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穆十四娘 >

第48章

穆十四娘-第48章

小说: 穆十四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老爷倒是只挑眉,为掩饰尴尬,端起茶杯,刚饮了一口,就开始咳嗽,门外的洛诚听到动静,赶紧进来,从多宝阁上取下一个匣子,取出里面的玉瓶,倒了两粒小药丸在洛老爷的手心,看着他吞下,又端了茶奉给他,之后轻拍着洛老爷的背,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直到洛老爷不再咳嗽,才收回了手,目不斜视地出了屋子,带上门。
  屋里其余的两人皆眼眸低垂,似回避着对方,又似在等候洛老爷吃药。
  回过气来的洛老爷,有些力有不逮地说道:“琅儿,难得回京,无事就出去逛逛,寻些同年,喝茶也好,喝酒也罢,既入了官场,就应了它的规矩。”
  洛玉琅知道这是老父亲在为自己的解围,如果不是父亲刚才那一顿咳,今日定要论出个子丑寅卯来。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换衣衫。”洛玉琅起身,却并未再给对面那位问安,径直仰首走至门前,还用脚踢了踢门,等洛诚开了门,他出了门,等门关了后,才听到他对洛诚说话,“你难得回京,今日就不必再跟去了。”
  洛诚自然应承。
  屋内的人直到他的动静离去许久,洛老爷才开口,“唉,原本以为苏城半载,当真改了性子,谁承想,依旧如此,我身子不好,有心无力,也不忍强逼于他,让他与我也反了目。”
  洛府主母景妍凝却冷笑一声,毫不给他情面,“任谁想帮他,他也躲不过。”说完也起身离去,颐指气使的模样,与洛玉琅有得一拼。
  待她走后,洛老爷望着早已关闭的房门呆了许久,“你们都不懂他,我不勉强他,是因为我知道,他以往假意臣服,只不过时机未到而已。”洛诚一个上午就将苏城的事交待得明明白白,且不说那位小娘子有如何迷人,单就她能让自己的独子倾心,就让他欣喜。
  这个独子并不算白养,名声坏一些,就让它坏一些吧,有时候,反而是好事。
  洛玉琅照样旁若无人地骑马走在街面上,最后七拐八拐,还是到了上次他与穆十四娘相处数月的宅子,墙上依旧挂着他为穆十四娘画的画,还有她写的字。
  看起来现在能与穆十四娘日日相见,关系也比常人亲近,可两人到底如何,他却非常清楚,自己并未走进她的内心,她亦未对自己心动。
  他会继续坚持下去,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坚持的路上,也想要时有甘霖,解解渴,才能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屋内亦无旁人,洛玉琅望着穆十四娘的画像,“我要如何才能让你知道,我对你,与旁人对你不同。我要如何才能让你知道,你对我何其重要。”
  心烦意乱之下,抬眼望见穆十四娘当初爬过的桃树,现在只剩桃枝,还覆着冰雪。“其实你并不是个老实人,却一味的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偏我还信以为真,你说我是不是傻?”
  可惜这个问题,就算他直接去问穆十四娘,也不可能得到最真实的答案,何况现在面对他的,只剩那枝桃树枯枝,佳人远在苏城别院。
  万般无奈的洛玉琅只得回坐到案几前,挑出一本书,来打发这难掩的时光。看了几页,越发烦闷,“也是奇了怪了,往日在别院,也不常见面,为何我就能一本书翻到天亮呢?”
  “能如此牵动爷的心,看来,过了年,你也大了一岁,再不好装傻,我也不必再等,直接与你摊牌算了。反正这个年,京中的事也不必再瞒了。”洛玉琅望着墙上的穆十四娘,问她,“你要对爷有信心,别老想着逃来逃去,逃到哪能逃得过爷的手掌心?”洛玉琅说完,觉得自己居然像个傻子在这里自说自话,失笑不已,重新拿起书,强迫自己一页一页看下去。


第一百二十章 逼婚
  即便洛老爷和洛玉琅都作足了心理准备,但景家此次的反应还是令他们意外,洛老爷已经称病多年不入宫,洛玉琅也有意错过了年前的入宫觐见,但年后初三,景家的人就不请自来,领头的人还非常有份量,是景妍凝的长兄,景玉霜的父亲,景家当家人景畴行。
  借口是洛老爷身体欠佳,不忍心劳动他去景府拜年,两府亲如一家,他身子尚算爽利,走上一遭也不算什么。
  洛老爷迎到书房,客套之后,景老爷执意要请外甥洛玉琅出来说话。见过礼之后,先是夸赞了他一番,言语之间,就差没将‘浪子回头,千金不换’这八个字说出来。
  而后话锋一转,“年前入宫,老太妃特意将我夫妻二人留了下来,念叨了一番玉霜的婚事,说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特意停顿了一下,饮了口茶,才似乎勉为其难地说道:“还说玉琅如今也算成才,年纪也适宜,此时不成亲,更待何时?”
  话说到此,陡然停住,却一脸轻笑地望着洛老爷。
  洛老爷没由来的咳了一阵,并没有及时接话。
  洛玉琅则一直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小几上点心碟中的干果,似乎挑来挑去,没一个是他中意的,却又一直不甘心,所以一直在翻来覆去的挑。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只剩洛老爷应景一般地咳嗽着,洛诚不请自来,照常拿药端茶,一气呵成,旁若无人。
  待洛老爷再也拖不下去,挥人让洛诚回避,“这孽子的婚事,自来是我的心病,柔弱一点的女儿家,嫁了他,只怕没好日子过,到时候空成一对怨侣,还害了人家;这刚强一点的,娶进来,若合不来,日日鸡飞狗跳,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必活了。”似乎有些喘不上气,喝了口茶,“所以,我早与他说了,他自己的事,自己摆平,能哄着人嫁进来,是他的福气,哄不进来,等年纪长了,就老实听家中安排,好好生儿育女,承继子嗣。”
  这话是景老爷头次听说,望了眼陪坐一旁的洛府主母,自己的嫡亲妹妹景玉凝,后者却与他一样茫然,似乎也是头次听说。
  景老爷轻笑一声,那声呵呵,既像是长辈慈爱的笑,更像是为自己即将开口的话做些铺垫,“玉琅幼时确实淘了些,可这年多来,不是长进了吗?年少不狂枉少年,娶了亲之后,自然就懂事了。我看,不如就称了宫中老太妃的心愿,今年之内,将婚事办了,免得回府老母亲念叨,入宫老太妃念叨,弄得我们夫妻俩左右不是人。”
  这话已经说到极致,可惜洛玉琅并不想顺他的意,见他并未指名道姓,居然连姿势都没变,依旧玩着碟中的干果,还一个胜一个的嫌弃,鄙夷的脸色毫不掩饰。
  洛老爷先是望向他,随后望向了他手中的干果。“琅儿,你说呢?”这事不该他一人顶着,是洛玉琅另有想法,就该亲自面对。
  “父亲,说什么?”洛玉琅听见父亲叫他,抬头对视,却双眼清明,毫无杂念,仿佛他一直都只是个陪客,刚才长辈们说的,皆与他无关。
  “说你的婚事。”洛府主母景妍凝自然要为兄长助力。
  “我的婚事有什么好说的?”洛玉琅依然吊儿郎当,跟往年聚会的脾性丝毫没有差别。
  洛府主母景妍凝早有所料,“你与霜儿的婚事,一直拖下去对谁都不好,所谓成家立业,你如今业也立了,自然该成亲了。”
  洛玉琅待她说完,撇了撇嘴,手里玩着一个千挑万选出来的一个核桃,“既然拖下去对她不好,就尽快另选高门吧,我尚不打算成亲。”
  这是洛玉琅头一次在长辈面前表明态度,就连洛老爷都盯着他看了许久。
  “莫要儿戏,你贪图无人管束的自在,舅舅能理解,玉霜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她的脾性你最清楚不过,她岂是那种管束你手脚的人?”景畴行心急如焚,抢在景妍凝前开了口。
  洛玉琅却戏谑地轻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却比应声更令人难堪。
  景妍凝岂能让自己的兄长和嫡亲的外甥女被人这样轻视,“琅儿,你也不小了,平常我们惯着你,并不代表凡事都能任你胡作非为。婚姻大事,自来父母作主,媒妁之言,你只安心娶妻就是。”
  洛玉琅轻哼一声,依旧是刚才的神态,“我若是女儿家,你们还能强迫我,可我是七尺男儿,我不上门,她就得独守空房,我一日不去,她就算不得是洛家的媳妇。既然不需我做主,你们自己唱戏好了。”说完,起身大摇大摆地离去,像极了戏文里的纨绔。
  “这,这,”景畴行这了半天,都说不出下面的话来,只得指着洛玉琅离去的门,求救似的望着洛老爷。
  洛老爷也跟着愣了半天,这半年不见,独子已然变了许多,可这成长,到底是好是坏,他还摸不定。
  见景老爷和景妍凝目瞪口呆的模样,不自在的摸了两把胡须,“这孽子,真是气人。”却再无下文。
  “你们夫妻俩确实太过溺爱于他,由着他的性子成长,现在看来,后患无穷,这事你们摆不平,看来还得我来想办法。”景畴行端起茶碗,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
  景妍凝说道:“自他穿了那身红衫,行事作派与幼时变了大样,这玄诚道人还寻不寻得到,让他再来看看,说不准是哪里出了岔子,才会如此桀骜不驯。”
  洛老爷说道:“这些年我未曾停止寻找,可玄诚道人就如飞天遁地一般,影踪不见,我昨还看了,琅儿荷包里的那张符纸丝毫没有褪色。”
  咳了几声,接着说道:“这都多少年了,贴身带着,也不见他有多讲究,纸张倒是显了旧,可上面的符文犹如新写就的一样。”
  说得这样神乎其神,三人当时都是亲眼见到洛玉琅在玄诚道人手里起死回生的,举头三尺有神灵,轻妄的话一字也不敢多说。
  “那就先订亲,免得满城风雨,对玉霜实在不好。”景畴行怎样都没忘今日来的目的。
  景妍凝立刻接道:“这样最好,先定下来,他见闹不起来,说不定,就不闹了。”
  洛老爷却沉默不语,他的儿子他最清楚,既然他说出了最无情的话,就是打算做最无情的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京
  景家这样上赶着将女儿送过来,结局可想而知。
  虽然这次逼婚不欢而散,但仍旧挡不住景家的欲嫁之心,借着初九老太妃的寿辰,悄悄将订亲的喜讯传了出去。
  于是就有了,洛玉琅骑马走在街上,不时有人向他道喜。让随从一打听,怒不可扼,回到府里,直接找上了父亲。
  谁知深居简出的洛老爷毫不知情,听完摇头不止,“景家啊,代代都是如此,只求名利,不问其他。”
  洛玉琅气愤地说道:“我最恨被人当傀儡,来而不往非礼也,大家走着瞧。”
  “你要做什么?”洛老爷心惊不已。
  “反正都是不要脸面,这人我丢得起。”洛玉琅甩下这句话,径直离开。
  洛老爷赶紧召来了洛诚,“你是不是看岔了,他与别院里的小娘子,到底如何了?”如果真像洛诚所说的那样,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他应当不至如此。
  洛诚老实答道:“确实如此,女儿家若真的跟了公子,哪能是那样的做派。”
  洛老爷诧异不已,“难道真的只是不想娶景家的女儿?”
  这话洛诚不能答,即便他已经可以笃定,公子就是不想娶景家的女儿,原因大家皆知。
  “罢了,由着他吧,闹一闹也好,省得他们以为洛府已经是囊中之物。”洛老爷此刻眼神清明,连咳嗽都没了。
  两大鼎盛之家结亲,再心急也不能草率,繁文缛节一样不能省,省了就失了气派。景家在那里悄悄准备着,洛府这边的景妍凝也行动了起来,洛老爷干脆整日待在书房,假装依旧不知情。
  洛玉琅到底想做什么,没人知道,盯紧他的人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以为到底是小儿,强撑些场面罢了,这种事即便是少年郎,也会有几分羞涩。
  元宵灯会,景玉霜待嫁之身,原本不该入宫的,可想到洛玉琅如今有了官身,又接了宫里的贴子,岂能不去?
  亲事定下来后,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态,景玉霜比谁都想要知道。
  况且,宫里的公主们、还有那些京中名媛,背后没少笑话自己。现在笑谈终于成真,正该好好在她们面前露下面,让她们瞧瞧,捷足先登的自己。
  试着从木花坊新拿回来的裙衫,总觉得有些不满意,“可惜那位绣娘不在,上次那件小荷才露尖尖角,绣得实在精妙。”
  侍女奉承道:“小姐,这件也极好看,洛公子是红衫,你这件浅紫,正好应了万紫千红的景。”
  景玉霜娇羞地看她,“就你这张嘴会说话。”
  “本来就是嘛。”好话自然无人会嫌多。
  元宵素来是男女同席,以应普天同乐,世事和乐之意,宴席之上,当今皇上世宗文穆王玩味地看了洛玉琅许久,终于没忍住,“洛别驾,听闻人有四喜,你独占其二,有何感想啊?”
  皇帝发问,不能不答,洛玉琅起身行礼,恭敬答道:“回皇上,微臣舔读过几本书,书上说,人有四喜,还有四悲。四喜微臣记不清了,但四悲微臣记得清清楚楚,少年丧父母,中年丧配偶,老年丧独子,少子无良师。依臣所见,四喜有没有并不重要,但人生在世,别遇到四悲就属万幸。”
  大过年的,洛玉琅这话实在有些煞风景,文穆王有些懊恼自己管不住嘴,明知他对景家并不感冒,还是去触他的霉头。
  这细思他这应对之词,除少了些眼色外,并寻不到什么错处,只得无奈地望着他,挥手让他退下。
  洛玉琅面无表情,回到座位,由始至终,眼中都无旁人。
  芜阳公主抿嘴偷笑许久,一转头,发现与自己同席的几位公主都与自己一样,捂嘴偷笑,眼神却都飘向了脸色惨白的景玉霜。
  即将订亲的人在这样的场合说些这样的话,说明眼中根本无她。原本炫耀的心愿落空不说,还连累景家的长辈在这天家的宴席之上受辱。
  见她眼眶含泪,几欲滴落,旁边的景家主母轻轻推了推她,提示她千万不要失态,却忘了自己看向洛玉琅的眼神是多么的狠厉。
  老太妃却没忍住,重新挑起了头,“琅儿,听闻你在苏城立了大功?”
  洛玉琅只得重新出列,行礼之后,恭敬回道:“回太后,都是同僚们给的脸面,让我居了个首,其实蝗虫扑天盖地而来,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捉不了几个。”
  这话一出,得到了殿中所有人的赞许,年纪轻轻不贪功,不冒进,这话说得四平八稳,跟刚才那个傻愣愣的少年公子截然不同。
  “群龙岂能无首,陈刺史奏章说得极为详细,是你的功劳最大。”文穆王在自己的亲母面前,自然是要捧场的。
  “谢皇上。”洛玉琅并不想在这事上多提,准备谢过恩,尽快回席。
  老太妃好不容易起了头,哪容他轻易逃遁,“琅儿去苏城不过半年,就立此大功,皇上还忍心让他这个独子,抛下父母亲眷,仍旧待在苏城吗?”
  文穆王摸着胡须轻笑,“母妃,儿臣早有此意,明日便有旨意下去,洛别驾就静候佳音吧。”
  一直眼眸低垂,不喜不悲,沉默不语的景畴行直到此刻,才抬眼看向洛玉琅,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没有心里准备的洛玉琅,来不及思量措辞,拱身回道:“谢太妃、皇上的抬举,但玉琅尚未届满,岂能中途脱逃。不过区区小事,就升了官,岂能服众?”
  文穆王失笑,指着他说道:“你想得美,我的官就那么好当?不过让你回京,朕可没说过要升你的官。”
  洛玉琅失语,余光扫过景府众人,那些得意犹如尖刺,刺得他想当场发飚,但这种场合,他代表的是洛府,欺君忤逆之事他不能做。
  “谢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