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入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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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朗那滴要落不落的泪,在眼角摇摇欲坠,似乎觉得眼前的场景落下去有点滑稽。
面积不大的病房离里,挤了五个人,杨阔、脏辫、贺帆、钱飞还有谢浪。
而且,热闹非凡,其中以脏辫为首叫嚣的最厉害,其次是杨阔。
虽说他们有的闹腾有的安静,但无一例外,病房里的每个人眉头紧锁,神色严肃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牌。
特别是,病床上的那个人最为吸睛,他穿着自己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不明的血迹,左眼和左臂上都裹着纱布,嘴里叼着袋酸奶,斜靠在床头。
林明朗推门的声音很轻,所以她进来后所有人都没发现她。
脏辫此刻正在兴头上,坐也不好好坐,而是半蹲在床边,咋呼着把两张王丢出去:“王炸!”
他激动的呦,都他妈破音了。
脏辫本以为这局他绝对赢了,但是谢浪看到脏辫丢出两个王后,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懒懒的伸手从自己的牌里抽出四张二,慢条斯理扔出去:“再来一炸。”
辫儿:“……”
林明朗:“……”
她刚刚难过的都他妈快哭了!要不要这样搞?逗她玩呢?
这现在的情况,怎么看谢浪都不像伤的太重的样子,但是王鸣刚刚见了她后,表现出来的那种后悔复杂又无措的神情是他妈怎么回事?
林明朗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站着,看着谢浪以一己之力赢了一人八块钱后,她跟不经意回了下头的脏辫来了个对视。
脏辫:“…………”
辫儿看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像是在做梦,然后又看了一眼,看着看着着心里有点发毛。
他立刻把手里的扑克牌全扔谢浪怀里,慢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偷偷摸摸的偶尔往后瞄一眼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束向日葵的姑娘,那架势脏辫觉得她拎的不是向日葵,是斧头。
辫儿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他妈他现在能说什么?在医院里与众赌博,还是和一个刚从急救室下来的病人!
而且,林姑娘现在虽然在笑着,但是那笑让脏辫慎的慌,他是浪爷的兄弟,可是在此刻,他就先做个叛徒吧。
谢浪正在倒牌,猝不及防的就被脏辫扔了一脸牌,这把他搞的有点懵,正要开口问怎么回事,他就看到脏辫一脸便秘看着自己,语速极快的说:“浪爷,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煮着汤呢。”
“现在估计锅底都快烧穿了,我回去看看家里被烧完了没。”
“再见了,各位,有缘再会!”
杨阔坐在脏辫旁边正在配牌,颠来倒去的算计着怎么能把刚刚输掉的赢回来,但是听到脏辫说的这番话后,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你他妈玩小孩过家家呢?你今天敢给我回去,那个被烧穿的锅没给你家烧了,我等会就给你烧了去!”
“您爱烧就烧去,反正我要回家!”脏辫说完就转身要走,杨阔这下也不顾牌了,直接把牌往床上一搁,双手死搂着脏辫的腰:“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浪爷都把我裤衩子赢走了,我们不赢回来怎么能走!”
脏辫站起来后把站在病房门口的林明朗挡的严严实实的,但现在脏辫被杨阔搞的弯了腰,坐在病床另一边的贺帆猝不及防的和林明朗的视线多了个正着。
贺帆被林明朗那样看着,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忘了点事?
是不是他家里也熬着粥呢?所以要不他也走吧?
谢浪以为他们是输的太惨,不想玩了才搞这么一出,所以他看着脏辫和杨阔闹了会,漫不经心的把酸奶喝完后,上半身微起把奶袋扔到了垃圾篓里。
这个角度刚好让谢浪的视线能够看到病房门,谢浪扔完垃圾后不经意的扫了眼病房门,然后懵了。
站在门那的姑娘斜靠在墙上,抱着双臂,怀里还有一大束向日葵,花束太大都把她的脸挡去了大半。
谢浪从哪些花朵缝隙间看到那姑娘的眼睛后,干咳了两声,立刻把手里的牌扔到了床尾。
然后,神色不耐的踹了正在打闹的脏辫一下,说:“你和杨阔赶紧回你家看看那个锅还行不,回家去吧。”
闻言,杨阔动作一顿,震惊极了:“浪爷,你?”
“好好,回家看锅去。”脏辫二话不说的拖着杨阔,马不停蹄的往外走。
经过病房门的时候,杨阔看到了林明朗,然后终于闭嘴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脏辫会熬汤了。
林明朗见谢浪终于看到了自己,也不藏了,神色如常的抱着向日葵走到了病床前,然后把花往他怀里一砸,皮笑肉不笑的说:“浪爷好兴致,眼睛受伤了也不妨碍您斗地主。”
贺帆已经偷溜了一半了,但是看到懵逼的钱飞还傻傻的坐那一动不动,骂骂咧咧的又回去把那小子给拽了出来。
边走边絮絮叨叨:“徐野那玩意教你的时候是不是没带脑子,这种场合你还傻不拉几的坐那干什么?”
钱飞反驳:“那还不是因为我们老大没谈过恋爱,我们对这方面有盲区!”
贺帆:“切~那也不妨碍他没脑子这个人设。”
“窝草!老贺你今天是非得拿我老大的脑子说事是不?”钱飞可是最崇拜徐野了,但贺帆却一个劲的损徐野,这下可把钱飞的劲劲给搞上来了。
“我老大那可是智勇双全!”
钱飞不服的说。
贺帆:“洗耳恭听。”
“成绩好、长得好、对美食有研究,然后,emmmm,”钱飞说到一半发现这个话题有点进行不下去了,于是开始搪塞:“按时睡觉、不泡吧,不泡妞、不年纪轻轻就搞对象。”
“还有最后一条,没有浪爷那么招打。”
老贺听完后,冷笑一声,慢慢把胳膊搭在钱飞的肩上,盯着他的侧脸,邪气的说:“你一个跟我们干过无数次架的反方团队成员,现在一个人在这挑大梁似的跟我们这横,说你有脑子,可能吗?”
钱飞像被揪住了后脖颈的猫,脑袋都不敢转了,他说:“哥,帆哥,是在下唐突了!抱歉!”
最后那两个字,钱飞说的十分郑重,甚至还对着面前的空气抱了下拳。
贺帆:“加个浪爷。”
钱飞:“嗯?”
“抱歉后边加个浪爷。”贺帆非常温柔的又提醒了一遍。
“哦”小钱飞点了点头,又声如洪钟的喊了声:“抱歉浪爷!”
这时候,旁边病房走出来个老奶奶,看到这俩孩子后感叹道:“现在这孩子感情就是好,在医院就开始拜把子了。”
—
晚上八点
临近一中的某座小区十六楼的某人家里,两名男子以及一名狗狗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直到,这两个男子中的某一个人的手机响了,对打游戏才不得暂停一会。
但是,据观看者罐头描述,这俩菜逼从下午五点半吃完饭开始玩拳皇,到现在八点了,两个半小时,没一局是打赢的。
“你说谢浪受伤了?”徐野接起电话后,眉头便一直皱着。
他心想,这他妈林明朗刚回来,谢浪那狗比又怎么把自己作受伤了,徐野都走到门口了,正打算去医院看看呢,谁知道钱飞又说:“野哥,不用担心,就小伤,没有伤到眼睛。”
“现在林明朗在医院陪着谢浪呢,我们就出来了,你也别去打扰人家了。”
徐野听到人没事后,松了口气,顺势坐在了换鞋的鞋柜上问:“谢浪打架不是挺牛逼的吗?怎么这次受伤了?”
“唉,这事说来倒霉,还是徐美美那事。”钱飞说:“李千一直喜欢徐美美,那是什么事都顺着她的意,到头来人徐美美根本看不上李千,天天拿他和浪爷比,这一个大男人谁能受得了这种事。”
“所以,李千今晚就找了伙人把浪爷堵了,但是打到一半,李千的状态就不太对了,他从兜里掏出把刀,不巧的是,又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个小姑娘,浪爷为了保护那个小姑娘不幸受伤了。”
“现在,李千被送警局了,我听鸟哥刚刚给贺帆打电话说,李千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刚刚打架的时候病发了,连郎勇都去警局了,这下可能李千连学校都上不了了。”
徐野听完后拧着眉头,问:“飞子,你他妈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刚刚在病房陪浪爷斗地主了啊,现在被老贺遣送回家。”钱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骂,有点委屈的说。
徐野阴森森的问:“你跟谢浪斗地主?”
钱飞:“啊,对啊。”
徐野:“那你不知道叫我!”
“还有”徐野这前一秒还在故意生气,下一秒又极其正经:“李千有病那事你知道就知道了,别跟人瞎说啊,管好自己的嘴。”
钱飞:“得嘞,哥,咱这人品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我就知道你斗地主不叫我!”徐野摸着自己的耳钉,愤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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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萌儿,看!作者真的没有搞事情的伐~
第66章 嚣张六十六点
徐野打完电话后,又回了客厅,在电视柜下边的抽屉里翻找了会,最后拿出盘超级玛丽的游戏碟装到槽里,把手柄扔给坤子说:“来,换个游戏。”
“你怎么还不走?”
坤子折腾了一天,上午干苦力活,下午被游戏虐,现在是身心俱疲,困的不行,他实在没精力陪徐野玩了。
“你管我。”徐野专注的盯着游戏界面,目不转睛的回。
坤子看到徐野这欠揍的模样,突然想逗逗他,他语气调侃道:“哦~这是听到谢浪受伤,心疼了?”
徐野按手柄的手一顿,回头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谢浪受伤了?”
坤子躺在沙发上,耷拉着胳膊蔫蔫的回:“我不是聋子,你想想你刚刚打电话的声音,要是再继续吼下去,等会楼上能下来告你扰民知道吗?”
徐野哦了声,然后闷闷的不说话了。
坤子看这反应笑了,他说:“不是吧,你这货真他妈喜欢谢浪?”
“你恶心我呢?”徐野抄起旁边的抱枕朝着坤子那张欠扁的脸扔去。
“不是,就是妮子有段时间暗戳戳的给我发短信,说过你俩的传说。”坤子接过抱枕,抱在怀里,突然睁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徐野说。
“什么传说?”徐野没在意的问。
坤子:“传闻,森市二中的徐野一直找谢浪的茬啊,什么的,反正就说你俩经常打架,这小妮子还跟我分析说,不打不相爱,像你们这么经常打的肯定特别相爱。”
“那个时候我挺纳闷的,林明朗已经跟谢浪好上了,她还那么热衷于扒你俩的瓜,我当时以为她闲的发毛跟我瞎编呢”
“但现在看来,也不全是瞎编。”
坤子说完还特别惋惜的加了句:“可惜,你终究错付了啊。”
这头话音落,电视屏幕上跑的正欢的玛丽啪嗒一下,跟突然瞎了眼一样撞上了乌龟,就这样最后一条命也搭上了。
“我他妈!野哥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不打不相爱!”徐野把游戏手柄往地上一摔,恶狠狠的看了坤子一眼,然后抄起旁边的拖鞋就要揍人。
徐野一边揍人一边说:“林明朗的脑子是地球人该有的脑子吗?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得得得,不开玩笑了”坤子跟个老年人一样,反抗了几下,还没怎么动呢就开始喘,所以他故意岔开话题问:“哎,话说这都八点半了你什么时候走?”
“你为什么不走?”徐野切了一声,不服的问。
坤子整理了下衣服,端坐起来理所当然的说:“这我家啊,我走个屁。”
徐野:“这你家?那林明朗住哪?”
坤子:“这啊”
“就你们俩?”徐野讶异。
坤子指了指罐头:“诺,还有条狗。”
“太不安全了,太不安全了”徐野来回看了看着房子,然后又盯着坤子的头发看了眼,故意说:“男女共处一室什么的,多危险,要是让谢浪知道了他肯定不同意,所以”
他义正言辞的看着坤子和罐头,“我也搬来跟你们一起住吧。”
坤子:“滚!”
“老爷子是不放心明朗一个人在森市生活才让我来的,我在林明朗那就是她哥,亲的!你瞎操心个什么劲!”
徐野:“那我也是亲的,我搬过来不是更好?咱们两个一起照顾林明朗,保准把她照顾的白白胖胖的。”
白白胖胖的林明朗:“???”跟我这儿闹呢?
坤子一听他这样说话一阵恶寒,踢了他一脚,下了逐客令:“你就瞎扯淡吧!赶紧滚!”
徐野也真没打算搬过来住,就纯恶心一下坤子,有来有往方为绅士嘛。
“得嘞,野哥今晚还有事,那就先走了。”
然而,等徐野换好鞋刚打开门时,身后又响起一道欠扁的声音:“那个,你先滚回来吧,我还有点事问。”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都滚了,哪还有滚回去之说。
徐野没回话。
“正事,你快点。”坤子又重复了一遍。
这家伙在京都当大爷当惯了,所以他真没觉得让人滚了再回来有多难为人家。
徐野也是个不好惹的,人家听到坤子的话后,眉头都没皱打开门就出去了,一点也没耽搁时间。
窝在沙发上的坤子听到关门声后,睁开了眼看了眼玄关,笑了,而后他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去叫人了。
他心想,这傻逼还挺硬气的。
徐野没坐电梯,他不喜欢那种失重的感觉,下了两层楼后,他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哎!真有事问你,赶紧回来!”
“艹”徐野低骂一声,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追出来了。
“你有病啊”他一边上楼梯,一边骂着:“真他妈没见过你这么大爷的人,刚刚干什么去了,现在又把我叫回去!”
“说吧,什么屁,赶紧放!”徐野上了楼后,倚在扶手上,吊儿郎当的问。
坤子用脚抵着身后的门,站在玄关处说:“就徐美美那个事,进来再说。”
看徐野那满脸不爽的表情,坤子又加了句:“真正事”
“你简直跟林明朗简直一个样!”徐野骂骂咧咧的又进了门,心说还是他家曼曼好,虽然说话有时候也挺凶,但是从没怼过他!
“问吧,到底什么事!”
徐野再次回来后感觉底气都不一样了,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说。
坤子经过这么一折腾,睡意也没了,坐在他对面神色认真的问:“我刚刚听你说谢浪受伤是因为徐美美?前段时间明朗不是教训了一段了?怎么还敢作妖?”
“那这事算完了没?妮子过两天就要去学校了,我害怕她再受欺负。”
徐野一听这事,便收了手机,一点也不含糊的说:“那你是不知道,在林明朗教训她之前,我们已经整过她一次了。可能是不甘心吧,所以又整出这么多事。”
坤子:“整过了?不会是谢浪那次来京都之后吧?”
徐野:“你怎么知道?”
“那次谢浪来找我问了许多明朗以前的事,徐美美捉弄明朗那事我也说了,后来谢浪又奔波了一天,废了老大的劲找到了当年的那几个职高的学生。”
“但他去找人的时候还不让我跟着,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后来谢浪走后两三天,我听兄弟们说,那几个经常在夜店周围抢小姑娘钱的混混被人揍了,揍的还不轻。”
“这下,我知道了,谢浪是在给林明朗报仇,但现在他也受伤了,我就有点担心这事会不会没完没了。”
“毕竟他们现在还都是学生,还是以学业为主的好。”
徐野听完后还挺佩服谢浪的,在护短这方面谢浪做的挺到位,不管多长时间的事,他的人受了委屈那是得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