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墨王妃-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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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梓穆也知道眼下的兵力严重不足,若想振奋军心打击叛军,这第一场战役便是至关重要。
“主将若是施浮丘,那便只能是……北城门。”他垂眸沉声而言,若能赌对一举拿下第一胜,也会给军兵莫大的鼓舞。
“和我的想法一样。”萧慕白颔首附议。
他之所以押在北城门,是因为前日里施浮丘不战而败,此等耻辱,身为一将之首,自然想要把失去的场子找回来。
萧慕白眉间紧蹙:“我在那里留了一队轻骑。”
萧梓穆看了他一眼,眼瞳里闪过一丝异色,敌我实力悬殊太大,想要出兵御敌于城门之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萧慕白存了重击之心,就必须要在叛军靠近城门的那一刻,给予他们记忆深刻的打击,才能稍减叛军的士气。
然而,这一队留下的轻骑,即便会给叛军造成损伤,却也会被追击绞杀,只怕最后一个人也活不下来。
萧慕白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垂下眼眸,语气里带着一丝森冷:“墨王军里,没有贪生怕死之人。”
萧梓穆轻叹一声,话虽如此,可若这一场抵御,终究是徒劳一场呢?
若是所有的牺牲到了最后的最后,还是血溅皇城,他们若是此时放弃,是否还能保全长安百姓?
“二哥,即便父皇醒了,他真的备有后招吗?”萧梓穆眸光复杂的看向萧慕白。
他不是懦弱,他只是怕付之一炬却是空。
他不怕身死,他只怕拉下了满城的百姓……为他陪葬。
萧慕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转身准备下了城墙去迎战,他在心里也叹了口气,父皇能不能醒过来,实则是场豪赌。
他不过是死活也要硬撑到渡鸦回京,夏初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此时离开,可若是渡鸦回来,还是能强行将她带走。
这一场京都之战,即便他身先士卒,力竭战死,也还是自私的希望,夏初能安然的活下去。
他给她留了自己的金印,只要渡鸦能将她带往渝城。
即便萧国沦陷,她也能在梁国安度余生。
萧慕白足尖踏下阶梯的那一刻,号角突响。
他扭头由皇城居高临下望去,青烟四起,在长安的四处城门之外,不同的方向出现了无数狼烟。
萧慕白和萧梓穆两人都猜施浮丘会由北城门主攻,可这一眼看去,叛军居然光明正大,气势逼人的从长安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同时进攻。
二人同时‘嘶’了一口凉气,相视一眼都在思量,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是叛了几城守备军?
萧慕白虽然在丽妃封锁长安之前收到了一点风声,却也以为不过叛了两三座城的守备军。
殊不知,附近的八座城池齐齐叛变!
仅是一瞬间,京都四面遍布狼烟……
施浮丘看着北城门,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兴奋。
人的心理真是飘忽且善变,昨日里他还很愧疚叛国之举,可今日里却生出了征服长安这座京都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心。
没叛之前他,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一旦当真叛了,抛开枷锁反而肆无忌惮起来。
此次大军攻城,丽妃要的就是光明正大,用势压人,最好能压的长安城里的百姓,胆怯心惊投降而出。
原本,她想让萧言竣有个好名声,既然仁君成不了,那便用武力镇压他们,让他们心生畏惧。
暴君,也是君。
既然不能让百姓爱戴,那便让百姓惧之。
叛军分由四座城门逼近,施浮丘所率领的施家军一如萧慕白和萧梓穆所料,确实走的是北城门。
前日之耻,必要亲手洗刷。
长安城如今满打满算四万墨王军,分守四座城门。
二十八万大军分攻四门,对于施浮丘来说,简直轻松至极。
因此,他也急不可待……
第662章 出其不意
萧慕白此次只带回了娄洪方这一位骑兵将领,同时也担任着那一列轻骑的主将之位。
京中如今不止兵少将才也稀缺,还好赵兴文留在了长安,这个时候自是提刀上阵,可即便如此,将才的稀缺,还是让萧慕白不得不从京官的武将中挑选了散秩大臣葛然,临时担任一方守门将领。
正在施浮丘信心十足挥军北攻之际,北城门外突然出现一队轻骑。
他眯着眼仔细看去,不由愕然挑眉。
领军的人,居然是赵老将军的嫡长孙……赵兴文。
施浮丘下令狙杀,并且马腹一夹,自己也率领亲兵加入到了狙杀的队伍中,若是能一击拿下赵兴文的人头,不仅可以雪耻,还可以扬名立万。
他的眼,红了起来!
他的血,也热了起来!
马蹄声在直通北城门的大道上,如雷鸣般轰响。
施家军的前锋骑兵看见城外突兀出现的那队轻骑,也早已心生警惕,领命担当斥候的作用从大部队中脱离而出,越发加速,擦着两边的树木奔跑的飞快,如一阵狂风般疾驰而过进行侦察回报。
然而前方毫无异常,诡谲的静谧在这条看似平安无险的官道上滋滋蔓延。
在这十几名负责侦查的骑兵,奔跑到最前面又掉转了马头,划出一道道弧线四散而去,开始往大道两边深处进行探查,检测地下和头顶是否埋有伏击。
这一套指令完成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展现了平时练兵的成效,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震撼的美感。
施浮丘骑着马率着叛军尾随而上,他知道萧慕白一定不会束手就擒,同为一方将领,如若是他互换处境,也一定会在这条看似安全的官道,设下重重埋伏。
但是施浮丘毫不在意,萧慕白手底有多少兵马,他心知肚明,四万墨王军分别守城,他也就只能挤出这一队轻骑的兵马。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那领军之人,居然会是赵兴文,萧慕白怎么会让他来送死!
就在叛军快要接近北城门五百丈余之时,那十几名斥候居然没有遭遇到任何的危险,每个人心中都生出了不对劲的感觉,可探查一无所得也只能朝着叛军方向回笼。
赵兴文那一对轻骑恍若突然消失,刚刚只是他们的幻觉一般。
就在此刻!
“嘶……”的一声,离着十几名侦查兵最近的叛军,冲在最前方的一横列战马在同一时间,痛苦地嘶鸣起来。
嘶鸣声声泣血,前排的战马同时翻倒在地。
沉重的马躯发出‘轰隆’巨响,狠狠的砸进官道的雪地,震起还未来得及结冰的雪花胡乱纷飞,震得官道似乎都为之颤了一颤。
马头重重的与雪地相撞,鲜血迸流不止……
战马上的那些骑兵驭马技术再好,也稳固不了这措手不及的变数,随着战马一起翻倒在地负伤在身。
还没有等他们从断肢裂体的痛楚中回过神,来自官道的树丛中,一枝枝黑色淬毒的弓箭齐齐射了出来,结束了他们往后悲惨的人生。
就在战马倒地,骑兵被弓箭射杀的同时,原本静谧无声的官道上,突然响起了无数‘嘶嘶’响声。
这些响声从地面发出,来自官道雪地之下,那些黄土之中……
同一时间,这些雪地下的黄土之中弹起了一排排黄色的皮索,那颜色与黄土相差无几。
仅凭着刚才十几名侦查兵的一扫而过,根本无法发现雪地下还埋了这些东西。
皮索上隐隐可见泛着黝黑的光,应该是淬过毒的细针。
数十条黄色的特制绊马索,就这样突兀而神奇的出现在斥候探过,确认了毫无危险的官道之上。
无数闷喊声瞬间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的响起,叛军的前军在这一刻,遭受了惨痛的击杀。
约有一千余骑,在这数十条黄色绊马索前瞬息丧命,砸向了厚重的雪地。
一时间,官道上人仰马翻惨呼连连,数不清的人或马,筋骨断折重重相砸,翻滚着血流不止……
然而,‘嗖嗖’的破空之声还在源源不绝。
这些响声,就像是地狱前来收割生命的令哨,让叛军胆颤心惊。
无数淬过毒的羽箭从官道两旁的枝丫中射了出来,瞬间停止了他们的哀嚎。
刹那间,官道之上死伤无数,战马无力的躺下,痛苦地嘶鸣,一下一下蹬动着马腿,场景看着无比凄惨……
赵兴文一击得手,吹响尾哨收兵回城。
而施家军被自家千余人的尸身和马匹所阻,根本来不及追上赵兴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冲进敞开的北城门。
施浮丘怒目圆睁却又无可奈何的看着赵兴文马背上意气风发的英姿,率领着那列轻骑毫发无伤而返……
萧慕白原本看见领军的轻骑将士,从娄洪方换成了赵兴文还惊得一身冷汗。
这本就是赴死的一列轻骑,抱着玉石俱焚的信念务必给予叛军迎头痛击。
是以,萧慕白在第一时间便赶下了皇城,却没有想到赵兴文能领着整队安然无恙的回来。
北城门上,得胜的赵兴文被萧慕白劈头盖脸骂的不轻。
同时垂头耷脑的,还有被赵兴文哄骗换了城门防守,刚刚召回来的娄洪方。
“王爷,小赵将军说是您的授意,卑职不敢不从。”娄洪方闷声回禀。
“他说传了本王之令,你便信了?何时没有信令你便敢违抗先令了?”萧慕白蹙眉斥道。
娄洪方很是委屈,他哪里知道赵兴文居然假传军令。
“八十军棍先记着,战后有命再去领罚。”萧慕白对着娄洪方说完,重新将目光移到赵兴文的身上。
赵兴文见娄洪方丧气的退了下去之后,才神秘兮兮的附耳到萧慕白身边,献宝似的对他说道:“我在侯府拣了个宝贝。”
萧慕白双手环胸,摆好一副等着听他杜撰的姿势。
没曾想,赵兴文巴拉巴拉一通耳语,居然当真说出了个所以然来,还真的是让他捡到了一个宝贝。
只是那宝贝,不是个物件儿,却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第663章 机关
原来,昨儿傍晚的时候,赵兴文原本正在给民兵普及基本口令,后来遇到了项承方也正在给任家祠堂里的那批药徒讲解药理。
项承方看见了他,面色有些踌躇的问道:“小赵将军不知道有没有本事帮下官一个忙,进去侯府少爷的小药房里取些丹药?”
“这有啥,你等着。”赵兴文顺口就应承了下来,说完转身就走,项承方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他的身影已经麻溜的消失了。
直到他去了侯府才知道,为什么项承方让他去趟侯府,还问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茗湘苑和墨王府之前所开设的机关,都已经关闭了。只有侯府的机关,仍然尚存。
赵兴文落脚之处,羽箭追射,地刺纷起,搞得他连大门都还未曾迈进,就已满头大汗。
可他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这时候两手空空的回去,脸往哪儿搁……
索性牙龈一咬,点地而起,从上空跃进。
迎面就是一张大网朝他扑面而来,慌乱中他拔刀插进旁边墙壁借力侧身。
没曾想,堪堪躲过了大网,脚踝处却是一紧,一条绳索在他躲避大网之时,不知从哪儿探了出来,直拽着他向一排尖刺而去。
眼见着那尖刺就要没入身体,不死也残。
他心中埋怨,这他吗叫个什么事儿啊?
自己来逞这个能干吗?
出师未捷身先死,他这战场还没上呢,眼见着就要折在这里,赵家的脸……全让他一个人给丢完了。
赵兴文哀嚎一声,认命的闭上了眼,直到绳索拖拽的力道骤然停下,他心中‘咦’了一声,咋地感觉,也不咋疼呢。
他余惊未定,闭着眼摸索着大腿和周身,也没有黏稠的血液之感,耳边响起一声清亮的女音:“别可劲儿摸了,还不赶紧起来。”
赵兴文听着声音陌生,戏谑的口吻却是莫名的熟悉,睁眼一看,只见一位双手环胸的女子,唇角牵了抹玩味的笑,眉间轻蹙,略带不耐的看着他。
那嫌弃的小眼神,真是怎么看怎么眼熟,可那张脸又分明不认识。
赵兴文一边解下脚踝上的绳索一边问道:“姑娘认识我?”
夏初面色一怔,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姑娘装扮,赵兴文不识得。
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些,目光瞥到他脚边的绳索:“小赵将军英武,谁不识得?”
赵兴文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刚刚解下来的绳索,面色青黄相接,分外尴尬,岔了个话题问道:“姑娘是谁?怎么会在侯府?”
夏初原本是见着萧梓穆和萧慕白都在各自忙碌,她给皇上施完了针,闲来无事便想起了巫马华才。
如今长安被围,他上回不是说巫马家的祖上是史上第一军师,夏初抱着侥幸的心理,来看看这位第一军师的后人,有没有什么法子。
她初初进来的时候也吃了些亏,差点折在侯府的机关之下,若不是凭着绝世的轻功,下场比刚刚的赵兴文也好不到哪儿去。
夏初一身狼狈,满身泥泞,骂骂咧咧的去了华院,巫马华才还是一副闲云野鹤的惬意姿态,在屋中捧书饮茶,仿佛这长安城外的硝烟与他无关。
“长安已经收复了,你这机关为啥还开着?”夏初踹开了房门,叉着腰看着他那副德行越发来气:“呃?为啥?”
巫马华才瞥了她一眼,挑眉不以为意的问道:“你谁啊?”
夏初被他那一挑一瞥,弄的心头火气,那表情委实太欠揍了。
她顺手抄起他手中的书,朝着他脑袋‘咣咣’的敲,边敲边恢复了之前男装时那略粗的嗓音问道:“铃铛还要不要了?要不要了?呃?”
夏初弄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墨香前来,墨香见了这幅画面刚要喊人,却被巫马华才连声斥退了下去。
巫马华才听了夏初这声音和问话面色一楞,眸光从她的脸上掠到了下面,怔怔的错愕了好一会才反问道:“射,射没了?”
夏初眨巴了两下眼,好半天才顺着他的目光反应过来,看他面上那意思……是以为自己被他的机关射成了太监,当即怒喊:“巫!马!华!才!”
巫马华才躲过她砸来的书,轻咳一声接过她前面的话题说道:“长安撑不了多久还是得破城,届时还要再开启,麻烦。”
夏初一听这话,怒气不减反增:“知道你还在这惬意的喝茶看书,届时用不了两年之约,咱们都得玩完。”
巫马华才从地上捡起那本书,拍了拍上面沾到的灰尘:“长安即便破了,他们也攻不进这府邸。”
夏初嗤笑一声:“你以为他们若是进了城还跟你礼义廉耻呢?攻不进来不会一把火烧死你?”
巫马华才还真是没有想到这点,他知道发生了宫变,可夺位也没见过毁京都的啊。
他本以为铁打的京都,流水的皇子。
是以,才如此悠然。
眼下,听夏初这么一说,面色也变了一变。
夏初已经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沓纸出来,往桌上那么重重一搁:“明日就要大战了,你好歹给我整些能守城的机关。”
巫马华才嘴角抽了一抽:“这就剩下几个时辰了,你也太……”
夏初却是双手摁在桌上,身子往他面前倾了倾,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中盈着星点光芒:“无论你能不能想到办法守城,明日我都会送你离开,我们的约定就此终结,你已经是自由身了。”
巫马华才话还没说完,被她突然打断,原本微蹙起的眉间,随着她的话语逐渐面色化为惊愕。他原本以为夏初张口,必然会用之前的约定来逼迫自己。
却没想到,她居然说要送自己离开……
夏初从荷包中取出那对铃铛,递到他的面前:“巫马一族避世百年,你若是为了这对铃铛来蹚这浊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