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墨王妃-第2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峰在他身后迈进了帐中,笑着答道:“这位……是赵家军总教头。”
苗衡闻言底气又硬了硬:“赵家军的人,来我顾家军的军师帐中作甚?”
顾未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卫峰走到了顾未易的身旁接着道:“他是顾家旁支,说来你也该见过,顾未易还曾参加过靖王殿下的冠礼,只是那日府中来人甚多,田客卿怕是忘了。”
苗衡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话回忆了一番,差点应口答了下来,话到了嘴边才反应过来,对着卫峰皱眉斥道:“你已经连着两次叫错我的名字了,我叫苗衡!”
顾未易终于嗤了一声:“苗衡?我怎么记得你叫田玉臣呢?”
苗衡虽然敢斥卫峰,对于顾未易却是忍了忍,怎么说也是顾家旁支一脉,只是对于他的言语恍然未闻,面带不悦的扫了一眼,聚集在他帐中的众位顾家将军问道:“谁带来的?是想要安插进来吗?”
他此时还仅仅以为只是卫峰找了一位顾姓旁支,想要揭穿他的老底,才费劲巴拉的安插进来一个人而已。
“我带来的,是要接管这里。”侯爷和霍天修忽然掀帘而入。
“口气不……”苗衡话未说完,这一扭头,三魂顿时没了七魄。
他在汇亲王府呆了多年,自然是认识侯爷和霍天修的。
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夷岗?
苗衡傻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埋怨着正在春宵寻欢的顾段飞软香在怀,非得在这当口入城贪图享乐,让这两尊大佛钻了空子入了军营。
他哪里知道顾段飞入了府邸,比他的境遇也好不了多少。
苗衡脑子‘嗡嗡’作响却还是咬牙不认,假装不识侯爷和霍天修,面色僵了僵继而装作一副狐疑之色问道:“你们是谁?”
“老子让你装!”伴随着‘啪啪啪’三个大嘴巴子,苗衡被霍天修抽的左脸立刻浮肿起来。
他吐出一颗牙混着血,帘外被丛廷扔进来两个人,正是月风挽留下来与他互通消息的暗卫。
活该苗衡倒霉,他装模作样的这一问,让连日来霍天修被月风挽折腾的怒气全撒在了他身上。
“西域的摄政王派了人一个保护一个传信,田玉臣你个狗贼,弑主通敌,真他吗是好大的面子好大的能耐。”霍天修指着他就骂。
“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叫苗衡!”苗衡扭头扫了一眼众位将军,这才发现原先几个力挺顾段飞的将军不在这帐中。
他虽然惶恐万分,却也知道此时无论如何不能认下田玉臣的身份,声嘶力竭的喊着:“我是苗衡,真是苗衡啊。”
可惜那些位顾家将军只是冷眼看他,并没有人理他。
苗衡迫于无奈指天发誓:“我真是畨城苗家一族后人,十八年前举族迁徙,当时京中轰动一时的苗家香铺就是我们家开的。”
他不说这个侯爷还只是冷眼旁观,他一提起京中的苗家香铺,侯爷给了个眼神丛廷立马封起了苗衡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稍后的诸多事宜还望各位将军和未易对接,天修你跟我来。”
顾未易和众位将军对着侯爷拱了拱手,霍天修见他面色忽然凝的吓人,心下也是一沉,当即迈着步子赶紧跟了他出去。
此前,霍天修随着侯爷的部署,趁着夷岗知府招待顾段飞将他诓出军营之际,带着人手潜进了顾家军中。
顾未易早已收到了消息接应了他,一行人单刀直入的挨个潜进了力挺顾段飞的那几位将军帐中,直接将其控制。
顾未易亮了玉佩,霍天修亮了腰牌,并且扔下了西域留下的那两个暗卫,佯装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书信,书信上的通篇称呼都是田玉臣。
这两个暗卫是真的多亏了霍天修才能生擒拿下,可那书信嘛,却是侯爷伪造的……
霍天修和顾未易心中一边感慨着侯爷老奸巨猾,一边将田玉臣谋害顾世清的事,简明扼要叙述了一遍,那几位将军的眼中顿时流露出悲愤与伤痛的情绪。
他们虽然听闻过这件事,可哪里知道谋害汇亲王的正是日日出现在他们面前,被顾段飞高高捧起的军师苗衡。
他们几位都是当年大小受过丽妃恩惠的人,畨城军中顾行云突逢变故,丽妃来信相请他们帮忙扶着顾段飞上位。
一则,他们是为了报恩。
二则,也是觉得如今顾行云倒下了,顾家军也确实需要一位主将,顾段飞接任也无可厚非。
三则,顾段飞说带着他们假意投降西域,实则是为了救自己的哥哥,面色悲恸声泪俱下,骗的他们觉得顾段飞也是有情有义。
然而此刻,被霍天修和顾未易将整件事梳理开来。
顾行云为何会突然昏迷,顾段飞为何会恰巧出现,丽妃为何会扶顾段飞上位,田玉臣又为何会化名苗衡出现在顾段飞身旁,顾段飞又为何会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偏袒有加。
答案,昭然若揭……
第685章 返京
霍天修随着侯爷押着苗衡一路回到了驿站,侯爷吩咐了丛廷好好审一审他当年苗家香铺的事情,便带着霍天修回了房间。
霍天修见他这一路面色阴沉都能凝出霜来,即便之前他们做了最坏的打算,整个皖州的兵力都备下,准备实在收复不了军权就打一仗的时候,侯爷的脸色也没有眼下这般难看过。
“当年的苗家香铺你听闻过吗?”侯爷终于开口问出了声。
霍天修虽然猜了一路约莫着也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早就将当年的苗家香铺思量了一番,除了关门关的突兀了些,也没有哪里特别不对。
是以,他在侯爷对面坐下,面色狐疑的问道:“确实盛极一时,有所耳闻,这内里还有什么玄机?”
侯爷面色很是犹豫,霍天修可谓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苗家香铺的事,皇上却连霍天修也瞒着,侯爷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和盘托出,将萧慕白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儿悉数也告诉了他。
侯爷知道的也不完全,大抵也是猜测,这事儿和蓝羽樱的娘亲有关,和皇上有关,和西域更是脱不了关系。
霍天修被他惊得一盏茶握在手中却是一直忘了喝,他知道侯爷素来仗着自己和皇上的情义,有些肆无忌惮。
可也没有想到他儿子比他还能折腾,居然拆了御书房里的宋画,捣鼓出了这么多事来。
霍天修和侯爷大眼瞪小眼的默然相对了很久之后,霍天修一摔茶盏气急败坏的骂道:“这他吗糟心窝子的玩意儿,你告诉我干啥?”
侯爷见他暴跳如雷,反而面色沉静下来,掸了掸手上被溅到的水渍幽幽的反问:“不是你问我,这内里还有什么玄机?”
霍天修一时气结,撸起袖子,对着他是指了又指,好半天才憋了句:“你本也可以随便给我糊弄过去,干嘛非要拉我蹚这浑水!”
侯爷‘啧’了一声:“咱两谁跟谁啊,当年都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忍心糊弄你呢。”
“呸!”霍天修看着他那副挤眉弄眼的欠揍模样,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就呼下去。
皇上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得嘞,他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眼下他能怎么着,还能回京告儿皇上说,主子,属下知道了您一个大秘密不敢欺瞒?
“这么说,那西域摄政王带走的那副棺木……”霍天修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越发丧的不行。
“能不能知道的更多,就得看那苗衡交代了多少,我是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苗家香……”
霍天修伸手示意侯爷打住,扶额头疼,他压根儿就不想知道这些啊!
侯爷由得他掩耳盗铃的消化了一番,见他放下了扶额的手,才给他推过去一盏茶,对着他开口问道:“你走之前,京中有什么异样吗?”
霍天修喝了口热茶压了压惊,又捏了捏眉心思量了一番:“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啊。”
侯爷默了半晌后接着问道:“那你自打出了长安之后,和京中可还有过联系?”
一说起这个,霍天修倒是生起疑来:“说来也怪,我给文淑写的家书,竟是一封也没回我。”
侯爷面色瞬间又凝了下来,霍天修见他面色一变,心就慌了。
他接而问出的话,都有些磕巴:“怎……又怎么了?”
侯爷眸底的恐慌一闪而过:“京中,怕是出了事儿。”
“京中能有……”霍天修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见着他的面色却是越说越小:“能出什么事儿?”
侯爷声音一沉:“我怎么知道,这边赶紧收拾完了回京去看看。”
“嗯。”霍天修应了一声后骤然抬头:“不行啊,我还得跟着去追杀那摄政王讨回棺木呢。”
侯爷嗤笑一声:“就你?在萧国境内都撵不上人家,今天见我时自己落魄成什么德行,还追杀?带着你的属下杀入西域送死去吗?”
霍天修被他揶的一愣一愣,偏生又无法还嘴,过了一会才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这般回去复命,还不得被皇上扒一层皮。”
侯爷唉声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他还有那个精气神。”
霍天修猛地起身:“什么意思?”
皇上中毒的事,侯爷没告诉他,眼下也不打算告诉他,便是糊弄了两句将他给打发出了房间。
翌日。
天光微亮,侯爷便让丛廷去敲开了霍天修的房门,催促他打点行装,随他一起回京。
霍天修百般不愿,死活要随着顾家军一起上路。
侯爷把脸一垮,最后对着他担保说皇上若是怪罪了下来,由他一力担着,霍天修这才吩咐了下属收拾行装。
侯爷归京心切,只让驿站的人代为转告顾未易,便匆匆的赴上了回京的路。
顾未易也是忙了一宿,才将军中的事情都料理妥当,带着卫峰去知府的府邸接出顾段飞。
顾段飞昨夜里入了房中之后,两位美人儿娇笑连连的说要与他玩个游戏添点儿情趣。
他自然是欣然应允,哪里知道两位美人儿将他五花大绑了之后,便是再也未曾松开过。
他连骂数声之后,随即嘴里便被塞进了一个又臭又脏的擦桌布,怒目圆睁哼哼唧唧的看着两位美人儿出了房门,将他独自一人晾在床上。
顾段飞登时酒醒了一半,又气又怒,奈何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出,万般后悔没有听苗衡的话,想着今日里等苗衡来接他,定要亲手拆了这府邸,将夷岗的知府大卸八块。
奈何,他等到了天光大亮,没有等来苗衡,等来的却是卫峰。
他嘴里的抹布刚被卫峰扯了下来,便对着他破口大骂:“手脚他吗的麻利点,给本将赶紧松开!”
卫峰一把抓起绑着他的绳索冷哼了一声:“一介庶民还好意思自称本将?”
顾段飞瞳孔缩了一缩:“你什么意思?苗衡呢?”
顾未易靠在门外,逆着朝阳对着他道:“苗衡你是见不着了,但是有一大堆人,可是等着见你呢……”
逆光中,顾段飞看不清他的样貌,直到卫峰提着他走到了门边,他才将靠在门上的人给认了出来,惊呼一声:“你不是在赵家军里吗?”
顾未易嗤笑一声:“拜你所赐,千里迢迢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第686章 人质
侯爷心中生疑带着霍天修一路着急忙慌的往京城赶去,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东方的朝霞映出一片深红,头上的天空显出浅蓝之色,叛军已经九门围聚,只待号角吹响,便齐齐攻进皇宫。
太阳挣脱云雾的那一刻,萧字龙旗立于中军迎风飞舞。
施浮丘的弓箭军队已经整齐划一的弯弓搭箭,将近三千的弓箭手同时满功而发出的‘滋啦’之声,似乎要穿透所有守城军将士的耳膜,震慑的他们心底发寒。
叛军只等着施浮丘一声令下,便爆发一阵猛烈的箭雨作为洗礼,掩护着步军撞击城门和攀爬城楼。
然而,丹凤宫门的城楼之上,随着晨光倾斜而下,映出了一道清晰的窈窕身影。
施浮丘凝目看去,瞳孔微微一缩,那娉婷的身姿居然是叛军的太子妃敖登格日乐。
就在他目露惊惧之际,从她的身影后又探出了一个脑袋,对着下面的叛军喊道:“施将军你可得悠着点,别手一抖下了令,将你的外甥媳妇射成了刺猬。”
随着他的喊话,丹凤宫门前的叛军也知道了这城楼上的女子是谁。
施家军的弓箭手们下意识的松了松手上的弓弦,虽然施浮丘的命令没有下达,可毕竟投鼠忌器。
他们追随萧言竣为太子,这就是他们心中的太子妃,谁也不敢贸然动手。
随着夏初的喊话,民宅中的百姓也有人认出了这个声音,毕竟三堂会审的时候,京中大多数的人都去了大理寺听审,不由贴着窗外的缝隙向外看去。
尽管百姓什么也看不着,心里却莫名的萌生了一种希冀。
昨儿傍晚柏荣兴喊着冤鬼和小侯爷,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叛军阵中,那会儿没有引起太大的恐慌,是因为八城守备军里,很多人压根儿就不太知道小侯爷遇刺身亡这事。
可是,长安的百姓却是早已听闻了夏初身死的消息。
如今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在丹凤宫门那边传了过来不由心神就一震。
小侯爷素来和萧言竣不合,如今奇迹般的死而复生,是不是也能出人意料的击退萧言竣,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这人啊,如果没有了希望,在黑暗中乍见一丝光明都会分外激动,浮想联翩。
“你觉得施将军会顾忌吗?”萧梓穆在城楼上对着萧慕白问道。
“他啊?应该巴不得射死公主,他还指望着此战结束,送施嘉莹入主东宫呢。”萧慕白嗤笑一声。
“那你还让阿初上了丹凤门?”萧梓穆看他面色沉静并无慌乱,狐疑的问道。
“他想射也要顾及颜面,若是敖登格日乐死在他的射兵手下,以后也吃不了兜着走。”萧慕白话音刚落,果然听见底下传来施浮丘的一声怒骂:“卑鄙小人!”
萧言竣从龙旗处迈了出来,对着上面的方向喊道:“爱妃莫慌,若是这些乱臣贼子动了你分毫,孤必将血洗皇宫,让他们为你陪葬。”
夏初伸手在敖登格日乐的脸上荡了一荡:“萧言竣,不知你的爱妃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洞房花烛的那一夜,她和我相谈甚欢,意犹未尽。”
萧言竣面色骤然垮了下去,夏初所言他未曾听敖登格日乐提过,可洞房花烛那夜,他也根本未曾去过。
不管是真是假,夏初的这一番话,委实给他强行戴了顶绿帽子。
敖登格日乐在他说完之后,只能双目喷火怨毒的看向夏初,恨不得活剐了他。
“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是不是很急?”夏初贴紧着她的耳畔:“那夜我走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去宣扬我还活着的消息,你看不听话,眼下吃了闷亏不是。”
敖登格日乐喉间呜咽,眼神越发恶毒,可她偏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这一幕,在城下的所有人眼中看来,都分外暧昧。
娇俏的太子妃和清秀脱俗的小侯爷,濒临大战前夕,还在丹凤宫门的城楼上公然调情。
若不是局势如此紧张一触即发,当真是香艳的很……
萧言竣面色铁青的准备下令攻城,施浮丘却在一旁不停相劝。
萧言竣皱眉斥道:“母妃当初没有选择带她走,便不会顾及她的性命,孤都不在乎,你唯唯诺诺个什么劲?”
施浮丘心中比他还想要射死敖登格日乐,可丽妃不带走是一回事,若是死在了他的兵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方争执却又各不相让之下,程兆兵出列相劝:“攻城也未必非得用弓箭。”
施浮丘撤下了弓箭手,换了一拨步军,由原来的建福门副尉唐奉率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