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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爱就是这么简单-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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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老张摘下眼镜,掏出纸巾轻轻的擦了一下湿润的眼眶,继续说:“你们学那篇《内蒙访古》是1961年老师和范文澜先生、吕振羽先生去内蒙古自治区访问回来后写的,本来我是要和老师一起去的,但是临行前一个星期我突然得了重病,没有成行,没想到……”
  老张说着说着,竟老泪纵横,伤心的摇着头说:“没想到,竟再也没见过老师了……”
  看着老张伤心的样子,我和老赵都有点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赶紧安慰老张。没想到老张七十多的人了,会在我们这些晚辈面前潸然泪下,个中的原委肯定非同寻常。
  老张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略带歉意的说:“对不起,有点失态了!”
  我给老赵递了一个眼色,老赵赶紧拿了一张纸巾给老张。
  “张院长,这是怎么会事了,怎么再也没见过翦伯赞先生了呢?”我有点好奇的问。
  “我病好了以后,去了南京工作。老师九月份从内蒙古回来到了北京,由于工作繁忙,我一直没有去北京拜访老师。后来文革开始了,我被下放到工厂学习改造,老师却遭到了迫害,到了六八年年底,我才辗转的听到消息,老师和师母不堪忍受人格侮辱一起自杀了……”
  说道这儿,我和老赵心里面都猛的一沉,从老张痛苦而又伤心的表情中,我才明白到老张为什么七十多岁快退休了,还要托着年迈的身子和我们一起去内蒙,为了去考古,更是为了缅怀恩师。
  老肖看见老赵激动的样子,担心他身体有什么不适,立刻起身过来安慰安慰老张。
  过来一会儿,老张终于平静下来了,对我说:“那次没能陪老师一起去内蒙,后来就成了我的心病,这么几十年了,忙着忙那一直没有机会,去年好不容易申请到了这么项目,终于可以去内蒙看看,了却我这辈子的夙愿了,我也可以安心退休了,哎……”
  “张院长,今年年底就要退休了!”老肖在旁边补充说。
  “小吴,”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慈祥的看着我说:“这次能去成内蒙,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
  “张院长您别这么客气,我也是牵线搭桥而已,……”我赶紧对老张说。
  “听小赵说,你这次去了内蒙以后,就要去美国读书?”老张关切的问我。
  “是呀,”我点了点头,“下个月月底过去!”
  “哪个学校?”老张问我。
  “加州大学勃克利分校!”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老张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缓缓的说:“看来真的是缘分,老师也是勃克利毕业的!”
  “真的?”我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翦伯赞先生也是勃克利毕业的?”
  “嗯,老师是一九二四年考入勃克利的,算是你的学长了,他那时候是学经济的。勃克利是所非常好的大学,好好努力,你非常有前途!”老张亲切的看着我,我忽然觉得这种亲切是那么的熟悉。
  “小吴,说说你对内蒙古历史的认识吧!”老张对我说,我觉得更像是在考查我的历史知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匈奴人就进入了内蒙;到秦汉时期或者更早,它就以一个强劲的民族出现于历史。以后,鲜卑人、突厥人、回纥人,更后,契丹人、女真人,最后,蒙古人,这些游牧民族一个跟着一个进入这个地区,走上历史舞台,又一个跟着一个从这个地区消逝,退出历史舞台。这些相继或同时出现于内蒙地区的游牧民族,他们像鹰一样从历史上掠过,最大多数飞得无影无踪,留下来的只是一些历史遗迹或遗物,零落于荒烟蔓草之间,诉说他们过去的繁荣……”我娓娓到来的说着。
  “神童,你这么牛,对历史了解的这么清楚,还能出口成章!”老赵一脸崇敬的看着我,要不是在飞机上,老赵肯定要对我顶礼膜拜了。
  我和老张都笑了。
  “小赵,你要多向小吴学习学习!”老张教育老赵说。
  “这不是我写的,这是翦伯赞先生在《内蒙访古》里面写的,我还没这本事呢!”我笑着说。
  “小吴,你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本事也不差呀!”老赵称赞我说。
  “为了这次考古,我前几天也做了一些功课,当然首选就是这篇《内蒙访古》!”我回答说。
  “嗯?”老赵有点奇怪,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说:“《内蒙访古》我也学过,怎么对这段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哎,课本上是节选了其中的第二,三节!”
  老张朝我不停的点点头。
  老张告诉我关于翦伯赞先生的事情,让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了飞机,坐在去市区的车上,我不停在手机上编辑短信,记录着我现在的感受。
  一条短信只能输入七十二个字,我现在的长篇大论不知道要多少条短信才能发完。我正犹豫呢,忽然收到包头移动发来的一条彩信,包含了一堆关于包头旅游,住宿,天气的咨询,好几百个字。对呀!我立刻受到启发,干嘛不用彩信呢!
  终于所有的内容用两条彩信全部搞定,我请老肖还在下榻宾馆门口拍了张我和老赵的合影,一起发给秦霈。
  不一会儿,就受到秦霈的消息,叫我路上小心,今天晚上就帮我把日志上传到博客上。接着,秦霈又发了一条消息给我说,从今天上午到现在为止,我的博客又增加了三次点击,但是没有人留言。
  会不会是子墨?我心里面有点小小的奢望。
  “看来,那些星座运势真的都是骗人的!”老赵和我走进房间,就直挺挺的躺在单人床上枕着胳膊说,“我们一路到包头顺利的很呀!”
  老赵接了一个电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床狠狠的振了一下。老赵最近有点发胖了,平时不怎么运动,没想到身子骨还颇为矫健,就刚才拿下“鲤鱼打挺”我还真担心他把腰给闪了。
  “神童,把身份证给我,还要到服务台去登记!”老赵伸出手想要饭的,对我说。
  我此刻正舒展的躺了床上,再也不想动了,坐了两三个小时的飞机让我有点疲倦。我懒洋洋的从裤兜里面掏出钱包,顺手扔给老赵,“钱包里面,自己找!”
  老赵拿着钱包,好奇的翻过来,掉过去,像研究一件古玩一样。终于,老赵有了惊喜的发现。
  “丫的,居然还私藏着美女的照片,搞定了?”我把子墨送给我那张在港大的单人照随身放在钱包里面,没想到竟然被老赵翻出来了。
  我像触电了一样,从床上跳起来,朝老赵扑过去要把钱包抢回来。老赵猛的一转身把照片护住,没想到我还是抓住了照片的一角。
  在老赵转身的一瞬间,清脆的照片撕裂的声音让我们俩都感惊愕。我惶恐的看着手中剩下的一小半张照片,还有大半张在老赵手里。
  老赵从我表情已经觉察到对这这张照片的珍视程度,手足无措的拿着那半张照片,吓得话都不敢说。
  我一边痛心的暗自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从老赵手里要回钱包和剩下的半张照片,跑出房间。
  照片要两三天以后才能修好,我把照片留在相馆,打算返程从包头会南京的时候再来取,我。我在博客里面加了几句话,“星座书上说,天蝎座本月不宜出行,没想到真的应验了,到包头的第一天,就把一件珍贵的东西弄坏了,心痛不已!”
  秦霈回短信好奇的问我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回复。
  今天的行程是从包头过乌兰察布盟,去考察乌兰察布盟的和林格尔汉墓壁画。一上火车我就早早的把相机准备好,想像中一路上都“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外风光。
  如果说几个月前和子墨一道游苏州园林,寒山枫桥看到的都是一些“小家碧玉”,内蒙古在我心目中似乎就应该是“粗狂豪放的男子汉”。
  想起子墨,又让我希嘘不已。因为昨天照片的事,老赵也没敢坐我旁边,把老张夹在中间。
  让我失望的是,在铁路沿线几乎都是一些肥沃的田野,栽种着各种各样的庄稼,偶尔能看到一些草原散落着牧群,让我怀疑是到了华北平原。
  相机的快门没按下几次,让我颇为失落。火车过呼和浩特,窗外的景致也没有什么变化,我只好把相机收起来。
  我这才回想起翦伯赞先生在《内蒙访古》中说过,“呼和浩特,蒙古语意思是青色的城。包头也是蒙古语的音译,意思是有鹿的地方。这两个蒙古语的地名,很清楚地告诉了我们,直到十三世纪或者更晚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有森林、有草原、有鹿群出没有地方。”
  “有森林,有草原,有有鹿群出没有地方”的确和我心目中的塞外相去甚远。
  “呼和浩特和包头这两个城市,都在阴山南麓的沃野之中。阴山就像一座屏风挡在它们的北边,所以……”老张仿佛看出了我的失落,给我解释说。
  “哦,”我点了点头,依稀记得地理课上老师曾经讲过。
  “乌兰察布盟也是一样的?”我继续问老张。
  老张点点头,娓娓道来,“差不多,乌兰察布盟也在阴山南麓。乌兰察布盟在汉朝的时候时是匈奴领地,唐代时分属定襄、马邑、雁门等郡……”
  和林格尔汉墓是东汉末年的古墓,在乌兰察布盟新店子乡境内恽河北岸的一座山上。和林格尔汉墓墓室的壁、顶及甬道两侧大量精美的汉代壁画。我们一行进入砖砌墓穴,老张就为墓穴中壁画的绘画技巧之精美,场面之宏大、内容之丰富而惊叹不已。出于保护壁画的原因,我们不能在墓穴里面拍照。老张联系当地的文物保护部门,找到了墓穴内壁画的临摹版,一边研究一边跟我们讲解。
  为了研究和林格尔汉墓穴的壁画,我们在乌兰察布盟呆了三四天,住在当地文物保护部门给我们安排的一个招待所,虽然条件比较简陋,但是有了这些壁画做伴,老张也乐得其所。有时候临摹版的壁画有缺漏的地方,老张就钻进墓穴看个究竟。有几次竟是半夜三更拉我们一起进去,我和老赵在阴森的墓穴里面吓的“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招待所后面有个不大的花园。乌兰察布盟纬度比较高,所以夏夜的晚上在这里能看到很多星星,密密麻麻的布满夜空。第一次在夜空中看见这么多忽明忽暗的星星,我迫不及待拿出相机来拍摄。但是我的sony实在是无能为力,照片上一片黑糊糊的,啥都看不见。
  子墨曾告诉过我,天文摄影有三种:固定摄影、追踪摄影及放大摄影,即便是最简单的固定摄影,也只要需要单反相机,可交换的镜头,三脚架,快门线等。子墨说她以前曾经和她老爸到敦煌去追踪拍摄英仙座双星团,还要带赤道仪,望远镜,导星装置等。
  “要是子墨在就好了,”我心里面感叹说,“看见这么星星,她肯定会和我一样的开心!”。
  仰望着广袤无垠的夜空,我耳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旅社,子墨低吟浅唱的那首《月梦》,虽然原唱是唐朝乐队,但是子墨却演绎出另外一种凄凉柔美。
  “独步漫长宵风过花零
  遥望月空明,你在何方,
  ……
  金宵对昨夜,明空浩荡
  残思追穹方,月已西往
  怎能忘记你在身旁
  几度欢乐几度忧伤
  怎能望昔夜月影离合
  几多欢畅几多迷茫
  风吹过云影似梦
  回目月高悬,箫诉流芳
  风吹过,云影似梦
  ……
  ”
  我不禁轻轻的哼唱着“……遥望月空明,你在何方……残思追穹方,月已西往……,”悲情的歌词仿佛是夜晚飘忽不定的精灵,若即若离,乎远乎近,渐渐在我眼前幻化成子墨的可掬的笑容,然而当伸手触碰的时候,又随夜色悄无声息的弥漫在四周。
  曲罢,泪两行。
  离开乌兰察布盟,我们坐火车,途经呼和浩特,包头到了阿拉善左旗。从阿拉善左旗的政府所在地巴彦浩特镇,我们换了一辆越野车长途跋涉到了根布拉格苏木境内的曼德林乌拉山,去考查当地的岩画。
  在去曼德林乌拉山的路上,我终于见到了期待已久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外风光。公路在茫茫戈壁中,黑黝黝地笔直地通向眼界中天边。
  在南京已经熟悉了怡然自得的江南山水之美,此时忽然置身在茫茫的戈壁中,我仿佛感到生命就要沉寂下去,太荒凉、太安静了。一切的荒凉,粗狂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淡化得没有了形式,渐进成另一种美了。
  我拿出相机,好不吝啬的记录着这让我如此震撼的荒凉之美,这种美是青山绿水柔和细腻之美所无法比拟的。
  车在戈壁中前行了几个小时,在视野中出现了一座形状奇特的山脉,山上黑石嶙峋,岩脉蜿蜒,被周围巨大的岩石皆成圆形,酷似陨石分布。司机告诉我们,那就是曼德林乌拉山。
  曼德林乌拉山上山的路异常崎岖,植被稀疏,人迹罕至。我们四个人在司机兼导游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一处岩石密布的地方。
  “你们怎么挑这个地方,以前几只考古队都去的那边,从来没人来这里!”司机对我们说。
  “那些地方去的人很多了,也研究的差不多了,当然要到这种从来没人到过的地方!”老张笑着对司机解释说。
  在一个山坳李,我门惊讶的发现嶙峋的奇岩怪石上刻着各种各样的岩画。岩画上内容有狩猎、放牧、神佛、日月星辰还有当时的舞蹈。看见这些岩画,我们一行人都兴奋异常。
  老赵仔细看了一处记录当时祭祀舞蹈的岩画,兴奋的过来对我说:“神童,你说这会不会是武功秘籍!?”
  “嗯,这就是江湖传言的葵花宝典,你赶紧开始修炼吧!”我笑着回答老赵,老张和老肖听了都哈哈大笑。
  老肖用相机拍了一些岩画,逐一的给老张看。
  老张看了其中一张岩画,眉头紧皱,问老肖:“这张照片是哪儿拍的?”
  老肖指着不远的地方,一处突出的岩石。照片比较模糊,老张放大了照片,又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好像不是图画,而是一些西夏文字……”
  老张仔细研究了半天,好像发现了什么,赶紧对老肖说:“你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我们一起过去,老肖指着在一处有点险要的石壁一块突兀的岩石,说:“张院长,就是这里!”
  老张借助望远镜,仰着头看了半天,然后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兴奋的说:“太好了,太好了。根据我掌握的资料,曼德林乌拉山上的岩画中从来没发现过文字,但这块岩石上的岩画毫无疑问都是西夏文字,这是个重大的发现呀!把这些文字先描拓下来,回去慢慢研究!”
  众人都倍感兴奋。老张赶紧从包里面拿出纸和拓石,准备亲自爬上去描拓。
  我门赶紧把老张拽住,都七十岁的人,要是稍微有点闪失怎么办。我自告奋勇爬上去描拓,老肖和老赵先都不答应,最后还是拗不过我,叮嘱我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顺着下面的岩石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停下把手上戴的表摘下来,偷偷的亲吻了一下表面,然后放在裤兜里面,我担心爬的时候把表给划花了。
  这块表是子墨送给我的小舍限量版,所以格外珍惜。
  终于要接近那块岩石了,我右脚踏在前面的岩石上,准备使劲往上蹬,正好可以够到右上那块石头。
  我使劲蹬上去,裤兜里的手表却顺势滑落出来。我心里一急,不假思索就伸手去抓那块手表。
  突然我身子一沉,整个人就直直的向下坠。不远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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