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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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澜神色淡然,胸有成竹的说道:“若非我四处奔波,打听到晋王被囚禁之地,萧将军又如何能顺利的将晋王解救出来?”
萧子墨听他这么一说,稍稍松了口气。“原来,你埋了后手!”
司徒澜扯了扯嘴角,没再言语。
就晋王的那帮手下,还不是他的对手。唯一有些棘手的是晋王妃。不知她听信了什么谗言,时不时在暗处给他使绊子。
“晋王正操办崔贵妃的后事,无暇顾及其他。可等他腾出手来,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司徒澜不担心自个儿的安危,而是担心那些忠臣良将。
若少了这些肱股之臣的辅佐,任由晋王麾下的酒囊饭袋把持朝政,大厦将倾,北冥危矣。
北冥历经上百年,早已不复先辈时的兴盛,颓势渐显。原先臣服北冥之列国,休养生息,开疆拓土,逐渐强盛,虎视眈眈。北冥若无明君良臣,怕是要沦为西戎、北疆等国铁蹄之下的泥泞了。届时,战火纷飞,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司徒澜纵然没有什么家国天下忧国忧民的情怀,却也不想没有安生日子过。“话已至此,你好生想想。即便不是为了自己,好歹也为表嫂考虑考虑。”
晋王妃可是个小肚鸡肠的妇人,真要让她做了皇后,还不变着花样儿的折腾。再加上一个有着杀母之仇的苏瑾瑗,这枕头风一吹,受罪的可是齐王妃。
提到苏瑾玥,萧子墨的眉头果然不悦的拧了起来。
欺负他可以,欺负他媳妇儿可不行!
*
一场宫变,让京都的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晋王在宣告天下时,只道淑妃母子逼宫谋反被诛,崔贵妃为救驾身亡,景帝悲伤过度,一病不起,晋王代为执掌朝政。
晋王还想追封崔贵妃为皇后来着,却被群臣给劝阻了。御史们冒死进谏,说这追封的旨意该由景帝来下,而不是他这个儿子。只是景帝受刺激不小,仍旧昏迷着,别说是下旨了,连嘴都张不了。晋王只得暂时作罢,想着等来日他登基之后再追封也不迟。
不过,除掉了赵王这个心头大患,晋王心情还不错,就没跟那些迂腐的臣子们一般见识。待办完了崔贵妃的丧事,晋王便恢复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行事越发的跋扈。但凡朝堂上有人与他意见不和,就排挤打压,不是罢官就是下狱,一时间人心惶惶。
晋王的幕僚见大局已定,便怂恿晋王趁着这大好的机会,逼景帝退位让贤。奈何景帝一直昏迷不醒,玉玺的下落无人知晓。
此时晋王府的书房内,幕僚们说起这登基大业,意见未能统一,分为了两个阵营。
一方认为,国不可一日无君。景帝本就是油尽灯枯,晋王身为长子,继承皇位无可厚非。但另外一方却较为保守,认为必须要有传位的圣旨,如此才名正言顺,不会遭人诟病。
“晋王殿下乃陛下长子,顺应天命,继承皇位,有何不可?”
“对对对!除了晋王殿下,还有谁有那个资格继承这北冥江山?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喜欢婆婆妈妈,畏首畏尾!”
“朱兄此言差矣!这皇位的传承,就应当遵循组训,由陛下立下诏书,如此才合规矩!”
“北冥以孝治天下,礼数周到,此事万万不可马虎!否则,岂不贻笑大方?没有传位诏书,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
“晋王有救驾之功,又乃陛下长子,难道这还不够吗?”
“谁要是不服,那就打的他臣服!”
“你们这些武人,简直不可理喻!”
晋王本就不爱琢磨这些,见他们争得面红耳赤,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司徒澜坐在一旁,倒是没吭声。
“都给本王住口!”晋王觉得他们太过聒噪,狠狠地一拍桌子。
幕僚们立马乖乖地闭了嘴。
“吵吵吵,你们就知道吵!”晋王厉声斥责道。“本王尚在母孝,此事休要再提!”
他是可以杀掉那些反对他称帝的臣子,却杀不光天下的老百姓!晋王是个爱面子的,可不想被天下人耻笑。
朱泾见说不通,只得将话题绕到了司徒澜的身上。“有件事儿搁在心里,实在是不吐不快。在下想问司徒兄一句,殿下被困之时你身在何处?”
司徒澜暗道:果然不出所料,朱泾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侧过头去看了看晋王,语气平静的答道:“自然是在四处奔走,营救殿下了。”
“哦?可我怎么听说,府里的人找遍了整个京都,都不见司徒兄的行踪?”朱泾此次可是立下了大功,备受晋王青睐。
他自认为已经取代了司徒澜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故而言辞间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第347章 上了眼药
“朱泾,休要胡言!”晋王见朱泾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通,不由得皱着眉头喝止道。
“王爷!”朱泾抿了抿唇,似乎是对晋王的偏心颇为不满。
“你误会了!”晋王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庭铮不是你想的那样!本王被困宫中,若非他明察秋毫,靠着蛛丝马迹查探到本王的下落,本王又岂能顺利的脱险!”
朱泾皱了皱眉,总觉得这是晋王的开脱之词。
“真看不出来,司徒兄在宫里也有人脉。”朱泾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
在旁人眼里,司徒澜五官精致,仪表堂堂,却过分羸弱。细皮嫩柔的,秀气得像个娘们儿。纵然有几分聪明才智,但却德不配位。能坐上吏部侍郎的位子,完全是晋王的抬举。
嫉妒心作祟之下,好些人甚至还觉得司徒澜跟晋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毕竟,晋王对司徒澜的维护,可是有目共睹!
“人脉谈不上,就无意中见宫人们往冷宫送饭食,这才跟上去打探了一番。”司徒澜依旧镇定如初,面不改色的说道。
“那可真是巧!”朱泾仍旧不肯死心,冷嘲热讽道。
“朱泾!你言过了!”晋王见他揪着司徒澜不妨,不得不加重语气,斥责道。
在晋王的心目当中,司徒澜可是功臣。日后,朝中诸多事宜还得仰仗司徒澜帮他打理,可不能在这时候离了心!
朱泾挺不服气的!
他的功勋可是拿命换来的!
陪着晋王冲锋陷阵的是他,不远千里捉拿赵王的也是他!司徒澜不过动动嘴皮子,任何时候都躲在背后。等论功行赏的时候,功绩永远比他们这些武将高,凭什么?!
“末将只是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想要弄个清楚罢了!”朱泾冷哼一声,说道。
司徒澜抬眸瞥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朱将军是在怀疑在下对晋王殿下的忠心?”
“忠不忠心的,只有你心里清楚!”反正是撕破了脸,朱泾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对司徒澜充满了敌意。
司徒澜缓缓地站起身来,冲着晋王一揖。“既然朱将军有所怀疑,殿下还是派人查清楚的好。”
“庭铮,这都是误会……”
“好,这可是你说的!”
晋王和朱泾几乎是同时开口。
司徒澜笔挺的站在屋子正中央,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
晋王看到他这副模样,越发于心不忍。“朱泾,够了!你将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司徒的为人,我比你更清楚!”
“这回,要不是他通风报信,本王也没那么顺利脱离险境!”晋王是真的恼火了。“你若再胡搅蛮缠,伤了和气,休怪本王无情!”
朱泾被晋王这么一顿斥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十分难看。他就想不明白了!司徒澜到底哪一点儿好,竟让晋王这般信任于她!
晋王骂完了朱泾,又狠狠地将其他人敲打了一番,这才缓了缓神色,安抚司徒澜道:“朱泾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又给朱泾使眼色,让他给司徒澜赔礼道歉。
朱泾碍于晋王的威严,敷衍的冲着司徒澜拱了拱手。“在下一时嘴快,若有得罪之处,司徒兄莫要见怪!”
司徒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朱将军对殿下忠心一片,在下又怎么会计较。”
*
从书房里出来,朱泾越想越生气。“司徒澜这个卑鄙小人!仗着有晋王殿下撑腰,就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总有一日,我定会找到证据,揭开他的伪装,让殿下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将军为何要针对司徒澜?”手下不解的问道。
朱泾冷哼一声,道:“你不觉得,他的出现很可疑么?古人常言,人无完人!可你瞧瞧他,除了与青楼女子有染,其他的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瑕疵,这正常吗?”
尤其是在身世方面,朱泾觉得之前的查证还是过于草率了。
“无父无母,也无亲眷,连村里人都没怎么见过他,哪儿来那么多的巧合!”朱泾凭着直觉分析道。
手底下的人为了让他宽心,于是主动请缨再去司徒澜的家乡调查一番。朱泾想着这也是个法子,叮嘱了几句,这才安心的出了晋王府。
朱泾在防备着司徒澜的同时,也没少在晋王妃的面前上眼药。说起晋王对司徒澜的维护,晋王妃都嫉妒的发狂。
晋王妃自打变美之后,便牢牢地霸占着晋王的宠爱。便是苏瑾瑗这样强劲的对手,都隐隐败下阵来,可偏偏这个司徒澜,她刚开口数落几句,就被晋王一顿训斥。
晋王妃没想到,她斗赢了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却输给了一个男人!
这让她情何以堪?!
“王妃,莫非王爷真的跟那位司徒大人……”嬷嬷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也知道达官显贵有着诸多的癖好,养小倌儿、娈童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可真到了晋王身上,她们实在是不敢想!
晋王妃恨恨的咬牙。“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晋王有龙阳之好的事儿若是传了出去,莫说是名声不好听了,怕是还会影响他登上那个位子!
不行,她必须想个法子除掉司徒澜这个祸害才行!
在晋王妃的心里,她早已认定了这个事实。不过,这一切的错不在晋王身上。一定是司徒澜那个小白脸先勾引晋王的!
*
司徒澜好些日子没去揽月楼了,正想踏着月色去会一会佳人,结果还没出门呢,就见几道黑色身影闯入院中,一步步地朝着正屋逼近。
这些黑衣人并没有蒙面,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踹门进来。想必是见此处偏僻,四周无人,所以有些肆无忌惮。
如此的明目张胆,实属罕见。
看来,他们是料定今晚一定能得手,不会有人看到他们的真面目了!
按理说,晋王也派了人暗中保护他。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这些侍卫现身。很明显,这些侍卫要么被人引开,要么就是一伙儿的!
第348章 朱泾之死
正屋的门板被人强行踹开,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破碎的木屑四处飞散,将原本一尘不染的屋子弄得满地狼藉。
几个黑衣人肆无忌惮的闯进屋子,提刀就朝着寝房而去。
床榻上的人,似乎还在酣睡,并未被这动静给吵醒。放下的青纱帐里,隐约可见被子微微隆起,裹成弯弓的形状。
“司徒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黑衣人连帐子都懒得掀开,直接抡起刀狠狠地朝着摆放枕头的方向砍了下去。
这一刀,他用了七成的功力,即便是身手不俗的内家高手保管也死得透透的。
伴随着一声闷哼,帐子里的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断了气。
喷溅出来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床帐。
“走!”确定床上的人死透了之后,三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老大,这趟差事办得也太轻松了些吧?!”其中一个小弟挠了挠脑袋,说道。
被称之为老大的男人抹去刀刃上的鲜血,说道:“管他呢!只要给钱就行!”
“嘿嘿,老大说的是!”另外一个拍这马屁说道。“那,一会儿拿了银子,咱们好好儿去迎春楼乐呵乐呵?”
“你小子,就只知道去那种地方鬼混!”
三人说笑着,踏着月光除了院子门。
可就在三人走出去没多久,藏在暗处的晋王府侍卫便一拥而上,将三人斩杀于巷子中。把人杀了之后,还毁尸灭迹,将所有刻意的线索悄然抹去。如此一来,刑部的官员也不会做他想,只会往流寇方向去追查。
待这一波又一波的人离开之后,一道身影才从不远处的槐树下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地上被掩盖的血迹,又看了看那已经起火的院子,嘴角几不可见的向上弯了弯。“如此也好!世上再无司徒澜,只有姜祁!”
*
深夜里,打更人摇摇晃晃的走进偏僻的巷子,正准备找个地方解手,忽然发现不远处隐约传来一丝火光,顿时没了瞌睡。
他将信将疑的挪过去瞧了两眼,顿时就被那冲天的火光给吓到了。“不好了,侍郎府走水了!快救火呀!”
打更人一边敲着锣,一边扯着嗓子叫喊着跑开。因为地处偏僻,等周围的百姓拎着水桶过来时,那院子早已化为一片火海,该烧的不该烧的,全都烧了个精光。
“哎哟,这么大火,也不知里头的人跑出来没!”
“咳咳咳……我可是听说这里住着个当官儿的,好像官儿做的还挺大的!”
“好像是姓司徒的?”
“对对对!就是吏部侍郎,司徒大人!这院子平时没什么人来,就他们一主一仆住里头,可冷清了!当真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好官儿啊!”
“哎哟,这可不得了!”
平白无故的死了个人,死的还是朝廷命官,这事儿可算是闹大了!里正见事态严重,忙不迭的跑去衙门报了案,生怕这罪责落到了自个儿头上。
府尹大人一听说是司徒澜出了事,脸色都吓白了。
他一边急急忙忙的往城西赶,一边派了人去晋王府报信儿。谁不知道这司徒澜是晋王的座上宾?!一个处理不好,恐怕他的乌纱帽都难保啊!
事关司徒澜,晋王府的门房不敢不报。可这三更半夜的,晋王早已回内院歇下。这个时辰去打扰,怕是多有不妥。
犹豫再三,门房的人只得先去找了朱泾。
今晚,刚好轮到朱泾值夜。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会转达给殿下的。”朱泾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把人给打发了。
朱泾素来得晋王爱重,底下的人对他也是多有信服,没多想便退下了。
晋王得知司徒澜的死讯,是在散朝之后。
“你说什么?!”
“回禀晋王殿下,司徒大人……司徒大人的院子昨晚上走水了……大火灭了之后,里正在屋子里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便上报给了京府尹……”
“什么尸体,说清楚!”晋王狠狠地捶着桌子质问,手背上青筋直冒。
“因为火势凶猛,尸身早已无法辨认……京府尹大人在其中一具焦尸的身旁捡到了半块儿被烧毁的玉珏,上面……上面刻着一个澜字……”
“玉珏……澜字……”晋王只觉得胸口一痛,险些没站稳。
那玉珏,可是他赠送给司徒澜的。
上面的澜字,还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殿下!”周围好些人惊呼出声。
晋王跌坐回椅子里,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昨儿个夜里就出了事,为何此刻才上报?!”
京府尹从人群中站出来,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回禀殿下,下官不敢隐瞒,昨儿个夜里就派人去了晋王府报信儿,还以为……还以为殿下已经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