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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逍遥章-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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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静瑶还真不是来找他的,可是事关飞鱼卫,即使裴涣和保住如今就在巩家,巩六恐怕也不知道,华静瑶自是更不能提起。
  她只好说道:“我是和沈逍一起来的,他已经进去了,我不方便,就留在车里了。”
  “啊?你不是来找我的啊!”巩六很受伤害,都怪祖母,这阵子不让他出去,他都不知道华大小姐居然和沈逍的关系这么好了。
  他们不是冤家吗?
  华静瑶哭笑不得,索性压低声音说道:“我和他在查案,不是顺天府的案子,是巩侯那边的。”
  最后那句话真是有用,巩六果然不再多话了。
  若是顺天府的案子,他还能打听打听,可这是他大伯父那边的案子,借他胆子他也不敢。
  两人正在说说笑笑,沈逍从里面出来了,看到沈逍,巩六便大声对华静瑶说道:“我家福建那边的大掌柜,带来了很多好玩的物件,我挑了几样,让人给你送到家里去。”
  华静瑶笑着谢过,沈逍走过来,看也没看巩六,抬腿便要上车,巩六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说道:“沈四,你怎么没骑马?”
  沈逍转过头来,一双黑幽幽的眸子,看着巩六抓在他衣袖上的那只手,巩六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松开了衣袖,沈逍一言不发上了马车。
  华静瑶冲着巩六挥挥手:“走了,改天再叙。”
  巩六扁扁嘴,没精打采:“改天再叙。”
  嘤嘤嘤,他被无视了,他要让祖母赔偿损失。
  车厢里的气压低沉,沈逍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清凛之气。
  小艾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华静瑶可不怕,和沈逍在一起,难道还能指望他来活跃气氛吗?
  “裴涣是个怎样的人?”华静瑶问道。
  沈逍略一思忖,说道:“冷静、机敏、圆滑难以捉摸。”
  “资料上显示他十二岁时拜师,十四岁入行,十二岁之前的事却没有记录,莫非他在十二岁时,就已经是飞鱼卫了?”活了两世,华静瑶从未见过年纪这么小的飞鱼卫,即使是子袭父职,也是在十五岁之后入职。
  沈逍没有否认,他道:“你听说过展辉吗?”
  华静瑶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了,便摇了摇头,问道:“展辉和裴涣有关系吗?”
  沈逍也猜到她可能并不知道,十来岁的小姑娘,对于朝堂上的事应该没有兴趣吧。
  “展辉是裴涣的父亲,裴涣是展辉的遗腹子。”
  “啊?那他为何会姓裴?”华静瑶不解地问道。
  “展辉的祖父名叫展二鹏,是德宗皇帝的肱骨之臣,展家一直受皇家厚待,我父亲、巩清和展辉三人,从小就认识,展辉和巩清的关系更好一些,展辉先巩清几年进了飞鱼卫,二十年前朝廷取缔无为道时,展辉时任北司镇抚,就是现在刘镇抚的这个位置,王墨林及四大长老之死,展辉是首功。展辉的妻子是杭州人,两人是自幼定的亲事,婚后多年膝下无出,展夫人托了娘家人给展辉纳了一房姨娘,这个姨娘是展夫人娘家远亲的庶女“


第四零八章 那个裴涣(二)
  展夫人姓孙,这位姨娘也姓孙。孙姨娘进京时十八岁,花朵般的容貌,人也乖巧懂事,展夫人对她非常满意。
  但是展辉却很冷淡,迟迟没与孙姨娘圆房,偏偏这时,展夫人听到风声,族里有人想要把儿子过继给展辉。展夫人一下子就急了,也不知是别人怂恿,还是她自己的主意,最终她让自己的嬷嬷去外面买来合欢散。
  那夜,她把合欢散混在宵夜里,哄了展辉吃下去,展辉不疑有他,吃完宵夜便热得要脱衣裳,嘴里胡言乱语,展夫人以为是合欢散发生效用,便让人把展辉扶进了孙姨娘的房间。
  次日清晨,孙姨娘屋里迟迟没有动静,展夫人心急,便让嬷嬷去看,这才发现展辉死在床上,孙姨娘不知去向。
  验尸的便是袁老仵作,确定展辉是中毒而亡,展夫人初时还以为展辉是脱阳而死,听说是中毒,她便又认定是孙姨娘下毒,巩清从嬷嬷手里搜出还没用完的合欢散,请了太医和道士辨认,展夫人这才知道那包东西里不仅有合欢散,还被掺进了一种名叫仙来晚的毒、药。
  仙来晚最早出现在无为道的道场内,被无为道认定是邪祟的教徒在服下仙来晚后,在半个时辰后无声无息地死去。
  而在仙来晚中加上合欢散,可以延缓死亡时间,原本的半个时辰,能够延至一个或两个时辰。
  无为道为了让教众信服,便用这种方法,让教众以为那不是死亡,而是荣登极乐。
  当年抓获的无为教的头目,便曾供认过这种用药方法。
  展夫人终于明白,她是让无为道钻了空子,嬷嬷带回来的不是合欢散,而是无为道给展辉送来的催命符。
  身为妻子,展夫人当然知道展辉是无为道不共戴天的仇人。
  展辉虽是奉旨而行,但是将王墨秋和四大长老逼到的却是他。
  展夫人悔不当初,得知丈夫的死因后,便借着头疼回屋休息的时候,投缳自尽了。
  然而那个姓孙的姨娘却如一滴水珠,人间蒸发了。
  就连展府的门子也没有看到那夜有人出去。
  根据嬷嬷提供的线索,飞鱼卫抓了卖假合欢散的人,又根据那人的口供,抓到了十几名无为道的残余教众,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当中,竟有王墨秋的两名亲传弟子,他们恨展辉入骨,早就在展府埋了暗线,从接孙姨娘进府,到展夫人与嬷嬷商量买合欢散的事,这些人全都知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借着展夫人之手,取了展辉性命。
  表面上这个案子到此为止,该杀的杀,该斩的斩,然而对于巩清而言,这个案子却没有结束。
  展辉是巩清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亲如手足。
  巩清找到了孙姨娘的家人,根据他们的描述,与孙姨娘身边服侍的丫鬟一一核对,巩清发现了一件事。
  彼孙姨娘并非此孙姨娘。
  在娘家时的孙姨娘不能吃芹菜,哪怕只是吃一点点,就会全身起红疹。
  而住在展府的孙姨娘,却是从来不忌口的,展府的餐桌上常有芹菜,孙姨娘照吃不误。
  在娘家时的孙姨娘因是庶女,谨小慎微,小心巴结着府里的嫡母和几个姐姐,她做的一手好女红,嫡母最喜欢穿她做的鞋子。
  而住在展府的孙姨娘,虽然也会做针线,但手艺平平,展夫人还曾当着丫鬟们的面说她娘家厚此薄彼,因为是庶女,便连针线也不教了。
  在娘家时的孙姨娘识字不多,娘家还留有她在家时抄的孝经,巩清看过,虽然字迹工整,但却宛若稚儿。
  展府的孙姨娘也曾替展夫人抄过金刚经,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显然是下过功夫的。
  更令人生疑的,孙姨娘从娘家带来的嬷嬷和丫鬟,在进府之后便水土不服先后去世了,她屋里的那些人,都是后来展夫人给她拨过去的。
  接下来的几年里,巩清一直都在四处寻找孙姨娘的下落。
  直到展辉去世后的第八年,飞鱼卫得到了一条线索,顺德府有位千金科的大夫与稳婆勾结,贩卖男婴,被当场抓住。刑讯逼供之后,那位大夫就连小时候偷了邻居一吊钱的小事也说出来了,除此之外,他还交待了一件事。
  大约是在七年之前,一名外地女子来找他看诊,他诊出那女子是喜脉,而且已有四个多月,那女子让他落胎,可是一副药吃下去,那女子的孩子却没有落下来。大夫害怕了,担心若是再用药,恐怕会出人命,于是便劝说女子把孩子生下来,若是不想养,可以把孩子交给他,他帮忙送给没孩子的人家。
  那女子被落胎药一番折腾,已经有心无力,便听从了大夫的话,在大夫家的一个小院子里住下,几个月后,生下一个男婴。
  可能是用过落胎药的原因,孩子生下来时又瘦又小,女子看都没看那孩子一眼,孩子一出生,便让大夫抱走。
  不久之后,女子便不见了,大夫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个男婴因为太过瘦小,不好养活,所以直到六个月时才卖出去,以三十两的价格卖给了任县一个无儿无女的寡妇。
  那女子出现的时间,与孙姨娘失踪的时间非常吻合,且,飞鱼卫曾经根据展府下人的描述,绘有孙姨娘的画像,把这画像与其他画像一起拿给那位大夫指认,大夫一眼认出这画像上的孙姨娘,与那名女子有六七分相似。
  得到消息之后,巩清亲自去了任县,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定了那个孩子就是展辉的骨肉。
  那孩子和小时候的展辉几乎一模一样!
  那个孩子便是裴涣。
  种种证据表明,裴涣的生母并不是真正的孙姨娘,她很有可能便是无为道放在展府的内线。
  这样一来,裴涣的身份全非常尴尬了。
  展氏家族宁可在族里过继一个孩子承继展辉香火,也不会让裴涣认祖归宗。
  于是,巩清悄悄收养了裴涣。
  裴涣不是真正的飞鱼卫,他是巩清的义子。
  这件事,巩家的太夫人和夫人全都知晓,就连远在边关的巩二老爷巩澍也知情,因为巩清在十岁的时候,曾经跟着巩二老爷在军营里历练过两年,那时就连副将也不知裴涣的身份,以为他只是巩二老爷的小厮。
  当然,巩六这种不着调的熊孩子不配知道。
  裴涣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他不肯回京城,在军营的时候,听军汉们说起那断案如神铁面无私的包龙图,巩清派人把他从军营里接出来时,要带他回京城,他不肯,问他要去哪里,他说要去开封府。
  巩清无奈,但也很理解这个孩子,刚巧那时,他得知许大力到了开封,他便让裴涣拜了许大力为师,两年之后,裴涣做了开封府的仵作。


第四零九章 她娘是公主
  华静瑶无语凝噎,倘若那位孙姨娘真的是无为道的内应,那么这裴涣的身份也太尴尬了。
  难怪他宁愿做仵作,也不想回京城。
  凭着皇帝对展家的情份,又有巩清担保,即使展氏一族万般不愿,只要裴涣答应,皇帝一道圣旨就能让他认祖归宗。
  而裴涣之所以直到现在仍然是裴涣,而不是展涣,那是他自己不想要那个出身。
  别人求之不得的身份,对于裴涣而言,不是荣耀,而是耻辱。
  展辉是在服用了合欢散和仙来晚之后死的,既然是用了这两种药,那么他死前定然是行房了,也就是那一次才有了裴涣。
  裴涣的母亲是杀死他父亲的凶手之一,而裴涣则是那场杀戮里意料之中的产物。
  他的母亲在逃出朝廷的追捕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杀死还仅是小小胚胎的他,他饶幸躲过一劫,而他的母亲则在他还没有出生前,就决定了他的去留。
  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母亲无情的抛弃了。
  华静瑶想到了自己,前世的自己,琳琳。
  活了两世,她也不知道生母是谁,是活着还是死了。
  “沈逍,你说我爹长得好看不?”
  沈逍是真的给惊到了,被小姑娘的脑回路给惊到了。
  他张张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咱们在说的不是裴涣吗?你怎么就想到你爹了?
  莫非你在裴涣身上看到了你爹的影子?
  沈四公子顿时感觉周身上下从里到外哪哪都不好了。
  没错,沈四公子早就忘了,华姑娘压根就没有见过还有裴涣。
  沈四公子脑海里浮现的是裴涣那张年轻英俊的脸。
  好在华静瑶也没有想听他的回答,她在心里自言自语:就算不想要我,也不该不要我爹啊,我爹长得那么好看,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想他呢,你想他时过来看看他,说不定也能顺便看我一眼,就看一眼,又不会长针眼,你看看公主娘,想看就看,想留就留,多好啊
  这是华大小姐的心声,沈逍没有听到,即使听到他也听不懂,再说,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裴涣身上。
  那天他在清远伯府,一边给华三老爷按摩脚脖子,一边听华三老爷语重心长:“大丈夫志在四方何患无妻与其十六七岁就被家庭困住,不如趁着年轻成就一番事业为什么男要及冠女要及笄呢,这是有讲究的,男子二十岁时才算真正长成,身体强壮精力旺盛龙精虎猛,你现在还小,但是你可以找大夫问一问再说,你现在十六七岁,娶个十五六的,两个人都是半大孩子,心志都不成熟,一言不和就吵架,吵着吵着就和离了“
  华三老爷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就是十七岁成亲的
  此时此刻,沈逍心烦意乱,他已经知道二十岁成亲是最好的,可是巩六和裴涣全都比他的年纪大,他们二十岁时,他还没到呢。
  “沈逍,沈逍!”华静瑶大声叫他,“沈逍你想什么呢,呆头呆脑的。”
  沈逍连忙收回心神,呆头呆脑?这个词可不好,他不想给那小姑娘留下这么一个印像。
  “裴涣的身世与目前的案子全都牵涉到无为道,我正在想这两者之间是巧合,还是本就有关系。”
  华静瑶笑着说道:“若是你去江南春吃饭,恰好我也去了,你想订曲院风荷,可偏偏被我捷足先登,这才叫巧合。因为江南春本就是京城里生意最好的酒楼,而曲院风荷又是最贵最好最难订的雅间。可是无为道不是江南春,二十年前的无为道教众早已经死的死抓的抓,偏偏这案子的死者和仵作全都和二十年前的无为道有关系,那这就不是纯粹的巧合,而是人为的。”
  是啊,这所谓的巧合,是人为创造的。
  沈逍恍然:“所以说裴涣选在这个时候进京,也并非是因为我们。”
  之前裴涣进京的原因,是因为红鸟案的凶手出现在京城,而实际上根本没有,那是沈逍和华静瑶搞出来的。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裴涣应该并没有说实话,我猜他这几年一定是在查昔年无为道的案子,很可能已经查到了方家三口身上,他进京,可是有人抢在他前面把那一家子灭口了。”华静瑶说道。
  这不是信口胡诌,根据多方证据推测,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沈逍想了想,道:“今天我到巩府之前,已经知会过巩清,巩清显然也让裴涣配合我了,当然我见他把自己身世中那最不堪的也告诉我了,便没有继续追问,现在看来,我还应该再见他一次。”
  华静瑶也有同感,她道:“那不如把他约出来,不要在巩府见面,在巩府他是主,你是客,很容易会被他的情绪所牵动,就像今天这样,他说了身世,你便心存怜悯,心里想的都是他的身世,反倒没有思忖其他的。”
  沈逍点点头,到了书铺,他便让平安备了纸笔,写了一份请帖,让平安送去了巩府。
  打发走了平安,沈逍转身看向华静瑶,一双星眸熠熠生辉。
  既然要把裴涣约出来见面,那就不是串门了,依着华静瑶的性子,十有八、九是要一起的,所以他要趁着裴涣还没有出来之前,清除隐患。
  小姑娘一袭素服,周身上下,只有一副白玉耳坠,就连插在头发上的筷子,也换成了素银的。
  “我送你的玉佩,你若是不喜欢,我给你换成别的。”
  华静瑶有点懵,咱们不是正在说案子吗?你怎么又说起玉佩了。
  再说,那玉佩她心虚啊。
  “谁说我不喜欢了?“华静瑶反问。
  ”你没戴啊“今天一见面,沈逍就悄悄瞟了好几眼,华静瑶的腰间空空荡荡,连个荷包也没有,更没有玉佩了。
  华静瑶很想说,我是想戴来着,可是被我娘给抢走了。
  但这也不能说啊,她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还要维护公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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