脸上火辣辣地疼,可是,顾不上了。满心满眼都是那封情书。
虽然她在明珠公主面前竭力辩解,可她自己都不能肯定,这不是驸马写的。
因为那笔迹实在是太像了。不光是笔迹,还有口吻,甚至是结尾的昵称。驸马的小名叫玉郎,他只在极其亲密的人面前这样自称。从前她做明珠公主伴读,驸马和公主尚未成婚,两情相悦,她像红娘一样帮着他俩传递情书,信末驸马就是这么自称的。
如果写信人不是驸马,会是谁陷害她呢?
“春姝,”佟雅蘅见自己的丫头惊呼着迎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袖子,“现在离明月公主府还不远,你去看看,廖姑娘还在不在……随便寻个借口,别让人觉得你是刻意打听她。”
“奴婢……知道了。”春姝也是多年心腹了,虽然对主子狼狈不堪的模样和莫名其妙的吩咐很讶异,但不该问的还是不问。
正要走,看一眼主子的脸,又迟疑地问:“要不要给您找些冰块?今儿她们做冰镇赤豆沙,许是还剩些没用的。”
“好……好,快去吧。”
春姝飞快地跑开了,佟雅蘅也不回自家马车,直愣愣地站在一株大槐树后苦等。不知过了多久,春姝满头大汗地跑回,袖子里掏出包着几块冰的帕子,一面替主子敷脸,一面喘着气回禀,廖姑娘带着丫头走了。
“走了?真是她,走了?”佟雅蘅把春姝抓得很紧,指甲都陷入对方肉里,“你问没问她有什么异常?高高兴兴的,还是垂头丧气的?”
“没、没有,”春姝被这目光吓得一哆嗦,“就是和平常一样啊。不过奴婢又没亲眼见着,不好说她什么脸色……嘶,主子,疼。”
佟雅蘅一松手,春姝赶紧抚摸着自己被掐出血痕的那片皮肉,讪讪地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吓死奴婢了……”
佟雅蘅改掐自己的手心,牙齿也咬得咯吱响。
这么说来,方巧菡平安无事!多半如此。
方巧菡不知如何侥幸逃脱,自己却深陷泥潭不能自拔。纸条会是方巧菡写的吗?
把驸马笔迹口吻模仿得如此逼真,方巧菡真正出身不过是个秀才女儿,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仔细搜罗记忆,她认识的人里,也就廖绮璇勉强能办到。
她知道廖绮璇比自己有才华,却也比自己低调得多。她去过廖绮璇的闺房,字画诗赋堆积如山,临摹古人的笔体是其一大爱好,完全可以假乱真。
对,廖绮璇擅模仿,也能模仿——因为她也见过驸马写给明珠公主的书信。当时,作为伴读的自己,半开玩笑半炫耀地拿给廖绮璇看过。
可是,廖绮璇已经死了啊!方巧菡就算也有那本领,却绝无可能见过驸马的字。
但……不是方巧菡,还能是谁?怎么想都觉得,这是方巧菡在识破之后采取的报复。报复来得如此快,手段更高明、更狠厉,叫人根本无法脱身!
就不用细究报复那人是怎样不着痕迹地叫丫头们把纸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