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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羞色骄妻替嫁后-第19章

小说: 羞色骄妻替嫁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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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玉笑道:“果真是个好东西。”
  “那是!”崔荣锦手中的折扇刷地展开,吩咐伙计把椅子送到苏府去。
  四个伙计齐声应下,小心地抬着椅子下楼去了。
  像拆机关一样折腾了这一通,苏景玉的酒意去了大半,正色向崔荣锦道:“初二那日我去玄清观碰见了孙秋允。”
  “孙秋允?”崔荣锦瞬间从调笑玩闹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玄清观冷清成那样,他怎么会到那去了?”
  苏景玉走回圆桌边坐下,幽黑的眸底透着笃定与果决,“这人有故事,替我查查他,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崔荣锦收起折扇在他旁边坐下,“这事不难办,太医院的人我熟的很。”
  二人商议过后,崔荣锦当即派人去找在太医院当值的吏目周川,托他将孙秋允近十年来出诊的脉案和方剂誊抄一份带出来,只说是偷师之用,必有重金酬谢。
  之后又命人在房中摆下珍馐美酒,一边与苏景玉对饮,一边将这几年来他所知道的孙秋允和太医院的事详细说给他听。
  入夜,苏景玉回到府中,院子里月色清凉,花香浮动,房门口的两盏大红色的六角灯笼散着柔光,照的人心生暖意。
  内室里,逢月还没睡下,穿着件水粉色的里衣,齐腰长发还沁着水汽,正兴致满满地研究那把有趣的椅子。
  她转头道了句“你回来啦”,又开始摆弄椅背后的旋钮,向后调整靠背的角度,躺上去试了试,还挺舒服的。
  随后欣喜地从抽屉里取出两个荷叶色的小香包,分别挂在左右扶手的牛皮腕带上。
  苏景玉倚在门边,目光迷蒙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立夏后,天气一日热过一日,逢月换上了一身素色撒花烟罗裙,坐在书案前勾画着自己想象中的房屋图样。
  混着花香的暖风自窗外吹来,哗啦一声卷着图纸掀起了半边,蹭到手里的画笔,在画纸上留下一道黑乎乎的墨迹。
  逢月一把按住画纸,心疼地直撇嘴,断断续续画了半个月的成果就这样被破坏了,好在墨迹不是很大。
  用镇纸把画纸压好,看着图中房子周围的布置,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贝齿咬着笔尾思索了一阵,在门前的树下添了个秋千。
  四喜进来禀报说周妈来了,正在亭子里候着呢,逢月登时喜的把画笔扔去一边,小跑着奔院子而去,飞扬的裙裾在风中翩跹起舞,宛如蝶翼。
  成亲快两个月,这还是周妈第一次来苏府看她。
  那日花轿远去,巧儿向周妈说起苏景玉的放荡无理和逢月被迫嫁给他的经过,周妈心里固然替逢月委屈,可她毕竟只是个小地主家的下人,根本无力为她争取些什么。
  这些日子担心逢月会在苏府受委屈,心里按捺不住,终于壮着胆子来看她。
  逢月激动的泪水绕着眼眶打转,拉着周妈在亭子里坐下,忍不住把当初被姐姐欺瞒,稀里糊涂嫁进苏府的事抱怨了一通,又将打算与苏景玉和离,在庄子里建房子,带着巧儿一起过活的事一股脑说给周妈听。
  周妈是个心细的,听她说替嫁、和离的事说了半天,也没有提一句苏景玉的不是,满脸慈和地问:“姑娘,成亲这段日子苏世子待你好吗?”
  “他……”逢月羽睫颤了颤,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段日子苏景玉的确待她不算差,但并非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好,他说过对她没兴趣,只是不想她在苏府这一年受委屈罢了,和离之后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我与他之间不是那样的,早就说好了一年后和离,我们都没有……那个过。”逢月思量了一瞬才支吾着开口,含羞抿了抿唇。
  新婚的小夫妻快两个月了都没圆房,感情可想而知。
  周妈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姑娘别怪我多嘴,女人这一辈子总得找个依靠,你和离后不回林府,没有官家小姐的身份,又没有父母为你做主,将来再嫁怕是难找到好人家。”
  亭子周围杜鹃环绕,红艳如火,逢月回身揪下一朵在手中摆弄,粉嫩的指尖渐渐被花汁染红。
  祁公子是祁公公的养子,以她和离之后的身份的确配不上他。
  可若真如梦境中预示的那样,他是她的夫君,身份再悬殊也应该无法阻挡他们在一起。
  也或许梦中的夫君并不是他,而只是个普通人,她相信他正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等着与她相遇,他会疼惜她、照顾她,与她相扶相携过完这一生。
  梦境的事虚无缥缈,不方便对周妈说起,逢月抬眸,淡然道:“周妈,之后的事情再说吧,房子的图样我已经画的差不多了,等我再想想还有哪里要改动的,过几日就差人给你送去。”
  周妈不方便再说什么,勉强点头。
  苏景玉一大早出门,不到晌午就返回苏府,穿过桃林回房,屋里静悄悄的,探头向内室望去,逢月不在。
  路上走的急了些,额角沁着一层细汗,解开银红色的外袍扣子,打算换一件轻薄些的锦衣,无意间视线落在书案上那张画的满满当当的画纸上。
  画上的线条粗糙,中间还有一道拇指大小的墨迹,但可以清晰地看出画的是一座小院子。
  正中画着三间房舍,房檐下还有个小小的燕子窝,门前铺着一条石子甬道,两旁长满了花草。
  房舍东边种着几颗高大的树木,粗壮的横枝下坠着个秋千,西边有一片荷塘,莲花含苞待放,俏丽于圆盘般的莲叶中。
  整幅画虽毫无画技可言,但画中的情景有一种和谐温馨,超脱世俗的美感,看得出是用心画的。
  苏景玉扣回身前的扣子,拈着边角将画纸拎起托在掌心上,回想起当日在玄清观下的山洞里,逢月同他说起和离后打算在庄子里建一座房子。
  这便是她与他和离后的生活吗?他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感觉自己像是被隔绝在外,远离这一片温暖与悠然。
  中间房舍的门边被墨迹浸染,仔细看房门的正中像是画着什么东西,只有指甲大小,苏景玉将画拿近了些,一块鱼形玉佩渐渐映入眼底。
  哗啦一声,画纸被用力甩回书案上,边沿扯出一道清晰的折痕。
  “画的像屎一样!”苏景玉嫌弃地别开眼,见桃枝端着茶进来,语气冰冷地道:“少夫人呢?”
  桃枝见他面露不悦,低着头小心地答道:“回世子,刚刚有位周妈来了,少夫人去亭子那边见她了。”说完便悄悄退出门外,一刻也不敢逗留。
  苏景玉端起茶杯饮了两口,压下心底莫名涌上的恼意,推门刚要出去找逢月,脚下又突然顿住。
  周妈,那日在山洞里逢月说起过这个名字,是她生母的老仆,帮着照看田庄的,还说画好了房子的图样就叫人给她送去,想必她今日是亲自登门来拿图样的。
  苏景玉缓缓回眸看着书案上的画纸,勾起唇角,幽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晌午时艳阳高照,院子里阳光亮的刺眼,空气中到处弥散着让人滞闷的花香。苏景玉微眯着眼,负手向亭子踱着步子。
  亭中的少女一身素色罗裙如烟似雾,纤弱的身躯半趴在石桌上,正与对面的妇人闲聊,见他走来身子坐正了些,抬眼道:“这么早就回来了?”
  周妈猜到这位便是侯府的世子,忙起身福了福。
  苏景玉似笑非笑地点头,视线落在周妈身上。体格结实,两鬓斑白,看起来慈祥质朴,小心地瞟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像是有些怕他。
  “周妈不必多礼,快坐吧。”
  苏景玉走到逢月身边坐下,温声开口,拎起茶壶自己倒了一盏茶,又给逢月和周妈添了些。
  周妈忙点头谢过,拘谨地坐回石凳上,抬头打量苏景玉俊美绝伦的样貌,不禁怔了一瞬,随即僵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尴尬地看着逢月。
  逢月之前与苏景玉说起过周妈,不必再介绍,与周妈一连说了半晌的话,此时才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盏一口喝下,又自顾倒了一盏,向苏景玉道:“我成亲以来周妈还没有见过我,今日过来看看我。”一旁的周妈跟着点头。
  苏景玉轻笑,“周妈放心,逢月有我照顾着,不会受委屈的。”说着起身把茶盏向前推了推,彬彬有礼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逢月早已习惯了苏景玉在外人面前给足她体面,淡然低头喝茶。
  周妈起身福了福又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慈爱又疑惑的眼神悄悄从苏景玉身上掠过,定格在逢月脸上,看着她对苏景玉的举动习以为常的模样,知道他并非是装的,眼底的担忧渐渐化做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
  苏影帝,你完了


第30章 
  眼看到了饭时,苏景玉道:“周妈难得来府里见逢月一面,晌午留下用膳吧,正好多陪逢月说说话。”
  周妈在庄子里生活了一辈子,这些年来连林府都没进过两次,更别说堂堂定远侯府了,紧张地起身婉拒:“谢过世子了,老身家里还有事,得赶着回去呢!”
  逢月知道她在苏景玉面前不自在,便不留她,起身陪她一起走出亭子,周妈不舍地叮嘱:“姑娘当心身子,入夏了也莫要贪凉才好。”
  苏景玉跟着上前道:“周妈尽管放心,我略懂些医术,逢月的身子我自会帮她调理的。”周妈笑着点头。
  逢月又道:“周妈,建房子的事你回去先让周叔准备着,过两日我就让人把图样送过去。”
  周妈悄悄看向苏景玉,见他正瞥着逢月偷笑,哪看得出半点要和离的样子,心道姑娘被迫嫁进侯府,难免有些怨气,与世子闹些别扭也是有的。
  世子生的那样俊俏,人看着也温雅,完全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姑娘又娇花似的,整日在一起哪会不生感情,小两口圆房是早晚的事。
  和离、建房子不过就是气话,过了这段日子兴许就好了。
  周妈越看这对小夫妻越欢喜,温和地点头笑笑,又对苏景玉福了福,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小厮出府去了。
  苏景玉难得回府用午膳,东院的小厨房特意多备了几样菜色摆在厢房里。
  一个人的午膳变成两个人的,更丰盛了不说,身边有人陪着总会比独自吃的更香。
  逢月抱着碗山药红枣羹喝的正起劲,偶然抬眼见苏景玉正看着她笑,对上她的眼神后忙又躲闪开,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翻出帕子来抹了抹,干干净净的,娇嗔地瞪他一眼。
  夏日午后的暖风熏的人昏昏欲睡,逢月懒懒地进房,掩口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小步挪到书案边,打算把画纸先收起来,睡醒了再继续画,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瞬间睡意全无。
  画纸上的镇纸被挪去一边,正中间倒扣着一方砚台,墨汁溅的到处都是,看起来如同一副泼墨山水画,画纸的边角正唰啦唰啦地随着窗边的暖风上下翻卷。
  逢月惊得一把掀起砚台,底下还扣着那张鱼形玉佩图,连带着房屋图样一片漆黑,画上的三间房子全然看不见了。
  她怕藏在衣襟里弄皱,当做宝贝一样收在纸盒里的鱼形玉佩图,还有半个多月的心血就这样被毁了,一股强烈的酸涩感自胸口卷涌而上,指尖微微颤着,僵直地站在书案边。
  苏景玉负手紧跟在逢月身后,飘着清香的发丝散落在她单薄的肩上,歪着头,得意地笑望着她。
  “怎么样,我的泼墨还不错吧?”
  “苏景玉!”逢月忽地转身,不断涌上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毁了我的画就算了,这副图样我画了半个多月才画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苏景玉脸上的笑意顿住,完全没有想过她的反应竟会如此强烈,双手心虚地抱在胸前,瞟着书案上黑乎乎的杰作,回想着那块碍眼的鱼形玉佩,不悦道:“这么一副破图样,顶多半个时辰的功夫,至于画上半个月!”
  逢月恼意更甚,仰着头嚷道:“苏景玉,你口口声声说不想我在府里这一年受人欺负,为什么你又这样欺负我?和离之前彼此留点余地不好吗?”
  这副图样对她来说不仅仅是和离后的居所,还凝结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饱含了她对与梦中的夫君在那里相守一生的期待。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以往与他争执吵闹,她不敢说自己没有半点责任,可这次不同。
  她没有做错什么,晌午时他还信誓旦旦地在周妈面前说会照顾她,之后就这样轻易地毁了她精心描画了半个月的图样,毁了她对未来的期待。
  除此之外,在她内心的最深处还隐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十个月后便要与他分离的不舍。
  两种情感矛盾交织在一起,汇成无尽的委屈翻涌而上,豆大的泪珠顺着面颊连绵滚落,双手用力
  推开他,捂着嘴呜咽着向内室跑去。
  苏景玉被她推的向后退了半步,转头看着她趴在圆桌上哭的双肩颤抖的模样彻底慌了,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张画了半个月的图样被毁了固然会很生气,可为何会难过成这样?
  难道带鱼形玉佩那个姓祁的对她来说这么重要吗?
  窗外的暖风吹在身上竟然觉得凉飕飕的,心里像是坠了什么重物,直往下沉。
  半晌,内室的哭声终于止住了,苏景玉垂着头走到书案前坐下,轻轻地把那张沾染了墨迹的画放在一边,用布巾一点点擦去案上的墨迹。
  取了一张同样大小的画纸,撩起袍袖,按记忆中的图样执笔画下三间房舍、燕子窝、石子路、树下的秋千,花草,还有荷塘……
  笔尖在中间的门上顿住片刻,添上了一块鱼形玉佩。
  画笔置于笔搁之上,苏景玉起身向内室走去,见逢月正倚在极乐椅上睡着,眼圈红红的,稍有些肿,脸颊上挂着的泪水还未干涸。
  他走近了些,抬指轻轻为她抹去泪痕,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漫出一份内疚,一份不舍。
  “逢月,对不起。”
  苏景玉温柔地轻唤,侧身扭动椅背后的旋钮,把靠背放低些。
  逢月被扰的蹙了蹙眉,闭着眼睛懒懒地挪动着身子,左手向上抻了抻,手腕刚好卡在扶手下的牛皮腕带里,无力地挣扎了两下,停下来不动了。
  单薄的烟罗裙衣领向两边拉扯开,露出半扇单薄的雪色香肩,精致的锁骨上,嫩粉色的肚兜肩带若隐若现。
  眼前旖旎的画面不禁令苏景玉呼吸急促,喉结动了动,身体深处有一股燥热升腾,慌着别开脸,深舒了口气后转身离去。
  逢月醒来时已近傍晚,左手从腕带里抽出来,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手腕,起身探头向外间望了望,苏景玉不在。
  视线落在书案正中的那副画纸上,走过去瞧了瞧,只见画上的布局与她那副别无二致,只是画的比她精美太多了,全然一幅自然清新的水墨风景图。
  逢月欣喜地翘着嘴角,登时将对苏景玉的怨恼忘的干干净净,小心地托起画纸看了好半晌也舍不得放下。
  *
  林府,四喜气喘吁吁地将自己偷听来的消息一字不落地禀告给林玉瑶,惊的她双眼微瞪,急切地起身,鬓边的钗环剧烈地晃动,“你说的是真的?”
  四喜笃定地点头,“小姐,奴婢亲耳听见,绝不会错的。晌午时二小姐哭着跟苏世子说快要和离了,要他给彼此留点余地。”想了想又道:“今日周妈也来了,跟二小姐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周妈这么多年连林府都没来过两次,突然跑到苏府去,看来是真出了大事了。
  林玉瑶脸上惊讶的神色逝去,渐渐转为激动、窃喜,端在身前的双手微微颤抖。
  与苏景玉有婚约的人原本就是她,若逢月与苏景玉和离,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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