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倾权:王爷吃枣药丸-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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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透着一股嘚瑟劲儿。
温离晏凉凉瞥他一眼,心道这人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让这种人做一军主将,难怪之前临沧被楚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沈从现虽然自己本事一般,但他那个妹妹的本事却好得很。
依靠自己的美色,生生将自己从一个五品官家离得小姐提到了如今贵妃的位置,现下都还正得宠。
那沈绵宁吹吹枕边风,这沈从现竟然做了这么多年主将都无人替下来,也委实稀奇得很了。
。
午后的阁楼静得落针可闻,下人们为了不打扰里头休息的主人,经过时连呼吸都要屏住。
“殿下还在里头休息吗?”有一穿绒甲的军官来到院前,对守在房门前的侍女问道。
“是的,殿下在里头呢,还没醒。”
自从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位穆姑娘走了以后,殿下便将寝殿搬来这里,还严格嘱咐过她们这房中的一切都不可以随意乱动,平日甚至连打扫都是殿下亲手做的。
殿下对那位穆姑娘还当真是深情啊。
相看之下,那位穆姑娘就有些不识好歹了,有殿下这样身份尊贵、长相英俊又足智多谋的男子喜欢,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她们这样的人连做梦都不敢想啊。
但那位穆姑娘却好像不是很稀罕,非凡不稀罕,还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唉,人比人,当真是气死人。
“本殿醒了。”
房中传出一道有些闷的男声,话音刚落,温离晏便从里头开门走了出来,他簪发未束,披散下来,显出几分慵懒与阴柔。
“何事?”温离晏将目光落在身后那个军官身上,“去书房说罢。”
书房。
“殿下,葛大人说万事俱备,只消将那穆寻钏引出来,届时给他种下傀儡蛊,连主将都被我们操控,楚军必定会溃不成军。”那人道。
温离晏目光沉沉,静了半晌,道:“这种傀儡蛊只是试验品,不比**,一旦失败过一次,可就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葛叔真的有了成功的把握,就让他放手去做吧。”
“是殿下。”那人像是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殿下,还有一事……”
温离晏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问说:“怎么了,有话快说。”
“您之前让我们多留意的那位穆姑娘,行踪忽然消失了,我们怀疑她是出了城,今早我们派了个人将穆姑娘的画像拿给那检查兵看,那检查兵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昨日刚出城的女子。”那人恭声禀报道。
温离晏有些诧异,穆习容竟然没有去找宁嵇玉,而是直接回了楚国吗?
莫不是宁嵇玉又叫她伤心了?
不过能让穆习容离宁嵇玉远些也是好的,这样宁嵇玉就永远不会记起穆习容,而长久下去,穆习容也迟早会对早已经不爱她的宁嵇玉死心。
他清楚他这个师妹的脾性,表面看着随和,其实骨子里还是骄傲的,死缠烂打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本殿知道了,你暂且先叫我们的人撤回来吧,现下先专注于对付穆寻钏一事。”
“是,殿下。”
。
翌日晌午过三刻。
“穆将军!宁王妃回来了!”武勤安冲进来将这事告诉穆寻钏的时候,穆寻钏脸上闪过惊喜,但碍于他是主将,不可如此情绪外露,便只笑着问道:“当真?在哪儿?带我过去吧。”
穆习容扯下头上拿来挡风沙的帷帽,勾唇笑着对穆寻钏道:“大哥。”
“容儿,你可算平安回来了,可有受伤吗?”
如果穆习容出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穆习容早逝的母亲交代。
穆习容摇了摇头,“没有。”
胸口的伤穆习容并不打算告诉穆寻钏,以免他过于担心。
帐外风沙大,穆寻钏便让人进了帐内。
“这一路走来,凶险吗?”
穆习容看了看一旁的纪携道:“多亏了有纪大人在,没遇着什么凶险。纪大人武功高强,不愧是大哥身边的人。”
“哦?”穆寻钏看了纪携一眼,“那彼此我倒是要好好奖赏他了。”
纪携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将军,这都是属下该做的,若是王妃有什么闪失,哪怕是掉一根头发,属下都是罪该万死啊!”
穆寻钏轻哼了一声,“本将军还不清楚你?嘴皮子功夫永远比手上的厉害。”
不过话虽如此,他办事是最叫人放心的,不然穆寻钏也不会让纪携跟在穆习容身边保护她。
“好了,你先出去会会你那群弟兄们,我先与容儿好好说说话。”
“是将军。”纪携应下,朝穆习容点了下头,大步走了出去。
“容儿。”穆寻钏脸稍沉,“你与我说说你在临沧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宁嵇玉明明就在临沧,却不与你回来,反而还去了临沧皇都?”
因为纪携刚知道宁嵇玉中了**的事,还没来得及传信给穆寻钏,所以穆寻钏也仍旧在百思不得其解中。
看之前宁嵇玉对穆习容的样子不像是不喜欢的,连打仗都要待在身边,怎么出了事后,就像变了个样子似的了呢?
第181章 研究
穆习容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穆寻钏听完后沉默下来。
短短几个月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而那葛行所用的蛊虫竟然连宁嵇玉都会中招,难怪那些士兵毫无还手之力。
“大哥,那些中过蛊的士兵可否都让我见见?”穆习容忽然道。
穆寻钏有几分疑惑,“你要见他们做什么?”
穆习容解释说:“不瞒大哥说,我曾经看过一本关于巫蛊之术的书,还记得一些上头的内容,也通一些医术,倘若让我见见中过蛊虫的那些人,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让穆习容见见那些人倒也无可厚非,毕竟他这个妹妹是个聪明人,应当不会做无用功,万一她真的能找出什么巫蛊之术的解法呢?
如此想着,穆寻钏点头应下了穆习容的要求,“可以,你什么时候要见?稍后我让王庆带人过去吧。”
“嗯,多谢大哥。”
……
“你们,一个个排好队进去,保持秩序,不要争吵,让王妃给你们好好看看病。”王庆平日里在军队里多受挤兑,如今得了这么个机会,自然要好好嘚瑟一番的。
他手上握着支小鞭子,那个士兵站姿不够标准,便打上几下,那股劲儿十分讨人嫌。
“王妃会看病?别是老鼠戴西洋镜,装瞎吧?”后头有个士兵不怀好意地道。
自从宁嵇玉上次当了“战场逃兵”之后,有些士兵不仅对宁嵇玉口诛笔伐,连带着对穆习容也不尊重起来。
而王庆却极为看不惯这样的人,之前宁嵇玉在校场上射的那几箭,已经将他比服了,他对自己佩服的人天然有一种信任感。
他始终相信宁嵇玉不会临阵逃脱,而且此事蹊跷,根本不像军队里传得那样。
况且穆习容不单是宁王妃,还是穆将军的妹妹,他这样说,不仅是不尊重穆习容,连带着穆寻钏也一起骂进去了。
“诶诶诶!说什么?!”王庆一鞭子抽在那人手臂上,“宁王妃是你能说的吗?王妃一个弱女子,都在努力想法子为我们楚国解决巫蛊之患,而你一个大男人,只知道耍些嘴皮子功夫,你丢不丢人啊?”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宁王妃不会医术了,你是王妃肚子的蛔虫啊还是贴身太监啊?”
那人本来还想着狡辩几句,但却被王庆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面如土色。
周围一阵低低的哄笑声传开来,他表情更是难看,他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干脆把手一甩,扯着嗓子喊道:“老子不干了!”
说完转身就走。
王庆也没捞着,还要在后面嘲上几句,“嘿嘿,说你几句你还喘上了,你走啊你走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那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帐子内正在准备东西的穆习容听见外头的喧闹声,皱起了眉,“春知,你去看看,外头怎么了?这般吵?”
“诶!”春知高兴地应了。
娘娘平安回来后,她啥都松了口气,原本唉声叹气的,现下连笑容都多了许多。
她一出帐子就撞见了王庆,王庆见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那憨厚模样,完全没了方才训士兵的威风,“春知妹子,你咋出来了?外头风大,不适合你待着,你快进去。”
春知笑了下,“王妃让我来问问你外头为何这么吵?方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嗐,没事,不过就是一个嘴上没把门的毛头小子,我都、我都已经处理好了,你让王妃放心吧,这里有我王庆看着呢。啥时候准备好了,就喊我放人进去。”王庆粗声粗气地说道。
春知抿了下唇,“那我进去了。”尔后摸着搁在胸前的小辫子复又入了帐内。
“娘娘,外头因为一些口角起了些争执已经被王庆处理好了。”
穆习容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红润仿若桃花,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只点点头继续准备东西。
约莫又一盏茶的功夫后,穆习容让春知通知王庆可以将人放进来了。
那些士兵一个一个进入帐内,穆习容都一一把了脉,还询问了一些问题,一旁的春知帮着做些记录。
这批士兵虽然不多,但也不少,算起来有百来个,穆习容一个一个筛过去,废了不少功夫和精力,等把完所有人的脉,日头已经西下了。
“好,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若是我还想起什么要问的,还要劳烦你们配合。”穆习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柔声对那些士兵道。
之前那些士兵都没见过穆习容,今遭见到了,还是这般近距离的接触,所有人皆是被穆习容的温柔所折服。
“没想到宁王妃这般平易近人啊。”
“是啊,方才宁王妃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整个人血液都快沸腾了,要是她能多和我说句话就好了。”
“省省吧,人家可是宁王妃和我们穆将军的宝贝妹妹,就算宁王殿下现在削不到你,穆将军也能一刀砍下你的狗头。”
“哼,梦还不让人做了?”
“…………”
……
帐内。
“王妃,你饿了吧,我去炊事处煮了些东西过来,不过那里也只剩下这些素菜了,您先将就着吃。”春知见穆习容辛劳一日,本想让穆习容吃些好的,可这里是军营,万事都要从简,连些肉丝都是很难见到的。
“无事。”穆习容摇了摇头,道:“以后外头的那些士兵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就好。”
“那怎么行?娘娘的身子娇贵,怎么可以天天吃这些素食,春知明日就去打只野食过来,煲汤给娘娘补补。”春知不赞同道。
穆习容淡淡笑了下,“同样都是娘生爹养,有什么不可以的?况且,你去哪里打野食?就算有,以你这个身手,别是给野食送吃的去的。”
“娘娘少瞧不起人了!”春知撇了撇嘴,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是不会,可是有人会啊。”
“哦?”穆习容听言来了些兴致,这小姑娘是有些情况了。
于是她打趣道:“你说的有人……是谁啊?”
第182章 潼西亭
“娘娘不要多问了!”春知像是有些羞赧了,“春知再去给娘娘弄些小果子吃!”
她说完,提着裙摆就出去了。
穆习容也并不在意,笑了一下,没再逮着这面皮薄的小姑娘继续问。
夜里,穆寻钏处理完军务,想去问问穆习容今日的结果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他走出帐外,关外夜里的空气冷得像冰霜,冷白色的月光落在地上,像结了一层冰,甚至走动间可以隐隐听出脚下沙沙的冰粒声。
穆寻钏没穿大氅,却也丝毫不觉得冷,久经沙场的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边关的天气,他倒是有些担心穆习容夜里会觉得冷。
守在外头的人见穆寻钏来了,急忙进去禀报。
穆习容还未睡下,仍坐在桌前研究今日收集来的这些信息,听人说穆寻钏过来了,还有些惊喜,随即道:“大哥来了?快让他进来吧。”
穆寻钏入了帐内,见穆习容还坐在桌前,一双手早已被冻得通红,却还在写着什么东西。
他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写东西?而且也不知道在底下放个炭炉,你身边的人是怎么侍奉的?”
“嗐,别怪他们,大哥,我不冷。”穆习容心疼春知,不愿意让春知陪着她受冻,便让她先去睡了。
原本也是有春知弄好的炭炉的,只不过眼下早就被她不小心一碗茶弄湿了,她也不好叫春知再起来弄,便只能这样就着桌前的灯火发出的微热书写。
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下去,她当初也不必跟着宁嵇玉来这里了,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不愿意拖任何人的后退的。
那些士兵在比她还艰苦的环境下都能活得下去,她又怎么会叫苦叫累呢?
“罢了。”穆寻钏知她性子,他这个妹妹向来很有自己的主见与观点,与别的女子很有些不同。
“对了,今日如何?可有发现什么?”穆寻钏回到正题,问道。
穆习容摇了摇头,还未等穆寻钏表露出失落,又说:“此时定论还为时尚早,大哥,明日可否再叫一百个未中过巫蛊之术的人过来?我需要诊过那些的人脉,才能下结论。”
既然已经让穆习容着手去做了,自然就不能中途而废,穆寻钏没多想就答应了,“可以。”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也别太累了,等我走了你便熄灯休息吧,当心熬坏了眼睛,到时候巫蛊之术没解决,反而把你自己搭进去了。”
“大哥放心,我有分寸。”穆习容笑道。
穆寻钏满脸无奈地说:“你真的有分寸就好了。”
“好了好了,”穆习容有些讨饶的意味,“我这就睡了。”
她将桌前的烛火吹灭,对穆寻钏道:“大哥也早点去休息吧。”
穆寻钏见她如此,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哥走了。”
说罢,他转身出了帐子。
外头的天黑的像打翻的浓墨汁,穆寻钏的衣袖和衣摆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霜,走动间在皮肤上摩擦着。
这边关夜里的天气冷虽冷,但晚上却是不起风的,像是风也被冻住了似的。
“谁?!”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风吹草动的簌簌声,穆寻钏锐目扫去,低喝了一声。
“出来!”
他夺步上前,只瞬息便掠过百米距离,可近前一看,那枯草丛里却空无一人。
穆寻钏再度凝眸看去,只见那枯丛之间静静躺着一枚精巧的小竹筒。
他神色微变,蹲下身来捡起竹筒,那竹筒里藏着一张被卷起的纸条。
他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欲知巫蛊一事,明日辰时到潼西亭”。
穆寻钏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无其他人。
究竟是谁将这东西放在这里?还在他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这人武功一定不差,至少轻功是一等一的高,否则,他不可能毫无所察。
在这种关键时刻传来这种纸条,穆寻钏一时无法猜测这人究竟是好心还是在给他下陷阱,正等着他往里头跳。
穆寻钏直觉这人的目的一定不简单,但为了那一丁点的可能性,他还是决定去赴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对方来者不善,他也能见招拆招,不至于落下风。
翌日一早。
昨夜穆习容的要求穆寻钏已与王庆说过,让他安排下去,再找一批没有中过巫蛊的士兵。
穆习容如同昨日那般一一把过脉记录,果然发现一些不同和异常。
中过巫蛊之术的士兵呼吸较为短促,这也影响到了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