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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之民国女学霸-第8章

小说: 重生之民国女学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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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教授长得像Harrison Ford,应该去好莱坞拍戏,很难想象他在田野中风餐露宿的样子。
  舒瑾城站起来同他握手。
  沃亚士一眼就看到舒瑾城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杯子,用生涩的汉语问道:“这是仿制的成化鸡缸杯吧?”
  舒瑾城看了一眼那个杯子,道:“是的,在夫子庙的古玩摊上看见了,和我原来在家用得一样,就买了回来喝茶。”
  舒家那个杯子是乾隆朝的仿品,舒瑾城小时候顽皮,将摆在博古架上的鸡缸杯偷偷拿来喝酒,不小心磕了一个小口子,要不是大哥替她求情,早被父亲抽一顿了。后来她学乖了,父亲又把鸡缸杯当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这一晃又是好多年过去了。
  不过她买下这个杯子并不是怀旧,纯粹是因为它的边缘也磕破了这么一个小口子,变成了白菜价,于是被舒瑾城果断拿下了。
  沃亚士笑道:“这杯子颜色暗淡,线条较为粗糙,应该是新近的产物,希望密斯舒没付太多冤枉钱。”
  “感谢教会大学的工资,让我有了被坑骗的资本。” 舒瑾城开了个玩笑,沃亚士很给面子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他不太娴熟地用筷子夹起了一个蟹黄小笼包,赞不绝口,又吃了两筷子豆腐干丝,笑道:“密斯舒,我来中国六年,你还是第一次请我上茶馆吃东西的中国人。”
  “那是我的荣幸了。”舒瑾城礼貌解释道,“比起中央饭店、国际俱乐部,我想这里更能体现金陵城的原汁原味。”
  沃亚士赞同的点头,说:“看来密斯舒在金陵已经适应得不错。”
  两人喝着清茶,沃亚士开始询问起舒瑾城对目前食宿环境是否满意,简单介绍了人类学系的日常规章,才朝舒瑾城眨眨眼道:“密斯舒,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他有着美国西海岸独特的阳光坦率气质,所以即使做这种略显轻佻的动作,也很自然。
  “什么好消息?” 舒瑾城将盐水鸭放下问道。
  “你是金陵教会大学第一位华人女教师,又刚从木喀回来,受到了教育委员会的重视。他们希望你能够在学校的小礼堂进行一次面向社会大众的讲座,就讲讲你在木喀的研究成果。
  到时候,包括钱校长在内,东南大学、中央大学相关领域的学者,还有政府教育委员会的相关人士都会出席。这次演讲是展示你研究成果和学术能力的极好机会。”
  说到这里,沃亚士无奈地一笑:“毕竟,现在学术界特别是中国学术界男女不平等的现象仍旧很严重。你一直跟随布朗先生学习,并没有在国内发表过论文,董事会的一些先生对聘请你的决定仍有些怀疑。”
  听了这番话,舒瑾城没有不平的表情,也没有心慌,在沃亚士的注视下淡然从容地说:
  “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我很珍视这个机会,也很愿意告诉学界和大众,我,还有其他的女性学者有这个能力,做出和男性一样,甚至比男性更好的研究。”
  虽然沃亚士也是男性,不过他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而是绅士地提议道:“如果密斯舒愿意,我可以提前带你到小礼堂熟悉环境。”
  “择日不如撞日,这是一句古老的中国谚语。” 舒瑾城道,“趁着阳光还好,我们不如今天就到小礼堂看看。到金陵两天了,我还没有游过整个校园。”
  “好。再吃过美味后,一次小小的散步有利于身体健康。” 沃亚士道。他坚持结了账,在茶楼下拦了辆黄包车,两人很快回到了金陵教会大学。
  穿过金陵教会大学宏伟的石柱大门,是一条极为宽敞的水门汀大道,两侧则被行道树和修剪整齐的草坪覆盖。
  顺着主道走到尽头,是中西合璧的高大行政楼,在这里往左拐入一条小路,很快便可以看见那座精致的西洋式小礼堂。
  小礼堂原是基督教青年会馆,现在则被学校用作演讲厅。它整体青砖灰瓦,两侧屋檐下有灰色的支撑石柱,中间则高耸起一座塔楼。一扇红色的大门虚掩着,只要推开就能入内。
  见舒瑾城望着那栋建筑不语,沃亚士以为她有些不安,开口道:“我看过你的论文,知道你研究的分量,这一定会是一场令人印象深刻的演讲。”
  “谢谢你,Warner先生。” 舒瑾城由衷地说道。
  她上前推开虚掩的朱门,走入大厅。
  这是一个十分空旷的空间,摆满了相连的木质长椅,最前端则是一个不大的演讲台。阳光穿过三楼的彩色琉璃,为黑白瓷砖地板以及着月白色长袍的舒瑾城染上了梦幻眩晕般的色彩。
  沃亚士望着这个高挑的华人女子背影,蔚蓝色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惊艳。
  她沿着中间的过道,一步一步走上讲台,然后转身将手撑在讲桌上,注视着大厅里的一排排长椅。
  那一刻,沃亚士知道她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演讲那天,这些长椅上将坐满的听众。
  舒瑾城的心里充满了潜伏在宁静之下的力量。
  她并非没有来过小礼堂,但只是作为夫人坐在椅子上,听着张泽园在演讲台上慷慨激昂。
  可这次发声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那些听众将会为了她的研究、也只为了她的研究来到这里,贡献生命中宝贵的两个小时。虽然他们中许多人对她还有质疑,还不认可,但终究给了她一个表达、反驳的机会。他们坐在长椅上,不为她的身份,不为名利,不为她是某某人的妻子,某某人的附庸。
  一个女子走到这一步,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Harrison Ford是1920年代好莱坞的一位男影星,不是后来星际大战中的那个同名影星~

谁说女子不如男2
  谁说女子不如男2
  刚重生的时候,舒瑾城有的只是迷茫。
  从租住的独栋小洋楼往外看,花园里的红、白玫瑰开得正盛,柏林郊外芳草如茵,一切都生机盎然。
  可被家族抛弃的痛苦没有消散,被战争摧残的灵魂仍未补全。
  闭上眼睛,她仍能听见轰炸机俯冲的轰鸣,能看见硝烟和炮火下尖叫破碎的伦敦,能感受胸口因故园被蹂躏自己却无法与同胞共命运而产生的痛苦和不甘。
  那是铭刻进她灵魂里的记忆,即使重活一世,也再没办法消失了。
  曾经的舒家大小姐,已经永远的离开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她终于决定离开柏林,开启新的人生。
  在伦敦大学她拼了命的学习,不分白天黑夜的泡在图书馆和博物馆里,几乎不见天日。
  被嘲笑黄种人不会逻辑思维,被质疑女人不能从事田野调查,被同胞认为是个不合群的怪胎……都无所谓,她已经决定了此生的方向,就坚定不移地朝那里走下去。
  经过了木喀风雪的洗礼,她终于有底气的站在这里,告诉所有人,全新的舒瑾城回来了。
  舒瑾城眼睛里的光彩摄魂夺魄,颠覆了所有关于中国女子温驯、贤良的印象,是沃亚士从未在任何其他女子身上见到过的。
  他上前用礼貌的口吻道:“密斯舒,我已经可以提前恭喜你演讲成功了。”
  舒瑾城笑笑,对沃亚士道:“我恐怕得申请一台幻灯机。你知道的,照片总能让苍白的描述生动起来。”
  “借用幻灯机要像教务处申请。” 沃亚士道,“我明天领你过去。”
  “今天已经耽误你太多时间了,我明天自己过去就行。” 舒瑾城道,“不过应该需要一张证明条子。”
  沃亚士点头,没有坚持,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只钢笔和一张便签纸,唰唰写好交给了舒瑾城。
  舒瑾城收好后,两人沿着林荫大道回到人类学系楼,互道了告别。
  因为整个学校只有她这一个未婚女讲师,舒瑾城便住进了文学院的女生宿舍。不过她自己拥有一个单间,不像学生寝室里只有上下铺,里面布置了一张新的单人床,一个木质衣柜,一个洋铁书架,和一张旧书桌。窗台上还有两盆不知道种类的植物。
  虽然简单,但也算温馨,学院是用心了。
  才走进楼道,两个女生挽着手的女生迎面走来,其中一个短头发,气质开朗,很有些男孩子气;另一个穿天青色丹士林布旗袍,一头柔顺的长发,上面罩着一个白色发箍,看上去比较文静。
  短头发的女生热情地和她打了个招呼,长头发的女生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对她微微点头。
  她们八成是把自己当成新入校的女学生了,不知道这两个女孩是不是自己以后的学生?
  舒瑾城没有说破她老师的身份,微笑地和两个女孩问了个好,才走向自己的房间。
  将鸡缸杯放在木桌上,给植物浇完水,她瘫坐在书桌前,看着铺满一桌的田野笔记、手写教案无奈一笑。还没备完课,又要准备演讲,得,今天以后就别想出门闲晃了。
  第二天,舒瑾城来到了教务处。
  暗绿色的门半开着,里面飘出了诱人的鸭油酥烧饼香。舒瑾城叩门,里面先是传来纸袋窸窣的声音,然后一个粗噶的嗓音道:“please e in。”
  打开门,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头发半秃的五十岁男人。他一见到舒瑾城,挺直的腰背又放松下来,将烧饼从抽屉里又摸出来,白了舒瑾城一眼道:“大早上的,什么事?”“你好。我来申请借用幻灯机……”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还有一周才开学时间,等开学后你再来。”
  “是为了开学前的演讲申请的,我有人类学系主任的批条。” 虽然对方态度不好,但舒瑾城的语气还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什么演讲,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一个女学生弄什么演讲?” 秃头男人狐疑地看着舒瑾城,不接她递过来的条子,问道,“你的学号多少?”
  “我没有学号,我是新来的讲师。”
  老头狐疑地打量了舒瑾城几眼,就差没直接在眼睛里写上:“就凭你”三个字了。
  舒瑾城失笑,将那张纸条直接放在男人的办公桌上,放在他脸前面,道:“这上面有人类学系主任Dr。 Warner的签字。”
  秃头男人研究了一下纸条,心里嘀咕:“还没开学就给我找事儿。洋事屁多!”
  今早教务处只有他一个人值班,明明是过大年的时候,却天不亮就要爬起来,从南城赶到这里,想想就烦躁。
  研究了一下纸条,秃头男人没好气地说:“看不懂!我今天不批,你过两天再来。”
  “为什么?”
  竟然还有如此不识趣的人?老头提高了点音量:“我怎么证明你是不是大学的老师?要是你是校外人员,是个小偷骗子,借了幻灯机就跑了,这个赔偿算谁的?”
  说完便把批条往桌上一扔,继续吃烧饼。
  看到这被扔在自己面前的批条,和老头赤裸地瞧不起人的目光,舒瑾城面色一冷,随即走到门口,看着上面贴的值班表道:“你的名字是高大发吧?”
  “是,怎么了?” 高大发一边啃烧饼,一边满不在意地说。
  “怎么了?我要投诉你。” 舒瑾城嘴角噙起冷笑,将那张写了高大发名字的值班表撕了下来。
  “诶,你干什么呢?你凭什么投诉我?” 高大发面色微变,从座椅上站起来,没有头发覆盖的脑门正好和舒瑾城的头顶齐平。
  “就凭你消极怠工,凭你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凭你歧视女性,歧视华人教师。” 舒瑾城看着老头的眼睛,字字掷地有声。
  “我什么时候攻击你,歧视你了?再说你是不是教师还两说呢。” 高大发硬着头皮道。
  “你现在的话就是在歧视我,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舒瑾城拿起批条道,“如果一个洋人走进来,都不用这个条子你就会把东西给他了吧?刚刚在门外说e in的时候不是态度还很恭敬吗?”
  “你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哪个女子和你一样——” 高大发瞪大了眼睛。
  “我不必跟你扯皮。你等着解决投诉吧。” 舒瑾城收起批条往外走。
  “诶——你等等。” 高大发清楚地知道在这样一个美国教会大学里,被教师投诉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闹不好是要被停职的。
  该死的美国人!他哪里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也跟那些洋人一样爱较真。
  高大发的语气软下来,走到舒瑾城身边,挡在她前面:“小姑娘,我是事情多,一时没有控制好脾气。你要幻灯机,又有条子,我批给你就是了!”
  舒瑾城避开他将门推开,笑道:“高先生,现在的事情已经和批不批幻灯机无关了。还有,我不是什么小姑娘,你要叫我舒老师。”
  说罢,挤开他就走出了大门。

哈巴狗戴大铃铛
  哈巴狗戴大铃铛
  投诉后,幻灯机立刻就批下来了。
  去取幻灯机那天,沃亚士发挥绅士精神,主动帮忙搬送。
  带着高大的美国男人推开木门,高大发已经站起了身,朝两人讪笑:“机器就在后面的杂物房里,我马上去拿过来。”
  沃亚士将衬衫袖子卷起来,道:“我去搬吧。”
  “那哪能劳烦您呢?我来,我来!” 高大发是认识沃亚士的,脸上带着笑,一溜脚出了房门。
  “这是不是你的那个投诉对象?” 沃亚士问。
  舒瑾城两手抱着胳膊,笑而不语。
  沃亚士摇摇头:“你们中国人,我永远也弄不明白!”
  高大发将幻灯机抱了来,沃亚士从他手中接过,蔚蓝色的眼睛直看着他,将高大发看得一阵忐忑。
  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捋了捋脑门上东倒西歪的头发,陪笑道:“我送二位出去吧。”
  “不用了。” 舒瑾城突然开口,转身礼貌地对沃亚士说:“沃先生,可否请你在门外稍等片刻,我还有些话要同他说。”
  说着看了一眼高大发,把他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沃亚士没有多言,抱着幻灯机出门等候,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舒瑾城这才笑着看高大发,但又不说话,仿佛在等着他先开口似的。
  高大发瞥了一眼门,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着牙说:“舒小姐,上次我做得不地道,谢谢你在投诉的时候没真写我的名字……”
  “是舒老师。” 舒瑾城说。
  “啊?” 高大发先是一愣,才赶紧改口道:“对,舒老师,舒老师。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那个,你看幻灯机你也拿到了,咱们这事就算这样完了吧?”
  他已经打听过,舒瑾城是金陵教会大学的第一个华人女教师,而且是正式教员,他还真惹不起。更何况,那个美国教授看起来关系跟她很好的样子。
  吓,这年头,这年头,长得好看的女人勾勾指头,就比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男人吃香得多。
  舒瑾城从老高的眼睛里看出了忿忿之色,微笑道:“高先生,咱们老北平有句俗话,哈巴狗戴串儿铃,那是冒充大牲口。您记着,只有巴儿狗才当面阿谀奉承、巴结讨好,背后却龇牙咧嘴、恨不得撕下人一块肉去。”
  高大发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但却强忍着没有反驳。
  看他那副窝窝囊囊的样子,舒瑾城改了个口气:“得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也没真想让你丢了工作。”
  高大发铁青的脸色里又透露出一丝释然,一瞬间很有些扭曲。
  舒瑾城却没再管他,转身出门去了。
  招呼上沃亚士,他们并肩出了教务处的大门,沃亚士道:“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是吗,在西川也有人这样跟我说过。” 舒瑾城道。她像想到了那时候说那句话的人,眼睛里的怀念一闪而过,几乎捕捉不到。
  接下来就是冲印照片、调试幻灯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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