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温柔的向我开炮-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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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笙见他不说话,便把烤好的肉放到他碗里,柔声对他说:“吃吧,就是可能有些烫。”
原筠朝他好看一笑,拿筷子戳着碗里的肉,却迟迟不肯吃。
林秋笙问他:“怎么了?”
原筠忽然握住林秋笙的手,那双眼睛魅惑般的望着林秋笙:“老公。”
林秋笙嗯了一声,被握着的手,与原筠十指相扣。原筠的声音好听,有节奏的蛊惑着他:“你爱筠筠吧?”
林秋笙低着头,用夹子翻着肉烤,闻言轻笑似的,说:“如果可以不爱你,我很乐意。”他抬头,对原筠很温柔却极其笃定,眼睛轻轻眯起来,眼下像是有了卧蚕,声音低沉:“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连第一面都不要见。永远不认识……”
多毒的话啊。
原筠却很开心的笑了,他能感觉自己被这话戳伤了,像刀片,照着他的心就划开,血汩汩的流。
凉的,涩的,酸的,充斥他的身体。
他却自虐般的,尝着这份痛意。
你知道吗?
鱼就是被切成一片一片的,只要肉还连着骨头,洒上盐……还是会痛到颤抖。
可是多么快乐啊,多么快乐,原筠轻轻笑出来,眼角有水光,他的脸蛋红了,呼吸发麻,他心里说:
我倒是和你不同,老公。
即使初见的那天,要发生爆炸,或者地震海啸。
就算没有双腿,我也要爬着过去的。
林秋笙看着原筠,对方在灯光下,那光滑的皮肤。林秋笙低下头,把肉又翻了翻,肉被煎得流油,他却没有吃得胃口,又忽然对原筠说:“可是,我想,或许如果再来一次,我再见到你,还是会很喜你……”
“说谎。”原筠对他一笑,用筷子夹着烤好的肉,放进嘴里品尝,对林秋笙说:“如果真有如果,我会原谅你的,林秋笙。我允许你不爱我。”
林秋笙怔怔看着原筠,似乎失了神。
原筠却又笑着说,微微偏头,露出点动物般的狡猾:“不过没有如果。”他又夹起块肉,一口吞下:“现在你是不要想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是把你宰了吃肉。”原筠说:“我也绝不会让你在别人身边活着。”
林秋笙嗤笑一声:“是吗,那你很棒。”说着把烤好的肉,放在原筠碗里。
原筠坦然接受林秋笙的夸奖,他一直握着林秋笙的手,吃得有些干了,问林秋笙:“老公,我有点渴了。”
林秋笙点点头:“喝什么?果汁可以吗?”
原筠咂舌:“又不是小孩,我要酒。”
“喝果汁吧。”林秋笙当做没听见,原筠倒是也不勉强,只托着下巴,笑着,脸颊两侧,有一个小小的窝。
可爱的,让人想戳一戳。
林秋笙看着,忽然笑了,伸手想摸摸原筠的脸。
“原筠。”声音低沉,像夜晚滴下的水。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原筠身后,他眼窝深邃,鼻子高挺,不苟言笑。
原筠没回头,神情更是百无聊赖,对林秋笙说:“老公,我们走吧,这里有只黑色苍蝇,在我耳边嗡嗡。”
林秋笙没说话。他不认识原筠身后的男人,因此只是看着,不做反应,眼神暗了暗,并不开心有男人和原筠亲近。
更不喜,搭在原筠肩上的那只手。
男人对原筠似乎很包容,并不生气他说话顽劣,只是幽幽叹气,语气有些慢:“你对哥哥,就这样说话?”
“这就是靳总的弟弟?”男人身边有些胖,圆滑的中年人笑着说:“靳大画家?是不是,我看过一次你的画展,真是有才……”
原筠一个字都懒得听,厌厌道:“靳森然,让你的狗腿子起开,离得这么近,哈喇子快滴到我腿上了。”
中年人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却还是挂着笑,很僵硬。靳森然对他说:“王总,抱歉了。弟弟年纪小,还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王总笑了两声,但很明显并不高兴,临走前还看了原筠一眼,都说这靳家出了个神经病,这么一看还真不假。活该被关起了五年,真该。
靳森然站在烟熏火燎的烤肉店里,穿着西装也不嫌热,看向林秋笙,林秋笙从不知道原筠有个哥哥,但既然一个姓……
林秋笙站起来,算是得体的对靳森然点点头。
靳森然没有为难他,只是端详了一会林秋笙,才说:“还真是一样。”
林秋笙轻轻眯了下眼睛,没听懂他的意思。
靳森然却不再说,只是跟林秋笙道:“初次见面,我弟弟年纪小,还不懂事,你要多照顾他。”
二十多岁还年纪小,林秋笙心里发笑。他大概知道原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却从来不知道他有个哥哥。
林秋笙不动声色,道:“您放心好了。”
靳森然点点头,看着托着下巴,无聊的翻着烤肉的原筠,问:“原筠,没事回家看看,爸很想你。”
“我也想他。”原筠一秒都不犹豫:“想他快点死。”
靳森然皱眉。
原筠却巧笑嫣然:“哦,对了。如果他死了,你打电话给我,我是一定要买两串鞭炮上门庆祝的。”
靳森然显然是气着了,脸像河豚似的轻轻鼓起来一点。但很快又面无表情,对弟弟说:“这样不好。”
“不好?”原筠笑,却没有他的修养。拿夹了肉的筷子,像握刀似的握着。
第二十六章还小,不懂事
第二十六章:还小,不懂事
原筠嘴角挂了一点笑,像是冷笑。只不过轻蔑把这笑意又逼回去,只剩下一双眼睛,又冷又木,像冻僵了的死鱼,他握紧了筷子,狠狠一用力就要照着靳森然的眼睛扎过去。
分毫之间,一只强有力的手,攥住了原筠的手腕,原筠那般愤恨,心中有毁天灭地的情感,像是能化成一道道闪电,电光石火间,攥住他的手的那人,眼睛还是很稳,瞳孔黝黑像是黑黢黢的藏着什么……只是那双眼睛那么稳,像是能接纳一切苦难似的。
原筠一愣,而这一愣就已失去先机。
林秋笙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意外。他攥住原筠的手腕,把原筠手指一个一个掰开,那手指都发了白……用力用的太狠。
林秋笙低着头把筷子从原筠手里拿出来,没敢放在桌子上,而是自己拿着。他抬头,不去看原筠,而是去看靳森然。
靳森然与他对视。
林秋笙站在原筠身前,把原筠藏在自己身后,原筠失魂落魄,淋了雨似的流浪狗一样的呆呆站着,空洞而乏味的看着自己的鞋尖。
“我弟弟,还小,不懂事。”靳森然机器般,哪怕他刚才差点失去一只眼睛,开口却没有一点胆怯与受惊,只机械的又重复了这句话。
林秋笙听得有点想笑,不过他笑不出来。只对靳森然,慢慢说:“原筠不小了。”
靳森然瞳孔一缩,表情如同崩开了一个小角。
林秋笙熟悉这种神情,更知道如何叫对方溃不成军。
他只是平静的说:“原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故意的,带有恶意的。”
靳森然简直在发抖,说不上来是气的还是恼的,他把嘴唇抿成一条线,半响,才闭上眼睛,又睁开,冷漠道:“跟你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和我没关呢?”林秋笙嗤笑般的,轻轻眯了下眼,随后才感慨般的说:“我们结了婚……”
“呵……”靳森然比他更不屑,冷冰冰的使目光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嘲弄着林秋笙:“你是指五年前?他以原筠的名字同你结婚?”
林秋笙一点一点把脸上的表情收起来。
“他姓靳,叫靳原筠。”靳森然眉毛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你应该更清楚吧,他骗了你,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同你结的婚,可靳原筠这个人,在我家的户口本上到现在还是未婚。”
半斤八两,互相伤害。
现在即将要溃不成军的人是林秋笙,不过林秋笙五年前就知道了这件事,现在再听,只不过如鲠在喉,历历在目的再心如刀割一遍罢了。
“我知道。”林秋笙平静道。
他设想过,这五年里,日日夜夜的想,有人挑破了这层遮羞布,他该怎么做。
他设想众多,唯没有像现在,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像是在听别人的事,他自己开口在说的好像也只是事不关己的流言而已。
而已,林秋笙心下了然,却嗤笑一声,看靳森然:“你想说什么?”
靳森然看了看他,又深深望了望一直一语不发低着头的原筠。
林秋笙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难听的话可以当面撕开,这几年,大家心里都不痛快,像腌了五年的酸泡菜,一打开,熏得都能流出眼泪来。
可靳森然却什么都不说了,他只是看了看原筠,林秋笙从对方的目光里识别出对原筠的心疼和善意。
林秋笙搞不明白,原筠和他这哥哥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
靳森然看林秋笙,忽然道:“再见。”
林秋笙内心无语,真觉得麻木,说不出一句话,对猫哭耗子这么一句再见,更是厌烦头顶。
这里的空气顿时也燥热,燥得林秋笙要忍不住心里蓄势待发的怒意与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怎么就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他成了什么?被原筠弄得像个乌龟王八,到哪都抬不起头。
好好的一段感情,四目相对间的怦然心动,或许只是他一人的一厢情愿。
靳森然嘴唇翕动,目光里有无限的悲切,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玩够了,累了,就回家吧。”
原筠却突然说了一句,让靳森然和林秋笙都伤透心的话,他抬头,淡淡叙述:“我没有家。”
靳森然没说话,林秋笙却觉得自己要炸了,他整个人空了,木了,觉得眼睛都酸了,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说不来的窝心,憋肺。
他招了招手,说:“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看他们三人的眼神,那么晦涩那么带着较有兴趣的探问,林秋笙心一痛,舌尖尝出苦涩,他们这是在外人眼里演了一出多么好的戏。
多么有趣。
林秋笙只觉得自己累了,掏了手机,扫码结账,输密码,密码是什么来着……林秋笙一愣,对了,是原筠的生日。
他眨眨眼,恍惚的想,也许这生日也是假的,骗他的。
结了账,林秋笙自己往出走,原筠似乎和靳森然还说了什么,林秋笙一个字都不想听,他过街老鼠般的捂紧自己大衣,还是冻得牙齿打颤,不如说是恨的。大步往出走,他怕原筠叫他,他怕自己心软,他还怕自己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
可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没有家。
对了,太对了……
他走出商场,手臂被人拽住,原筠那薄情的脸又出现在他面前,林秋笙淡淡问:“你还有什么事?”
“你说。”原筠目光有些迷离,却朝着林秋笙淡淡一笑,轻声问他:“只要我想见你,就回头……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不算数,全部都不算数。林秋笙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嘎嘎的响……可他说不出来。
原筠看林秋笙,而他那张脸,忽然显现出了旖旎昳丽的光,宛如接近黄昏,又要衰败颓落,那种美丽,是一种哀哀欲绝的美丽。
时至今日,你还是能让我心痛。
林秋笙看了看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慢慢给原筠披在身上:“回家吧。”
原筠朝他笑了出来,天真烂漫。
天真也是一种罪,伤人不浅,而不自知。
第二十七章司机兼情人
第二十七章:司机兼情人
回去路上,原筠一语不发,只托着侧脸,望着窗外,林秋笙不去看他,却用余光悄悄望着原筠的一举一动。
原筠的下巴的弧度,和皮肤的洁白,他身上薄薄的衣服,膝盖上还盖着林秋笙的大衣。
对了,林秋笙短暂的抚了一下额头,让这些糟心事闹的,忘了给原筠买两件厚衣服了,他还记得原筠的尺寸,此刻林秋笙也不想说话,在心下想着自己去给原筠买算了。
到了院子以后,林秋笙坐在车里,对原筠说:“你先回去,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原筠冷漠的僵着眼睛反问。
林秋笙看他,不知怎么心又软了,微微别开点眼,不愿意让原筠再想东想西,只好诚实说:“天气冷,本就是带你买衣服的,我再去一趟,给你买两件大衣。”
原筠楞了愣,才缓缓笑里一下,手指敲着腿面,对林秋笙说:“你讲真的?”
“什么?”林秋笙很疑惑。
“你骗我是不是?”原筠笑容越来越夸张,像裂开似的。他笑出来,咳嗽了两声,脸又发了红:“你要离开我……”
林秋笙看看他,懒得再多说一句废话:“你同我一起吧,正好有些瘦了,我怕给你买的不合适。”
原筠狐疑的望他,不过林秋笙表情太严肃,原筠喉咙哽了哽,难听的话难忍的忍下去,又望着窗外,不说话了。
林秋笙恶心刚才的事,又怕触景生情,他会忍不了,发火。就没去商场,找了就近的服装店。
不过繁华街道的商店都是大牌,林秋笙看着标牌上四位数,心跳了两下,但男人嘛,死要面子,板着脸说:“你试试看。”
原筠在这方面,倒像个柔顺的妻子。他这么乖觉的去试衣服,倒让林秋笙想起以前,原筠脾气是坏,还怪。但是不怎么在外人面前打林秋笙的脸。
“颜色老气……”原筠对着镜子看,软糯开口,慢慢说:“老公,我不喜欢。”
林秋笙替他整了整衣领,看了看,不由笑:“你好看,穿什么都好看。我看着还行,你不喜欢?”
原筠疲惫般的摇摇头。
“有没有再厚一点的?”林秋笙问店员,他想了想,又说:“这样,我想给他挑件大衣,再来件加绒的,厚些的。”
店员都是人精,脸上带笑,眼珠一转就说:“您好眼光,我们家的衣服都很保暖,质量很好的。”她见原筠身上穿的大衣是杂牌,可里面的衬衣却都是大牌。
可见是能消费的。
林秋笙只顾着挑衣服去了,看见一件宝蓝的羽绒服,特别满意,叫原筠:“宝儿,你来。这个好,绒厚但是衣服轻,穿着不累。”
原筠嫌弃的蹙眉,撇嘴往后躲:“不,不好看……”
林秋笙把他抓过来:“少说这个。你就不能听话,穿的薄,又要感冒,我工作忙,陪不了你吊针。”
原筠一听,眼睛就红了,泪水要掉不掉,说:“那我自己去吊针……”他这话说出来就是撒娇,店员在一边看着捂嘴笑了,林秋笙是还存着刚才那糟心事的火气,说话有点冲。
也不好意思,歉意笑笑:“我说错了,乖。”他让原筠把胳膊伸进去:“我重说,我是心疼你,怕你着凉。”
原筠吸了下鼻子,蔫蔫点头。林秋笙给他穿衣服,才发觉原筠是真的瘦了很多,林秋笙肋骨底下隐约发痛,不忍起来,语气更加温柔:“暖和吗?”
原筠看了看,不想再看镜子里穿着大蓝色羽绒服的自己,活像刚进城要赶火车似的,再提一篮子鸡蛋就更恰到好处了。
林秋笙却满意的不行,连连点头:“好,真好。”在羽绒服上捏捏:“厚实。”掏了手机就说:“给我结一下吧。”
只留下原筠穿着这羽绒服和镜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觑。
但是……很暖和。原筠想,他不自觉小声笑了一下,很温暖……
林秋笙知道原筠审美更好,接下来就不再自作主张,只是陪着原筠去转,原筠挑了件款式时尚的黑色衣服大衣。
穿上以后身高,腿长。
俊得像当红的模特,林秋笙看着,忍不住走过去就轻轻抱着原筠的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