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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魔教夫人失忆了-第3章

小说: 魔教夫人失忆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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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气候不宜种橘树,这已是难得能存活的几株。”秦岚之道,“长得矮小了些,枝叶稀疏,果实也不能吃。但有香气。你闻闻?”
  秦岚之献宝似的,拉着媳妇儿站到一颗矮树下:“好闻吗?”
  对方一片心意,谢喻兰又不是那不领情之人,脸色镇定道:“好闻。有果酸的清香。”
  “就知道你喜欢这个。”秦岚之又推着对方往竹楼走,“先生从今日起就住在这儿,缺什么只管让花三去准备。”
  谢喻兰登上竹楼,放眼四望,矮矮的橘树林似也有另一种风情。白雾缭绕下,远处的山脉隐约可见,天高地阔,倒是令人心旷神怡。
  竹楼里意外地还挺大,用竹竿撑起窗户,远山橘林便似被竹子做得画框给框了起来。
  窗下搭着木榻,挂着驱蚊用的药草,榻上铺了软硬适宜的垫子,中间摆了个棋盘。
  那棋盘上落了灰,几片叶子落在上头,虚虚盖住了还未下完的棋局。
  另一头桌椅、书柜、餐桌和睡榻样样不缺,睡榻后面用屏风隔开,里头摆着沐浴用的木桶,两只小竹凳在木桶边整齐放着,其中一只凳子上还放了一只简易的小橘灯。
  谢喻兰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
  “大公子有心了。”谢喻兰兴冲冲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拿起那只小巧的橘灯,托在手里左看右看,“这地方如此好,让给我住真的可以吗?”
  “先生尽管住。”秦岚之背手而立,单手托住面具,将之取了下来,一双犀利如鹰的黑瞳直直望向男人,“我就怕你不喜欢。”
  “喜欢!”谢喻兰脱口而出,回头看见秦岚之面容,愣了一下,“大公子你……”
  秦岚之看着他,偷偷往前一步,眼带鼓励:“我怎么了?”
  “你……”谢喻兰皱眉,若有所思,提着那小橘灯也朝秦岚之走了两步。
  山风从他们之间穿过,鼓胀了秦岚之的衣袍,撩动了谢喻兰的青丝。过往记忆如流水从二人之间淌过,在这竹楼里的笑闹声仿佛尚在耳边,但一转眼,又什么都不剩了。
  秦岚之眉目深邃,轮廓锋锐,俊朗如画,谢喻兰再没见过比他更气势如虹之人,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定人生死,令人发自内心感到钦佩。
  只是……
  他提着小橘灯走近了,仔细端详男人面容,轻启薄唇道:“大公子,我观你神色沉郁,印堂发黑,面容消瘦……怕是不好啊。”
  秦岚之:“……”
  秦岚之深吸口气,顺着他话问:“如何不好?可有治疗之法?”
  “唔,具体还得让我把把脉。”
  谢喻兰挽起袖子,从药箱里摸出个软垫摆在桌上,又燃起鼠尾草,在旁边扔了三枚古币,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要看病还是算卦。
  秦岚之一句没多问,坐下将手搭在软垫上,谢喻兰微微眯眼,嘴里念念有词,一副“得道高僧”似的模样,两指轻轻搭在了他的脉门上。
  搭得位置都是错的。
  秦岚之:“……”
  谢喻兰闭眼琢磨半晌,又偷眼去瞧:就见秦岚之手臂粗壮有力,小臂上还有深浅不一的伤痕,肤色呈好看健康的小麦色,挨得近了,能感觉到对方强大压迫的气息。
  那是上位者习以为常的气息,没有刻意收敛。谢喻兰心神一动——这人内功好生强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谢喻兰突然觉得有些困,便搭着对方的手,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
  秦岚之没有叫醒他,只静静地在雾色光线里以视线细细描摹对方轮廓。
  小半月不见,被他挂在心尖上的人瘦了、单薄了,看起来如同走失的小兽,急需要他的疼爱和呵护。
  他们都这么久不见了,他却不能理所当然地抱抱他,亲亲他。秦岚之面容威武,镇定自若,内心却寂寞孤单,心酸也心疼。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过谢喻兰面庞,对方在浅眠里习惯性地蹭了蹭他的掌心,那依赖的模样,令他一颗心尽数软烂下来。
  天色渐暗时,谢喻兰蓦地惊醒过来。
  他躺在睡榻上,盖着被子,手脚都睡得暖呼呼的。窗下棋盘前,秦岚之撑着脸研究棋局,指尖夹着白子,抬眼朝他看来。
  恍惚间,谢喻兰一声“阿之”就要唤出口。但又及时清醒过来,揉了揉眉心,那熟悉感已不翼而飞。
  秦岚之压低声音,在暮色里仿佛同人咬耳朵般:“先生睡得可还好?”
  “……”谢喻兰面红耳赤,“抱歉……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困。”
  “无妨。”秦岚之道,“这屋里洒过安神的药剂,先生大概是近日太累,才会如此。”
  “原来如此。”谢喻兰翻身坐起,伸手理好衣襟,又听男人问道,“先生当真什么病都能治?”
  “自然!”谢喻兰忙坐直了,自信满满。
  秦岚之点点头,随口道:“我近日不知为何想不起前事,整日迷迷糊糊。先生如何看?”
  谢喻兰抬头,清隽眉眼间仿佛透着澄澈的光,一片烂漫:“大公子是哪些事想不起来?”
  “……什么都想不起来。”男人慢声道,“我是谁,从哪儿来,为何在此,全无印象。”
  谢喻兰诧异问:“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我是秦岚之。”男人道,“但为何是秦岚之,不记得了。”
  秦岚之微微一顿:“先生可有想过,自己为何叫谢喻兰?”
  谢喻兰茫然了一瞬,道:“姓名自然是父母所定。”
  “先生之前说,家中再无他人,是为何?”
  “……”谢喻兰只觉话到了舌尖,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仿若记忆被蒙在了古怪的浓雾之中,明明呼之欲出,又转瞬即逝。这种感觉令他分外不舒服,便皱眉转移了话题,“现在是为大公子看诊。”
  秦岚之点到即止,幽幽道:“我想不起自己是谁,为何在此,也不认识周围的人。经常一觉起来,感觉自己是别人,颇有庄周梦蝶之感。”
  谢喻兰哦了一声,走近了看秦岚之手下棋局。秦岚之极其自然地拉住了他,口中说着“请坐”,手却不知是有意无意,指尖从谢喻兰手心里滑过。谢喻兰仿佛被烫了一下似的,指尖不由得缩了缩。
  他莫名生出一股感觉,仿佛这具身体早就习惯了这般触碰,甚至带了点条件反射的“兴奋”。
  秦岚之观察他的神情,问:“先生偶尔会有这种感觉吗?”
  谢喻兰看着棋盘走神:“什么?”
  “会觉得自己是别人,又或者……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
  谢喻兰感觉对方在暗示什么,但细细想来又不解其中关窍。
  他摇头,心不在焉道:“没有。”
  男人意味深长道:“先生可知,庄周梦蝶……不知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身在其中,本就很难分清真假。”
  谢喻兰觉得对方说话神神叨叨,心说:这病症犯起来果然吓人。明明看着挺正常一人,转眼就说起了胡话。
  什么庄周梦蝶,怕是还没睡醒。
  谢喻兰暗自摇头,收拾了桌上软垫,拿了旁边三枚古钱在桌上细细分辨,严肃道:“大公子,你这情况可不太好啊。”
  “……”
  “古有摄魂一说,三魂七魄丢了两魂,人便痴傻妄想,癔症不断。我观大公子印堂发黑,面色憔悴,虽不好说是丢了魂魄,但心思不整,癔症严重……来来,我这有魂魄无恙平安符,你贴身带着,能保你魂魄尽早归位。”
  “……”秦岚之深吸口气,额角轻抽,“先生不是大夫吗?为何不开药?”
  “啊。你还知道这个?”谢喻兰一脸‘被你识破啦’的意外,自言自语道,“看来逻辑正常,基本常识也有……不好糊弄。”
  秦岚之:“……”
  谢喻兰摆摆手,从药箱里摸出陈皮制成的各种零食、果酱,挨个放在秦教主面前:“这就是你的药,每日饭后服用。我会帮你记着的。”
  秦岚之:“……”脑壳疼。
  谢喻兰自然是不会看病的,他在他的世界里,以他的逻辑给秦教主开好了“神药”,转头又忘了这回事,晚饭前去厨房溜达时又塞给花三一堆陈皮,让其熬粥时放些下去,美其名曰食补。
  花三无奈答应,见自家教主还暗中跟在谢喻兰身后,只得偷偷问道:“先生,我家大公子的病……可能治好?”
  谢喻兰拿了人家的鸡腿,啃了满嘴油,眼睛亮亮地答:“能,能。不是什么大事。”
  “那……到底是什么病?”
  “嗐。”谢喻兰一扬宽袖,如果忽略他手中鸡腿,倒显得仙风道骨,似个白玉雕的小神仙般,“你们都误会啦。大公子之所以稀里糊涂,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过是太过焦虑以至于走火入魔,他内功深厚,一旦走火入魔轻则脑子糊涂,重则瘫痪在床甚至一命呜呼……”
  说到此,谢喻兰还舔了舔唇边的油渍,道:“大公子内力可真高。这万壑宫究竟是什么地方?”
  花三:“……”
  花三这会儿倒觉得,虽然夫人看起来痴傻,但好歹还有一点逻辑——走火入魔,这倒是说得通的。
  只是还没放下心来,谢喻兰又补充道:“不过他因过于焦虑走火入魔也是没办法的事,第一次嘛,总是这样的。你们要注意他的营养,平日一定要让他睡足了,否则病症只会更加严重。”
  花三:“……?”
  花三生出不妙预感:“公子他……因为何事会焦虑到……走火入魔啊?”
  谢喻兰眨眨眼,喜上眉梢,拱手施礼:“原来你们还不知道么?哎呀,大公子有喜啦,恭喜恭喜!”
  躲在暗中观察的秦教主:“……”
  花三:“……”
  厨房里的其他人闻言啪嗒掉了手里的菜刀、锅铲,总之有什么掉什么,连眼珠子也差点掉了。
  作者有话说:
  本文不是生子文。别信夫人胡说八道。


第5章 说,我是谁?
  当天夜里,万壑宫议事殿内高层聚集。
  殿外月黑风高,殿中灯火通明,山巅只余风声呼啸,撞在窗棂上发出可怖声响。火烛一晃,发出噼啪声,不知情的人恐要以为魔教正研究如何搅动江湖腥风血雨,铲除以武林盟主为首的白道中人,一掌天下。
  可事实上……
  殿内遍布浓浓哀愁,连平日最是八面玲珑、牙尖嘴利之人也不敢发出丁点儿声响,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教主大怒,怕是要人头不保。
  “说话。”玉阶之上,江湖最大魔教教主秦岚之身着黑紫色大氅,衣摆绣着滚滚云浪,黑色宽边大袖几乎拖曳到地,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扣,只简单两个字,便似迸发出滔天杀意,吓得众属下战战兢兢跪了一片。
  “花三。你说。”秦岚之声音低沉不耐,不欲再重复第二遍,眼神透出阴厉,颇有下一秒就拔刀取人项上人头之势。
  花三不敢抬头,恭敬道:“如今神医尚未抵达,我等也不敢随意刺激夫人,以免再出大事……不如,不如就依着夫人……”
  “哦。”秦岚之面无表情,“依着他,给我养胎吗?”
  花三:“……”
  跪了一片的万壑宫长老、弟子齐齐咽了口唾沫,这话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当年入魔教,可没说会遇到此等邪门之事啊!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正说着,议事殿外头传来守门弟子紧张的声音:“夫……谢大夫!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殿内众人登时屏息凝神,就听外头传来清朗好听的声音:“听说大公子在忙,我特地给他熬了点补汤送来。你们也真是的,他一个有身孕的人,这么晚了怎么还能不休息呢?你们也不说劝着些。”
  秦岚之:“……”
  众人:“……”
  花三偷偷擦了额头冷汗,给教主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生怕教主一个没忍住要掀桌而起。
  外头人自然也是被吓得不轻,说话都结巴了:“谢大夫说得是、是……但、但……”
  “没什么但是的。”谢喻兰啧了一声,“快禀报一声,这汤若凉了我还得重热呢。”
  “是、是。您、您稍等……”
  弟子小心翼翼轻敲门扉,还没开口,就听里头传来威严声音:“让他进来吧。”
  弟子如获大赦,慌忙替谢喻兰推开了大门,只见方才还跪了一地的众人都消失不见了,殿内安安静静,烛火熄灭大半,只余玉阶上还亮着一些,将秦岚之的面容照得晦涩不明。
  谢喻兰恍然未觉,大步进了门,他只着简单白衫,外头还罩着秦岚之给他的黑色披风,头发随意散了下来,三千青丝落在肩侧,顺滑亮泽,让人一看就很想上手摸。
  “大公子。”谢喻兰笑盈盈的,令秦岚之恍惚一瞬,下一秒,他已闪身到了男人身前,亲手接过了那有些烫的汤碗。
  秦岚之眉头皱起,放下碗先拉了男人的手仔细检查:“让伺候的下人端来就是,没烫着吧?”
  那白皙的指尖微微发红,指甲剪得整齐圆润,透着淡淡绯色,十分好看。
  秦岚之想低头亲一亲,却只能克制着不去看,牵着人上了玉阶,让对方坐在了自己的教主宝座上。
  他那宝座后方挂满了绘有山水图的灯笼,大片连起来恰好是一副江南风景,在夜里亮起来仿若活了一般,江南春水荡漾,画舫轻荡,仿佛就要从其中飘出天籁之音。
  秦岚之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温声道:“喜欢?改天我带你去……”
  话音未落,谢喻兰便不赞同地皱眉道:“点这么多灯笼做什么?小心走水。”
  秦岚之:“……”
  谢喻兰觉得这是个不大不小的火灾隐患,操心的碎碎念了秦岚之半刻,才又道:“赶紧把汤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秦岚之:“……这汤是?”
  “我亲手熬得补汤。”谢喻兰得意道,“你现在正是要补身子的时候,可不能太随便了。明儿个我下山去给你买鲫鱼……”
  “需要什么,交代给花三就行。”秦岚之端起碗,嗅了嗅,还好只是普通的鸡汤,还丢了些陈皮在里头提味,山药、当归、红枣、芸豆一样不少,真是有什么放什么。
  秦岚之一口气喝完,亮了碗底,谢喻兰开心了:“好喝吗?”
  “……好喝。”谢喻兰大概是忘了放盐,红枣、陈皮、当归味道相冲,总归是一言难尽。
  秦岚之擦掉嘴角油渍,又催促:“你该睡了。”
  谢喻兰看了眼天色,点点头站起身:“你也早些睡,如今天大的事也没有你的肚子重要。”
  秦岚之:“……”
  谢喻兰没注意秦岚之忽黑忽青的脸色,高高兴兴地溜达走了,待人离开后,躲藏在殿内高处的众人才猫似地纷纷落地,一个个无言以对,偷摸去瞧自家教主脸色。
  其中用毒高手,江湖人称“毒一戒”斟酌着开口道:“教主,依属下之见,花三姑娘所言不错,此情此景,还是先顺着夫人的意来比较好……您看,夫人现在还挺……开心的。这于他的病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岚之深沉地垂下眼睫,众人不敢多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男声低叹道:“罢了。”
  众人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在这里出主意了!无论出什么主意感觉都很不对劲啊!
  随即他们又听得教主自言自语道:“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熬汤给我喝……也算因祸得福。”
  众人:“……”
  重点是这个吗?!
  花三劝慰道:“夫人记忆混乱,或许明日起来,又不记得此事了。”
  秦岚之点点头,一挥手:“就这样吧,随时注意神医动向。”
  “是!”
  “还有……”秦岚之皱眉,“武林盟主那边,事情可与他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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