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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逍遥章-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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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乡巴佬,竟然硬逼着让我借钱继续去赌。”
  “你和他们打起来了?”沈逍并不吃惊,朱禄长着一张老实巴交的脸,而且还是个瘸子,不修边幅,明明从不缺钱,可是身上的衣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又破又旧,皱皱巴巴,被混混们盯上也是正常。
  朱禄无奈地说道:“若是在京城里,我是真不敢和他们打架,你不知道,华大小姐现在还让人盯着我,也不知道那位大小姐是不是闲得。可是出了城我还真不怕,不就是几个混混吗?难道我还怕他们吗?”
  沈逍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朱禄身后。
  朱禄那晒成古铜色的后背上,横七竖八几道伤痕,深可见骨。
  “你和几个混混动手了,可是你却受伤了。”沈逍嘲讽地说道。
  朱禄厚皮厚脸,可是也有点撑不住了,只好辩解道:“是我走眼了,这群混混有点来头,决不会是真的混混,其中有两个还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我计上心头,跳进冰窟窿里,这条老命也不保了。
  朱禄是水匪,他敢往冰窟窿里,借着水下逃走,可是那些混混却没有这个本事,更不会也跟着跳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水遁而去。
  “有高手?”沈逍问道。
  朱禄点点头,说道:“不仅那两个是高手,另外几个也不弱,全都是练家子,而且那出招一看就是刀尖上滚过来的,招招是往致命的地方招呼,我从河里出来,已经没有力气回城了,只好躲到城外的一家野寮子里养了三天,今天恢复了气力,这才能来请岳神医诊治。”
  “按你所说,这三天你全都在城外?除你自己,还有谁能证明?”沈逍问道。
  朱禄咽了口唾沫,有点难为情地说道:“这三天都是小红在侍候我,她能证明。”
  “小红?是个丫鬟?”沈逍不解地问道。
  “什么丫鬟啊,他不是说了,这三天他都是住在野寮子里,那小红八成是野寮子里的姐儿,这小子受了伤还不忘风流快活。”岳离合上药箱,站起身来。
  沈逍这下明白了,原来野寮子是那种地方。
  他顿时觉得屋里有股难闻的味道,不是药味,这就是朱禄身上的味道。
  去哪种地方沾染来的。
  沈逍掏出一条雪白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对于他这些动作,无论是岳离还是朱禄,都是司空见惯了,沈四公子的帕子只用一次,一次就扔,以前是四个丫鬟给他做帕子,现在回到府里,针线房里做了上百条帕子送过来。
  隔着帕子,沈逍对朱禄说道:“那天和你打架的几个人里,有一个死了,死因是内伤。那天你们打架,或许被人看到了,有人向顺天府告密,眼下顺天府正在找你。”
  顺天府找人有轻有重,若只是找人来问一问,倒也就罢了。可是朱禄原本就是朝廷辑命的犯人,若是他被顺天府找到,就只能伏法了。
  “什么?还有这事?四公子,我是冤枉的,那天我被逼得只能跳进冰窟窿了,哪里还有还手之力,别说把人打死,那个时候我能逃走已是万幸。”朱禄没忘记为自己辩解。
  沈逍没有在朱禄眼中看到心虚,便道:“如果你没有打伤那个人,那么这件事上你是着了别人的算计。”
  “算计?”朱禄吃了一惊,在此之前,他已经强迫自己忘记被人打得去跳冰窟窿的这件事,这样丢面子的事,自是不能记在心里,否则不但累,而且失去自信。
  朱禄一向是个自信的人。
  “你不是也已经怀疑了吗?”沈逍说道。
  朱禄的确起了疑心,他也不是第一次和街上的混混打架了,从小打到大,可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身手这么好的混混。
  那些人不是混混,他们来找他麻烦是别有居心。
  可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呢?
  朱禄三省吾身:高否?富否?帅否?
  答曰:否!
  那么为何还会有人图谋他,是图谋他身上的破衣裳还是他那个通缉犯的身份?
  对,就是身份,他是通缉犯,所以只管把案子一股脑推到他的身上。
  各个衙门抓他抓了这么久仍然一无所获,若是他从此杳无音信,那么这案子扣在他头上,便成了死案,也成了悬案,最终因为抓不到他,这案子便不了了之。
  可若是他被衙门抓到了呢?像他这种人,虱子多了不觉咬,说不定还会认为这是英雄行为,为自己而自豪,砍头前高声呼喊: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汗。
  想来想去,朱禄全都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委屈,他比那戏台上的窦娥还要冤。
  沈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稍后我会让人过来,你把那几个混混的相貌画出来,记得多少就画多少。”
  “好吧,你让来画画的人,可不可靠,不会把我的事捅出去吧?”朱禄委屈巴巴地问道。
  “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沈逍冷冷地说道。
  “好吧。”朱禄认命。
  华静瑶正在书铺里翻看刚送过来的话本子,便听说平安喜乐过来了。
  华静瑶蹙起眉头,她向尹捕头提起朱禄,沈逍八成是急了,来找她算帐。
  华静瑶转头看看后院里的那块大石头,算帐就算帐,谁怕谁?
  可是来的人只有平安喜乐,沈逍没来。
  平安喜乐一脸的与人为善,恭敬谦和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华大小姐,前阵子听大皇子说,您手下有人擅长画人像,画得比官府下发的通缉令还要逼真,大皇子私底下可没少夸奖您,就连我家四公子也说华大小姐手下人才济济,华大小姐您更是一位少有的伯乐啊啊啊啊!”


第二三七章 身份
  “说吧,什么事?”华大小姐没好气地说道。平安喜乐和他们的主子简直是两个极端,不过比他们主子要接地气。
  平安喜乐不敢怠慢,连忙把来意说了,华静瑶叫来史乙,说道:“去把叶行叫来,你带着他一起去永国公府。”
  平安喜乐又惊又喜,华大小姐可真是好说话啊。
  叶行是长公主府的护卫。叶行的父亲是个画师,但凡衙门要抓捕犯人便会叫他来画像,他的画像惟妙惟肖,衙门因此破了许多大案,但他也因此招来祸端,有个犯人越狱后竟然报复到他的头上,将他和妻子全都杀死,叶行去了学堂这才逃过一劫。叶行自幼跟着父亲学习画技,衙门本想让他子承父业,叶行婉拒,从此后弃文习武,长大后去考武举,虽然落第,却被长公主府挑中,做了护卫。
  直到傍晚时分,华静瑶准备回府了,史乙和叶行才急匆匆赶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华静瑶问道。
  叶行对华静瑶说道:“沈四公子让小的画了七幅画像。”
  “七幅?这么多?”华静瑶好奇地问道,“那七幅画像你还记得吗?能否重画一遍?”
  “小的趁着还没有忘记,今晚就画出来,只是……”叶行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华静瑶问道。
  “只是那个向小的描述画中之人相貌的人,小的以前画过。”叶行说道。
  “画过?”华静瑶大脑中灵光闪过,她想起来了,“是不是沈逢死的时候?”
  “对,姑娘记性真好,就是那一次,小的不会认错,就是这个人。”叶行肯定地说道。
  华静瑶笑了,原来是朱禄啊。
  沈逍果然维护朱禄,这是在给朱禄查找证人吗?
  昨天那人死在长公主府的粥棚外,当时在场的人全都认定那人是撑死的,但是华静瑶并不这样认为,这世上或许有喝粥撑死的人,但是却不会恰好就死在她家粥棚。
  她立刻让甲乙丙丁去调查,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这人看上去是个乞丐,但是京城里多个花子头儿全都说不认识这个人,应该不是专门的乞丐,而是别处来的流民。
  这两年风调雨顺,京城里的流民并不多,顺天府还在禅音寺外面搭建了民营,让这些人暂时居住。
  甲乙丙丁去了民营,拿着死者的画像打听了很多人,终于有个禅音寺的小和尚,说他见过这名死者。
  禅音寺的僧人协助顺天府,给这些流民登记造册,这名死者登记的姓名是左阿宝,二十四岁,柴沟堡人氏,父母双亡,去年家中走水,烧光了房产和积蓄,他会烧炭,可是柴沟堡的烧炭厂都是官办,用的也是发配至此的犯人,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京城,以为京城里的有钱人多,说不定能赚到大钱。
  住在民营里的流民们,差不多都是这样的说辞,要么是家中走水,要么是被亲戚夺了家产,大同小异,都是在原籍混不下去,这才来到京城。
  对于这些理由,顺天府派去的人并不相信,可是也不可能去原籍一一核实,只好让他们暂时住在这里,偶尔有河工或者是其他出苦力的差事,也会来民营里招人手。
  小和尚之所以对左阿宝有印像,是因为前两天左阿宝曾经来向他讨过草药。
  顺天府担心民营脏乱会有瘟疫,因此便请了禅音寺里懂医理的僧人前来帮忙,每隔几日便会熏艾,遇到生病的流民,也会用草药医治。
  小和尚的师傅便是医僧,偶尔也会有人来找小和尚要草药。
  而左阿宝来找小和尚要的是仙鹤草。
  “贫僧当时便问他可是咯血,或者是便血了?他说是老毛病,用了仙鹤草就好了,还让贫僧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官府的人认为他是病痨把他轰走。贫僧见他说得可怜,还特意回寺里取了仙鹤草交给他,还把仙鹤草的用法也告诉了他。”这事刚刚过去没两日,小和尚记得很清楚。
  既然查到了死者姓名,后面的事也就容易起来。
  先是民营里有人说左阿宝常去城外的赌坊外面乞讨,还和混混们在一起厮混,接着又有人说前两天看到左阿宝捂着心口呼痛,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是在城外乞讨时,被一个跛子踢在心口上。
  一个跛子还能用脚踢人?
  华静瑶听到这些消息,立刻便想到了一个人,朱禄!
  朱禄的确是个跛子,但也是个很厉害的跛子。
  恰好这时,骆仵作的尸格也写好了,左阿宝受过严重内伤,并非是喝粥撑死的。
  华静瑶很想找沈逍当面问一问,可是她也知道,沈逍绝不会和她说实话,因此她便索性使了一点小坏,向尹捕头说起了朱禄。
  顺天府里还有朱禄的通缉公文,尹捕头查了之后,便认定彼跛子便是此跛子,这时华大小姐再次提起沈四公子,于是尹捕头便来找沈逍要人了。
  事实证明,华大小姐的计划顺天进行,而且沈四公子也积极主动参与进来了。
  次日,叶行便把他画的七张画像交给了华静瑶,华静瑶仔细看了一遍,当中并没有与死者左阿宝相似之人。
  她蹙起眉头,对史乙说道:“你派两个人去趟柴沟堡,查一查这个左阿宝的情况,带上左阿宝的画像,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他。”
  史乙领命,立刻下去安排。
  华静瑶对史丙说道:“你拿上这七张画像,去打听打听,对了,有人说左阿宝常去城外的赌坊乞讨,你让人也去那里看看。”
  朝廷虽然并没有禁赌,但是赌坊里鱼龙混杂,不但顺天府的人时常没事找事,就连刑部以及飞鱼卫也常去搜查,因为搜出逃犯而被连累关门停业的赌坊不在少数,一来二去,敢在京城开赌坊的越来越少,京城外面的赌坊反而多了起来。
  华静瑶自己则带上史甲和史丁去了顺天府,她想亲眼看看左阿宝的尸体。
  那天听说粥棚里死了人,她到的时候,死尸已经抬去了顺天府。


第二三八章 烧炭匠
  骆仵作恰好也在衙门里,听说她要去看尸体,便问道:“我听说死者是个流民?”
  “是啊,禅音寺民营里的花名册里有他的名字。”华静瑶说道。
  骆仵作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华静瑶便问道:“骆仵作可是有新发现吗?”
  “也不是新发现,是昨天验尸时就发现了,这人……华姑娘,你跟我来,我给你看看。”骆仵作说着便进了停尸房,华静瑶紧跟其后,小艾鼓足勇气,还是没敢跟进去,只好站在外面转圈圈。
  正是严冬,尸体容易存放,骆仵作掀开尸布,便露出下面的尸体。
  华静瑶只是在画像上看到过这个死者,而且那画像并非叶行所绘,而是顺天府的画师画的,只有六七分相似,若不是小和尚对他印像深刻,恐怕也难以认出来。
  骆仵作拿起死者的右手,指着上面的茧子说道:“你看这茧子的位置,应是写字磨出来的,这人若是流民,也应该是个读书人。还有这里……”
  说着,骆仵作便要去解死者身上的袍子。死者原本衣衫破烂,身上的袍子是骆仵作之前让婆子用粗布简单缝制的,仅能敝体,停尸房里有很多这样的袍子,就是给死者临时穿着的.
  “骆仵作,您要干啥?”跟着一起进来的史甲连忙制止。
  骆仵作怔了怔,脸上一阵火烫,他差点忘了,华大小姐还是个小姑娘。
  他忙道:“是我疏忽了,华姑娘莫要见怪,其实我说给华姑娘知道便可,倒也不用亲眼去看。”
  华静瑶微笑,道:“无妨。”
  骆仵作继续说道:“这名死者的身体虽然又脏又臭,可是我用清水擦洗了几处,却是白皙细腻。”
  华静瑶心头一动,说道:“他在民营里登记的籍贯是柴沟堡,他那一页写着是他会烧炭,但柴沟堡的官营炭厂只用犯人,又因家中走水,他这才来了京城。也就是说,他是一名烧炭匠。”
  骆仵作恰好也在衙门里,听说她要去看尸体,便问道:“我听说死者是个流民?”
  “是啊,禅音寺民营里的花名册里有他的名字。”华静瑶说道。
  骆仵作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华静瑶便问道:“骆仵作可是有新发现吗?”
  “也不是新发现,是昨天验尸时就发现了,这人……华姑娘,你跟我来,我给你看看。”骆仵作说着便进了停尸房,华静瑶紧跟其后,小艾鼓足勇气,还是没敢跟进去,只好站在外面转圈圈。
  正是严冬,尸体容易存放,骆仵作掀开尸布,便露出下面的尸体。
  华静瑶只是在画像上看到过这个死者,而且那画像并非叶行所绘,而是顺天府的画师画的,只有六七分相似,若不是小和尚对他印像深刻,恐怕也难以认出来。
  骆仵作拿起死者的右手,指着上面的茧子说道:“你看这茧子的位置,应是写字磨出来的,这人若是流民,也应该是个读书人。还有这里……”
  说着,骆仵作便要去解死者身上的袍子。死者原本衣衫破烂,身上的袍子是骆仵作之前让婆子用粗布简单缝制的,仅能敝体,停尸房里有很多这样的袍子,就是给死者临时穿着的.
  “骆仵作,您要干啥?”跟着一起进来的史甲连忙制止。
  骆仵作怔了怔,脸上一阵火烫,他差点忘了,华大小姐还是个小姑娘。
  他忙道:“是我疏忽了,华姑娘莫要见怪,其实我说给华姑娘知道便可,倒也不用亲眼去看。”
  华静瑶微笑,道:“无妨。”
  骆仵作继续说道:“这名死者的身体虽然又脏又臭,可是我用清水擦洗了几处,却是白皙细腻。”
  华静瑶心头一动,说道:“他在民营里登记的籍贯是柴沟堡,他那一页写着是他会烧炭,但柴沟堡的官营炭厂只用犯人,又因家中走水,他这才来了京城。也就是说,他是一名烧炭匠。”
  骆仵作恰好也在衙门里,听说她要去看尸体,便问道:“我听说死者是个流民?”
  “是啊,禅音寺民营里的花名册里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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