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被暴君日日娇宠-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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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拿墨廷渊当人质,会得到更大的利益。
安栩自认为了解桑御,清楚的明白他是一个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她抬眼看过去,即便跪着依然挺直脊梁,浑身上下已然有种墨廷渊的帝王之气。
“既然知道是朕还不快让人退下?”
桑御笑里藏刀:“那怎么行?皇上武功高强,万一在宫里大开杀戒,该如何是好呢?”
“放心,朕只是来找栩栩,对你们没有兴趣。”
“为了安栩不惜以身犯险,墨廷渊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情种。”
“彼此彼此。”
桑御见她依旧是桀骜不驯的表情,脸色冷下来,对着身后的人命令道:“去将墨云带来。”
“是。”
太监转身小跑着离开,没一会儿便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汇报道:“启禀皇上,墨云拿着您的令牌出宫了,说是你要她出宫办事!”
“什么?”桑御凝眉,意识到不对,连墨廷渊也顾不上管,起身朝着书房而去。
御书房。
环顾四周,除了一些平日里负责打扫伺候的奴才们,墨云的身影早已不见踪迹。
桑御勃然大怒,一脚踹飞了跟前的香炉,厉声命令:“来人,立刻去捉拿墨云,即便将喀尔城给朕翻个底朝天,也要活见人死见尸!”
“是!”
侍卫们倾巢出动,开始全程大规模地搜寻墨廷渊。
安栩已经被人押送到了御书房。
桑御坐在桌后,烦躁地揉着眉心,他一挥手,负责押送的侍卫便立刻退下,顺势关上了门。
安栩恢复了自由,揉了揉被擒痛的手腕,也不客气,直接找了个凳子坐下,还气定神闲地倒了杯茶品尝起来。
“桑御,你这茶都凉了,下人怎么伺候的?”
闻言,靠在椅背上的桑御放下手,抬眼看了过去,目光阴冷。
“你倒是没有半点慌乱,是料定朕不会杀你吗?”
安栩笑了笑,答非所问:“肚子有点饿了,要不你吩咐御膳房来点吃的?就当是为朕接风洗尘了。”
“放肆!”
桑御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嗯?生气了?这样就生气了?那你也太沉不住气了,难为你之前能隐忍这么久呢,现在怎么不认了?耐心用光了?”
若论天下谁的嘴巴最毒,当属安栩。
她接连几个问题怼的桑御想要派人来掌她的嘴!
“墨廷渊,你现在是俘虏,没资格称朕!”
“桑御,你不过是朕封的镇南王,谁允许你做皇帝的?你这种擅自篡位的逆贼,更没资格称朕!”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桑御被惹怒了,开口命令,“来人,给朕掌他的嘴!”
话音刚落便有下人冲了进来,一副气势汹汹地阵仗。
安栩坐在凳子上翘着腿,笑眯眯地说道:“桑御,你真的想打我吗?你舍得吗?”
“朕有什么舍不得?你以为自己是栩栩吗?给朕打!”他怒不可遏。
下人上前将安栩从凳子上推下去,抬手就要打她的脸。
千钧一刻间,她开口声音洪亮:“如果我告诉你,我才是安栩呢?”
回头看去,桑御的眼底露出愕然,随即变成了嘲笑。
“墨廷渊,朕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胆小?为了躲几个巴掌连这种无稽之谈也说得出口?”
安栩没理会他的不屑,而是一脸认真地说道:“雪酿,每次酿酒,都称百斤高粱或荞麦,不同数量的粮食对应的酒曲和出酒时间会不一样。”
“而后将称好的粮食进行清洗,去除灰尘谷壳等杂质。接着便放入南疆雪域山上积雪所化的冰水中浸泡两个小时。”
“继而将浸泡后的粮食放入蒸笼,开始蒸粮食,观察水蒸气,等上汽后继续蒸半个小时……一直到第二十个步骤尾酒,才能得到雪酿酒。”
桑御的瞳孔在一点点收缩,满是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不可能的……你怎么会知道雪酿,那是朕陪着栩栩一起研制出的酒……一定是她告诉你的!”
安栩没有急着辩解,而是继续说道:“桑大哥,你可还记得在不夜馆中我对你说过的话?”
“什么?”
“当时我说过,你想报仇可以,但你应该去找害你之人,墨廷渊没有下令攻打过南疆,可他不仅出钱救了你一命,还将南疆交给你来管理,并且他在位这几年,对南疆格外照顾开恩,你如果真想起兵发动战争,不仅是恩将仇报,还有可能遭到百姓们的抵制和唾弃。”
她在重复那个时候在酒馆里对他说过的话。
当时店里只有他们二人,如果不是真的安栩,怎么可能会把这些话说出来?
难道……是她和墨廷渊两个人搞出来的阴谋?
“不可能的!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你明明就是墨廷渊,一定是你贪生怕死,才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
安栩不强求他接受,只是淡然说道:“你早在很多年之前就与墨廷渊在战场上交过手,他是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你比我更清楚,若想知道我和他是否灵魂互换,只要派人去调查我们从东秦前往南疆路上的事,便可知晓。”
桑御盯着她看了又看,最后还是不能说服自己相信,于是命令道:“来人,将她关入天牢,朕没有发话之前,谁也不许对他动刑!”
“是!”
安栩又被人押送天牢,她也没有反抗,只是认命地跟着离开。
一路上,她都在权衡利弊,判断自己的决定是否有误。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非暴露不可。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为了保护墨廷渊的身体,第二个是她的私心。
她想试探桑御,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看这一次,他还会不会再次利用她。
如果结局不尽人意,那她也不会再犹豫如何断绝这段关系。
第418章 朕给你三次机会证明你是安栩!
南疆的监牢有地牢、水牢、天牢、刑牢等。
天牢是关押一些皇帝亲审的重要犯人。
基本上都是罪大恶极之途,结局也绝不会只是单纯地砍头、赐白绫、毒酒、匕首之类的痛快死法。
能在天牢中的犯人,大部分不是凌迟就是五马分尸。
安栩被关进去一点也没有意外。
凭桑御对墨廷渊的恨,没有立刻把他剁碎了喂狗,都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
狱卒沉默不语带着她往牢房走去。
一路上,少不了见到一些血腥肮脏的场面,比如墙角盛满血水的木桶,木架上被鞭挞到血肉模糊的半死人,还有被剁下来的四肢等。
南疆刑法残忍,甚至有专门的蛊虫刑,可以让犯人生不如死,最后崩溃而绝望的受尽折磨咽下最后一口气。
安栩低着头,尽量不去看那些残忍的场面,但呛鼻的血腥气息还是汹涌地钻入她的鼻息。
终于到了最后一间牢房,狱卒开门,她便顺从地走了进去。
身后是铁链锁门的声音。
安栩看着冰冷黑暗的墙壁,回头问了一句:“我想要纸笔可以吗?”
“老实待着,没有皇上的吩咐,不许提任何要求!”狱卒毫不客气地拒绝。
安栩刚下没想到,现在本想着写一封信交给桑御,至少他会认得她的笔迹。
但可惜,狱卒不给她机会,只能作罢。
牢房阴暗潮湿,老鼠蟑螂肆无忌惮地在地上的杂草里穿梭。
安栩也不是第一次进监牢,所以便直接捧了些墙角的稻草放在正中间,盘腿坐在上面闭目养神。
墨廷渊的身体最好的地方在于他内力高,无论多么冷,只要稍微运功便可抵御饥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牢房顶上碗口大小的窗户有微弱的晨光洒进来。
她正想起来,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狱卒走到牢门前说道:“皇上传你过去。”
然后打开门,便带着安栩前往御书房。
桑御已经换好龙袍,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她。
见面后也懒得浪费时间在意礼节,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朕给你三次机会证明你不是墨廷渊二是安栩,如果三次你都不能让朕信你,那就不好意思了。”
安栩蹙眉:“三次?那如果你信了却说不信呢?”
“如果你真的是栩栩,我对你绝不会像现在如此。”桑御郑重说道。
“好,我现在就可以证……”
她话还没说完,桑御抬手打断:“好了,先不急,昨天你已经用了一次机会,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有两次机会,朕先去上朝,这期间你好好想清楚,希望你能珍惜每一次机会。”
说完,他在太监宫女们的拥簇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御书房。
安栩见他走了,被气得有些想笑。
“什么叫昨天用过机会了,还真是卑鄙!”
一边说着给她机会证明,显示自己的大度,一边又剥夺一次机会,让她紧张。
桑御,还真是会拿捏人性。
……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临近晌午的时候,桑御才回来。
一进门便看到安栩坐在桌案前正低头写着什么,他没有说话,而是走过去查看。
白纸上密密麻麻是她的书写,字迹工整俊秀,即有女子的飘逸又具备一种干练之气。
标题是《春三月》。
如果桑御没有记错,这应该是一首诗歌,安栩曾在北齐的时候哼唱过。
那一年她刚成为高高在上的嫡公主慕容泽兰,也是人生中过的第一个生辰。
月亮升起时,她从宴席上拉着他一路逃离喧嚣,最后飞上了公主府的屋顶。
那首歌,他仍清晰的记得那欢快美好的曲调。
“阳春三月初满枝迎春新花栖木,天留片片白云风上住,孩童推门去又放纸鸢笑声满路,手中长线没入天尽处,谁人悄约时恰得一片桃华满目,手边流云与落英相逐,河水桥下淌风倚柳青岸上住,鸟儿绕纸鸢,声声诉……”
“三月来百草开盈香满袖万物苏,虫鸣和着欢笑,心事舒,三月来暖阳复,相携去,踏青处,陌上花开满路,香入土……”
“三月来有归人,马踏浅草声催促,春有期归有日今归途,三月来生情愫,春刚复,情入骨,借缕东风互诉,相爱慕……”
“阳春三月初,正是人间好花簇簇,人逢此景欢喜由心处,阳春三月来,自有生命破尘土,送来希望事好运出……”
当时她唱完的时候满眼情愫的望着他,像是在等什么。
其实他知道,那个时候的安栩什么都不记得,一颗真心也不再属于墨廷渊。
他完全可以趁虚而入。
可以说出心里压抑着的情感与爱慕。
但最后,他脑海中闪过父皇母后被悬挂于城墙上的头颅。
想起尊贵的南疆皇室男子们被乱箭射死,清高的公主郡主们沦为东秦士兵发泄兽欲的工具。
他的大姐姐,那么骄傲的嫡公主,从城墙一跃而下,即便粉身碎骨想要保住清白,可尸体依然被亵渎。
那些恨,让他克制住了全部的情感,让他看着安栩的眼神再不能溢满深情。
于是,关于她所期望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夸了一句:“好听。”
他说完后,清楚地记得安栩的眼神由光泽灵动变得逐渐黯然,那眸底所含的失望,就仿佛一把匕首,在他的心上凌迟。
他反复默念着:“对不起。”
可她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拿回了南疆的大部分兵权,成功爬上了皇位,掌控了大局,有资格为家族报仇雪恨。
这也意味着,他可以跟她说自己的心意。
桑御看着那纸上的歌词发呆,思绪被拉得很远很远,直到安栩抬眼看向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将他的一切幻想击碎。
“这笔迹不会作假吧?还有这歌词,我只给你一人唱过,所以你现在相信了吧?”
她的眼神中充满期望,一如当年屋顶上的时候。
可这张脸……太让人出戏!
他怎么可能对着自己的仇人产生那种莫名其妙的深情?
这太奇怪了,太荒谬了!
“不,朕还是不信,字迹可以模仿,这首歌也许是栩栩唱给你的!”
第419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安栩无语,这男人还真是多疑又不好糊弄。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这笔迹绝对原装,一般人轻易仿不出来的!”
桑御固执地摇头:“你以为朕会轻易相信你的鬼话吗?”
他不能没有起一点疑心,只是他无法接受,自己心心念念喜欢之人变成了仇人。
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安栩,那他该何去何从?
是一刀杀了她?还是把她养在身边?
杀了她万一真的是安栩,他会悔恨一生,甚至可能追随她而去。
但不杀她,又可能中了她的奸计,不但错过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机,还会沦为笑柄。
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
所以他干脆不选,让她自己想办法证明。
看着面前写满字的纸,安栩一时间没想到别的办法,于是问道:“皇上,您之前说要给我三次机会,现在我已经用过两次了,那么也就是说,我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对吗?”
“当然。”桑御点头。
“好,那我现在想不出办法,可以先回牢房了吗?”安栩笑着问。
一时半会儿她没什么好主意,所以先离开御书房,躲他越远越好。
万一他心情不好收回那些话,就得不偿失了。
桑御没有拒绝,开口命令:“来人,将她押回天牢。”
“是。”门外有侍卫走进来回应。
安栩也不等他们动手,乖巧顺从地起身便主动往外走去。
御书房的门被关上,桑御坐下来拿起桌面上的诗歌仔细看了一番。
果然跟安栩的字迹一摸一样,就算是模仿,也断然没有如此相似的。
难道她真的是栩栩?
不!
不可能的!
他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天底下哪有两个人灵魂互换的事情发生,这太诡异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喊道:“来人!”
“皇上!”一名玄衣男子推门而进。
“朕让你派人去调查的事情,可有进展了?”
“回皇上,还未有消息。”
桑御沉默了一下,眸色晦暗,而后挥手一脸疲累。
“有任何消息立即回禀,你退下吧。”
“是。”
……
天牢内。
安栩被送回牢房后便靠在牢门上继续闭目养神。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睡觉,而是在想到底用什么方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可突然她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桑御根本不想相信她。
否则也不会在那么明显的证据面前依然这般坚决固执地不承认事实。
安栩睁开眼睛,抱着双膝缩成一团,轻轻叹了口气。
桑御到最后还是想要利用她。
从他不相信的态度就可以证明,一旦证实她是安栩,那利用就会变成怨恨。
但他如果把她当成墨廷渊,无论做什么过分的事,都是无意之举。
是真不信,还输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来,想要证明,她得对自己狠一点了。
不,确切地说,是对墨廷渊狠一点。
……
三日后。
安栩没有急着证明自己的身份,而是选择摆烂。
因为入宫前把全部银票都带在身上,所以轻而易举的就买通了狱卒。
原本肮脏杂乱的牢房被打扫得一干二净,老鼠蟑螂全被清理出去,狱卒还专门给她搬来了桌椅木床。
这几日她吃得好睡得好,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身上这些银票供她在天牢里衣食无忧的住个七八年也不成问题。
只要她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