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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请温柔的向我开炮-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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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秋笙眯了下眼睛。
  林啾胆怯的缩了缩脖子。
  “不要站在楼梯口,摔下去怎么办?”林秋笙朝他招手,林啾见他不像要发火的样子,就跑过来挨着他站。
  林秋笙搂着林啾的肩,一句话也不再说,脑子里想了很多,看着林啾的头顶,阳光打在林啾稚嫩的脸上,和那双清澈明亮的圆眼上。
  下了楼梯,林啾踢着脚边的石子,小声的问:“爸,你走啊?上班去?”
  林秋笙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林啾偷着眼看他,觉得林秋笙很不怒自威,嘴板得像黑板上画的直线。当然,他还不懂什么叫不怒自威,只是本能的怕父亲不说话而已。
  他当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林秋笙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是看了表,琢磨了时间。才对林啾说:“不,先带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林啾奇怪又怕的看他,眼珠一转,忽然道:“爸爸,你不会不要我了吧?让我吃饱好卖了我?”
  林秋笙打量般的看林啾,才悦色了些神情,把手放在林啾的头上,揉了揉:“你是我和daddy的儿子。他怀你时,受了很多苦,很多委屈。你在他肚子里时,我就盼着你来,因为你是他给我生的孩子,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林啾被揉得摇头晃脑,他鼻尖闻到林秋笙手上淡淡的洗手液香味,鼻子突然一酸,可是他不哭,只是牵着林秋笙的手,两人一起去吃饭。
  到了餐厅,林啾吃着石锅烤牛排,他对林秋笙说:“我昨天不就跟你说了,老师叫你过去。”
  林秋笙胳膊撑在桌子上,双手虚扣着,想了想,才说:“是,我想起来了。”他又问:“你别的学科都过得去,怎么就语文老出岔子?”
  林啾嘴一撇,眼神向下看,轻蔑不屑的晃晃脑袋:“我不喜欢姚老师呗。”
  他这幅样子,与原筠几乎同出一辙。只不过不如原筠做出来的阴冷。
  林秋笙一想,就忍不住笑了,看着林啾,对他说:“你得学着尊重老师。”
  林啾哼了一声,没说话。
  林秋笙还想说什么,却听餐厅里的电视声音响着:我们邀请了靳原筠画家。
  不会吧?林秋笙想。
  “啊,是daddy。”林啾嘴边还有黑胡椒酱,指了指电视机。
  林秋笙扭头去看。
  电视里,原筠穿着一身银灰色西服,领导是带着花纹的紫红色,皮鞋光亮。他分开腿坐着,下巴微抬,戴着银边框眼镜,眼神是不拘而冷漠的。
  他是天之骄子,目空一切。
  女主持人声音好听,又很客气的以谈话的方式采访他。
  原筠却始终冷漠,笑也不笑。主持人问,他就答,三言两语淡淡的说。
  林秋笙看了有趣,就忘了和林啾谈话。扭过身去,攥着手,笑着看电视里的原筠。
  “听说,您有一副,画了五年的作品是这样的吗?”
  原筠的表情有一点变化了。融化出点柔软,像涓涓的水,缓缓的流。他慢慢的,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
  才说:“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无时无刻,不在脑袋里勾勒这幅画。我用我的心,我身体里的血,当做颜料。一笔一笔的画。在黑暗里,把这点光留住。”
  主持人惊讶的张嘴,才点点头:“我们能看看吗?”
  原筠嘴角微微上扬,孩子似用手摩挲了两下膝盖。情人似的,目光如蜜如糖,痴儿似的,呆呆的,又直勾勾盯着那幅黑布盖着的画。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主持人示意把布掀开。
  众人均不自觉屏息,电视机外,林秋笙也期待着,笑意盈盈的等着看。
  布一掀开。
  画布上,画着的是人像,是个男人。
  有黑色的发,温柔的眼,高挺的鼻梁,和薄唇。
  英俊的男人。
  那副画,画的是林秋笙。
  主持人看着,不自觉就心跳了两下,她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我一看到这幅画,就想起了我的初恋。”
  底下坐着的大家都笑。
  后来有人评这幅画:《情人》颠覆了靳原筠画作给大家的印象。以前,他的《玫瑰》和《睡莲》,《手》都是以全黑的背景,构成极大的视觉冲击,总是能唤起人心里的恐惧,与灵魂上的战栗,伤感。
  可《情人》,就只是情人。
  原筠一人安静,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嘴角挂着一点笑,宁静的望着那幅画。
  主持人问:“能问一下,画里的人,是您的什么人?”
  原筠把目光对准摄像头,他笑,张扬,桀骜。一字一句说:“我是同性恋,以及,画里的人,是我的老公。”
  采访还在继续,林秋笙却不能再看了,餐厅里的人窃窃私语,把目光对向林秋笙。
  林秋笙站起来,对林啾说:“我们走吧。”
  林啾有些胆怯的牵住林秋笙的手,问:“daddy画的是你,对不对?”
  林秋笙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林啾快速往出走,脑袋里是乱麻,心绪如潮,一时半会,是理不清了。

第三十一章洒满玫瑰花酒店的大床
  第三十一章:洒满玫瑰花酒店的大床
  林秋笙把林啾送回学校,一个人开车,手机几乎快炸了,信息雨点似的砸过来,林秋笙选择性的看了两条。
  公司里同事乔红发给他的:什么情况?!靳原筠说的是真的?公司的大小姐快疯了,嚷着叫她爸开除你。
  以及上司的短信,简洁的表示林秋笙被开除了,以及上司自己对这件事的遗憾。
  手机闪着光,把林秋笙的眼睛照得很亮,忽闪忽闪的那种亮。就像,坏了的电灯泡,闹得人心烦,直想让人拆了它。林秋笙滑动着手机屏幕,他母亲也给他发了信息,短短两字:逆子。
  林秋笙无声而苍白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就像沙漠晚上的月亮,凄楚而幽幽的亮着,在无限的黑夜中扩散着冷冷白光。他目光发直,按下关机。
  看着窗外,他什么时候开到这么热闹的地方去了?人来人往,小贩卖的棉花糖好大,白色的,粉色的,柔软的像一朵云。怎么?现在有卖冰糖葫芦的了?是秋天了?还是冬天了?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几月的几号?林秋笙眯缝起眼睛想,他忽然笑了,无声的笑了,肩膀簌簌抖起来,他的喉咙里突然有点呜咽,林秋笙连忙按住眼睛,止住这种磨人的酸涩。
  他把车门打开。
  堂堂正正的站着,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点畏缩恐惧。这世界怎么突然这么大,太阳刺眼,照得他的头一阵一阵犯晕,很想吐。浑身出了冷汗,止不住的发抖。耳边嗡嗡的响,林秋笙往前走了两步,呆呆地。
  “买票吗?”
  林秋笙怔怔把头扭过去。
  卖票的人奇怪的看着林秋笙,不过还是笑脸迎人,扬了扬手里的票:“要票吗?给你便宜点。”
  林秋笙手摩挲了裤子两下,把头低下去,又抬起来,说:“哪里的票?”
  “你这人真奇怪。”卖票的人嘲讽的看他:“还能哪里的票?!你都到游乐园门口了,当然是游乐园的票!你买不买?”
  “来一张吧。”林秋笙喉咙很痛,他清了清,才说。想掏钱包,忽然想起,现在手机都能付钱的,却又想起,他关了机。就又从口袋里拿出钱包,花了一百三十买了张票。
  夏天结束了。
  蝉,掉下树去了。雪糕,融化掉了。连暑热的风,和急躁的雨点,都离林秋笙而去了。
  他突然感到那么孤独,天地间空起来,空落极了。林秋笙慢慢走着,呆呆走着,他失了神,却也感觉自己要发了疯。
  他不自觉上了摩天轮,不是想玩。而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他把头搭在玻璃上,就像衣服无力的搭在晾衣架上。
  他想,什么都丢下来。可是,心却不允许,他的牙齿发颤,觉得很冷,他又开始想了,想五年前,想现在。
  五年前,他还记得,他牵着原筠的手,带原筠去了望塔,那踏好高好高,可即使那么高,白云却还在他们头顶上,遥不可及。原筠看着远处,一直笑着,那么天真,那么自然。
  他们去公园里喂鸽子,白鸽,灰鸽。原筠的手,攥一把贩卖的鸽粮,撒出去,像开花似的扬,鸽子们急促促的飞,去抢着吃。每当这样,原筠就笑,笑得好开心,眼睛都是明媚且温柔的。
  林秋笙就抱着他,脸贴脸,说:“等我请了假,我们就去玩。你想去哪?普罗旺斯。还是加拿大看瀑布?或者去撒哈拉看沙漠。不然去威尼斯?俄国,大峡谷也行。”
  原筠淡淡一笑,拍了拍手上还残留的鸽粮。他的笑容,如同春风拂柳,说不出的温柔。他轻轻摇头,同林秋笙说:
  “只要和你,去哪里都好。我渴望你带着我走,远离这个世界。”
  林秋笙哈哈大笑,亲了原筠,当天晚上,他们在铺满玫瑰花的酒店大床上,做了。
  现在,林秋笙一个人坐在摩天轮里。他面无表情,却笑了,他越笑越大声,到最后,笑得声嘶力竭,像一种讽刺。
  他想,他失去原筠后,就再也不愿意当警察,那样会让他更痛。他常常在想,是不是当时,他没有保护好原筠。
  他想了好久,没有答案。
  于是他辞职,通过朋友的介绍,去公司上班,普通的领工资,普通的养儿子。要说,丢了这份工作,林秋笙多难受吗?
  那倒没有。
  工作,就是机械的去做,然后领钱。
  没了,再找就是了。
  他只是……难以接受,原筠的做法。
  他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林秋笙觉得可乐了。经过这么多事,他还爱原筠。可他还能信任他吗?原筠做得是不是有点过分呢?连说都不说,就替他自己也做了决定。凭什么呢?我是你养的小动物?还是你原筠的仆人,奴隶?
  手颤巍巍的开了机,他想打电话过去,破口大骂,他忍不住了!
  可是原筠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手机啪一下子掉在鞋上,林秋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头捡起来,电话铃一声一声的响。他还是接了。
  无声了片刻。
  原筠开口了,他说:“你往下看。”
  林秋笙的心晃了下。顺着摩天轮的窗户往下看,人,像小蚂蚁似的,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他等着摩天轮向下,原筠好像心有灵犀,同样等着似的。
  谁都没有说话。
  摩天轮还是转到底下了,林秋笙看见了那个,穿着他给买的大衣的那个男人。高挑,出奇的好看。
  原筠,说爱我的原筠,说恨我的原筠。那个有着天真笑容,狠辣眼神的原筠,如玫瑰般有刺,娇艳。一瞬间,林秋笙看着【鬼 姐姐 鬼 故事】|gui JJ。 N e t|窗外的原筠,就失了神。他如同鸽子,饥肠辘辘的渴望张开翅膀飞到他的肩膀上。从地上,到飞翔,直到飞向原筠。林秋笙的心悸动着,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他渴望,原筠手中的那把鸽粮。
  门开了,林秋笙步履稳当,他一步,一步朝原筠走过去,他吸的空气是冰凉的,呼出去的却是滚烫的,他喉咙动了动,红了眼眶。对原筠张开手臂,说:“过来。”
  原筠笑了,还是那样好看,扑进他的怀里。
  在人潮中,他们拥抱着。

第三十二章你生气吗
  第三十二章:你生气吗
  然后他们回到奔驰车上,与往常不一样,原筠说:“我开车。”便神情冷淡的坐进驾驶位置上,系上安全带。
  安全带发出咔得一声响。
  林秋笙怔了怔,才揉了揉鼻梁,问:“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公开了?”他这个人,或许是对原筠向来懦弱的关系,明明是应该问责,吵架的事。到他面前,也好像是林秋笙自己做错了事情。又或许,气生过了,再见到原筠,他反而躲避似的,不想去谈,怕得到一个令人伤心的结果。
  归根到底,林秋笙是被原筠吓怕了。
  一个人,你最爱的人,突然离开你。你的感觉很直观,就像一只狗,说不要就不要了,狗却好像还不明白,自己被丢弃了,执着的一遍遍找,寻着气味,想念着对方的脸,就这样支撑下来,找着回家的路。
  “嗯。”原筠轻描淡写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拿出一个保温杯,拧开后,递给林秋笙:“喝吧,都喝完。”
  林秋笙呆呆看着保温杯里的果汁,果汁倒映出他的脸,林秋笙拿在手里,手颤抖起来,忽然又涌出一股愤怒,他咬着牙问:“我问你的话,你没听见吗?”
  原筠抬眼望了他一下,问:“你现在,是要跟我发火吗?”
  林秋笙抿唇,原筠瞥他一眼:“快点喝,你不要那么大声对我讲话,我听了,心脏难受。”
  林秋笙看他,终究还是慢慢把果汁喝了,他脑袋里很乱,想说什么,却浑浑噩噩,睁不开眼,突然意识到什么,愤怒的开口,可舌头却含糊起来:“你竟然给我下药……”
  “哼……”原筠嗤笑,冷眼看林秋笙像根放凉的油条软下去,头靠在玻璃上睡过去了:“现在才意识到,你的警校白上了。”
  林秋笙已经听不到了。
  原筠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放在嘴里含上,他开车……烟雾缭绕中,香烟能暂缓他心里的烦躁,和嘴里的那种苦涩,他看了看睡着的林秋笙,想: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深呼吸,脑子里突然想起过去的事。小时候,他妈问他:“筠筠,你知道鱼哪里最好吃吗?”
  幼年的原筠,刚刚六七岁的年龄。圆杏似的眼睛,水汪汪的琥珀颜色。大大的双眼皮,高高的鼻子,和那玫瑰奶油般柔软的嘴唇。是个极好看的孩子,但是,双目无神,像是没有焦点似的,如果让育儿专家去看,就会知道这个孩子,是受了心理创伤的孩子。
  小原筠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那条大鱼,大鱼浑身没有了鳞片,痛苦的扭曲着,发出古怪的声音。
  原筠小时候,就能从他的五官里看出母亲的模样。他的母亲,烫着时髦精致的卷发,两道眉毛细长细长,眼窝有点深邃,睫毛很长,密密的黑色。她确实是个美人,但总能从她的脸上瞧出点诡异的僵硬,倒不是整容的那种僵硬,而是生下来就有的古怪,她看人时,眼睛总会直直的望着对方。
  所以,比起她的美貌,别人看她第一眼总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筠筠。”母亲搂住他,亲密的在他耳边吻了吻,又笑,笑出白洁的牙齿,就像她手上拿的刀:“你饿了吗?”
  等不到小原筠回答,她就自问自答的笑了:“肯定饿了,我的宝贝。”手起,刀落,她割着鱼尾上的肉,撕下来的肉,血溅了身后的小原筠一脸。
  小原筠却没有任何表情。
  母亲转头,手里拿着那块肉,竟然生着放在嘴里开始咀嚼,她露出满意的神情,对原筠说话,露出牙齿上的血:“你唱首歌给妈妈听好吗?妈妈平时教你唱的那个。”
  在绝望的哭泣声中,小原筠面无表情的开口,用稚嫩的童音唱:“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一支烟抽完了,烫了手指。原筠回神了,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把烟扔出去,把车也停下,停在路边。他使劲摇摇林秋笙,林秋笙满头的酸痛,像是马蜂蛰了一头的包,费力的睁开眼,原筠已经扑进他怀里了,紧紧抱着林秋笙。
  林秋笙才想起来,艰难的开口,他的牙齿像是要掉了似的:“你往果汁里放了多少安眠药?你知不知道放多了,是会死人的?”
  原筠倒在他怀里,用脸贴着林秋笙的胸口,他发着抖,说:“林秋笙,你抱紧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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