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墨王妃-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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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从临顺的屁股后面而来?
侯爷并未在对他答疑解惑,已然转身朝着城楼之下而去。
顾未易见状小心翼翼的收好了玉佩,也随之下楼打点准备潜入顾家军。
侯爷之所以没说,一来是不想扰了顾未易的心神。
二来,此事也是他自己的推断。
他临走之时,萧慕白才将月风挽在萧国一事和盘托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刻不容缓当夜就离了侯府,直奔畨城。
至于他推断月风挽就缀在身后,也是因为近些日子赶路入城的时候,听到城中的安丰皇镖分号流出了消息。
说是最近接的一次任务,迟迟没有送达收件人手中,安丰里的人仔细探查了一番,才在芜洲附近的地方,发现了那批安丰镖师的尸身。
这件事在各个城池广而流传成为悬案,因为尸身是在芜洲发现,殷广波接手后,仵作验尸证明的死亡时间与侯爷离开的日子相近。
并且芜洲郊外的村落码头也有人乘船离开,何况还有霍天修的大肆追捕。
殷广波以防万一,也传了讯息给侯爷。
侯爷便是以此为推断,身后的人约莫就是萧慕白口中的月风挽了。
否则又有谁,值得霍天修亲自出京缉拿。
他此时尚且还不知月风挽炸了西山,皇上这次真的昏迷不醒,京中发生了宫变,长安已被围城,消息彻底断绝。
是以,他还有心情跟顾未易在这临顺的城楼上插科打诨了一番。
侯爷心中只是有些许纳闷,写回去的信按理早已经送到,为何迟迟没有回信。
他还以为是小两口蜜里调油,忘了他这个小老头,心里头还琢磨着,回去定要好好收拾这两个小兔崽子一番呢……
而此时的顾未易回到房中,打包了一个简单的行囊,带了一日的干粮和水,轻装赶路,按照侯爷安排的路线,快马加鞭赶去商阳。
秉文此前在畨城安排的探子,有两人混入了军中专门喂马,侯爷出发之后,这两人便直接交给了侯爷调配,如今被安排去接应顾未易。
顾未易虽然一路向着商阳而行,却并不打算入商阳。
天亮之后顾家军也要拔营而起,向临顺出发,他需要做的是赶到两城中间的荒郊地带,大军在野外扎营之际,趁机由那两人接应,混入顾家军营里去见卫峰。
侯爷为他掐的时间并不死,等顾未易抵达那荒郊之处的时候,顾家军尚且还没有抵达,他尚且还有时间勘测一下地形和周边环境。
顾未易根据多年行军驻扎的经验,去推算出主帐会搭建的位置和马匹圈留的地方。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将自己骑来的那匹马卸了缰绳,让它自由离开,以免到时惹了顾家军的怀疑。自己则纵身上了一棵树,栖在枝上等着顾家军的到来。
如他所料不差,待他掏出了玉佩和兰花簪两样物件,感慨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之后。
他所倚的那根树枝,明显随着大地微微震动起来。
顾未易极目眺望,远处乌泱泱的一片,扬着‘顾’字的军旗,正浩浩荡荡的向他这里压了过来……
第672章 秘见卫峰
不过片刻功夫,顾家军已经压到了顾未易所在的那棵树下,却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顾未易稳着身子向下打量,只见队列中央,居然还有乘马车的人,打眼看去十分扎眼。
紧接着便是见到有一骑朝着那马车驰了过去,天色虽是近黄昏,可顾未易还是看清了那张脸,确是卫峰无疑。
卫峰驭着马与马车同速,向着车内说了些什么,而后便是下令大军原地扎营。
顾未易心中稍松一口气,应该是侯爷与他早就通过了消息,约定在了这块地点,卫峰见了顾段飞路过此处走而不停,这才上前说了些什么。
顾未易冷眼看着大军在底下安营扎寨,原本的目光正追随在卫峰的身上,想看看他会栖在哪处帐里,便见到马车里的顾段飞走了下来。
随着他步下马车的还有一人,暮色逐渐浓重,顾未易不可置信的又眯了眯眼确认了一番。
居然,真的是田玉臣!
尽管眼下他多了两撇胡子,可那模样神态,分明就是之前汇亲王府的谋士田玉臣。
顾行云当年抓捕侧妃的时候,就让这田玉臣给逃了。
没想到竟是和贬为庶人一并消失了的顾段飞,又厮混在了一起。
顾未易嘴角紧绷,极力稳住气息。
连他都认出来了,卫峰怎么可能没认出来?
若是认出来了,怎么能忍住不杀他?
顾未易压下心中惊疑,一直耐着性子等到了月上柳梢头。
人定时分,军营中人心神已然松懈,谁能想到这空无一人的荒郊树上,有个人在上面藏了这么久。
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的将士都逐渐睡去。
顾未易悄无声息的跃了下来,朝着临时的马厩位置摸了过去。
他隐在栏后,按照约定模仿了两声鹧鸪鸣叫,不大一会,两抹身影警惕的寻了过来。
顾未易并未急着出现,直到其中一人也回应了两声鸣叫,他才从栏后伸手拉过了两人。
其中一人迅速给了他一身衣服让他置换,顾未易手脚麻利的换好之后,两人便带着他往卫峰那边走去。
还未曾走到军帐的帐口,便被军兵给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其中一人点头哈腰的说道:“卫统领的马出了点问题,我们只好前来通传一声。”
军兵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那还不想办法治马去,这有什么好通传的。”
他话音刚落,账内传出卫峰的声音:“我的马怎么了,进来个人说说。”
军兵瞥了他们三人一眼,另外两人嘟囔着说:“那我们去琢磨琢磨马。”
他们两边说边往后退,只留下了顾未易一人,军兵撇了撇嘴,对着他指了指:“那你就进去吧。”
顾未易点头哈腰的进了帐子,卫峰早已起身,面色肃然,对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顾未易也拱了拱手,回了一礼。
时间紧迫,两人都没有多余的客套寒暄。
一番短暂的交谈之后,顾未易才发现事情远比他和侯爷预想的还要棘手。
卫峰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事情的原由,顾行云眼下还在畨城的靖王府邸昏迷不醒,顾段飞便是在那时突兀的出现在了靖王府,说是顾行云身染重疾,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才找了他去接管顾家军。
军中虽然争议颇多,却立刻有几位主将援声顾段飞,说他本就是汇亲王之子,如今顾行云昏迷卧床,兵权不交给他,谁又有资格接手?
宗家和分家自古以来尊卑有别,为了防止分家夺权,残害同族,顾家祖训,掌权者只能为宗家嫡系一脉。
是以,那几位主将的话音落地,反驳之声骤然而息。
顾家军的将领都为顾氏分家旁支一脉,若是此刻接而出声,难免会被冠上一个数典忘祖,图谋不轨的罪名。
顾家的先祖若是在天有灵怕是得气活过来,正是因为他当年立的这么一条规矩,本想杜绝族中子弟对于兵权的肖想。
没曾想,却让顾段飞这个逆子,如此轻易的就继任了兵权位于主将一职。
若是他当真安分于此,顾行云再也醒不过来,时间久了或许顾段飞当真能坐稳这个位置。
奈何没过多久,他带着所有的顾家军去那西域主动投降。
顾段飞投降的理由还格外的义正言辞,说顾行云中的乃是西域特质毒药沉乌,西域开出条件。
投降,便可救他一命。
顾未易此前还一直好奇,顾段飞既已手握兵权,为何还会留着顾行云一命,顾行云一日不死,他便一日都有可能随时从云端再次跌落尘埃。
直到听卫峰说到这里他才知晓,原来顾段飞留着顾行云一命,让他一直昏迷不醒,图的是这么个理由。
顾段飞说的哀哀戚戚,神色悲恸,说他只有这么一位哥哥,这世间他也只有这么一个血脉至亲,怎能不救!
其他诸将,这会儿连他篡权的由头都说不得了,毕竟他眼下还上赶子付出一切去救哥哥呢,一副满心满意只求顾行云能醒过来的模样。
谁还能在此时,指责他故意夺权?
顾家军的将领都是分家旁支,本就看中宗家传人,军中的士兵虽不姓顾,可那些老一批的人都是一路跟着顾世清的人。
虽然也有不少新兵,但那些新兵也是土生土长跟着顾行云的人。
是以,这一降,容易的出乎顾段飞的预料,异常的顺利。
眼下,也出乎了顾未易和侯爷的预料。
顾未易知道顾家素来看重血脉,可多年呆在赵家军营里的他,早已被耳濡目染的改变了自小的根深蒂固,觉得皇权至上,忠君爱国才是本分。
他本以为顾家军里的将士都是被迫胁从,他只需要擒下顾段飞,拿出信物玉佩接管顾家军,重新驻守畨城,一切皆可恢复原样。
然则,眼下的局势却截然不同。
即便他擒下了顾段飞,出示了信物,可降了西域为救顾行云的这个念头,已经被顾段飞扎根在了将士们的心里,怕是不会仅凭玉佩而轻易改变。
顾未易感到深深的无力,这是信念的不同……
第673章 长安城破
顾未易紧接着又对着卫峰,问了问田玉臣的情况。
卫峰听他提及田玉臣,身上顿时腾满了杀气:“连你都认出来他就是田玉臣,顾段飞却矢口否认,斥我认错了人,说那人姓苗名衡,在他落魄流离时出手相救,他才能顺利从京城去往畨城,眼下更是让那所谓的苗衡担了军师一职。”
顾未易唉声叹了口气,深知卫峰百口莫辩的难处。顾行云回京奔丧之际,只带了卫峰一人回京。
田玉臣的样貌除了汇亲王府的人,还真是鲜少有人识得,就连他也只是在顾行云弱冠那年,参加他的加冠之礼在府中见过一次而已。
是以,顾段飞指鹿为马,军中又未曾有别人见过田玉臣,自然以顾段飞的话奉为真相。
卫峰又不能因为这事与顾段飞撕破了脸面,否则也无法继续蛰伏在他身旁继续内应。只好忍气吞声,陪着那两人演戏,佯装是自己认错了人。
顾未易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下还需继续忍耐,局面和预料有所不同,我还得赶紧书信一封与侯爷商议,晚点再来找你。”
卫峰起身问询:“你要留在顾家军吗?我将你提到身边?”
顾未易摇了摇头:“你身边太扎眼了,我还是去和那两个喂马的挤一挤吧。”
卫峰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他虽投了诚,可那苗衡却从未对他放松警惕,只是因着他以前是顾行云的贴心近侍,此刻将他除去难免引人非议,这才假意接纳了他的投诚,让他继续留在军中。
两边都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私底下却都是将对方恨进了骨子里。
顾未易若是留在他的身边,虽然方便,但也容易引人注目。
他一念至此,也不方便送顾未易离开,立在原地行了一礼,等着他跟侯爷的吩咐。
而此刻歇在临顺的侯爷,收到了顾未易的来信,原本笑眯眯的拆着信,还觉得顾未易这小子办事相当麻利。
可拆开了一看,却是顾未易让他赶紧先行退出临顺,顾段飞暂时还动不得。
侯爷心中一紧,一边让丛廷收拾行装,一边继续展信看了下去,待他看完了信,人也已经上了马车,暂时退避到了下一座城池。
他愁眉不展在马车上苦思应对之策那会,并不知道,有另一行人与他擦边而过。
而那行人,正是抬着棺木一路与顾家军会合的月风挽队列。
侯爷知道月风挽等人缀在了身后,可按照路程推断,他们远不该这么快才是。
本也是如此,按照正常的路程,月风挽起码还得落下三座城池的脚程。
毕竟,侯爷是冒险走的水路,脚程要比他们快的多。
可是,长安被围之后,丽妃就已经给月风挽传送了消息。
再加上,皖州地界的突然封城,让身处萧国境地的月风挽本能的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是以,他才提快了脚程,未免出现突发状况,尽快和顾家军会合才万无一失。
月风挽的人马赶着去和顾家军会合,侯爷的人马赶着避开顾家军。
两方人马都是行色匆匆,谁也未曾停留,就这样巧妙的擦肩而过……
就在顾未易探得顾家军恶劣局势之下,侯爷退避离开临顺之时,长安也终于抵挡不住连日来的围攻,终于破了城。
墨王军兵纵使勇猛无敌,巫马华才纵是妙计连连。
也遭不住叛军拿人命硬生生堆砌出来的攻城血路,敌我兵力悬殊太大,墨王军只有四万军兵,撑了快半月,消耗殆尽,已是极限。
可真正的城破,却并非是被攻破!
虽然长安几经风雨凋零,岌岌可危。
四位守将聚在四方街中央,萧慕白清点着剩余的残部,准备出动宫中卫尉,让他们的兵马暂且顶上。
就在此刻,晨风里忽然传来了一声不祥的声音,似乎是厚重的长安城门被人打开了。
听不到马蹄阵阵,听不到马嘶长鸣,眼下离着破晓还有一段时辰,远不是攻城的最佳时机。
没有盔甲与长剑互撞的声音,没有看到军旗飘展,隔着这么远,应该也听不到城门开合的声音。
但在这样黎明前的一刻,每一天都濒临破城的长安,城门处传来的任何一丝异动,都会触碰这些守将敏感的心思。
萧慕白、顾世柔、散秩大臣葛然同时看向了娄洪方,那‘吱呀’的一声显然是从东边传来。
娄洪方显然也听见了,他瞳孔骤然惊惧缩小,率先飞身前往东门查看,三人紧随其后。
赶到之时,门栓已卸,手持之人猛然抬头,他面容之上有道蛇形长疤,此时的眼神亦如毒蛇般阴戾。
娄洪方愣了一愣后喃喃自语:“这人……不是大理寺里残留的余部吗?”
这刀疤男子虽是大理寺残留旧部,连日来的战事里却分外殷勤,大理寺里如今也没有公务,他便脏活累活的揽在自身,在东城门抢着帮忙。
时间久了,军兵也都与他熟识,问他叫什么他也不吭声,军兵便是亲切的唤他一声:“老疤。”
眼下,这位与墨王军兵相濡以沫了半月的老疤,嘴角噙着一丝狠厉的冷笑,亲手卸下了东城门的门栓。
“老疤,你在干什么?”娄洪方急急叫道,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人虽然容貌尽毁,可干起活来却比谁都勤勉,和军中的兄弟相处的也极好,怎么会在此时打开了城门?
老疤的食指已然抠住了手上令箭的环索,看着随之而来的四人身影,仰天大笑之后吐出一口浊气,双唇紧紧一抿,用力地一扯。
‘嗤’的一声,令箭燃了起来,却没有腾空而起。
萧慕白紧急之下,抢先掰了屋檐下的一记冰棱,打在了老疤的手腕上,一抹冰凉之意划过他的手腕一路而下,钉向了他手中的令箭,让他心头一颤。
那枝令箭被冰棱带着力道斜着飞了出去,还没有飞出多远,便蔫声落了下来。
此时,老疤无需回答,也已经身体力行的表达出了他的意图。
散秩大臣葛然也在此刻,就着城门火把处的亮光,看清了他长疤下的容颜惊呼了一声:“怎么会是你……”
第674章 复仇
老疤喉间‘嗬嗬’作响,身体不停抖动,他忽然张开双臂,面上呈现无比满足的表情龇嘴大笑:“是我……杜坤!”
萧慕白眉间紧蹙大喝一声:“快关城门!”
杜坤却是笑声不断,夹杂着喜悦呐喊:“恭请娘娘……入城!”
青烟四起,号角渐响,东城门的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