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墨王妃-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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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窗桕中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光,夏初轻巧的跃了进去。
三楼的地上,铺的全是各式种类的兽皮地毯,极为厚重。
是以,夏初跳下去的时候白色靴底没入了皮毛里,越发没有一丝声响,他悄无声息的走去门边。
因为旋转楼梯的原因,他看不见下方,但也想靠近些听听底下的动静。
“公子,我可没有什么耐心。”
夏初听到这声熟悉的低沉磁嗓,靠近门边的身子一僵如遭雷击。
好家伙,月风挽这是来了闻天阁找秉文买消息吗?
“这时辰也不早了,先生不若先去用膳,秉文在此恭候可好。”夏初听着秉文温文尔雅的嗓音,脑海中瞬间浮现他得体又从容的仪态。
“公子届时,可莫要让我失望。”月风挽说完轻笑一声,夏初却是莫名的心头一紧,接着耳边响起‘哒哒’的下楼之声。
秉文含笑的面容一凝,从窗外看着他的身影出了闻天阁,这才转身准备下楼。
此时,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秉文却是松下一口气道:“你若是再不来,我都打算亲赴侯府去找你了。”
夏初却是忽然伸手搭上了他的脉诊了起来,说话的口吻也是异常的正经:“你可知道他是谁?”
秉文转身,看见他的面色十分凝重,不由蹙着眉道:“不知,他全程都没有摘下过那带纱幔的斗笠,不过这个人,让我很不舒服,很有压迫,那感觉我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
“哦?”夏初挑眉,收回了诊脉的手。
“皇上。”秉文说完也觉得可笑,兀自摇了摇头,这人声音年龄跟皇上都相去甚远,断无可能,可那周身的威严,却是实实在在。
“你感觉倒是敏锐。”夏初叹了口气,向着楼上走去。
秉文心神一震,听夏初这语气似乎认识,在结合他刚刚的举动和神态,他面色大变随即追上了楼。
“不会吧……”秉文走到夏初对面的花梨木长案前坐下,看着他的神色犹带着不可思议。
夏初说他感觉敏锐,也就意味着刚才的男子,确实是位帝王?
当今蒙族的可汗、梁王和胡王都已步入中年,那么唯一能剩下的便只有西域,西域女帝年纪稚幼,当政的便只有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了。
这些西域之事,他本也不知,全亏了前段日子在畨城调查消息才刚刚获晓。
眼下这么一结合,难怪夏初刚刚会给他诊脉。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怔怔失神,探来的消息中,那位西域的摄政王可谓用毒于无形……
“没中毒,把心稍稍。”夏初翻开案上的两个酒杯,拿起素白的瓷瓶酒坛。
还好秉文时刻将三楼里的东西都备满了,此刻他才能信手拈来,斟了两杯酒,推给了他一杯。
秉文接了过来一口饮下,压了压惊后问道:“你听到了多少?”
“来晚了,只听到最后两句。”夏初饮完了杯中酒:“他来问什么?”
秉文心中翻江倒海,那可是西域的摄政王啊,眼下出现在了萧国的京城,夏初居然毫不意外,还十分淡定的问他来买什么消息……
秉文这次其实高估夏初了,夏初不是不震惊,他是已经被雷过了,眼下已经淡定下来而已,他见秉文盯着他失神,叹了口气推了他一把:“问你话呢。”
秉文这才从恍神中醒来,对着他回道:“他来买一个人的消息。”
夏初斟酒的手顿了一顿:“苗家香铺的女主人?”
“你怎么知道?”秉文刚刚稍有平复的心,此刻难免又被震了一震。
因为这个人买的消息和夏初所查之事一样,秉文这才火急火燎的让介伍和边皓去赶紧寻他过来。
可也只是让他们去寻,并未说出因为何事,夏初是怎么知道的?
“你刚不是说只听到最后两句话吗?”秉文扑闪着迷茫的大眼睛。
“猜的。”夏初拾起酒杯,唇角勾起一抹笑:“看来猜对了。”
秉文听了他的回答,面色青黄不接,蒙的也行?这让做情报一职的他,情何以堪……
“我和他有些渊源,你也不用这么沮丧。”夏初见他这幅模样失笑出声。
“那我要怎么回他?”秉文受伤的心略有安抚,随即想起一事:“既然你跟他认识,还是赶紧避一避吧,他吃完了饭可就要来了。”
夏初扫了一眼阁楼四角放置的银制灯架,那灯架上的雕花烛台里,小小的宣炉里,烟气正在袅袅不断的上升。
他闭了闭眼,吸了一口空气中蕴藏的独特香味,叹了口气,片刻后抬眸看向秉文,语带感慨的说了一声:“晚了……”
第459章 再相见
自打夏初和月风挽在梁国订婚的那一晚,他们两人在鸾清池的一番互相交换消息后,夏初才知道,他一直对自己别有所图的,其实是那个香囊。
那会夏初以为,他图的是蓝羽樱。
现在夏初知道了,他找的是蓝羽樱的娘亲。
自从夏初知道月风挽来了京城之后,已经让他身边的人暂时都收起了香囊莫要在佩戴,可今日这三楼里燃着的熏香,终究还是成了破绽。
即便月风挽起初是来找秉文买消息的,眼下,也怕是已经知道了秉文与他的关系……
秉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听着那声‘晚了’随即反应了过来面带赧色:“是我思虑不周。”
“无妨。”夏初摆了摆手,这事也委实怪不着秉文身上。
谁知道月风挽会来这闻天阁,再加上这香料还是他离京之前赠予秉文的,秉文也是为了衬他的喜好才燃在了三楼。
“那他买的消息?”秉文垂着眼睑看着案上的酒杯,不好意思抬眼在看他。
“你让他上来即可。”夏初一手托腮看着窗外风景,一手捏着酒杯一饮而尽,看起来倒是真的不以为意,倜傥至极。
他饮完了杯中酒,回身添酒的时候,看见秉文还是耷拉着脑袋,一副自责的模样,夏初伸手在他桌前点了点道:“跟你没什么关系,我跟他也是时候,该见一见了。”
夏初倒不是宽慰他,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等着月风挽,虽说要耗费些时日,可也不至于耗费这么久,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月风挽迟迟没来,今日倒也是个契机。
秉文看着眼前的夏初面容胜雪瞳孔漆黑,眉宇间有着掩不住的灵动,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莫名令他心安,旋即为他添了杯酒,与他闲话起来:“这摄政王究竟长的是何模样,为何戴着斗笠示人,莫非面有长疤奇丑无比?”
夏初失笑:“这就是你在畨城探到的消息?”
秉文轻咳一声:“畨城的情报网刚刚建立不久,查到的消息都没有排实,再说即便是西域里的人,又有几个真正见过摄政王的,是以传言褒贬不一,有说他长相极美,也有人说他面容极丑,但是众口铄金的一点,都是说他心如蛇蝎,用毒出神入化。”
夏初见他越说越是兴起,抬眸扫了他一眼:“你想一睹真容?”
秉文点头如捣蒜,这可是个传奇人物,管他是美是丑,总想要见上一见。
夏初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索性等的也无聊,便将寒飒曾说与他听的那段,月风挽弑君弑父的传言,展开了与秉文仔细描述了一番。
秉文的面色肉眼可见的从最初的期待,慢慢变成了惊惧,听完了之后才颤着声音问道:“这是真是假啊?”
夏初笑的越发戏谑:“这不就是你该查实的事吗?”
秉文身子僵了一僵,手里握着的杯中酒,也洒出了几滴:“当真要查啊?”
夏初挑眉看他:“刚才不是还想一睹真容来着?”
秉文尴笑一声:“其实看不看也无所谓,西域向来固步自封,和列国也没有往来,没太大所谓……”
夏初正被他的模样逗笑的不亦乐乎,腹中忽然传来饥肠辘辘的声音,两人这才发觉,都已经入申时了,这人怎么还不来。
夏初本来睁眼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也未曾用过膳,本以为月风挽吃过饭就会过来,最多也就午时过后。
是以,夏初一直等在了三楼。
谁曾想,这都等了快三个时辰了,人还没来,秉文听他腹中‘咕噜’声频频响起,便对着他劝道:“要不然你去吃点东西,他来了我送他上三楼候着你?”
夏初额上青筋跳了跳,他哪敢让那尊大爷候着:“让介伍去给我买碗云吞面回来吧。”
秉文面色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起身下楼去吩咐介伍。
没多大会,介伍捧着一碗云吞面回来,秉文送上了楼,一边替她打开了盒盖一边道:“赶紧吃,趁着还没坨。”
夏初拾起筷子:“哟,还给我卧了两鸡蛋。”
秉文看着一脸轻松惬意吃面的夏初,却是没有搭话,他原本也以为夏初一如他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可这一碗云吞面,却是暴露了夏初对于月风挽,还是非常紧张的。
要知道,夏初这个人,对于吃和睡那是讲究到了一个极致,但凡扰了他吃睡的人,唔……
如今,一碗云吞面就将自己打发了等在这里,足以证明,他心中对于月风挽看的极重。
夏初吃的正欢,也没注意到秉文的面色逐渐凝重,就在秉文揣测之际,介伍来报,那位带着斗笠的男子来了。
秉文慌忙起身下了二楼,夏初正哧溜吸着面条,便见着楼梯口处上来一位带着纱幔斗笠的男子。
日光洒下,映出欣长清影,伴随着一声轻笑,月风挽掀开纱幔取下斗笠。
一袭蓝袍,日光笼罩周身,长发如瀑,眉眼极艳,蓝瞳宛若浩瀚汪洋,唇畔虽只抿着一抹浅笑,却足以动人心魄,颠倒众生。
这副情景映在眼中,仿佛一副天琢的画卷,让吸了一半面条的夏初怔在那里。
月风挽看了她的神色,笑的越发魅惑,抬步走了过去,拾起案上的丝帕,替她擦拭嘴边的油渍,嗓音低沉的问道:“好看吗?”
“好看。”夏初脱口而出后才反应了过来,面带尴尬的将剩下的半截面条吸完,才神色如常的说道:“你确实长得好看啊,可惜是个男子。”
月风挽毫不客气的在她对面落座,唇角勾起一抹戏谑:“我若是女子,如何娶你?”
夏初瞬间就觉得手里的面不香了,她将碗推到一边开门见山道:“联手吗?”
月风挽却是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番阁楼:“这里装饰的不错,物件择的也很有品位。”
夏初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最后目光落在的不是贵重物件上,反而是窗户上挂着的天蓝色轻纱帷幔。
一阵清风吹来,帷幔上罗线绣成的朵朵白云宛若浮动在了空中,幔底的银色碎铃发出‘叮铃’之声格外清脆。
当初秉文是因为觉得夏初喜欢蓝色,才将这阁楼装扮成了蓝色的底调。
倒是没想到,如今意外得了月风挽的青睐。
夏初这才发现,他格外喜欢蓝色,撇开他的那双妖冶的蓝瞳,从她初见他起,便是蓝袍蓝冠,从未换过……
第460章 以血为引
夏初不禁就联想起了蓝羽樱,她也是格外喜欢蓝色,自小到大一身蓝裙就没换过别的色,这两个容貌倾城的人若是站在一起,该是多么完美的一副画卷。
“寂心的解药我可以告诉你。”月风挽忽然开口。
夏初精神一震,面带期冀。
“想来你也调配过很多次解药,却发现唯独缺一味药引。”月风挽这话说的很是笃定。
夏初频频点头,分外激动,这已经不仅仅是他们联不联手的问题,还是学术交流……
“我只能告诉你这味药引是什么。”月风挽勾起一抹狡黠。
夏初面色一怔,回忆了一下当初月风挽说的原话,确实是告诉他解药,也没说要给他解药。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无妨。
是以,他露出一副快说的表情。
月风挽忽然凑上前来:“那位苗家香铺女主人的血,为引。”
夏初原本被那张放大了的绝美容颜侵的呼吸一滞,听了他的话骤然清醒,拍案而起道:“你们西域什么毛病,什么毒都要用血为引。”
月风挽被他说的面色一怔,眉头轻蹙:“看来冰蛊的另一种解法你知道了?”
夏初刚刚释放的凌人盛气瞬间偃旗息鼓,轻咳两声岔开话题面带质疑:“你不会是诓我吧?”
月风挽讥笑一声:“我需要吗?”
夏初摸了摸鼻子,好像确实不太需要,旋即漾起一副笑脸:“你看,既然咱们都要找那个女子,她究竟是谁,你总得跟我透个底不是。”
“是你要找她救命,我又不用。”月风挽退回到刚刚的位置反唇相讥,嘴角还挂了一抹促狭的笑意。
“诶,咱们不是联手了吗?”夏初重新坐下对着他问道。
“我何时说过与你联手?”月风挽挑眉。
“当初说了咱们所求相同,你去探查我所言属实便联手寻人,你还告诉了我寂心的解药,怎么就不算联手了!”夏初气的音量都拔高了一些。
“我探查你所言是否属实,是考虑要不要揭穿你,告诉你寂心的解药不过是给你所言属实的奖励。”月风挽下巴微微上扬,气势凌人。
夏初看着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只想一拳挥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不知这好看的鼻子塌了下去,这张脸,还会不会依旧这么好看。
原来月风挽就没打算跟他联手,难怪这么久了也没来寻他,这是赤裸裸的压根不拿他当回事!
夏初恼羞成怒:“所以,你来了闻天阁便知道秉文身后的人是我,说了用完膳就来,却偏偏让我等到了快日落!你!就是故意的!”
月风挽的面色却极为愉悦,对着盛怒的夏初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原来阿初,一直在等我么。”
夏初一把打开他的手,冷哼一声:“本来我还找到了一些线索……”
月风挽面上笑意尽失,眼底浮现一丝冷厉。
“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夏初‘啧’了两声继而接着道:“本来我就打算告诉你的,我可不像你藏着掖着。”
月风挽眼底冷厉之色消失,打量了他一眼:“既然你要说,我且听一听。”
夏初‘嘁’了一声,心里骂着死傲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十七年前苗家香铺让官差抓了。”
月风挽挑了挑眉,夏初耸了耸肩:“我还没查到当年是谁抓的人,你行你去。”
月风挽被他揶了一句也不恼,示意他继续。
“与此同时,鸿胪寺举办了一场祭祀,署丞以上的官员在那场祭祀之后接连离奇失踪。”夏初看着他顿了一顿。
“你找到了活口。”虽是个问句,月风挽却说得极为笃定,否则夏初也不会将这件事拎出来说,否则没有意义。
夏初点了点头:“虽有一个活口,但是那人未曾参与祭祀,应当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否则也不会被留了下来。”
月风挽思量了一番夏初的话,重点想到了那人未曾参加祭祀,旋即笑着问道:“谁救了这个人呢?”
夏初心中赞了一声聪明,面上接着道:“如今萧国的丽妃娘娘,十七年前特意叫了此人入宫赞相,躲过了一劫。”
月风挽将事件联系到一起,这个丽妃自然成为了关键的人物:“既然阿初如此坦言,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夏初顿时眼冒星光,眉梢带喜。
他之所以告诉月风挽,不过是想借着他的手查一查丽妃,即便查不出个所以然,想来丽妃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原本说的就是实话,见月风挽面色也不起疑,心中正是暗爽摆了他一道。
眼下又听闻还有一个秘密,更是心花怒放,耳朵都竖了起来,激动的搓着小手手面带期冀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