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选择将剧本投入碎纸机-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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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的车内空间，洋溢着尴尬的氛围。
艾利斯试着通过后视镜，向正在驾驶破烂警车的黑川求助，但黑川昧着良心当没看见。
他左边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长濑净水，右边是理直气壮犹有余怒的长濑大鬼，膝盖上放着只在硫克手上待了十分钟还回来却性格大变的橙色方盒。
硫克跟橙色方盒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后，把橙色方盒放在他手里，说着“我要去讨债啦Bye——”就踩路边无人脚踏车跑路了。
他是不懂什么时候硫克还兼职了讨债人的工作，但是……
艾利斯缩了缩脚，有点委屈：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这里……TvT
＇kp：暗投 ？？＇
片刻的尴尬无言后，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车内的氛围，是长濑大鬼的移动电话。
长濑大鬼接听电话，表情从怒转静，看起来松了口气：“你们总算来了……啧，还在等什么？看到横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问题吗？赶紧去救人，按照你们自己的分类，以最高效率去把人从坍塌建筑下救出来，晚一秒都赌不起——”
听到电话另一边的声音，长濑大鬼放松下来的眉头重新皱起。
＇kp：暗投 ？？＇
＇kp：艾利斯聆听60 1D100=73 失败＇
＇kp：……啊这。＇
＇艾利斯：！是什么关键信息吗？！＇
＇kp：emmm，算是，但也没有那么重要……嘛，要过一个幸运吗？＇
＇艾利斯：我只有70。＇
＇kp：幸运15的人才用“只”。＇
＇kp：艾利斯幸运70 1D100=2 大成功＇
艾利斯很努力地竖起耳朵，但膝盖上的橙色方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导致他没能听见长濑大鬼电话里的声音。
长濑大鬼似乎听到什么令人火大的话，他没好气道：“你TM在说些什么鬼话，现在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吗？我让你们去救人！”
橙色方盒：“唔，乱步大人建议警官你问问你哥哥，他是罪魁祸首。”
长濑大鬼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看不清五官的长濑净水放下捂着嘴巴的手，那是一个大大的笑容：“哈！哥哥为清水都愿意付出那么多了，清水也帮哥哥一个忙，有来有回的，兄弟关系才能进步——啊！”
隔着艾利斯，长濑大鬼一拳砸在长濑净水脸上。
“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长濑大鬼攥着长濑净水的白大褂领子，半个身体压在艾利斯身上，“你把一半的人喊走去干嘛了！”
艾利斯：好挤，T皿T。
＇kp：暗投 ？？＇
“滴滴滴”，这回是艾利斯的手机响了。
艾利斯匆匆接起来，小声道：“这里是艾利斯，対不起，有点不方便——”
“艾利斯！给我查查现在盘旋在我头顶的直升机要干嘛，日本官方要做什么？！不，他们那群禽兽要対我的酒友干嘛！！！”维苏的声音不需要免提，整个车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长濑大鬼松开手，索然无味：“哦，你还没対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死心。”
长濑净水擦擦嘴角被打破流出的血：“难得重力使处于出生以来最虚弱的时候，又没有异能力者腾得出手去救它，只要抓住它，不需要征求同意，就能让我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嘿嘿嘿……”
艾利斯：嘶！是个变态！
长濑净水的痴汉笑声通过手机，传进维苏耳朵。
维苏脑门崩出十字：“喂！那边的变态！想要动我的酒友，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长濑净水対着自己弟弟眨了眨眼：“我只要重力使，回收完我就让那些人老实工作，期间耗时不会超过10分钟，不会让清水宝贵的横滨完蛋的。”
维苏：“别把我的酒友当作什么货物一样啊混蛋！”
＇kp：暗投 ？？＇
＇kp：暗投 ？？＇
调查员的话如同耳旁风，路过无痕。
长濑大鬼冷眼看长濑净水：“只要有一个市民因为救援不及时受伤或者死了——”
“好耶！”长濑净水从自己大衣兜里摸出一个跟长濑大鬼同款的电话，“听到了吗，去把重力使捉给我，然后火速去工作！为了我大公无私的欧豆豆~”
长濑大鬼脸色漆黑。
就如同他会在选择太宰治与剩下的横滨市民中选择后者，一个黑手党跟不知何时会被压死的市民，他依然选择了后者。
＇kp：艾利斯妙手10 1D100=8 普通成功＇
艾利斯将手机放在橙色盒子底下，不太熟练地开始盲打邮件。
橙色方盒顺利隐藏了下面微亮的屏幕。
*
“*％￥#——（俄语粗话）！”维苏粗暴地砸了手机。
上方盘旋的直升机开始降落，高度稳健下移。
＇维苏：我能打掉直升机吗？＇
＇kp：……你打哪儿？＇
＇维苏：emmm，油箱跟直升机的螺旋桨，哪个容易被打坏？＇
＇kp：过个灵感。＇
＇kp：维苏灵感80 1D100=39 困难成功＇
维苏想起来之前的雇佣兵经历，有人曾告诉过他直升机最脆弱是旋翼系统，尤其是发动机与螺旋桨的连接部分，别的地方可以加装防护，那里却什么也加不了，所以应该说是直升机死穴。
那个人有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外号——“乔瑟夫·乔斯达（直升机限定）”。
＇维苏：瞄准发动机与螺旋桨连接部分，射击。＇
＇kp：维苏射击80 1D100=64 成功＇
铅弹经过加速，以超越音速的速度在目标与枪口之间划出一道直线，击中了复合材料制作的连接部分——
＇kp：暗投 ？？＇
＇kp：中原中也幸运90 1D100=17 极难成功＇
“咔！”
轻微的金属折断声在直升机上巨大的螺旋噪音中难以听清，驾驶员还在着陆，眼前的视野却陡然下降，螺旋桨与机身分离，在空中直直坠落——不到四百米的高度，下落时间算上加速度却连三秒都没有。
武装直升机连带着里面的乘客一起坠入横滨街道，给原本就很热闹的横滨添加了一朵火花。
中原中也还在楼顶的直升机内休息，他所在的大厦稳稳当当，甚至没有被擦到边。
＇维苏：同机不同命。＇
＇kp：算了吧，如果不是中也的幸运高，你怕是要连着直升机一起把中也干掉！＇
＇维苏：这代表我信任中也！＇
自负的俄罗斯雇佣兵内心中人命有轻重之分，亿万个平民加起来也比不过自己一个酒友，即使是只相处了七天的酒友，也比不认识的人重要的多。
他看看头顶盘旋的十来架武装飞行器，没有多犹豫地端起手中的狙击/步/枪。
＇kp：还没飞下来，移动加上距离要过一个惩罚骰。＇
＇维苏：来吧！＇
＇kp：维苏射击80 2D100=71、43 成功＇
＇kp：维苏射击80 2D100=64、10 成功＇
……
维苏一个人是不能解决那么多直升机的，他的军火库早就阵亡，现在的狙击步/枪还是他从太宰治那里淘来的，子弹也不是无限畅用。
但他争取到时间，从两栋高楼间借助高低差，成功来到昏睡的酒友身边。
＇kp：维苏跳跃80 1D100=11 极难成功＇
kp：说真的，是从什么时候起，大家有了“跳跃能解决一切问题”的错误认知。
＇kp：暗投 ？？＇
维苏手机震动，满是裂纹的屏幕上面显出来信人的名字。
“from 艾利斯：
対方是进行机械改造的人，他们身体里有长濑净水设置的控制芯片，行动很死板，我的异能力告诉我，他们大部分是进行内脏改造，神经反应迟钝，江户川君、啊不，乱步君也说了，他们対中也先生的认知可能不会有多准确。”
维苏“啪”地打了个响指：“対哦，这样我可以假扮成中也！他们如果会成群结队回去的话……”
维苏摸摸自己手臂，心想他的老婆注定要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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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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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0章
＇kp：维苏乔装45 1D100=45 普通成功＇
＇kp：好微妙的数字……卡在失败跟成功的边界线。＇
维苏从自己包里翻出一顶质地优秀的假发（整蛊道具）； 他本来就穿了黑色的裤子，粗看上去跟西装裤也没多大区别，跟中原中也交换了外套； 再戴上疑似硫克批发购买的渔夫帽（硫克：这是送别礼），还算像模像样——只要不较真身高。
维苏不是没想过往鞋子里垫点东西来增高； 但他实在没想到垫什么能够让他立地增高二十公分。
有的话； 他早十年就买空了！（突然心酸。）
＇kp：……谁能想到有一天假扮中原中也的最大阻碍会是中也太高了呢。＇
＇维苏：话说这不对劲啊，中也穿的又不是超人胖次同款材质的衣服； 刚才打得天崩地裂； 没道理他的西装还好好穿在身上——这不合理！＇
＇kp：我的npc怎么可能裸/奔……嘛； 你就当中也的衣服是超人同款吧。＇
＇维苏：中也的衣服全是胖次……＇
＇kp：住脑！＇
直升机背面的冷却水箱，还剩下一半左右的冷水，维苏直接给水箱开动； 排水呼吸一举两得。
橘发干部被放在长一米八的水箱里，睡容很是乖巧，完全想不到这是一个黑手党干部。
噫； 睡美人吗你？
维苏体贴地盖上水箱盖子，“可不能给让看到。”
＇kp：维苏聆听50 1D100=27 普通成功＇
周围传来直升机降落的声音； 沉重但有序机械的脚步声将他们所在的直升机包围。
维苏打开手/枪保险； 朝着自己的机械老婆利落开了两枪，然后整理了下帽子； 趴在地上闭上眼睛。
＇kp：暗投 ？？＇
直升机门被打开，凌冽的夜风闯入机舱。
＇kp：暗投 ？？＇
＇kp：维苏幸运90 1D100=32 困难成功＇
＇kp：暗投 ？？＇
正如艾利斯所说，前来捕获他们的成员行动或多或少都有些僵硬，而且锁定了“橘发”“黑西装”“矮子”这几个特点； 他们甚至没有翻过伪·中原中也·真·维苏的脸多看一眼。
维苏闭着眼睛，突然感到双脚悬空； 后衣领被拉扯力向上，喉咙一痛——有人把他拎包一样拎走了。
＇kp：暗投 ？？＇
呼吸隔着面罩在无声传递困惑，以入侵者的身高为标准，他手上的“中原中也”身高似乎矮了一些。
＇kp：维苏幸运90 1D100=52 成功＇
入侵者用自己不太灵活的脑子怜悯地想，黑手党果然都是面子癌症晚期，即使是大名鼎鼎作风优良的重力使也逃不过为了面子虚报身高的事情。
＇维苏：啊这。＇
维苏感到自己身体被移动，然后放进一个软乎乎的坐垫上，又等了将近两分钟，身下震动，失重感扑面而来。
经验丰富的雇佣兵睁开眼睛。
＇kp：维苏侦察80 1D100=44 普通成功＇
维苏被安置在靠近直升机尾端的地方，刚好能够观测全场且不被其他人看到。
让人怀疑是否因为经费不够才不开灯的舱内环境，左右各八人，装备有战术头盔、接近装甲的防弹背心、长度足与威力成正比的武器——即使是战斗民族也知道，这些不是他一个人单打独斗能够干掉的人。
维苏
“哔哔——”
来自驾驶座的对讲机发出嘈杂的声音。
维苏凝神倾听。
＇kp：维苏聆听50 1D100=43 成功＇
“哈哈，再不出发欧豆豆就要揍我了，不，改正，已经揍了，”对讲机里的人声经过电流扭曲，却还是令维苏感到耳熟，“你们已经捉到重力使了吧，否定的话立刻送你们去死哦。”
＇kp：维苏灵感80 1D100=71 成功＇
是长濑净水！
维苏忍着上去打穿对讲机的冲动默默磨牙，理智告诉他现在冲动就前功尽弃，但感情上他只想打爆这个对他酒友有非分之想的变态！
记忆力很好的俄罗斯人想起来之前自己去装左手的时候，
“是，已经捕捉成功。”驾驶员机械呆板地回答。
长濑净水声音略微提高了几个分贝：“很好，那个射击者呢？跑了吗？”
驾驶员：“是，没有找到。”
“……”长濑净水沉默了一会儿，“你的大脑我记得没有动过手术吧……只会回答‘是’也太呆板了？算了，那不重要，以防万一，你们在汇合后，把疑似那个射击者躲藏的地方全部轰炸一遍。”
维苏：！！！
“当然，这件事要瞒着清水，”长濑净水声音低沉，“虽然横滨之后总得重修，但他是会为了损失上无故添加一笔而生气的类型……唉，我这个‘哥哥’也太难当了……”
“是。”
省略一堆没用的废话，维苏抓住重点——如果动作不及时，他藏酒友的地方绝对会会被轰！
＇维苏：我艹（一种史莱姆）！这是可以的吗？他这么谨慎的吗？他有病吧！＇
＇kp：倒也不必如此。＇
＇维苏：我R他！＇
＇kp：emmm，长濑净水喜欢一切跟机械沾边的事物，你猜怎么着——你刚好在长濑净水的喜好范围内，所以你如果真的想，想R他也不是不可以。＇
＇维苏：……淦！＇
留给维苏思考的时间不长，仅仅两分钟左右，直升机已经上升到距离地面六百米的距离，同一高度已经没有建筑，拥有最优广阔视野。
维苏在心里进行心算。
间距三十米，还剩下约莫十四架直升机，以他现在正处的直升机为中心，算上他下落的安全距离的时间——波及范围至少要有240米他才能安心。
计划在心中逐渐成型，事不宜迟，维苏开始行动。
＇kp：维苏潜行20（黑暗加成＋20） 1D100=21 普通成功＇
得益于黑暗的舱内环境，也有可能是那些被改造的人头脑都被改造得不清醒了，因此维苏的移动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维苏脚步飞快地移动舱门口，从腰间的外套下摸出另一把手/枪，破坏舱门上的锁。
＇kp：暗投 ？？＇
子弹顺利破坏锁扣结构，但距离正式开门还欠缺了最后一道踹开大门的步骤，然而舱内的其他人现在都将注意力移到了正在武力撬门维苏身上。
＇kp：敏捷对抗，成功你还有机会。＇
＇kp：维苏敏捷60 1D100=2 大成功＇
＇kp：emmm，直接算你对抗成功。＇
没有系安全带的维苏先行一步，趁着其他人动作僵硬地在解莫名复杂的安全带，他飞起一脚踹在直升机门上。
＇kp：维苏力量40 1D100=17 困难成功＇
或许是血液里的西伯利亚武勇觉醒了一瞬，维苏成功踹开了门，迎面而来猛烈的风压。
维苏忍着刺眼的风睁开眼睛。
红红绿绿的指示灯围绕在他脚下的直升机旁边，方向对准孤零零停在大厦楼顶的小型直升机。
身后动静变大，维苏也不拖沓，直接扒住脚下隔板，滑入底部，双腿夹住起落架，这个地方堪称无法攻击的安全屋。
维苏最后一次摸摸自己的老婆，语气辛酸又复杂：“兄弟如手足，兄弟如手足……我是真当你是兄弟啊。”
说完维苏以壮士割腕一样的壮烈表情，用他百分百原装人手拆下他的机械左手。
只要拆下来……拆、拆下来！
维苏蒙圈地看着牢牢跟肩膀锁在一起的左手——拆不下来！！！
＇维苏：为什么！？＇
＇kp：过个灵感就告诉你。＇
＇维苏：过啊！＇
＇kp：维苏灵感80 1D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