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倾权:王爷吃枣药丸-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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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习容冷静思考了一会儿后才道:“不必,此时无需惊动他们,以免打草惊蛇了,他跟着我们肯定有他的目的,况且我们还不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等局势稍微清楚一些了,再抓他也不迟。”
“娘娘说的是。”纪携点头认同道。
确实,此人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也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敌是友。
不过这人多半是敌人,想对他们下手,至于是谁的人,因为可能性太多,他们倒是一时间不好猜测了。
“先找家客栈安定下来吧,越不起眼越好。”她的易容看来还需要再整改一下了,不然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并不是好事,因为那人明显就是依照别人的指引追过来的,估计是那个掌柜的说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信息。
“是。”
纪携做事很快,找了家在犄角旮旯里的客栈,这家客栈虽然看着埋汰荒凉些,但勉强也算是能住人,而且并不好找,关键时期穆习容自然选择先将就着。
“两位打尖还是住店啊?”许是生意不如何,连这家客栈的掌柜的说话语气都是恹恹的。
掌柜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又没什么兴趣地低下头去算自己的算盘,那手速虽快,桌面上却没有账本,不知是在算些什么。
“住店,两间上房。”纪携拿出一锭银子,对掌柜的说道。
谁料掌柜的继续恹恹说道:“上房没了。”
纪携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要两间普通的。”
“也没有。”
纪携一口老血闷在喉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问说:“那你们店里有什么?”
“地下仓库,爱住不住。”掌柜的淡淡回答。
“……”纪携都有些忍不住了,“你们家好歹也算是家客栈,怎么连个住的房间都没有,让客人去住地下仓库?”
“又不收你钱,你急什么?”掌柜的情绪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我这儿,你们只需付一日三餐的伙食费,就算不吃,也要付。”
不用房钱只收食费?有这样的事?
纪携心道这家客栈的掌柜可真是个怪人,但没办法,进了别人的地盘,自然要按照别人的规矩做事。
况且这家客栈的地理位置实在优越,就算是他知道地方,进来也需要找一段不少的时间。
而他会知道这家客栈也是上次偶然经过所得,如今却是又来了这里,说不定他与这家客栈有什么不解之缘呢。
不过在不在这里落脚还是得看穆习容的意见。
“小姐,如何?”
穆习容看了一眼那个衣着朴素的老板,那是个看着弱不禁风且其貌不扬的男子,浑身透着一股在常人身上难见的慵懒,恹恹地,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般。
方才那个老板所说的话,穆习容确实觉得有些惊讶,但同样觉得新鲜新奇,这家店的老板倒是有些有趣,不要房费,只要餐费,这亏本买卖做的,难怪这家店连个装修钱都没有。
但眼下既然已经来了,穆习容就没打算挑剔什么,况且这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是个避人眼线的好地方。
于是穆习容点头应允道:“可以,地下仓库也未必不能住人。”
听到穆习容这么说,那老板的手倒是微微一顿。
这姑娘看着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主,听见地下仓库竟然不闹脾气,反而一脸冷静的要住下来?
有意思。
谢濂低下头继续打着算盘,向来慵懒垂着的嘴角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扬了起来。
“既然决定住下了,那就跟我来吧。”但抬起头时,谢濂的表情又是那样恹恹的。
他对人说话时,语气和声线几乎都没有什么起伏,叫人觉得像是一个木偶人在说话一般。
谢濂领着二人下了地下仓库,地下仓库比上层光线昏暗上许多,但是意外的很干净,而且没有什么想象中的霉味,反而透着淡淡的一股书香味。
穆习容和纪携二人穿过有些长的石廊,那两侧的石壁也分外地有讲究,上头画着一些古老的人像,有男友女,也有字画,都雕刻的栩栩如生,分外精致动人。
穆习容都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句“真是别有洞天”啊。
第209章 住客
这老板口中的“地下仓库”是这般光景,是连穆习容都没有想到的事,并不是不会想到,而且不敢去想。
纪携平日里四处走动,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此时都免不了意外。
这客栈外头看着荒凉,可这地底下可有着些讲究。
原本以为这家客栈没什么住客,但下了地才知道,这里头的“住客”可多着呢。
但这住客指的并不是人,而是动物。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这里竟然都有。
它们被关在用重铁打造的笼子里,但可以看出,它们的主人对它们的照顾都很用心。
“谢老板,你为什么在这里养这么多动物?”穆习容实在好奇,不禁主动出声问道。
方才谢濂已经向他们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虽然并非主动,因为纪携觉得不知道名字称呼起来并不方便,所以将他的名字问来。
谢濂的音调也如同往常那般,将自己的名字都读的毫无感情,像是在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两个字一般。
“它们都是我的敌人。”谢濂意味不明地说道。
穆习容疑惑皱眉道:“敌人?此话怎讲?”
因为是他的敌人所以才要被他关起来吗?她还以为是因为谢濂非常喜欢动物,所以才将这么多动物养在这里呢。
“别看它们现在这么乖,这是在被我驯服之后,被我驯服之前,它们可是一个比一个地凶悍。”谢濂提起这些动物的时候,淡漠的眼神里却突然有了些光彩,“就好比这条黑蝰蛇。”
谢濂指着那有两个成年男子手臂粗的通体漆黑的蛇,勾了下唇说道:“在被我驯服之前,它灌进我身体里的毒液可有好几两呢。”
那蛇好像也听懂了谢濂是在说它一般,兴奋无比地“嘶嘶”吐着蛇信子,期间还张了张它的那张血盆大口。
若不是在场的人心理素质都非一般人可及,恐怕早已被吓昏过去了。
“喏。”谢濂忽然掀起自己一侧手臂的衣服,穆习容有些诧异地缩了缩瞳孔,他的那手臂上竟然连一处稍微完好一些的地方都没有,满是各种伤疤,有些都看不出是因为什么被伤的,看着分外可怖。
谢濂指着自己手臂上一条严重凸起的疤痕,语气却是一派的风轻云淡,“就像这个伤疤,就是它留下的。”
“只不过现在我驯服了它,它已经很乖了,在此之前,它可是知道名副其实的难对付的敌人,但如今,它是我的伙伴,包括它们也一样。”
谢濂朝那个蛇的方向伸出了手,那条黑蛇粗长的身子一扭一扭地爬了过来,在靠近谢濂时,忽然立起上半身,蛇尾肉眼可见的急速弹了一下,蛇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穆习容再定睛时,那条蛇已经出现在了谢濂的手臂上,并用蛇头缓缓地顺着谢濂的肩膀缠绕住谢濂的脖子。
这画面看着实在太过有冲击力,此时的谢濂就好像这条黑蛇的口中之物一般,毫无反抗之力,但实则,谢濂手中正握着黑蛇的命门,但凡这条黑蛇有任何异动或是什么不轨的想法,谢濂都能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立刻击毙它。
穆习容向来对蛇这种生物敬而远之,虽然蛇很是神秘,但让她近距离靠近心里还是有一定抵触的。
所以她悄悄往后挪了挪步子,远离了谢濂所在的地方。
而谢濂还对她说道:“怎么走这么远?它很可爱的,不来摸一摸吗?”
穆习容听言立时摇了摇头,甚至有些后悔方才为什么要答应入住这家客栈。
见穆习容拒绝,谢濂面上显露出很明显的遗憾,他叹了口气道:“不想摸就算了,小黑,你回去吧,我带客人去房间。”
那条被称作“小黑”的黑蛇像是听懂了谢濂的话一样,甚至人性化地点了点头,尔后重新钻进了笼子,继续攀它的花树枝去了。
“走吧,你们的房间还在里面。”谢濂说罢,继续往里走去。
这条石廊竟然如此之深,这确实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一想到他们进进出出都要面对这么多生物,穆习容和纪携都不禁头疼起来。
如今反悔还来得及吗?
只不过还没等到他们提出反悔,谢濂已经领着他们到了地方。
谢濂打开禁闭的石锁,撑开门时,上头甚至抖落下来了一些灰尘。
“咳咳!”粉尘吸进鼻腔里,穆习容反射性地一呛,咳了几声。
然而这石门里头的光景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那些小动物的“住所”都如此豪华,他们的定然也不会差的,但事实证明,他们想多了。
房间大概有一个普通人家的正厅那么大,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床褥都是铺在地上的,除了空气中隐隐蔓延着花香以外,别无其他优点。
“这……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纪携嘴角都抽了抽。
这样一个毫无隐私的地方,恐怕只能让穆习容一个人住了,不然要是让宁王知道他和宁王妃同吃同睡,不把他削了才怪。
谢濂慵懒地挑了下眉,“如何?不满意?不收你们钱的地方,你们以为会有多好?”
这话糙理不糙。
“小姐,可以吗?若是你选择住下,你便在里头休息,我在外面值守便是。”纪携看向穆习容说道。
虽说是值守,但这地方这么多“眼睛”盯着,啧根本轮不到他值守。
既然已经来了,穆习容并没有打算退缩的道理,况且这谢濂一看就不简单,是个坏人,而且秘密重重,倒是引起了穆习容挖掘秘密的兴趣。
“再差的地方也都住过,不差这么一个了。”穆习容说道。
这话倒是真的,原主之前还曾经和牛棚里的牛住在一起,因为穆习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然也就把感受也一并继承了。
所以穆习容知道那段日子是个什么滋味,比起眼前的,根本不够看的。
“那好吧。”既然宁王妃都点头应允了,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于是住宿问题便这样略显潦草地解决了。
第210章 哀默大会
这日,晋城组织了一场哀默大会,以此悼念在战场上死去的士兵烈士。
穆习容听闻林家的那位林湾湾也会到场,便和纪携易了容前往。
大会一直顺利进行着,悼念礼毕,谁料最后快结束的时候却出了些变故。
“哟,这不是林家的那位大小姐吗?听闻你前几日被男人退了婚?真是可惜啊。不过有些人的脸皮就是不一样,若是这么丢人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可不敢出门见人。”
阴阳怪气的人是晋城刘家的女儿,在晋城的权势和影响力虽然比林家的小,但因为生意并不与林家搭嘎,所以并不怕得罪林家。
而且这刘纤儿之前与林湾湾有诸多龃龉,这会子林湾湾被负心汉退了婚,刘纤儿自然上赶着来落井下石了。
“这是哀默大会,特意举办来追悼为我们临沧抛头颅、洒热血,贡献出自己生命的战士,我是临沧的子民,为何不敢来。”
林湾湾紧紧捏着拳头,指骨处因为过于用力几乎发白,但也只有如此她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情绪不在众人面前失控,她这阵子真是听够了“退婚”这两个字,也受够了这些人落井下石地说风凉话。
这世上确实没那么多感同身受,但也不必转挑别人的伤处下手。
不过眼前这人是刘纤儿的话倒是没什么意外了,毕竟伤口上撒盐这种事,刘纤儿不说熟能生巧,也是信手拈来了。
“呵,林家的大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这冠冕堂皇的话说起来,还真是好听呢。”刘纤儿的眼睛偏狭长,而且有些吊眼,因此她说起话和做起表情来总透着一股刻薄感,叫人观感很是不好。
果然,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这刘纤儿的名声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差,而林湾湾却因为常跟着林家做一些善事,所以老百姓对她颇有好感,因此他们说的这些闲言碎语大都针对刘纤儿来发。
但刘纤儿也是个心理素质颇为强大的人,面对千夫所指竟然毫不变色,因为今日她就是要这个林湾湾在众人面前丢尽脸皮,把她被男人退婚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哦对了,我还听说你被男人退婚是因为那男人又看上了旁的女子,啧啧。”刘纤儿眼神轻蔑地将林湾湾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瞧你这个样子,没一点儿的女人味,难怪会被人退了婚呢。想来那个女子一定既比你知书达理,又比你会服侍男人,所以那个男人才会要那个女人,而不要你这个林家的大小姐吧?”
“怎么样,林湾湾,花了这么多功夫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是个什么滋味,说出来听听,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的。”刘纤儿将“真的”二字咬得极重。
林湾湾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若不是她念着平日里父亲的教诲,恐怕此时已经出鞭子了。
但眼下确实不是可以打闹的场合,悼念烈士本该是件**的事,而不是可以拿来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
“刘纤儿,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的。”林湾湾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完后,她拔高声量对在场的人说道:“今日是哀默大会,不该因为我与这位刘纤儿姑娘的私人恩怨而耽误分毫,影响了各位实在抱歉。
我林湾湾自来谨遵家训,行得正,坐得端,自认没做任何辜负他人之事,只是事与愿违,天下这等倒霉的事偏生让我碰上了。”
“林姑娘。”穆习容适时出声。
“你才是被辜负之人,没什么好道歉的。”穆习容从人群中走出来,又将目光落到刘纤儿的身上,她缓缓说道:“至于这位刘姑娘……将别人的伤口揭开来说笑,这等行为着实令人不耻。况且眼下并不是可以任人搅和的场合,还是请这位刘姑娘莫要再落井下石。”
“哼。”刘纤儿冷哼一声,看穆习容打扮穷酸,语气轻蔑道:“你又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还帮着林湾湾说话,你不会是林湾湾请来的狗腿子吧?”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就是就是……长得还过得去眼,这张嘴可真缺德。”
“你们不认识她吗?她是刘家那位的女儿。”
“是刘纤儿?早就听闻刘家有个女儿品德不行,没想到……啧啧,真是跟她那个青楼出身的娘有的一拼。”
“…………”
“你!你们!”
自有穆习容开口帮林湾湾说话以后,人群里为林湾湾说话的人便多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人多力量大,而眼下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将刘纤儿给淹死。
“小姐……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还不回去!”刘纤儿没好气地骂道。
吼完丫头后,她又指着林湾湾骂道:“哼,林湾湾,你给我等着,过不久,我就会让全晋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被退婚的没人要的女人!让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林湾湾眼神漠然地看着她,似乎并不为所动。
刘纤儿气恼地甩袖走了,经过穆习容身边时,还目光恨恨地剜了她一眼。
戏散场了,既然哀默大会已经结束,人群便也渐渐散开了。
穆习容转身佯装要走,果然没走几步就被林湾湾叫住。
“这位姑娘慢走。”
林湾湾从祭台上几步走下来,到穆习容身边,行了个礼,“敢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穆,你叫我穆姑娘就行。”穆习容笑了一下,说道。
林湾湾点点头,语含感激道:“这位穆姑娘,方才多谢你出言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