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墨王妃-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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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今天的这一出戏,就是他一手安排。
“墨王殿下真是运筹帷幄,可你机关算尽,也无福消受,何必非得与我们母子二人为敌?”丽妃这话,她身旁的三人咀嚼了一番,都是面露困惑,不明白何为无福消受。
可萧慕白心中自是明白,眸中的厉色更盛,自己身中冰蛊一事她确实知晓,果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娘娘还是先顾及四弟如今的处境吧……”他说完转身走向萧慕红,牵着她向门口走去。
丽妃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忽然冷声开口:“墨王殿下,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仅凭这一出戏,就能扳倒我们母子吧?”
“拭目以待。”萧慕白并未驻足,连头都未回,走的极为潇洒,倒是他身旁的萧慕红,扭头对着丽妃和萧言竣挑衅的吐了吐舌头,看起来很是张扬,却也格外俏皮。
伴随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聂宏扬突然入内来报:“王爷,不好了……”
萧言竣面色本就难堪,听了他这句话更是怒不可遏,一壶酒砸在了他脚边斥道:“如今人都没了,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还没等聂宏扬再开口,院内已然能听到外面喧嚣的响声,丽妃蹙眉对他问道:“怎么回事?”
聂宏扬面色焦急的回道:“京城的百姓知道了小侯爷遇刺坠崖的消息,都跑来王府门前闹事了。”
丽妃眸中含怒:“侍卫压不住吗?外面没人管吗?”
聂宏扬垂下眼睑:“人太多了,根本没法压,又不敢动用武力,刑部、京兆尹、大理寺、御史台、提督府,但凡手中有兵的都去了侯府……”
丽妃知道他所言不差,别说找不到人,就算找到了那些京官,此时夏初身死,他们也压根不敢管这些替他声讨的百姓。
撇开今日是萧言竣大婚不宜动武见血,眼下已经民怨四起,若是再动了武,便一发不可收拾。
施浮丘听着外面的喧闹之声愈来愈盛,若是冲了进来,怕是……
他转身对着丽妃开口说道:“娘娘,你还是从后门先行回宫吧,本将回施府在调些人手过来。”
丽妃虽然憋屈,可也只能行这权宜之计,临走之时还不忘安抚他一下:“有劳哥哥,妹妹铭记于心。”
施浮丘行了一礼:“本将分内之事,娘娘言重了。”
丽妃看了萧言竣一眼,他立马上前也慰问了一声:“那就有劳舅舅了。”
施浮丘应了声‘是’即刻动身回府,去调派人手。
萧言竣看着院中四下立着的侍卫,还有候在一旁原本准备上菜添酒的小厮,对着他们怒斥了一句:“都站在这干什么,施将军回来之前,都去门外给本王顶住。”
不过片刻功夫,煜王府内除了女眷,全都跑去了王府门前。
原本应该喜迎宾客,觥筹交错,恭贺连连的时辰,萧言竣却独自坐在了书房内,砸了一地价值不菲的物件儿。
那书案上还尚且摊开的礼单,仿佛裂开的讥讽之笑,让他恼羞成怒偏又无可奈何。
这个夏初,就连死了还要摆他一道,只是掉落悬崖,真是太便宜他了!
“司南!”萧言竣怒吼一声。
司南忙不迭的从外院跑了进来,心惊胆颤的应道:“王爷。”
“派人去悬崖底下,给本王将小侯爷的尸身带回来。”萧言竣咬牙切齿面色狰狞。
死了都不放过他是吧?
那他也不能让夏初安然的死去,扒了他的尸身拆了他的骨头,方能泄他心头之恨!
司南本想开口劝他,府上眼下但凡是个男的,活的,都在门口苦苦抵御着想要冲进来的百姓,哪里还有人手去寻尸。
可抬头见他那副森然的面貌,这话便卡在了喉中不敢再说,应了声‘是’赶紧退了下去。
夜,渐渐深了。
可煜王府门口的人潮,却没有消散的迹象。
梦幽轩内,查干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十几次被敖登格日乐叫进去问话了。
他看了一眼兀格台,兀格台也是捏了捏眉心对着他挥了挥手。
查干一咬牙,再次迈步进了敖登格日乐的屋内。
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只是这次出来的不止有查干,还要他拼命想要拦住的敖登格日乐。
兀格台横在她的身前,敖登格日乐推了他一把,见他面上一副坚决不让的模样,既委屈又气恼的说道:“五哥,你让开!”
兀格台张开双臂,将她圈在怀里:“别去,你此刻前去,只会自取其辱。”
敖登格日乐奋力推着他的胸膛:“哥,我和他已经拜过堂了,一荣俱荣,眼下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弃他于不顾?”
兀格台身子僵了一僵:“你想和他一损俱损,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敖登格日乐发了狠,居然抬脚踢了过去,被兀格台三两下制服,将她反手压在背后推着她往屋内走去。
有些话,他不说出口,只是不愿伤她的心罢了……
兀格台将敖登格日乐推进房内,一改刚刚温善的态度,对着她疾言厉色道:“别逼哥哥绑你,安生在屋内等着。他若有心,自会来安抚你。他若不来,你也还是我蒙族的公主,别失了身份。”
第607章 惦念了很久的事
查干也是头一回看见兀格台动怒,这位名满蒙族的五王子素来温善有礼,待人客气谦逊,对待敖登格日乐也是颇为疼爱。
眼下这一幕,让查干心中惊的不轻。
还好兀格台走到他的身旁,对着他说话的语调恢复了温善:“将门锁上,你去院外看守吧,估计今夜有的吵闹。”
查干面色一怔:“不,不洞房吗?”
兀格台嗤了一声,还洞房?
今夜萧言竣看来,是得焦头烂额了……
兀格台一边向着承露院走去,一边想着,这小侯爷也不知道是何许人也,他在蒙族之时,素来听到最多的便是京中的四大才子。
这个夏初,倒是闻所未闻。
可惜,见不到了……
而此时,今日歇业的茗湘苑内,秉文的房中。
夏初正与他和师忠飞一起把酒言欢,烹茶赏雪,恣意悠然。
“少爷,可亏了这回你提前通知了秉文,否则他要是接到你遇刺身亡的消息,估计已经带人提刀去了煜王府。”师忠飞对着夏初感慨。
秉文那一夜在孔长辉的府邸里,只是听闻他流放就现出的狰狞样貌,若是知道了他身亡,那还得了。
“就他还能提刀呐?”夏初挑眉戏谑。
“少爷你是没见到,你被流放出京的那一夜,他有多可怕。”师忠飞‘啧’了两声,显然心有余悸。
秉文面带赧色,干‘咳’了两声,对着夏初语带一丝埋怨:“事先也不跟我通个气,害的我还对着墨王殿下兴师问罪了一番。”
夏初摸了摸鼻子:“我不是让你不要动手,且听他调遣了嘛。”
秉文面色尴尬:“正因如此,我见他毫无动静,才越发心中不甘。”
夏初觉得他想法有些偏激,给他斟了一杯酒后稍加提点:“无论何时,需要别人伸出援手之际,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该心存怨怼。”
秉文点了点头,面色有些羞愧:“说的是,当时就是心太急了,思虑不周行为过激了。”
师忠飞见状在旁打着圆场:“秉文也就是太担心你了。”
夏初举杯和他们二人相碰,面上一副了然之色:“这我自然是知道的。”
屋内泛着晕黄暖意,烛火摇曳,三人推杯换盏,谈笑连连。
屋外的茗湘苑内,自打降过了大雪之后,北风一刮,早已结上了厚厚的冰凌,苑内两边的树木也缀满了银花。
师忠飞早已喝倒在了桌上,口中时不时还喃喃自语。
“都这么晚了,我让介伍去给你拾间屋子。”秉文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五更天的锣鼓刚刚敲响,天空正是最黑暗的时刻。
夏初嘴角噙了一丝笑意对他摆了摆手:“正是偷香窃玉的好时辰,我怎能留在这里。”
秉文见他已然拉开了房门,对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声:“都这个点了,你去哪儿?要帮忙吗?”
夏初蓦然回首,面颊带了一丝酡红,看得出来心情很好,语带愉悦:“不用,我要去做一件,惦念了很久的事。”
秉文看着他已然消失的身影,听着身后传来师忠飞的梦呓,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唤了介伍进屋,抬着师忠飞回他自己的房间。
夏初出了秉文的屋子,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双脚微提,身子悄然跃上房顶,脚尖轻轻一点,再次腾空疾飞。
他本就袭了一身黑色的衣袍,融于夜色却又极速飞驰,没多大一会儿,便已经轻松翻进了煜王府,摸着梦幽轩的院落而去。
煜王府今夜本就没什么人防守,门外的百姓似乎还会轮番上阵,一拨下去了,一拨又上来了。
寅时一刻的门外,喧闹之声还不绝于耳。
夏初轻松躲避了蒙族的一些随侍,跃进了梦幽轩。
奇怪的是,人都守在了院外,院内居然空无一人。
屋内灯火通明,窗户上俨然能映出一位女子身形还端坐在榻上。
夏初大剌剌的走到门口,这才发现,门上了锁,心中顿时了然,为何院中无人。
他从腰间摸出一根银针,三两下将那锁给捣鼓开,末了还‘啧’了一声感慨:“这锁做的,比当年白若霏做的那些,可差太多了。”
他推门而入,又赶紧合上。
房内响起一声带着惊喜和委屈的女音:“王爷,你总算来了。”
夏初嘴角勾了抹讥讽的笑意,走到她的面前还能隐隐看出,盖头下的女子身子微微颤栗,双手绞在了一起。
夏初先给她扎了两针,以免她一会乱动乱叫平添麻烦。
敖登格日乐只觉得身上忽然有两处轻微刺痛,刚想开口便见着喜帕底下伸入了一只手,捏着帕底缓缓上掀。
她心中一喜,激动万分,待到大红盖头彻底被掀了开去,她才兀自睁大双眼,面目满是不可置信。
敖登格日乐想尖叫出声,这才发现,口不能言,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夏初拍了拍她的脸蛋,笑容满面的对着她道:“若是惊喜,你就眨眨眼。”
敖登格日乐即使万般不愿,也根本无法自控的眨了眼,只是那双目喷火,似要活活将他烧死。
夏初回忆了一番上辈子,敖登格日乐掀了他的红盖头之后的一言一行,有样学样的挑起她的下巴‘啧’了两声:“真可怜,等了一夜的洞房花烛,他却是不肯进来。”
敖登格日乐眼睑下垂,死死的盯着他挑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恨不得拿刀将他砍下。
夏初的手逐渐上移,顺着她的下颚弧线抚向她的耳廓。
敖登格日乐面露惊惧之色,还以为他对自己心生歹念。
想着自己花容月貌,身姿妖娆,如今落在了他的手中,岂能完璧?
可他胆子也太大了吧,如今满城都在传他坠崖身亡,他难不成还要在煜王府的洞房花烛里,将自己……
夏初很是享受她如此惶恐不安,惊惧万分的表情,顺着她的眉眼,秀挺的鼻梁,殷红的丰唇,最后一路滑下,落在她的领口处。
敖登格日乐瞳孔骤然缩小,心中想着千万种将他弄死的方法,颓然的闭上眼,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第608章 意外来访
敖登格日乐眼角的泪滴被夏初温柔拭去,衣领却未如想象中被撕裂开来,反倒突然被用力揪起,那力道勒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夏初的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别怕,大爷我,看不上你……”
敖登格日乐骤然睁眼,看着他将自己用力提起又狠狠摔下,犹如甩开一个破烂的布偶。
那眼神,万般嫌弃……
敖登格日乐还没能从前一刻,虎口脱险的情绪中欢享劫后余生,便已然坠入了另一种羞辱。
夏初已然背过身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蓦然回首对她莞尔一笑:“你的穴道一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记得去大肆宣扬,我还活着的消息噢。”
敖登格日乐一口牙龈紧咬,这还要他说?
等她恢复自由,届时带人活剐了他!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了。”夏初看着台上的那对喜烛,惋惜的摇了摇头,又对着敖登格日乐贱嗖嗖的挑了挑眉:“我知道你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敖登格日乐只觉自己喉间涌上了一股腥味,她看着夏初大摇大摆走出房门,末了还不忘替她上锁,牙齿剧烈闭合,发出森磨之声……
夏初心中畅快至极,足尖轻点便是悄然离去。
他回到墨王府的时候,萧慕白的房中漆黑一片,可他的房中却是灯火通明,看着屋外候着的寒飒,心中顿时了然。
寒飒已经守了半宿,此时见他回来,顿时松了口气,面上露出释然的神色,迎了上来对着他一边摇头一边啧道:“王爷等很久了。”
夏初对着他唏嘘的夸张模样失声笑道:“让开,看小爷我去搞定他。”
若是往日里不知道他本为女子的身份也就罢了,可眼下心知肚明,在看向他拇指轻撇鼻尖,故作的潇洒之姿,寒飒委实崇拜不起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夏初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去,刚合上房门,屋内便响起萧慕白凉飕飕的嗓音:“小爷这是要搞定谁呀?”
夏初立马气势全无,垂头耷脑的一路迈着小跑的步伐走了过去,仰头谄媚的笑道:“大爷,您怎么还没安寝呢?”
萧慕白嗤了一声:“大爷我让你出去会友,可没让你夜不归宿。”
夏初从他胳膊底下硬生生的将脑袋挤了进去,凑在他面前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不光是会友,还去干了点儿别的事。”
萧慕白垂下眼睑,挑眉看了他一眼。
夏初满面得意的说道:“我去替煜王爷掀了新娘的大红盖头。”
萧慕白嘶了口凉气,看着他一脸嘚瑟,甚是骄傲的表情扶额头疼。
他原本以为,夏初一直念叨着,要掀敖登格日乐盖头这件事,是句戏言。
没成想,他是铁了心的,真要掀……
夏初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候,一把拉下他扶额的手,坐在他对面,仔仔细细的将过程一一说与他听……
萧慕白委实对敖登格日乐的反应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不忍拂了他的兴,才一直勉力坚持听着。
夏初滔滔不绝正说到假装对她意图不轨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笃笃’的叩门声。
夏初话到嘴边顿了下来,歪了歪头看向萧慕白。
“何事?”萧慕白眉间轻蹙,都这个时辰了若非紧要,否则寒飒不会来汇报。
“王爷,五王子求见。”寒飒在外通传。
“不会吧,他不会信了他妹妹说我还活着的消息,特意来找我的吧?”夏初激动的站了起来。
“刚刚说起掀开公主大红盖头的时候,不是还底气足的很吗?现在慌什么?”萧慕白看着他那副吃惊的模样,淡淡瞥了他一眼:“若是为了这事,他也应该去侯府找你。”
夏初一想也是,他对这位兀格台之所以有那么一丝忌惮,还是因为上辈子听过一些他的传闻。
那时候,蒙族那边有消息传到长安,关于新汗继位,他在旁听了一耳朵。
原本按照蒙族长子为继,应该是大王子巴雅尔,可没想到蒙族的新汗却是五王子兀格台。
能够打破陈规,力排众议走上权利最顶端的人,夏初自然不会小看了他。
是以,在流放之际,他回京之后听闻了五王子赴京一事,又住在了煜王府邸,就曾提醒过萧慕白对他要严加监视。
他对于兀格台并不了解,只是觉得玩弄权术的人,心都脏……
夏初唉声叹了一口气,正在感慨这辈子自己的心也不干净的时候,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